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9:今天就更五千字,親們見諒!
這話一出,饒是古悠然內心告訴自己,他其實不知道什麼真正的內情,但是咋一聽到這樣的話語,還是驚得一下子就站了起來。舒榒駑襻
臉色也陰晴不定地看向了林溯溪,語聲一沉,「林掌櫃的,你到底想說些什麼?我怎麼越聽越不明白了?」
林溯溪也有些驚訝於她的反應太大。
聞此話語,反而眼露幾分喜色,之前試探未果的失望,因為古悠然的這番反應,又重新變作了希望嬈。
頓時,他反倒完全淡定了。
「夫人要是真是越聽越不明白,也就不會是這樣的反應了!」
「夫人明明聽得懂林某在說什麼,卻還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夫人不覺得太虛偽了些?敷」
「你我之間,我想還是需要更多一點誠意的,而這,在林某這明顯要比夫人坦率直白的多了,夫人說可是?」
「林溯溪,你到底想說什麼?」
「夫人叫林某人的名字,果然比叫林掌櫃聽得順耳多了!」
林溯溪又是莞爾一笑,顯得很是開朗的樣子,而這笑容,落在古悠然的眼裡,卻無疑只會讓她的心情更加蒙上了一層陰翳。
暗惱自己終究還是太沉不住氣了些。
好不容易才有些掌控住的佔優局勢,被她這沒沒控制好的激動和驚訝,給毀了個乾乾淨淨。
真是太不爭氣了!
可誰讓這個林溯溪實在是太敢說啊!
居然一張口就吐出『試驗品』三個字。
這是她本就有所擔心和懷疑自己成了小白鼠的一點,就這麼從他嘴巴裡吐出來,儼然是被證實了自己就是試驗品的樣子。
她就算是再有城府,再有心思,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在那一刻還能保持冷靜和鎮定了。
失策啊!
古悠然懊惱不休!
不過她也明白,事已至此,再多的其他話語的補救也已經補不回林溯溪心裡已經認定了她有問題的嫌疑了。
既然如此,古悠然也只得改變一開始的想法。
乾脆重新緩緩坐下,「林掌櫃的果然好心機!古悠然甘拜下風!」
「夫人嚴重了,林某人要是真有心機也算計不過夫人,更加不會算計夫人!」
「這話可別說的那麼絕對!」
古悠然聞言譏諷的翹起嘴角,「行了,既然你都展開布袋把我給兜裡頭了,乾脆就更加直接點吧!你,林溯溪到底是什麼人,你又知道些什麼?想要我幫你做什麼?」
「這些事情你不給我說清楚,我縱然的確有這個能力能幫上你的忙,我也是不會出手的。」
「你也別拿唐拓的事情來做籌碼,到了這地步,你我都知道,唐拓的這點事情遠不夠讓我鬆口一為!」
古悠然這些話出口後,林溯溪的表情反而更加放鬆和微笑了起來。
他不怕古悠然有條件,他就怕古悠然不提條件。
提條件,說明這事有的談,還有成功的可能。
若是她不提條件那才是令他無奈的結果。
畢竟說到底,古悠然的身份也不是任人揉捏的平民老百姓,人家是正兒八經的神府夫人,天下如今算是最尊貴的女人。
要勢力有勢力,要人手有人手,要背景有背景,而他有什麼?
雖然也有一些優勢和秘密在手,但是這些東西,對懂價值和想要得到的人固然是無價之寶,可對不懂也不需要的人來說,全部完全都是他臆造出來的瘋言瘋語。
誰會相信他說的那些東西?
誰會相信會有超脫他們所能想像的事物和人的存在?
然後就還剩下他手中抓了一個唐拓了!
而正如古悠然所說的那樣,到了這地步,唐拓也就是個雞肋了,你能指望一塊雞肋為你成就大事?
哎!
林溯溪忍不住心裡頹然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上天真是要讓他的復仇道路一波三折啊!
好不容易被他試探出這麼一個有希望破解那本『天書』的人,偏生這女人的身份如此動不得。
不能來硬的,只能用軟的,求著,他這底氣和口氣自然都高傲不起來了!
最後還是要落到她主導的局面裡面去!
真是天都不佑他林溯溪!
