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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腹中有乾坤 238:你懷孕了,我不要你救!(7300+,求咖啡!) 文 / 流白靚雪

    頓時心也微涼了一番,乾脆不再伸手,而是緩緩地坐了下來,端起自己的碗,剛要給自己添,就聽『匡當——』一聲——

    古悠然先是把目光重新掃向納蘭洛,發現他還捧著他那只空碗,不是他!

    然後視線的餘光就已經看到了真正打碎了碗的人。舒榒駑襻

    竟然是鄧傲妃!

    還沒來得及問他怎麼了,就見魏岑倏地一下站了起來,大叫一聲,「三師兄!」

    緊跟著顧希聲和沈烈也同時站了起來,幾乎同時叫道,「有毒!」

    什麼て?

    古悠然一愣,然後就一個速度地就把那鍋粥端了過來,低頭一嗅的同時,也把手指伸了進去,頃刻間,她的臉色就黑沉到了底。

    果然有毒,這是誰,好大的膽子!

    而一邊的無雙和陸文生見到自家夫人驟變的臉色,如何能不明白。

    當即兩人也嚇的面色大變,幾乎立即,不約而同的兩人同時跪了下去,「夫人,奴婢(屬下)有罪!」

    不過這個時候古悠然可沒心情去理會他們的認罪。

    她幾乎立即也來到了魏岑他們身邊,語聲沉靜地問,「鄧傲怎麼樣?」

    「悠然,情況不太好,不知道這是什麼毒,居然發作的好快,現在都已經在血脈中肆虐了,我暫時封住了三師兄的心脈周圍,不過看這情況,恐怕沒什麼用!」

    魏岑的臉色也黑的很難看,急速的語聲雖然快,卻說的很清楚。

    眼底也浮現出了濃濃的殺意。

    他雖然不待見這個想要和他爭搶悠然的心的三師兄鄧傲,可究竟是他的三師兄,是他們神府的自己人,被外人算計和毒害了,他如何能不憤怒?

    沈烈聞言也立即站了起來,把位置讓給古悠然的同時,表情也難看到了極點。

    「該死的,是我們大意了!這些日子一直相安無事,就以為是很安全的,沒想到——」

    沈烈的話何嘗不是說中了古悠然心底同樣的懊惱之處?

    「文生——無雙——」

    古悠然厲聲喊了一聲。

    陸文生和無雙頓時跪在地上就挺直了腰板,「奴婢(屬下)在!」

    「我不管你們想什麼辦法,我給你們半天的時間,把這事給我調查清楚!」

    「是,夫人!」

    兩人領命後,也滿眼都是嚴肅和戾氣。

    想著好不容易讓夫人對他們越加倚重了,這個時候卻冒出這麼一樁毒殺事件,好在中毒的目前只有三公子一個,若是再多添幾個人的話,都不曉得夫人會暴怒成什麼樣?

    娘|的,這到底是哪方面的龜孫王八蛋在給他們添堵呢?

    真當他們神府的人都在紙糊的,很好欺負是不是?

    「沈烈,你和毛二叔兩人現在就去把船上的人都給我控制住!我估計真正下毒的人肯定不會還留在船上,不過但凡有點蛛絲馬跡也不能放過!」

    「姐姐放心,我這就去!」

    沈烈的表情也很端嚴難看,倒不是因為中毒的人是鄧傲,他們就輕鬆放心了,而是那毒分明是下在了整鍋粥裡的了。

    也就是說,下毒的人分明是起了要把所有的人都毒死的念頭的。

    只是因為鄧傲是最先喝了這粥的人,所以沒等其他人也喝,他就已經毒發了,這才免了自己的在內的其他人的厄運。

    好歹毒的人啊!

    竟然想著要一網打盡啊!

    既然如此,他沈烈如何能置身事外的不去盡力?

