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黃溫馨的燈光之下,夏晴望向燈火闌珊處,多年未有的落寞感,毫無預警的出現。、.
她頭痛的揉了揉太陽穴,懷疑自己被君虐的頭殼壞掉了,不然的話,為何她的腦海中竟然總是不自覺的跳出君的俊臉,眼角邪氣挑起,似笑非笑的眼神凝著她,一眨不眨的凝著她。
好不容易才重獲的短暫自由啊,她怎能不珍惜,浪費在想起君這件事上,簡直對不起她花費了那麼多的心思。
咖啡端起,放在鼻端輕輕嗅了嗅,又重新放回原處。
她微微瞇起了眼。
手指隨著音樂,愜意的在桌面上翩翩起舞,輕巧而有節奏。
夏晴臉上露出生動的淺笑,很是享受此刻。
直到,那個人的出現。
他毫無預警的出現在窗口的位置,一襲黑衣,將他完美的融入夜色的最深處,卻又讓人無法忽視他的存在。
天生一張妖孽般絕美的面孔,眉色暗沉,雙瞳幽深,薄唇微挑,有著佛的慈悲,也有著魔的邪佞,很矛盾的一個人,渾身上下散發著危險,即使站在萬人中央,仍是孤獨寂寥,無人可靠近。
他在咖啡廳內,淡淡的掃了一眼。
當看到窗口處發呆的夏晴時,他的臉上驀然出現了一絲可怕的裂縫,唇角噙著的冷淡笑容瞬間消失,竟然現出了幾分氣急敗壞,大步奔襲而至。
夏晴的手腕,被他用力的抓住。
她訝異地抬眸,對上了男人冰冷的眼,「蒲離?」他,怎麼會在這兒?不是留在日本的嗎?
「你是人還是鬼??」他用力直接將她從座位上提起,動作粗魯,全無紳士風度。
幸好,夏晴早就放棄了從這個假和尚身上尋找正常男人的體貼,手腕處的撕裂疼痛令她皺起了眉,幾乎是本能的用自由的那隻手捏住了擺在桌角的西餐刀,反手向蒲離的俊臉揮去。
一道銀光劃閃而過。
蒲離不得不放開了鉗制她的手,否則的話,他今晚上一定會破相,被一把鈍鈍的西餐刀毀掉完美的俊臉。
「你才是鬼。」夏晴冷冷道。
她跟假和尚怎麼老是犯衝啊,每次見面,三言兩語間準會引發暴力衝突。
他對她的敵意莫名其妙的大,她不想去招惹他,他也會想盡辦法的惹的她滿腔憤怒。
「你還活著,車內被炸死的人是誰?你安排的替身??」蒲離神色陰沉,右手狠狠一甩,掃中了夏晴握刀的手,西餐刀在空中劃出一道冷厲的銳芒,一聲脆響,齊柄沒入鄰桌的木質餐桌之內。
而一對濃情蜜意進餐的男女,已然被這橫空出現的一刀,嚇得傻住了。
「什麼炸死的人,什麼替身?」夏晴一點聽不懂他的話,眼神滿是懷疑和戒備,認為蒲離是在故作聲勢,拿些莫名其妙的話來誆她,以達到某種不可告人的猥瑣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