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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347:。。。 文 / 流白靚雪

    347:……

    「我想說,對你,我也是!」

    古悠然的聲音說得很輕,顧希聲不管能不能聽見,他的頭顱都是安靜的在她的懷裡仰躺著。

    而這一些,就足夠古悠然從他身上汲取到勇氣和力量了。

    她就這麼抱著他,什麼都不做,就僅僅是抱著,也能覺得生命之重一直不曾遠離,對她來說,顧郎能醒過來,又安然無恙的在她身邊,自然是再好的事情栝。

    便是此時一時半會醒不過來了,她也覺得如此也好。

    這些日子,顧郎他也太累了。

    背負的壓力和擔憂都太多了,若能這樣人事全無的休息一段時間,對他反而是一種修養身心的好事掀。

    最好是當他醒過來的時候,一切災難、麻煩、罪惡和痛苦都已經過去了。

    人世間有太多的慾望和取捨,只有在面對顧希聲的時候,古悠然才會覺得一切都抵不過這個人在她耳畔枕邊呼吸著的簡單。

    很多時候,當愛太過深入骨髓,便是連看著對方都會覺得滿足無比,「顧郎,與君初相識,猶如故人歸!我永遠等著你!」

    不知不覺,兩行清淚,無聲無息的落入他的發中。

    ……

    ……

    許久之後,當她重新走出房門的時候,古悠然的臉上已經看不出半絲寂寥和黯然失落的神色了。

    不管她口中多麼的發誓和保證,她的心待他們每個人都是一樣重的,但是實際上,古悠然自己也好,唐拓他們也罷,都很清楚,顧希聲已經是所有人都及不上的重要了。

    「阿然——」

    「悠然——」

    唐拓站在桌子邊沒有迎上來,鄧傲也沒有,魏岑卻是忍不住的就走上了前,滿臉關切,「悠然,你沒事吧?」

    古悠然淡淡的笑,「我有什麼事?我和顧郎說了一會兒話而已,雖然不確定他能不能聽到,但是只要有萬分之一的機會能喚醒他,我也要堅持不懈的!」

    「嗯,我們懂,你放心,我們也會輪流與他說話的,回頭我就威脅他,跟他說若是他還不趕緊醒過來,我們就把你徹底搶走!看他敢不敢不睜開眼睛!」

    聽到魏岑故意用輕鬆的口吻說著試圖讓她開心和放鬆的話,古悠然心底是感動的。

    「傻瓜,你們不用這麼小心翼翼,我說過了,我不會因為顧郎如今變成這樣,就受刺激或者難過的自暴自棄的!」

    「顧郎越是這樣,我越要堅強和努力,我有信心他會甦醒的!就是接下來的日子,估計真是要我們大家都一起照顧一下他,輪流給他勤翻翻身,擦擦手臉身體之類的。」

    「阿然,這個哪裡用得著你說,我們都會做的!」

    「嗯!」古悠然點了點頭,並不矯情的多說客氣的話,而是目光微微一轉,落到了桌子上已經比較豐盛的飯菜上,「怎麼都不吃啊?好歹躺了兩天了,總是要吃些東西,不然對胃腸也是不好的。」

    「對了,小六他?」

    「大師兄在裡面給他療傷呢!不讓我們進去幫忙!」鄧傲趕忙解釋。

    古悠然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沉靜的點了點頭,「噢!那我們吃點東西吧,我也餓了!」

    唐拓嘴唇開合了一下,似乎想要問點什麼,卻又生怕影響到大家好不容易坐下來要吃飯的食慾,又閉上了。

    古悠然目光柔和歉意地看向他,「阿拓,糖寶兒在事情發生之前,我交代了林光他們帶去慶嫂子那了,我怕她留在這裡會有危險!」

    「現在,因為一些更重要的事情,我不能也不打算現在就去把我們的女兒給追回來,你不會怪我吧!」

    唐拓聞言頓時鬆了一口氣。

    他自醒過來就沒看到他們倆的寶貝女兒,一開始就恐孩子是已經遇了難夭折了,阿然怕他難過沒說,而他也怕令她更加悲傷也不敢問。

    現在聽她主動說糖寶兒還活著,只是被暫時送走他們的身邊的話時,唐拓就覺得他抽緊了心弦終於鬆了下來。

    只要孩子還在,他們之間的愛的維繫就還在。

    若是糖寶兒有個萬一,雖然不會影響他們彼此對對方的感情,可心底的創傷以及對逝去孩子的愧疚卻將永生都無法消除。

    「阿然,你給自己壓力太大了,你忘記了,我們是夫妻,你是我娘子,糖寶也是你的女兒,你為了生她,自己就差點沒了,我這個當丈夫,當爹的人,沒能為你們母女做任何一點點的事情,已經很慚愧了!我又怎麼會怪你的決定呢?」