    沈烈大步的也走了出去。

    此時,古悠然已經蹲在了鄧傲的身邊,查看他的情況了。

    但見鄧傲正張臉上都已經被灰黑的煙氣給籠罩了,且嘴唇顏色也在泛紫泛黑,這是標準的毒性|入|血的症狀之一。

    再聽他的脈象,就更是不太樂觀了。

    「這是什麼毒,好是霸道!」

    「不知道!」

    魏岑也皺著眉頭暗自著急,「悠然,怎麼辦?」

    「看來對方是有目的的來的,連我們都不知道這毒藥的名稱和來源,可見人家已經苦心造詣到了什麼程度!」

    古悠然不得不這麼擔憂。

    要知道這天底下,能讓他們出身神府的人都認不出的毒藥,縱然不是沒有,也絕對不會太多。

    可偏偏眼前就遇到了一種。

    且這還是用鄧傲的中毒來做實例的。

    「實在不行,就只能強行先用內力給老三把毒先逼出主要血脈筋脈了!」

    魏岑沉聲說道。

    「別急,把鄧傲報上,去我房間!先用府內的解毒丸試試,看看能不能稍稍鎮|壓住毒性,我再來想想辦法!」

    古悠然心裡也很惱火,但是神情卻已經完全冷靜下來了。

    知道這個時候,憤怒和痛恨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唯有冷靜思考才有可能尋得解決的辦法。

    實在不行,她還有灰霧qun可以尋求幫助不是嗎?

    總之不到萬不得已,她是不同意讓魏岑用內力來給鄧傲驅毒的。

    要知道冷憂寒和唐拓他們離開後,這艘船上,武功最高的人就是鄧傲和魏岑。

    如今鄧傲中了毒,魏岑要是再為他逼毒而傷了元氣,耗多了內力的話,萬一再有點什麼危機而突發的事件的話,他們的處境就真的會很危險了。

    這樣的冒險,如今的古悠然是不會允許的。

    魏岑如何不知?

