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說,我一定盡力,必須盡力.」君不疑快瘋了,正面對上君是他最不想做的事,如果有可能的話,他是能避開就避開啊,這事與他有什麼關係呢,可憐他只是個跑腿送信的。
君眉峰一簇,「夏晴不會逃婚。」
「什麼?」君不疑聽不懂了,人明明都走了,少主強調這些有什麼意思呢?
君眼中閃過一絲不耐,一字一頓咬著牙根道,「夏晴出事了!她不會逃婚,一定是有人扣住了她,你還聽不懂嗎?」再聽不懂,他真的要當場爆發出來了。
「有人扣住少夫人?日,哪個膽子那麼大,敢動君家的少夫人,活著不耐煩了!!」君不疑一聽也惱了,他身上有著君家人共有的特質,冷漠,無情,對敵人可以不擇手段,對自家人護短到了發指,睚眥必報的那一種極端維護,且從不質疑君說的話。
他的邏輯,非常簡單,哪怕連最基本的考慮都沒有,直接了當的順著君的思路去考慮了,對君的信任度絕對百分之一百,「少主你放心,我知道該怎麼辦了,我現在就去調動君家的全部力量,哪怕掘地三尺,也一定把少夫人給您請回來。」
君擺了擺手,一臉淡然,那種平淡帶了一絲濃濃的恐怖之色,頗有些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意味。
君不疑腳步飛快的退了出去。
君順勢坐在椅上,腰背挺的筆直,像一桿立直了的槍,寧折不屈。
他調整著呼吸的頻率,臉上的怒色逐漸收斂、消失,表情越來越淡,連眉眼間的細微變化都尋不到了,只是這樣的君看上去頗為令人膽戰心驚,在他周圍,逐漸聚集起了一股濃郁陰戾的氣息,慣然溫和的容顏裡藏了許多無法解讀的東西。
時間過去的飛快,也許是十分鐘,也許是二十分鐘,君便一直保持同樣的姿勢,一動不動的坐著,直到一道涼絲絲的陰柔嗓音打破了壓抑的沉默,「你的臉色很不好看,君,那個女人哪裡好呢?值得你為她掏小酢蹺,沒原則沒底線的愛護縱容,女禍啊女禍,可憐天底下的癡男怨女太多,總是看不清。」
那是在第一時間得到召喚,便立即丟下手頭所有事,馬不停蹄的趕過來的蒲離,他的頭髮長長了,早看不出是出過家的和尚,一雙狹長的眸子漫不經心的半瞇著,右耳上佩戴著的黑寶石耳釘偶爾劃過暗沉的流光,這個男人身上有著濃濃的魔性,同時也因為侍奉過佛祖,眉宇間憑添了一抹淡淡的慈悲,他的手臂上,一隻龐大無比的夜梟單腳而立,這幅畫面,邪魅詭異。
「蒲!」君張開了眼,黑眸深處,精光聚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