想到此,他看向古悠然的眼眸裡情緒又複雜了許多,「夫人,你若在茶館裡還留有人的話,就會發現,此刻唐拓唐二公子已經完好無損的回去了!」
「嗯?」
古悠然聽到這話有點意外地回視向了他。
林溯溪苦笑了下,「所以夫人現在當明白,林某還是很有誠意的,打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要用唐公子來威脅夫人什麼!」
這話古悠然是真的不好多做評價了。
不管怎麼說,就算她還是對林溯溪的動機有所懷疑,可人家既然已經說了把唐拓放了,那就多半是不會有假的。
那麼也就是說,其實就算之前她不答應他的賠償和補救的條件,唐拓還是已經安全的回去了,並無什麼損傷。
從這個意義上來說,吃虧和大度了的人還真是林溯溪一方,而不是她古悠然。
可從實際的意義和角度上來說,古悠然卻並不知道這一點,因此該付出的代價和許諾給他們的條件,也一樣不少的都應承下來了。
只不過應承完了,人家才揭露了真相罷了。
古悠然忍不住皺了下眉,打心裡不喜歡這般太過精於詭謀之人!
而這個林溯溪,別看是個殘廢,可他的心思卻比太多健康人都要複雜和多得多了!
「如此,古悠然還要多謝林掌櫃的了!不過,林掌櫃放心,不管是不是之前就放了唐拓,本夫人承諾和答應了要補償和賠付的代價及條件,依舊會如數做到的!」
「看來夫人心底對林某的芥蒂很深啊!」
林溯溪一聽古悠然這話,就明白在她心裡,他估計已經是個慣熟於玩弄手段和心機的人了,因此他說什麼,她都有防備。
不知道這算不算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他一開始之所以要採取這麼多彎彎繞繞的手段,不過是為了在他們的談判中掌握更多的主動。
誰料這古悠然竟然是真的能幫上他大忙的正主,這下反壞了事。「林掌櫃這話就不必多說了,你我說到底本是無冤無仇的,若非唐拓這廝無端端的闖了這頓禍,你我應當不可能還有再見之期!可如今既然老天都要讓我們再遇上一回,那便是自有因果的!」
「了了這因果便是!」
古悠然言語裡說著禪機,可表情卻並沒有半絲佛家的寬容和慈度天下的念頭。
蓋因從他口中聽到『試驗品』三個字之時,古悠然便已經是不相信她不想去相信的任何人了!
尤其是眼前的這個林溯溪,不管他到底知道多少,此番過後,倘若有機會,還是除了的好!
林溯溪可不知道眼前的古悠然心底深處已經是對他起了絕情的殺機的。
還只道她只是不滿要被他某些秘密給利用。
是以臉上還重新浮出了幾分懇求的真誠表情,「夫人,唐二公子的事情,我們便就此揭過如何?只要夫人此次願意幫林某這個忙,一旦林某夙願得償,日後半輩子,就把性命賣於夫人做牛當馬都心甘情願!」
古悠然沉吟了一下,「我說了,你把我想要知道的都給我說個清楚,我會考慮是否幫你的忙,但是若是沒有足夠打動我的理由和籌碼的話,縱然我嘴上應承了,你就敢相信了?」
這些話,令林溯溪也不得不沉默思考了下。
的確,要是古悠然一口就答應了幫他,不提任何條件,他怕是反而要信不過了。
罷了!
這可是他這麼多年等到的唯一的一個認識這些『天書』上的文字的人了,錯過了這個機會,可就當真不知道還要等多少年,才能等到第二個了!
就算他等得起,那些一直沒放棄對付他的『人』,會給他這個機會嗎?
