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晴沒坦白過,其實她的車技還不錯,駕照是早就拿到了的,但真正放下心思去學著駕馭一部車,卻是在於君決裂以後,那個時候,她是下定了決心不再依賴任何人而活,凡事之前做不好的,她都要努力著去試著掌握、精通、熟練,比如開車,她當時請來的是世界級的賽車冠軍親自製定訓練計劃,並陪著她整整練習了一年.:
換擋,加油,單手操縱著方向盤,夏晴神情專注。
跑車風馳電掣般駛過城市的街道,猶記得上次開車,還是為了躲避君,她在車陣裡逆向穿行,嚇的蕭亞尖叫連連,在那時,她還十分篤定自己將於君再無干係,已然下定了決心將這個男人徹底的從生活之中剝離出去,可沒想到一轉眼,生活來了個大翻覆,她將注定與這個男人繼續糾纏下去,直至,永遠。
車子以最快的速度向帝都附近最長的一條公路逝去,市內的擁堵和混亂只會讓心情更加的壓抑,夏晴急需要透氣,本能的往人少的地方躲了去,但她並沒有注意到,一輛銀灰色的轎車自從她出了家門起,便不遠不近的跟在她的後邊,她加速,尾隨著她的車也在加速,她減速,那車相應的也會降低速度,始終不遠不近的保持了一個適宜的距離,極力不讓她察覺。
天空陰雲濃重,一場更大的暴雨,正逐漸在醞釀當中,即將緩緩而來……
「你說什麼?再說一次??」君捏緊了手中的杯子,一張冷臉,陰鬱暴戾,週遭散發著濃濃的不善氣息。
被他冷冽如寒星的黑眸一掃,回來報訊的君不疑頓時脊背發涼,髮根倒炸,登登登後退了好幾步,幾乎奪路而逃。
「你敢走!」杯子狠砸向地面,昂貴的水晶杯碎裂成一片片,變成一堆急需掃除掉的垃圾。
君不疑瑟縮了下,心裡已經把君鐵石咒罵上千次,這事本不該由他來向少主報告啊,若不是君鐵石威脅加利誘,還將十幾年前捨命救他的那件人情搬出來說事兒,他也不會一時心軟,接下這苦差事,早知要面對少主的怒火,可他並沒想到,君會怒到瀕臨失控的地步,此刻站在這兒,他悔恨的腸子都青了。
「少主,當務之急是要把逃婚的少夫人找回來,她一定跑不遠,等屬下去追查,爭取用最快的速度給您答覆。」君不疑找了個合理的借口,苦哈哈的許下承諾,只要趕快從君的視線內消失掉,他寧可四十八小時不合眼,也要將躲的不見蹤影的夏晴挖出來。
「你說什麼?」君眼中噴薄著怒火。
「我是說,我一定盡力,必須盡力。」君不疑快瘋了,正面對上君是他最不想做的事,如果有可能的話,他是能避開就避開啊,這事與他有什麼關係呢,可憐他只是個跑腿送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