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自己手指頭碰觸到的也不是真的？」
葉歡神色微微一滯，聶卓凡又道：「所謂真，不僅僅是用眼睛來看，用耳朵來聽，還要用心靈來感受。」
「而現在，你的眼睛，你的耳朵和心，都能感受到從前，也回到了從前，而你也逐漸接受了我，甚至剛才也嫁給了我。」
「不管在哪一世，你都是我的妻子。」
「卓凡，」葉歡眼眸中閃過一絲怒火，但在看到他臉上的表情後，心中還是浮起一絲不忍。
「我們真的回不去了！」她輕輕搖了搖頭。
這是她們在發生那件事情後，第一次面對他，她還能如此心平氣和的說出這句話，情緒也平靜了很多。
「回不去了？」聶卓凡嘴裡發出一聲冷哼，原本平靜的面容，掠過一絲陰鷲，俊美邪魅的臉上滿是陰沉和寒霜，嘴角又漸漸綻放起一絲詭異，一字一句道：「純純，即使你離開了這裡，你以為你還能再找到夢君赫？」
葉歡神色一滯，聶卓凡悠悠道：「那日，在夢國皇宮，他就已經死了！你找不到他了。」
「死了？」葉歡內心一震，心口好疼，但她臉上的表情沒有聶卓凡想像中的凝重，而是輕笑，聽到這兩個字，用捨、尖輕輕在嘴裡繞了一下，狀若漫不經心道：「即使他死了，我也要親眼見到才可信。」
聶卓凡眸光深深的看著她，她依舊那樣倔強，認定了的路即使前面是絕境，也絕對不肯聽他的話改變。
想到這裡，他一雙如明月般的眸子，又變得像夢幻般美麗，像是蒙上了一層薄薄的淡霧，悠悠道：「既然你執意如此，那麼我答應你，放了你！」
葉歡秀眉微微一顰，聶卓凡這般的爽快，大出她意料，因為這和他剛才對她那般執著的不放手格格不入。
更何況，聶卓凡，絕對不是一個被人輕易一威脅就改變主意的人。
「怎麼，純純還有疑慮嗎？」聶卓凡眼眸微微一瞇，狹長的眼睛突然變得邪惡，輕佻，還帶著一種桃花點點的，蕩人心扉。
葉歡眼瞼一挑，還未說話，她突然發現眼前的男人變了。
原本是俊美，雋永，狡黠的面龐，漸漸變得邪美，陰冷，神態冷凝，就像是站在懸崖上的曼陀娑麗。
他漸漸變回了司空月的摸樣！一雙異瞳，一半是湛藍的海水，一半是碧玉，妖冶蠱惑，顛倒眾生。
葉歡微微瞇起眼睛，只是，不管是聶卓凡還是司空月，他們的眼神都一樣，犀利，強勢，冷然，哂笑，因為，他們的靈魂都是同一個人。
而周圍的景致也漸漸變了，不再是那個夢的讓人心醉夢中別墅，而是變成一個高大恢弘的宮殿。
當然，門外站立的，都是宮中的宮人太監。
「你之前看到的人，都是真人，」聶卓凡道：「只是看在你眼中，以為是那個莊園。」
葉歡哂笑，如果只是一種虛無縹緲的結界，怎麼可能瞞得過她的眼睛？
所有的東西，都是真實存在，只是因為一種特殊的障眼法，所以讓她以為回到了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