    所以一聽古悠然這麼說,就立即再不遲疑地抱起鄧傲就大步往艙外走去了。

    「顧郎,你的臉色不太好,別太擔心了,有我在,不會有事的!」

    古悠然見顧希聲一直沉默著,表情也很難看和僵硬的樣子,以為他是後怕,不由輕聲地安慰了一句。

    「娘子,我,我對不起你!」

    「嗯?顧郎你這是?」

    「這毒,有可能是因為我才,才——」

    顧希聲的聲音很是低沉,一如他的情緒一樣,顯得很悲傷很沉重,也很難過。

    古悠然抬起的腳步,頓時頓了下,「顧郎,為什麼這麼說,你知道鄧傲中的是什麼毒?」

    顧希聲搖頭,「我不知道鄧傲中的毒叫什麼,我之前也從來沒有見到過,不,不過我知道她,她的手裡肯定是有些凶險的外人不知道的東西的,有可能這種毒就是其中之一!」

    顧希聲口中的她是誰,古悠然自然心知肚明。

    聞言,眼眸頓時就沉了下去,「顧郎,你能確定嗎?」

    顧希聲抬眼看著古悠然的表情,苦澀卻還是堅定地點頭,「八|九不離十!」

    「那這個歹毒的女人豈不是連你也要一起毒殺?」

    顧希聲卻搖了搖頭,遲疑地一下才道,「我不喜歡喝粥!」

    這話一出,古悠然也瞬間明白了。

    今天的早飯的花卷包子配米粥,而那女人知道顧希聲不喜歡喝粥,因此看著似乎所有的人都有危險,可其實卻已經是把顧希聲排除在了危險之外了。

    「果然好心機!」

    古悠然冷厲的吐出一句。

    「娘子,對不起,你放心,我會給你也會給鄧傲以及全船人一個交代的!」

    說完,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心的顧希聲,撇開古悠然,就拔腳要走。

    被古悠然一把拽住,「等等,顧郎你想去哪?幹什麼?」

    「我去給鄧傲要解藥!」

    「你想回去找那個女人?」

    古悠然卻眉眼一瞪,厲聲地叱問。

    顧希聲卻微微別過頭,似乎不敢多看古悠然的眼睛,只是輕聲地說道,「麻煩因誰而起,就該由誰去解決,既然是因為我——」

    「放p!」古悠然卻很是粗魯的就打斷了他的話。

    然後掰過他的身體,看著他的眼睛,就一字一句很清楚地說道,「聽著,顧郎,這話我只說一遍,不會再說第二遍!」

    「你,顧希聲是我的男人,既然跟了我,就不許再回頭,我也不會給你機會回去再找別的女人的,更別說去求那個歹毒的惡婦了!」

    「另外,你是你,她是她!她既然有膽子一而再再而三的算計我,那自然就要有承受我怒火和報復的本事,鹿死誰手,就看誰強了!」

    「我不會因為你的來歷和曾經,就因此遷怒你!所以不許你再對著我說出這等撇清關係,和想要獨自承擔責任的話了!」

    「我們早就是一體的了,遇到困難了,卻開始分你我彼此,這是要相守一輩子的人該做的事情嗎?」

    「現在時間不多,鄧傲還在危險關頭,我就不予你多說了,我只要記住,我這裡——只要你不背棄,永誌不移!」

    古悠然說著,就拍了拍心口。

    然後就利落的先一步轉身走了出去。

    留下顧希聲的雙眸裡,沁出了瑩潤的晶瑩,就這麼定定地站在了桌邊,好一會兒都沒能移動半分。

    雖然看起來似乎是被古悠然給訓了一頓,可這樣的訓斥帶給他的卻是許多許多的溫暖和捂心。

    他果然沒有托付錯人。

    雖然一開始完全是意外和誤打誤撞的湊巧。

    然而老天當真是厚待了他,讓他用錯的方式,卻找到了對的人。

    納蘭洛此刻還呆呆地抱著那只碗,似乎到現在也沒有回過神來,怎麼會好好的早飯還沒開吃就變成了有人中毒而收場。

    他只知道當他回過神來的時候,正好聽到了古悠然對著顧希聲說出的那番話。

    不由眼眸裡閃過一抹驚訝和欽佩。

    這位夫人的私生活,雖然已經是不能單單的用『不檢點』三個字形容的了。

    可她遇到危險和事情後所表現出來的大氣、鎮定、以及有情有義有擔當的形象,還是深深的映入了納蘭洛的眼簾。

    他似乎有點明白為什麼如顧希聲、魏岑、以及鄧傲那樣的看起來就很優秀的男人,都願意不計較名分,不顧聲譽和臉面的跟在她身邊了。

    這位夫人的身上的確有些尋常女子所沒有的氣度。

    可這並不足夠讓納蘭洛就認同她這樣『淫、奢』的生活方式。

    在他眼裡,古悠然這個女人依舊代表了『離經叛道』『無視人倫』『私德有虧』等等諸如此類。

    但是,他的想法只代表他的,他能看得出來的是,他身前的顧希聲卻是已經完全被古悠然的這番話給深深的打動了。

    眼見他還在愣神,納蘭洛稍稍躊躇了下,還是放下了自己手中的碗,走了過去,拍了拍顧希聲的肩膀。

    「顧公子,你沒事吧?要是不介意的話,你能不能帶我去見見那位中毒的鄧公子?」

    「啊?什麼?」顧希聲終於回過神了,不過眼神還有些微微地恍惚的樣子,完全沒聽清楚納蘭洛說了什麼。

    「我想請顧公子能不能帶我去看下那位鄧公子,也許我能知道他中的是什麼毒?」

    「你說什麼?」顧希聲這下終於聽清楚了。

    可聽清楚後,表情卻反而變得嚴肅了。

    看著納蘭洛的樣子也很是端穆,「納蘭公子,我和娘子都猜到你可能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麼不平凡,但是有些事情我和她的立場態度的一樣的,就是能不把你扯進來就不要扯進來!」

