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的話音才落下,一個穿著銀灰色襯衫,黑色長褲,臉上還掛著涼絲絲的笑容,眉宇間隱約有慈悲之色閃耀,黑眸深處卻有魔魅的邪佞之光的男人,一閃身,從房子的一角走出來。、.
沒人注意到他什麼時候站在了那裡,也沒人知道他是什麼時候來的。
那個位置,並不算隱蔽,若有人存在,不可能那麼多職業軍人都不曾發現。
然而蹊蹺的是,的確是沒人發現。
如果夏晴不張口,如果蒲離沒有應聲而現身,或許他在那兒站一整天,都不一定有人發覺。
蒲離背光而來,警衛連的軍人圍上去,被蒲離一個冷煞的眼神驚的原地呆住,他伸出手,推開擋在眼前的『障礙物』,來到夏晴眼前。
「女禍,你找我?」他涼薄的笑,唇角撇起。
「假和尚,你還是那麼討厭。」她不甘示弱的瞪圓了眼,僵持幾秒後,忽的撲哧一聲笑開來,春暖花開,恩怨盡棄,這種時間,這種地點,蒲離出現在她家門口,意義非常,儘管他總是看她不順眼,有幾次還表現出明顯的攻擊性,但他終究還是看重君的,不管他願意不願意,發現沒發現,他對她依然會維護,哪怕那種維護的最主要動機在於君,不過,夏晴倒是不會糾結這些,她只需知道,蒲離的出現,其實是站在她這邊的就行,「你居然把夜梟也帶到帝都來了,不怕它水土不服鬧脾氣嗎?」
蒲離涼涼的瞪了她一眼,「它的身體比你好。」可惡的丫頭,居然那麼機靈,早知道不出來了,看著她被戰老頭欺負到死。
雖是如此做想,蒲離卻還是來到夏晴的身旁,站在她身側,神情平淡的彷彿他所做的事沒有任何特別意義。
但蒲家現任當家,堅定且淡然的站在了夏晴的身側,本身已經代表了太多太多。
至少,警衛班的軍人沒有再靠近過來,只是將兩人以及這棟被改造的宛若成鐵桶一般的豪宅團團圍住,由警衛班長小跑著回到車子前,向戰勳將軍說明情況,並請示接下來該怎麼辦。
「蒲離?他怎麼會出現在這兒?他和夏家的丫頭什麼關係?」戰勳一聽,當時就不樂意了,臉拉的老長,一對精光四射的灰眸中閃爍了許多異樣的幽光。
「目的不明,不過,看樣子他說站在夏小姐那邊的,維護的姿態很明顯。」警衛班長目前是一個頭兩個大,撲朔迷離的進展令他愈發的不安,偏偏戰將軍一直不肯撂下肯定的命令,由著下邊的人像沒頭蒼蠅似的亂飛亂撞,全然摸不著頭腦。
「他為什麼要維護她?」戰勳反問。
可惜,這個問題對於警衛班長來說,同樣也是無解的疑惑,他怎麼知道那個再五年前黯然離場的夏家小孤女忽的搖身一變,成了深受矚目的人物,連蒲家以討厭女人出名的當家,都對她表現出一副青睞有加的態度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