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這個問題對於警衛班長來說,同樣也是無解的疑惑,他怎麼知道那個再五年前黯然離場的夏家小孤女忽的搖身一變,成了深受矚目的人物,連蒲家以討厭女人出名的當家,都對她表現出一副青睞有加的態度來呢。
再瞧瞧君少那咄咄逼人的維護姿態,佈置在夏晴家周圍的守備力量,無疑不宣示著君家對夏晴的重視。
這種情況下,如果貿然闖進去,會引起什麼樣的後果,真的很難說。
警衛班長糾結了一陣。
發覺自己沒事找事瞎糾結。
有將軍在,關他什麼事啊,他的意見又起不了決定性的作用,只要等著聽命令就好了嘛。
於是訕訕笑道,「這個我可想不明白。」
戰勳伸手撈過枴杖,捏在掌心之中,重重向地上一拄,「走,去看看!!」
「是。」……
蒲離與夏晴正在談話,旁若無人的那一種,無視眼前遍佈的閒雜人等。
「夜梟一般都是在晚上行動的,怎麼你養的這隻,與別人家的那麼不一樣?」古怪的人養古怪的鳥,拿夜梟做寵物都夠奇怪的了,居然還是只會起早的夜梟,夏晴無語的看著那只龐然大物在蒲離站定不動後立即選了一顆最近的樹,蹲坐在樹杈之間,宛若君臨天下的王者鎮守在自己的領地般,囂張的瞪著圓圓的眼,從身體裡發出極為奇特的聲響,「好奇怪,總覺得這只夜梟很熟悉很熟悉,好像很久很久以前,在哪裡見過似的。」夏晴敲了敲頭,苦惱的長吁一口氣,想不起,無論如何也想不起。
蒲離根本要答疑解惑的意思,冷冷的瞪了夏晴一眼,「女禍,你怎麼不問我,去了哪裡?」
「我叫夏晴!!」老是被喊女禍,她很不爽耶。
蒲離又是一記冷冷的眼神,外加一絲鄙視,「你一丁點都不關心的事?虧他那麼迷戀你,不值!」
「值不值得是我倆的私事,蒲離,你為嘛總那麼操心啊,難道你對君……怪不得你總是喊我女禍呢,原來……」幾個停頓,不將話說透說白,依舊能將要表達的意思傳遞給她知道。
緊接著,夏晴滿意的看到蒲離的臉色變了,白裡透著青,青裡隱藏著綠,涼薄的眸子裡盛滿了殺氣騰騰的凶光。
她立即樂不可支的哈哈大笑起來,一副沒心沒肺的模樣。
「好啦好啦,我是在開玩笑啦,知道你只是跟君少關係好,所以總愛多操心管閒事啦。」外有強敵,在沒把君的外公哄走之前,她暫時別到處樹敵為好。
「哼。」蒲離並不滿意她完全沒帶誠意的話,扭過臉去,咬著牙根怒道,「真是一點不想管你……女禍,由著你自生自滅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