    「我只擔心孩子若有個什麼,你會放不過你自己!」

    唐拓走了過去,心疼地攬住她瘦削的肩。

    古悠然眼眶濕熱地靠了過去,保住他的腰,低聲地哽咽,「對不起,阿拓,都是我沒用,若不是因為我,大家哪裡來的這麼多麻煩!」

    「傻阿然,說的什麼糊塗話,這怎麼就怪上你了呢!沒有你難道那人就不會算計顧希聲,不會算計我們所有人了?連親生兒子尚且如此對待,說明他已經喪心病狂到了極點了!」

    「我們不過是他收入門牆的弟子而已,無血緣之親,縱然有那麼點師徒之義,在他心裡怕也什麼都不是的。」

    「他要傷害我們,我們自然是要奮力反抗並回擊的,我們都該汗顏慚愧,身為你的男人,卻讓你一個女人承受和抵擋了太多,你是這個家裡實實在在的擎天柱,你現在還說自己連累我們之類的話,可不是讓我們這些人更加該慚愧到無地自容嗎?」

    「是啊,悠然,你千萬不能這麼想,這次若非是你,我都不敢想像我們還能活著站在這裡,還能看到彼此大家,既然小糖寶兒也都萬幸的只是被暫時送走,那麼這趟對戰,我們就是勝利者!你該高興才對!」

    鄧傲也旁立在一邊,語聲沉穩悠緩地安撫寬慰著她。

    魏岑看架勢也不甘落於他們之後,正也想說點什麼,就見古悠然突地從唐拓懷中抬起了頭,表情困惑,「等一下,阿拓,你剛才說什麼?什麼親生兒子?」

    「呃——」唐拓、鄧傲、魏岑三人同時怔愣住了。

    蓋因此時他們三人才猛地想起,當日裡是他們先對上的澹台老賊,而關於顧希聲的真正身世和身份,古悠然是唯一不知道的。

    本來嘛,隨著忠伯的死去,澹台老賊的暫時陰魂不見下落,顧希聲現在又昏迷不醒,他們只要不主動提起這件事情,古悠然是不會知道的。

    卻不想,唐拓急於安撫和開解古悠然,不經意間反而暴|露了這個秘密。

    而古悠然又最善於從話語中抓住重點,一下子就發現了問題。

    「阿拓,岑,傲,你們都知道了是不是?既然都知道了,也沒什麼必要瞞我一個人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阿然,你聽我說,你不要太激動,具體希聲的身世究竟是如何的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那日大師兄率先喊出來說他不是顧希聲,而是那人奪舍了的之後,那人曾親口承認過說希聲是他的兒子!」

    「只是從他的話語中有一點還是能確認的,那就是希聲從小就沒有受過他一點點的照顧和呵護,反而在長大了後,因為血緣上天生的羈絆,被他選作了最佳的奪舍鼎爐!」

    「忠伯也是能確認希聲身份的人,畢竟忠伯跟了他多少年了,可現在,忠伯也死了,關於希聲他娘親和他當年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如今除了希聲自己能醒過來與我們講述之外,我們是無從得知了。」

    「阿然,我知道這個事情可能會令你覺得很不好受,但是希聲他是無辜的,我不相信他是早就知道他身世的人,或者,就算他知道,他一直不曾和你說過,肯定也是生怕你會因此就不喜歡他!」

    「不管怎麼樣,阿然,我們這麼多人共組一個大家庭的悖逆世俗倫|常的道路,都尚且走到了今天,就算希聲真的是他的兒子又能怎麼樣呢?」

    「兒子是兒子,老子是老子,老子的罪孽為什麼一定要禍及兒子呢?」

    唐拓的這番話,說的有禮有節,公正公平。

    那看似毫不偏頗,其實卻是很多時候都是站在顧希聲那一方角度出發的勸解之語,聽得古悠然的神色越來越柔和了些。

    魏岑和鄧傲,雖然也意外顧希聲竟然會是自家師傅的正牌兒子,神府的正宗少主。

    但是從他們的角度,對於顧希聲這個少主卻只有濃濃的同情和憐憫,並沒有記恨,蓋因,誰人攤上澹台豐頤這麼一個冷血無情的老子,那個當兒子的人都是倒了八輩子霉了!

