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這一間間讓人抓狂的房門,幽靜的廊道,以及冷色調的裝潢,沒有入口,也沒有出口,對稱的設計給人一種詭異的協調感,彷彿真的有隻鬼藏在某一間房門之後,靜靜蟄伏,觀察動靜,隨時有可能跳出來,嚇人個措手不及。『.
帝豪大廈的環形頂樓向來不對賓客開發,若無莫大少允許,誰都甭想踏足此處一步。
君將他帶來這裡,莫川不可能不知情。
可惡!可惡!就知道生了一對桃花眼的男人不可靠,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夏晴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不論如何,先離開此處為當務之急。
這筆賬,遲早要與君算個清楚,若莫川牽扯與其中,她便連他一併算計在內。
妮妮洛桑普看鬼片的時候生出將鬼打牆運用在建築上的靈感,這卻並不代表鬼打牆真的存在,不過是利用一種視覺效應來完成對空間的巧妙轉換而已,身在局中難破局,置身局外局自破。
若連這麼點小玩意都搞不定,她還是夏晴嗎?……
二十分鐘後,夏晴取下藏在發間的小卡子,掰直,戳入某間房門的鎖眼之內,幾個旋轉之後,發卡尖銳的突起準確戳中鎖心,指紋虹膜聲控鎖發出一聲沉悶輕響,徹底壞掉了。
所謂高科技,再精準,也不過是原件的組合體,以程序代碼作為控制,判別來人身份。
若單純只是想破壞,再高水準的技術,其實仍有其不可迴避的局限性,比如說:脆弱。
繞過精準的識別系統,夏晴直搗黃龍,一枚發卡,捅破了中心芯片,所有難題,應聲而解。
無聲的推門而去,在一模一樣的房間內,仍舊能夠發現些許不同。
比如說,洗手間的位置,其實裝著一部電梯,從此進入,便能分別通過二十八層和十八層的中轉電梯,到達停車場或是後門。
夏晴對帝豪大廈相當熟悉,閉著眼都能準確的分辨出離開的路。
成功到達十八樓時,尚未驚動到一人。
她沉沉一笑,是得意,也是自負。
雖說所有的手段全都是當年臨時起意而去學的愛好,卻在最關鍵的時候,總能拯救她於危難之間。
所以說,藝不壓身,就是這個道理。
指望別人,遠沒有將賭注壓在自己身上來的划算。
在君毫不猶豫的離開她之後,夏晴便深深的明白了這個道理,並引以為戒。
身後傳來腳步聲,陌生而沉重,應是兩個並排而行的男人。
懶得惹麻煩,夏晴一閃身,躲進了電梯間側牆與廊柱之間的一米寬的小間隙內,脊背緊緊貼著牆面,盡量減低佔用空間而造成的存在感,就連呼吸,似乎都不存在了。
兩人走近,邊走邊用純正的日語交談,「君桑的態度,多有遲疑,似乎並不情願與我們做成這筆生意,為保完全,小禮物都安排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