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石,你去處理。"」君吩咐。
君鐵石應了一聲,停住腳步,開始翻騰隨身帶著的公文包。
君微微側身,站在正門入口處,與手下交代些什麼。
夏晴一隻手被他緊捏著,完全沒有自由來去的權利,她百無聊賴的張望著遠處的風景,忽然間發現,幾個鬼魅般靈活的身影,從高大的圍牆外翻閱而過,落地瞬間,輕鬆利落的幹掉了守門的衛兵,手上端著黑洞洞的物件,直奔松之殿而來。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他們這是小幹什麼???難道是……難道是……刺殺??
夏晴咬住唇,很可恥的閃過一個開溜的念頭。
松之殿內站著的傢伙們個個不是普通角色,除了她之外,似乎每個都有足夠的能力保全自己,所以,她根本不必瞎跟著操心,沒準還會留下成為累贅呢。
此時不溜,更待何時?
夏晴拔腿往後跑,前門被人堵死,後門是最佳的出路,日本人性格嚴謹,建築風格也有所體現,所謂狡兔三窟,這棟古香古色的宮殿定然有無數或明或暗的出口,她只需要找到比較安全的一個,遠遠離開,想必那些殺手也不會介意跑掉一隻小蝦米,畢竟他們追殺的重點沒放在她身上啊。
如意算盤,打的非常好,想法也沒錯,恰到好處的抓住了重點。
不過夏晴卻忽略了君緊緊握著她的大手。
這些天,君盯夏晴都盯出反射性動作來了,只要她一有想掙脫他的動作,立即本能的抓的更緊。
夏晴使出全力的百米衝刺,從起點處就遭遇到了毀滅性的災難,跑出不到三步,手臂忽的一緊,可怕的慣性讓她不由自主的被甩帶著往回跑,並準確無誤的砸到了君懷中,手臂軟軟纏上他的脖子。
那是消了音的手槍所發出的特有悶響聲。
夏晴只覺得後胸口處一窒,彷彿被什麼東西,硬鑽入她體內。
劇痛,在十秒之後才出現。
而在這十秒的時間裡,夏晴幾乎完全止住了呼吸,她低下頭,看了看胸口處愈來愈擴散的血色,染透了黑色的裙,滴落在她白皙修長的小腿上,劃出一道長長的血痕,又抬頭望了望君的臉,只看見他眼中一片震驚之色,眼中的驚慌和恐懼,逐漸擴散擴散
該死的!沒逃開嗎??仍是被他給連累了啊。
夏晴慘兮兮的笑了笑,大眼中,神采逐漸渙散,生命力正隨著鮮紅的血,洶湧的離開她的身體。
她有種預感,這一次,怕是真的逃不過厄運了。
於是,她癟了癟嘴,用盡最後一分力氣,軟弱無力的說,「君少,這種了斷,你可滿意了嗎?」
君拖抱住了夏晴的身體,大手狠命的掐住血管,阻止血液向外噴薄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