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場持續了一個星期的商業首腦會議並不是一場普通的會議走個過場那麼簡單。
都到會議尾聲,也是最重要的關頭,他竟然說走就走。
還說什麼自己有重要的事情要做?還有什麼事比這個會議結果還要重要。
在場參會的一些人都開始因為不滿而議論紛紛了起來。
而申臣這樣的人,本就不是一個喜歡解釋,有耐性去解釋自己行為的人。
聽他們開始議論紛紛,他只是蹙了下眉頭,一句話不留便只管頭也不回地大步離去。
這樣的會議,他來參加是面子,不來參加是也無傷大雅,豐臣多的是國際合作的大項目,少這一樁也是無傷大雅的事情。
而那個女人的事
該死的,卻總是讓他擺在了第一位。
只是聽她在電話裡訴說著她的委屈,難過地哭了那麼久,他的心便不由自主地揪了起來。
總是告訴自己不要理會那個死女人,卻總是不爭氣,怎麼都無法做到。
一個星期不去找她,以為自己可以堅持,卻在看到手機上打來的是她的號碼,便迫不及待地接起,生怕她會掛斷一般。
結果
那個死女人竟然是打錯電話才打到他的手機上,可他不斷沒有掛電話,還聽她廢話了這麼久。
能有這樣牽動他情緒的本事,路遲遲,你還不是什麼本事都沒有。
在心裡冷哼了一聲,他拿起手機,撥通了任毅的電話,「馬上安排直升機過來,我要回國。」
電話那頭的任毅,也很明顯地因為申臣這句吩咐而怔了半晌,而後,才緩過神來,點頭回道:
「好的,少爺,我馬上去安排。」
路遲遲掛斷了申臣的電話之後,便一直敲著自己的腦袋,整個人抓狂得不行。
「啊啊啊~~怎麼會打到那隻金錢豹的手機上去了,完了,怎麼辦,怎麼辦?」
足足抓狂了有半個鐘頭,她才垂頭喪氣地重新回了公司。
交接的事情還沒有完,要是讓陸瑤又找到什麼為難她的把柄,說她尚未離職期間開小差,到時候可是連多出來的一個月賠償金都沒有了。
回了公司,好在陸瑤並沒有找她,這一點,讓她也鬆了口氣。
渾渾噩噩地在公司待到下班,她收拾好東西,垂頭喪氣地從公司裡出來。
剛抬頭,便看到申臣黑著臉,站在大樓外等著她。
又是那輛囂張又刺眼的銀白色瑪莎拉蒂跑車,別說是人了,光那輛車都足夠奪人眼球。
再加上那輛別人幾輩子都買不起的破車,活脫脫一個裝闊的二世祖。
看到申臣,路遲遲的腳步明顯頓了一頓,顯得有些緊張。
她就知道,這個二世祖一聽到她被炒魷魚了,就一定會找上門來,生怕她會討債一般。
什麼人吶,睡一個女人一夜都一千萬,幹嘛非要抓著她的五十萬不放,還時時刻刻盯著她,生怕她會逃走似的。
小嘴不屑地癟了癟,她不情願地走到他面前,斜睨了申臣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