    「我不知道你從何處知道了一些作為普通人不該知道的事情!」

    「不過我要告訴你,就是因為這些事情你知道了,所以越加不能隨便與別人說,不是每次都會這麼幸運有娘子這樣的人、這樣的決心要保你的!」

    「鄧三公子中毒的事情,由我還有娘子她們在呢,納蘭公子就不要、操、心了!可以的話,從現在開始沉默會是最好最正確的方式!」

    說完,顧希聲就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後,便也大步而快速地離開了這中艙。

    只留下納蘭洛一人還有些怔愣地站在原地,若非白虎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跳到了他的身上的話,他估計還要傻站一會兒呢!

    「小寵,你說我是不是真的要袖手旁觀?」

    白虎當然不會給他什麼答案,相反,它似乎一大早就玩累了,很是意興闌珊地把頭又舒服的窩進了納蘭洛的臂彎了,一副又要睡覺的架勢了。

    看得納蘭洛忍不住都苦笑了一下,他現在這情形哪裡還像什麼讀書人啊!整個一個白虎專屬的奶爹了。

    可他還真沒法就這麼把白虎扔出懷裡不管。

    且不說現在知道這小東西是傳說中的瑞獸白虎了,就算不是,衝著古悠然疼它的勁,他也不能因此虐待動物不是?

    沉吟思索了下,他還是抱著白虎不顧顧希聲的勸說和告誡,向著樓上的方向走去了。

    「悠然,怎麼樣?有沒有辦法?」

    魏岑有些著急地問。

    顧希聲的表情也有些不那麼鎮定。

    古悠然的眉頭微微地蹙著,看著手裡的銀針頂上,那已經完全變黑了的血的顏色。

    甚至還發出一股說不出的惡臭味道。

    可見這毒性|之強。

    而此刻,即便魏岑很及時的封住了鄧傲的心脈,但是鄧傲的情形還是在每況愈下。

    若是再沒有有效的在短時間內能趕緊解毒的解藥或者辦法的話,鄧傲怕是危險了。

    「這毒很複雜,我雖然能辨別出都有些什麼成分,可是具體的配製比例卻是沒有點時間根本實驗不出來的!也就是說,我眼前沒辦法弄出解藥來!」

    「悠然,別說了,還是用我的辦法,我來用內力先給三師兄驅毒吧!不然的話他就——」

    「魏岑,若是你信得過我,就由我來吧!」

    顧希聲此刻卻向前一步,挺直了身板的站到了魏岑的面前,語聲沉穩地毛遂自薦。

    「你?不行!那怎麼可以!」

    魏岑先是驚訝地看了眼顧希聲,隨後就馬上用力地搖頭了起來。

    「魏岑,我雖然沒有內力,不過我修煉的卻是另一種門徑,雖然功效和內力或許不同,但是模仿內力的行氣路徑卻還是可以做到的。」

    「娘子的身邊,如今高手就剩你一個了,我的這點身手自保勉強足夠,要是對敵的話,你放心我,我還不放心自己呢!」

    「你難道真要陷大家於危險之中?要是下毒的人,一開始抱著的目的就是想要消耗你的內力,降低我們整體的對戰能力的話,你這麼一動手,不是正好中了人家的奸計?」

    不得不說顧希聲的這些話,還是很有說服力的。

    魏岑其實心裡也有這樣的擔憂。

    如不然的話,他早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先給鄧傲驅毒了。

    哪裡會這麼猶豫不定躊躇不已?

    「可是你的那種鬥氣?行嗎?」

    顧希聲的實力到底有幾分,魏岑不敢肯定,但是無疑不如自己是肯定的。

    現目前,他都不敢自忖一定可以驅除三師兄體內的毒性,就憑顧希聲行嗎?

