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尚逸特別關注木晚秋的事.不知道秦雅蘭是如何得知的.所以她千方百計靠近木晚秋.假裝和木晚秋是好朋友.然後又讓木晚秋在不經意間聽到她不孕的消息.然後又跟木晚秋訴說這些苦衷.木晚秋心軟自然是答應她代孕.
所以那個晚上跟他在一起的是木晚秋.秦雅蘭在木晚秋喝得水中下了藥.而歐尚逸同樣的被下了藥.恍惚之間.錯誤的時間遇到了對的人.
木晚秋一直以為.辰辰是秦雅蘭和他的孩子.她似乎記不起之前的事情.甚至從來沒有懷疑過秦雅蘭.
就算後來他怎麼拿孩子挖苦她.她都那麼堅定的保護著孩子.就因為那個在秦雅蘭看來很可笑的承諾的份上.
木晚秋到底是有多傻.白雪說那是木晚秋太愛他.所以才會那麼果斷的答應秦雅蘭代孕.
是啊.愛.她的愛從來都那麼真誠.可是他卻沉迷在多年前的仇恨中不肯醒過來.
直到失去……
「辰辰怎麼了.」顏子皓和白雪急匆匆的趕過來.緊張的查看著辰辰的傷勢.
「從樓梯上不小心摔了下來.」歐尚逸坐在辰辰床邊.神情黯然.一點也沒有之前的強勢.
「怎麼這麼不小心.詩詩說過來看你們.怎麼沒看到她人影.」顏子皓替辰辰檢查著.隨即與歐尚逸聊了起來.
「就因為她.辰辰才會摔下去.」劉媽在一邊打抱不平.
劉媽是在木晚秋身邊呆久了.護著木晚秋是自然.這愛屋及烏也是可以理解的.顏子皓自然也知道顏若詩的那些小心眼.可是.她斷然不會將小心思放在這麼小的孩子身上.
「劉媽.」歐尚逸顯然不想多說.
「劉媽.你說是因為顏若詩.辰辰才會從樓梯上摔下去.」白雪激動的拉著劉媽的手追問.
「我……還是等辰辰醒來你問孩子好了.」劉媽眼神一閃.獨自黯然離開.
「顏子皓.我要跟你分手.你們家人太可怕了.」白雪只要一想到顏若詩干的那些事.心就打顫.那麼心狠手辣的一個女人.現在連個小孩子都不放過.
木晚秋已經離開了.她還想怎麼樣.
「白雪.」顏子皓安頓好辰辰.跟歐尚逸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想拉著白雪告辭.
「做什麼.顏子皓.你知道你那個妹妹有多可怕嗎.她簡直就是……」白雪拉著辰辰受傷的小手.「我明天會帶著辰辰去做全身檢查.我不想在阿秋回來時.讓她看到一個滿身傷痕的孩子.」
「他有父親.還有一個小孩子從樓梯上不小心摔下來.你怎麼會跟詩詩聯繫在一起.劉媽也不是親眼所見.不是嗎.」顏子皓俊顏上滿是無奈.
「辰辰好好的.只是皮外傷.你不要想太多.我知道你不喜歡詩詩.可是.這並妨礙我們相處啊.五年了.白雪.難道你跟我說的就只有這兩個字嗎.」是真的累了吧.
父母的不同意.妹妹的刁難.他都可以忽略.可是.白雪是他喜歡的人啊.是他堅持下去的動力啊.為何.她動不動就用分手兩個字來刺激他.
「你也累了.反正我們怎麼堅持也無法避免那些世俗.顏子皓.乘著沒有彼此憎恨.分開吧.」白雪似乎已經下了決心.
她想過很多.自從木晚秋離開.她就在想.木晚秋守著愛那麼多年.結果呢.結果還不是一個人淒慘的離開.
她呢.她有木晚秋那麼執著嗎.沒有.
她有木晚秋那麼相信對方嗎.沒有.
單是一個顏若詩就已經將他們兩個鬧得精疲力竭.更別說還有他的父母.
「白雪.我知道你在為辰辰擔心.可是沒必要……」顏子皓試圖挽回.他不是沒有看到白雪的疲憊.這場戀愛耗盡了他們所有的激情和堅韌.他怕.害怕真的有那麼一天.他們之間就像現在這樣.彼此傷害.最終說出那兩個字.
「還有你.如果真的愛阿秋.就離顏若詩那個女人遠一點.否則.不等阿秋回來.我就會帶走辰辰.我決不允許任何人.包括你.傷害到辰辰.」白雪指著歐尚逸.
忘恩負義.無情無義的男人.為什麼受傷害的都是女人.
「白雪.你清醒一點.木晚秋死了.她死了.她不會再回來了.」顏子皓那麼平靜文雅的一個男人.為了阻止白雪.不惜大吼.
「你說什麼.她沒死.沒死.」聽到顏子皓話的歐尚逸.撲過去朝著顏子皓下巴就是一拳.
他們怎麼說都可以.可是就是不能說木晚秋死了.木晚秋.那個守護他的女人怎麼可能死了.不會的.一定不會的.
他都等了那麼久.只要她好好的.他願意等.等到她原諒他為止.
「歐尚逸.你也清醒一點.她死了.即使沒有那場大火.她也活不過二十四歲.」顏子皓也還了歐尚逸一拳.他是醫生.即使國外醫術再先進.木晚秋在昏迷中接受手術.一個植物人已經是最好的結果.
可是誰知道她能不能挺過那個坎.
也或許.是她自己不想求生.所以有了那場大火.
為什麼.他們都不能清醒一點.認清這個現實.
「我不許你這麼說.」歐尚逸一個踉蹌.扶著牆壁.聽到顏子皓絕情的話語.再次撲了過去.揪住顏子皓的衣領.指著顏子皓的鼻子讓他收回那些話.
一邊的白雪跪在床邊.兩隻手顫抖的捂著辰辰的耳朵.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個是她最好的朋友.一個是她最愛的人.無論是誰.她都很難割捨.可是.現在.這一刻.看著辰辰的小臉.她就會想到木晚秋.只要一想到木晚秋的離開.想到顏若詩的殘忍.她就沒有辦法再去面對顏子皓.
如果.如果有一天.顏子皓必須在她和顏若詩之間選擇……
那麼……那個結果是她不想看到的……所以.乘著還沒有痛得要死的時候放開吧.
「尚逸.子皓.你們在幹什麼.」朱朝陽和米楊剛趕過來.就看到兩個大男人相互敵視.兩張臉.一個冷若冰霜.一個憤怒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