小嘴不屑地癟了癟,她不情願地走到他面前,斜睨了申臣一眼,道:
「你放心,雖然我被炒魷魚了,但是欠你的錢還是會還的,幹嘛那麼積極,剛一聽說我被炒了,就追上門來了。」
對他不服氣地翻了翻白眼,但見申臣眸光一閃,低沉地瞇起了雙眼,薄唇微動,道:
「誰跟你說我是來追債的?」
「嗯?難道不是嗎?」
很顯然,路遲遲因為他的回答,顯得有些驚訝,「那你找我有其他事嗎?」
她想不通,除了追債之外,這個二世祖還有什麼大事需要找她的。
但見申臣沒好氣地撇了她一眼,眼底充滿了鄙夷:
「長得像頭豬,你還真把自己當豬了嗎?」
落下這句話的同時,他已經走到駕駛座,打開車門坐了進去,「上車。」
車窗落下,傳來他不耐煩的聲音。
終於,路遲遲緩過神來,注意到周圍投來的那些雙火辣的目光,她還是選擇識相地先坐到申臣的車裡逃離現場再說。
車子從華龍集團的大樓緩緩駛出去,路遲遲那遲鈍的神經終於將信息傳達到了腦門上
「申臣,你剛才說我長得像頭豬,還真把自己當豬是什麼意思?」
「不好意思,我說錯了。」
「真難得,你還知道錯?」
「我只是覺得拿豬跟你比,有點對不起豬。」
「申臣,你不要太過分了!!!」
「我已經過分了!」
「」
好吧,有錢的是大爺!你大爺的!
路遲遲只能在心裡咒罵道。
被申臣帶到了一家環境極好的幽靜西餐廳,豪華的裝修讓路遲遲第一個反應便是這裡一碟菜的價格都能供她吃上幾個月的了。
如果這頓飯不是這隻金錢豹請客,打死她都不會進來。
上完菜之後,兩人便開始吃起飯來了。
「為什麼會辭退了?」
吃了幾口,申臣便開口說話了,讓路遲遲手上的動作頓了一頓。
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他就不能讓她安生點把這頓飯給吃完了再說嗎?
心裡雖這麼想,可一想到自己被炒魷魚,心裡便委屈得緊。
咬著下唇,可憐兮兮地道:「我們總監說我」
她把陸瑤炒她魷魚的話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原本還不想說太多,可一說,便如洪水一般,一發不可收拾。
滿腹的委屈,滿腹的苦水,都恨不得要跟申臣道盡。
哪怕她已經在電話裡跟申臣說了一遍了,可從頭至尾,申臣竟出人意料地,一直安靜地聽她說著,沒有打斷她,也沒有不耐煩。
「我的新工作也沒有找到,日子都不知道怎麼過了。」
可憐兮兮地咬著下唇,她垂下腦袋,整個人顯得沮喪不已。
申臣的眸子安靜地看著她,想要出聲安慰她,卻又找不到合適的詞語。
安慰,這從來不是屬於他世界裡的詞語,他也不喜歡做這種浪費時間的事。
他做事,從來都是乾脆利索,說一不二,想做就做,不做任何無實質意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