    見二師兄唐拓實事求是的為顧希聲說話,兩人都安靜地予以了無聲的支持。

    「好了,阿拓,你不用勸我了,你們是不似乎也都擔心我心理上有坎?」

    三人不約而同點頭。

    畢竟這麼一來,她可等同於與父子兩人都有了夫妻關係,這和與他們師兄弟在一起的嚴重程度完全不一樣的。

    殊不知,在古悠然這裡卻完全沒有這點障礙。

    「你們的腦子都在亂想什麼?我承認顧郎居然會是澹台老賊的兒子,這個事實,我很驚訝,不過也僅止於此而已!」

    「我醒過來的時候,澹台老賊就已經死了,我所看到的、嘗到的痛苦,就是他在我的身上佈置了惡毒的七星偷天大陣,想要活|剝抽離我的壽元和靈魂,我恨他來不及,對他自然不曾有過任何愛意!」

    「這一點岑你該很清楚,你不是說澹台豐頤活著的時候我就已經勾引你了嗎?」

    魏岑聽了這話表情有些微微地窘迫和尷尬,抹了抹鼻子沒說話。

    古悠然微微自得地一笑,「既然這樣,他對於我從來就不是丈夫的概念,他死了,我再找男人有什麼不對,至於你們,不過正好是因為曾經當了他的弟子罷了!」

    「我愛上的不是澹台豐頤的弟子或者兒子,我愛上的就是唐拓、魏岑、鄧傲,以及顧希聲這個人本身而已,你們說,這樣的我,有什麼理由心理上有坎?」

    「或者縱然你們的身份無可轉移和逃避,我一個女人既然敢於如此大逆不道、貪得無厭的用情用愛,困束住了你們這麼多男人的心,就已經做好了被千夫所指,萬夫所罵的心理準備!」

    「所謂想要得到,必先付出!有什麼理由我得到你們這麼多人全心全意的愛和情,卻連抵禦外面的一點點風吹雨打的信念都沒有呢?」

    「放心吧,雖然顧郎的身世實在是令我都感覺意外,可我只要知道他是我愛的顧郎就行了!」

    「阿然(悠然)——」

    三個男人的眼眸裡都情不自禁的露出動容和激越之色。

    他們的這個女人,纖細的雙肩上所能承擔的,遠比他們想到的要更加多的多。

    這證明他們真的半分都沒有愛錯人,付錯心。

    「好了,一個個的別這麼矯情感動的樣子,我也沒做什麼,吃東西吧!」

    「悠然你也坐下吃點!」

    「嗯!」

    幾人坐到了桌子前,已經許久沒能這麼溫馨的同桌吃上一頓飯了,以至於現在坐到了一起,都有了種恍若隔世的懷念感。

    可惜顧希聲還昏迷著,沈烈那小子也不在,要是都來了,也就更加熱鬧和齊全了。

    古悠然其實沒什麼胃口,但是她還是吃了一大碗米粥。

    為的就是敦促其他人都多吃一點。

    對於她如今奇怪的不感覺飢餓,也不感覺疲累的身體情況,她感覺玄之又玄。

    不知道是從此之後都是如此了,還是就短暫的這幾日會這樣亢|奮中,等時間過去幾天就會恢復正常人的水平線了。

    老李頭做菜的水平還是可以的,雖然談不上多麼的美味,可作為一個刀口舔血的武林中人,能弄出這些花樣的吃食,已經是不錯的本事了。

    「吃飽了嗎?」

    「吃飽了!其實本來就不太餓,硬是多吃了兩碗飯,現在都感覺有點撐!」

    魏岑苦著臉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的位置,故意誇張地表現了起來。

    鄧傲沒說什麼,但是古悠然知道他為了讓自己高興和安心,其實吃的比魏岑多多了。

    唐拓也吃了不少,因此桌子上其實不剩多少東西了。而不知基於什麼心理,亦或者純粹就是一句無意中的話,他說,「我們把這些都吃掉了,大師兄和小六要是出來的話,可就沒什麼東西可吃了!」

    古悠然聞言一怔,「冷憂寒他一點都沒吃嗎?」

    「嗯,從房間裡出來後,就去忠伯停屍的房間待了一會兒,然後就又去了老ど那!」

    鄧傲補充了完畢。

    古悠然的眉頭不由自主地蹙了起來,想要說些什麼,可一想起冷憂寒之前那拒人以千里之外的冰冷和厭惡的語氣及口吻,古悠然就覺得心口的位置還在隱隱疼痛很不舒服。

    因此嘴巴張了好幾下,好一會兒後才勉強說道,「沒事,這裡糧食還是管夠的,左右也不會在這裡住一輩子,也就短暫住幾天而已!」

    「他要是餓了,這麼大人了,會吩咐老李頭,或者吩咐阿默去給他做熱的、新鮮的東西吃的!這個想必不用我們擔心的。」

    「阿然,你和大師兄不會是吵架了吧?」

    還是唐拓從古悠然不自然的眉眼神態中,瞧出了幾分端倪。

    古悠然連忙搖頭,「沒有,怎麼會?我一貫是非常尊敬大公子的,怎麼會和他吵架,你們別因為一點點小事,就捕風捉影,自我亂聯想。」

    噢!是這樣嗎?

    要是光她一人不正常不自在也就罷了,大師兄分明也是刻意的在躲古悠然啊,要說這兩人一點事情都沒有,也說不過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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