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君鐵石伸了伸脖子,認出那是囚禁林琳寶的『特護』病房,心有瞭然,「屬下明白了,這就過去,不會讓事態擴大.」
君又瞪了他一眼,用的是『朽木難雕』的嫌棄眼神,咬著鋼牙恨恨道,「不要讓她好過,不要讓她死,我要讓她剩下的生命都用來懺悔昔日的惡毒,你!聽!懂!了!嗎?」
君鐵石打了個冷戰,耷拉著腦袋灰頭土臉,「懂了。」他真是笨的要死啊,少主是什麼人,怎麼會擔心那種無聊的事,他只是一肚子恨意沒法親自去發洩,心情正陰鬱著,他居然還問出這麼沒水平的問題,真是……扼腕吶。
「懂了還不趕緊去!!」君接過了他手裡的保溫飯盒,神情陰霾,偏偏動作小心翼翼,護著那溫馨的飯盒。
君鐵石立即懂了。
那是要給少夫人夏晴吃的宵夜,所以即使只是小小的飯盒,在君眼中也異常的重要,值得他全力以赴的對待,至於那些曾經傷害過少夫人的人,君鐵石無語的望向另一邊的病房,心裡大概有了數,一定不會好過就是啊。
多少年了。
少主還是那個少主。
少夫人依然是少夫人。
妄想插一腳進來的人,似乎都沒什麼好下場。
掏出手帕,擦了擦手,他搖搖頭,趕緊去做事了……
君拎著宵夜回來時,時間不過才過去了十五分鐘。
門外沒有異樣,君不疑點了點頭,幫君打開了門,讓拎著飯盒的他順利通過。
夏晴蜷縮在病床上,一動不動,似乎睡著了。
病房內只有一些輔助醫療儀器發出單調而枯燥的滴滴聲,君臉色依舊很差,他先來到了桌邊,小心翼翼的將飯盒放下來,不放心似的,還往裡推了又推了推,確保不管發生任何事,它們都不會掉在地上。
「夏晴?」他摸出了隨身攜帶的武器,捏握在手中,聲音是那麼的溫柔,「你睡了嗎?小懶貓,不是說又餓又渴,才過了十五分鐘,你就又睡著了?」
他走到床邊,卻不去掀那鼓鼓的薄被,一個人自言自語著,「還是先倒杯水給你喝吧,潤潤喉,起床嘗嘗君家大廚的手藝,君鐵石不知從哪兒新挖來的名廚,據說很會做你喜歡吃的那幾道菜。」
水壺和水杯放在一角的小桌上,君走過去的時候,腳步放的很慢很慢,厚厚的地毯,徹底吞噬了他的腳步聲,讓他很輕易的融入到週遭的環境當中,不會輕易被人發覺。
病房的窗子,不知何時掀開了一條窄窄的縫隙,從那兒偷溜從闖入的夜風,浮動著窗簾,猶如波浪板滾滾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