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被自己的外孫毀掉了跟隨他無數年的警衛班,那根本就是狠狠在他戰勳的臉上抽一記響亮的耳光,單單是想到那些個老傢伙恥笑他的樣子,戰勳的邪火便蹭蹭的往上竄。"
這一切,當然全都要怪夏晴。
紅顏禍水!
他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夏晴,夏晴低垂著小腦袋,正忙著跟君身上的傷口較勁,壓根沒接受到。
於是,戰勳的火氣便更盛了幾分。
他猛然間站起身來,大聲呵斥道,「我們走!」
君的回歸,打亂了他全盤的計劃,既然今天無法繼續了,還留在這裡做什麼?
「您走,可以,但是其他人得留下。」維持同樣的姿勢倚在沙發上,君瞇起眼睛,嘴角浮現出邪佞的淺笑,讓人看了膽戰心驚。
他是打算要咄咄逼人到底了。
這一劑猛藥,他本不想用,無奈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不過,以他的性格,既然用了,便沒有中途收回的道理。
早晚要有撕破臉的一天,只要戰勳不放棄控制他的念頭,便永不可能真正和平相處。
那麼多年過去,發生了那麼多的事,大大小小,林林總總,能忍受的不能忍受的,能忘掉的不能忘掉的,君很懷疑,是否能有那麼一天的到來。
哪怕是至親,仍是經不起一次又一次的傷害,每個人都是有心的,再堅強,也有可能被重傷到體無完膚,永生難以痊癒時候。
君不願矯情,但也不得不承認,他和戰勳之間的關係,離那個境界差點不遠了。
「君,你不要太過分,我的容忍是有限度的!」戰勳虎著臉,冷了聲音,手裡沒有拿手杖,讓他很不習慣,兩隻手只得僵硬的放在身側,不自然的停頓在半空中。
簡單幾句話,讓君的黑眸一凜,迸射狂怒,然而,他這種人,越怒越淡然,唇角上挑的笑意,無端端轉濃了幾分,冷的彷彿有種滲入骨髓的力量,「外公說笑了,我這就派人送您離開。」
冷眸轉而望向君鐵石,「找輛車子,把戰將軍送到他想去的地方。」
君鐵石憨笑著頜首,已然完全領會了君的意思,並一定會堅定不移地貫徹執行。
他一揮手,兩名君家人走上前,一左一右,架住了戰勳,強迫性的直接往外帶。
遠遠的,戰勳高亢憤怒的聲音傳來回來:
「誰允許你們如此,放開我,快點放開我。」彷彿是在掙扎,不過很快就被強行制住,畢竟是七十多歲的老人家了,體力大不如前,哪是兩個孔武有力的壯男的對手。
人群中一陣騷動,警衛班反射性的要衝過去,卻又被君家的人暴力制住,有不少都是被直接打翻在地的。
戰勳畢竟是君的外公,縱容再不滿,該給的面子,仍是要給,不看僧面看佛面嘛當然,君有明確的命令時例外,君家少主命令最大,任何人任何事都無法凌駕於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