「夫人,這場戲快唱完了,不如我們換個安靜的地方再聊如何?」
既然已經決定開誠佈公了,那麼這點時間這個地方就不是合適的地方了。
古悠然的心又不爭氣的怦怦直跳了起來。
直覺告訴她,她離真相很近了。
她其實心裡也很緊張,雖然面對林溯溪,她擺出的是一副高高在上很端得住的架勢,只不過她心裡更清楚,她才是最迫切的想要知道更多的人。
是以,與其說是林溯溪求她幫個忙,不如說是她在利用他眼前微小的弱勢,想要從他那偷得真相。
現在明顯她的策略取得了她想要的成果,只是這中間也有一定的風險,那就是她明顯是要單獨跟他走了。
去還不是去,古悠然的心裡其實沒有掙扎多久,就已經果決地道,「好啊!我推你怎麼樣?」
「那就有勞夫人了!那簾子後面就是通道!」
林溯溪也微笑著道謝。
古悠然見他重新把毯子蓋在了那輪椅上面,又看了看桌上那分明價值不菲的古拙茶具,林溯溪似乎猜到了她在想什麼,頓時就又輕聲道,「放心,我們走後,會有人來收拾的。」
「我的那些人?」
「夫人是放心不下那位俊美異常的顧公子吧!不用擔心,林某人說的都是真的,那下面的迷宮通道,看著驚險,不過卻都是紙糊的架子,最終的出口都只會是這裡!」
古悠然聽了這話,就算還有不放心,此刻也是沒有更多的選擇了。
只能相信他。
然後來到他身後推著他的輪椅,往簾子的方向走去。
簾子後面是個鋪了厚厚地毯的軟毛通道,輪椅的滾軸在上面一點聲音也發不出。
然而林溯溪卻不讓古悠然推他走更遠,而是在推出那聽戲的包廂不到兩丈遠的地方就及時開口道,「夫人,稍等!」
古悠然立即停下,就見輪椅前方的地毯處又下陷了一塊平台,露出一個新的地道口。
「林溯溪,我這次真算是服了你了,當真是一環套一環,一洞剛鑽出來,竟然又是一個洞,恁誰思維再縝密,都想像不到你這戲樓子下面竟然有兩套地道迷宮!」
「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個進口才是真正通向有用的地方的吧!」
「之前我們來的那個,純粹就是做誘餌的?」
「夫人聰明!」
「哼哼,我聰明?我才不聰明呢!我要是聰明哪裡還會被林掌櫃你玩得團團轉?」
「夫人此言差矣,林某這也是沒辦法的,倘若能有安靜好日子過,誰願意整天像隻老鼠一樣隱藏在地洞中過生活?夫人,請!」
古悠然聞言也沒有別的選擇,推著他便上了那個可升降的平台,頓時,眼前又陷入一片黑暗,不多時,升降板就停住了。
然後眼前就出現了一個火炬的光芒。
古悠然終於見到了自林溯溪之外的第二個人。
一個面無表情的中年漢子,不必問也知道肯定是林溯溪的心腹了。
只見輪椅剛推離開那升降板,那塊板子就重新朝著頭頂的位置升了回去,不用問,當魏岑顧希聲他們從迷宮中出來,看到那個聽戲的包廂,發現沒人之後,一定不會還繼續留在那裡面尋找,而是會馬上追出去找線索。
而那樣一來的話,就算是徹底如了林溯溪,或者說遂了當初設計這些地宮的人的心意了。
「我說林掌櫃的,我現在很好奇,不會這整個杭城的地底都被你們給挖通了吧?」
「夫人說的有些誇張,真要是整個挖通了的話,秘密就反而保存不到今天了,不過有些紮實的地方,別人想像不到的位置,有一些準備是真的。」
林溯溪說的很含蓄,不過古悠然還是認定了這杭城可能根本就是他們的大據點了。
不然的話,短時間內是經營不到那種地步的。
「那我們現在要去的地方是?」
「自然是夫人你心中想去的地方!」
「我心中想去的地方?你又知我想去什麼地方?」
古悠然心中一凜,嘴上卻不無譏誚地問。
「夫人不用隱瞞了,就算你不說,我知道夫人你也是和其他人不一樣的人,起碼和我們都不一樣,若是我沒有料錯的話,夫人應當是和我義父一樣的人!」
「你義父?」「嗯!等到了地方,夫人就會知道,我固然是請夫人幫我破解我義父留下來的『天書』秘密的,不過對於夫人來說,又何嘗不是弄清楚自己存在意義的最佳方式?」
「原來你早就知道——」
古悠然一怔,還道他不曾發現她想利用他獲悉秘密,卻原來他什麼都知道,只是之前在上面,故意沒表現出來。
如今自己跟著他又到了地下,他才說出來。
又敗了一場啊!
不是早就猜到他不是一般心機的人,自己卻還是不知不覺的低估了人家,活該被耍的團團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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