    別萬一三師兄的毒沒驅走,再把顧希聲給陷進去了的話,那悠然可真是要發瘋發狂了的。

    「好了,你們都不要說了,你們出去,這裡交給我吧!」

    古悠然淡淡地打斷了他們的討論的同時,人也在床邊坐了下來。

    「悠然(娘子)?」

    魏岑和顧希聲不約而同地叫了一聲,表情都是同樣的擔憂。

    「行了,我有分寸,放心吧,到外面等我!」

    「可是悠然,這毒你自己都說弄不清楚配製,我,我不同意你以身試險!三師兄這樣,我已經很不舒服了,你要是再有個萬一,我——」

    「娘子,你就讓我來吧,我好歹對毒藥也是有研究的……」

    「好了,你們倆都不用爭了!我也不是三歲孩子了,我會知道該怎麼做的!」

    正當此時,床上已經陷入了重度昏迷的鄧傲,似乎聽到了他們三人的爭論,竟然掙扎著甦醒了過來。

    然後語聲低微,卻很堅定地吐出斷斷續續的幾個字,「悠然……不要……救我!」

    「三師兄——」

    「鄧傲!」

    魏岑驚喜地上前,「三師兄,你,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小,小四,別,別讓她……冒險!」

    鄧傲嘴唇哆嗦著,眼神中透著十二分的懇求,「我,我不要人救!」

    「三師兄!」

    魏岑一直不相信鄧傲這麼頑強的人,會那麼突兀的愛上悠然,可是眼前,他有些信了。

    都中毒成這個樣子了,還不讓人古悠然出手,要說是苦肉計的話,這苦肉計的代價和風險也未免太大了點!

    就是他自己也都不敢下這樣的賭注!

    何況今天的中毒,絕對是偶然,不是三師兄預先做好的局。

    「鄧傲,你真的想死不成?就算要死,也是該死在我手上,而不是這樣被莫名其妙的人毒死!」

    古悠然火了。

    頓時就冷聲大叱了他一通。

    鄧傲的表情卻還是沒什麼變化,只是眼眸裡流露出了無限是溫柔。

    似乎是要用最後的記憶去烙印這張他到死也不能遺忘的嬌美面容,唇角第一次柔和的翹了起來,竟像是死得其所,毫無所怨的樣子。

    顧希聲和魏岑看著他這神情,心裡不由都有些酸澀了起來。

    同是心裡住了同一個女人的他們,在這剎那,完全感同身受了鄧傲的感情。

    那無怨無悔,甘心赴死,也不想陷她於危險中的真摯情感!

    古悠然又不是白癡。

    顧希聲和魏岑都明顯看出來的事情,她這麼聰明的女人如何會看不懂?

    一時間,她的心裡當真是複雜萬分。

    本來還想要說出的更多的嚴厲的話語,此刻哽在了喉嚨口,再無法狠心地說出來了。

    只是乾脆冷下面孔,衝著魏岑和顧希聲道,「岑,顧郎,你們去門口等著!這裡就交給我吧,我心意已決,不用再勸了!總之,你們放心,我不會把自己賠進去的,我一定會量力而行的。」

    「悠然(娘子)!」

    「不——行!」

    對比魏岑和顧希聲的勸阻無效,鄧傲的反應要強烈的多,但見他掙扎著說道,「悠然……你,你若非要這樣,我——我現在就死!」

    「鄧傲,混賬!為什麼?給我個理由!我還第一次見到有人只想死不想活的!」

    古悠然真是惱火的很了。

    這個莫名其妙的男人,讓他滾要他死的時候,像張狗皮膏藥一樣的黏著不放,撕都撕不下來,也無賴著不肯死。

    現在不想他死了吧,他又大義凜然的一副慨然赴死的樣子。

    尼瑪!

    魏岑和顧希聲他們也迷糊了,不懂為什麼這一次的鄧傲如此的堅決,不要古悠然救他?他不是很愛她的嗎?

    愛她就該對生,存有留戀才對!

    可鄧傲的反應實在是太出乎他們意料了!

    「你,你懷孕了——我,不要你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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