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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國破山河春猶在 VIP章 節098 蠻女逞威 君昊發怒 端午佳節 鬧中有寂 月票50加更 繼續求月票 文 / 流朱

    小小的院門,內裡本是喧鬧,可是突然有什麼東西碎裂之聲響起,整個院子突然就靜了下來。舒榒駑襻

    「夫人呢?怎麼還不來!」蕭君昊隱約含著幾分怒意的聲音響起,在靜謚的院子裡分外的清晰。

    華寧錦的心一驚,青媽媽連忙推了推有些被蕭君昊聲音裡的冷意嚇傻了的雁春,雁春收拾了心神,上前輕敲院門。

    「夫人過來了,開門吧!」

    門板輕開,是一個大約十二、三歲模樣的小丫鬟,穿著綠袖藕色壓三道寬邊的小裌衣的小丫鬟,通透嫩色正是府裡三等小丫鬟的裝扮。

    「芷春,你怎麼才開門,剛剛敲了幾聲都沒動靜。」雁春急切的說了一句,那小丫鬟驚了一跳。

    「雁春姐姐我可沒聽見,想是剛剛這兒聲太大了。」芷春說出這一句又想著不太好,掃了眼身後連忙讓出路來。「夫人、快請進。」

    清冬上前扶住了華寧錦,青媽媽看著雁春讚賞的點了點頭,接著肅起神色隨著華寧錦往內行去。

    芷春把雁春讓到了一邊守門的小廂房裡。

    「姐姐坐,喝杯茶吧。」

    一進房裡,一股幽幽的涼意湧上來,讓雁春不由得抖了一下,這裡與逸梅居放置了一個炭盆的房間是絕然不同的溫度。

    用白瓷粗茶杯沏的茶水送到桌上,芷春親熱而小意的與雁春說話。

    「雁春姐姐,這麼晚了也沒什麼點心了,就喝喝茶暖暖吧,雖說天暖了不少可夜裡還是凍人。」

    「到底怎麼了?剛剛你那門敲得,膽子小的怕不嚇過去了!」雁春輕嘗了一口,陳年茶葉的苦意上湧,她把茶湯放回了桌上。

    「還不是芸春的命不好麼。」芷春眼睛不由得一紅,芸春正是這大姑娘的二等丫鬟。「大姑娘本就不順心,她還不知眼色的往上靠,結果被大姑娘厭棄,又失手打碎了大姑娘新買回來的筆洗,被大姑娘賞了五十板子,偏又沒注意上藥不經心,結果人就沒了。」14060291

    「什麼?」雁春驚得差點站起來,想想不對又坐回原處。

    這宣王府的奴才的確人人都是命不值錢,歸主子一喜一怒的處置,可是不管哪位主子,想要發做了下人都是師出有名不說,哪有一家的是姑娘下令打死下人的。的確,大姑娘沒有下令打死芸春,可是這傳出去,恐怕大姑娘這苛待下人、脾氣暴躁是跑不掉的了。

    「那爺兒怎麼在這?」雁春想想覺得不對,這事應該不是一天兩天,怎麼今天晚上倒是鬧將起來了?

    「芸春去了,她老子娘是在崔姨娘的院子裡當差的,她爹去的早,她娘就她和妹妹兩個的,結果她就這樣沒了,偏還是犯了錯的,大姑娘就死活不肯出安葬的錢,這就罷了,她妹妹茴春不是也在這院子裡做事兒,還是二姑娘的三等丫鬟的?結果這茴春不知道怎麼惹怒了大姑娘,被大姑娘一腳踹到了心窩,人現在還躺在床上不省人事。又沒辦法請大夫,大姑娘不准。她娘瘋了一樣跑來找大姑娘,說是自己的閨女居然這般一個兩個沒眼色,不如求大姑娘一起給她們娘仨兒個痛快算了。」

    芷春舒了口氣。「結果,正在這院子裡鬧著,爺兒剛好也才回來要去後院,正撞個正著!」

    「芸春的娘不是崔姨娘院子裡負責漿洗的婆子嗎?」這麼一說,雁春登時想起來了這是怎麼一回事。「這大女兒死了,小女兒也難留,也難怪她要拚命了。」

    雁春說著眼圈也紅了,這下人的命就真不是命啊,如果遇到個好的主子,那真真是燒了高香了,遇到個不好的,命沒了,這罪也沒少受。雁惷心中想著,眼睛掃過了房間裡。

    這房間極簡單,小巧輕薄的兩床被子分別在靠裡的兩張單人木板床上面,房中間就一張圓桌,而她正坐在這桌邊,身下及芷春兩張椅子。靠東面的唯一的一個櫃子上放著一面模模糊糊,上面髒污的銅鏡。

    這裡的擺設還真是簡陋,就連逸梅居的粗使婆子的房間,恐怕也比這裡好些。

    「這裡是你們值夜住的地方?」雁春猜測,畢竟,逸梅居的下人房和值夜守門的房間就是分開的。

    「哪裡,這就是我們住的地方。」芷春說著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眼周圍。「其實也不是別的,只是我們這些丫頭,不像姐姐們乖巧伶俐能討得主子喜歡,因此常常被扣了月銀才會這樣,等我們爭氣些,也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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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華寧錦走進了院子,眼前一片人影,一片雪白的碎片就丟在院子邊靠著正房的地方,站成兩列的婆子和丫鬟們皆是噤若寒蟬的低頭不敢作聲,房間裡一片通亮的,在院子中間,正有一道身影跪伏在地上,瑟瑟發抖。

    這是怎麼了?華寧錦心中有些疑問,卻不再多看,直接走進了正房裡。

    蕭君昊一臉的寒色坐在正廳的正位上,在他的身前,大姑娘臉色倔強的挺胸站立,她身側的二姑娘蕭雨瑩要哭不哭的楚楚可憐。而四姑娘蕭雨苓則由著奶嬤嬤抱著,恭身站在一側,那小姑娘想是也受了驚,正一抽一噎的哭著。

    「爺兒,這是怎麼了?」華寧錦溫溫柔柔的上前,施了一禮。

    「怎麼了?還能怎麼了。」蕭君昊大掌猛得往桌上一拍,巨聲一響,一側的蕭雨苓嚇得猛得大哭起來。「你身為母親,怎麼從來都不知道管管孩子!」

    奶嬤嬤也是臉色慘白,連忙輕拍著蕭雨苓的後背,可是小姑娘顯然是嚇得不輕,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

    華寧錦的額頭都在跳,僵硬的抬眼看了看蕭君昊,勉強壓下心裡的不舒服,轉頭,她快步走到奶嬤嬤身邊,輕輕拍撫著蕭雨苓的後背。只得三歲的小姑娘後背與她的三姐姐一般,不正常的單薄瘦弱讓她有些震驚的僵了僵,這才不敢再拍的把手臂盡量自然的垂回身側。

    「爺兒。」華寧錦看了眼哭得快岔氣的蕭雨苓。「不管爺兒是怎麼要責怪妾身,這孩子總是沒錯的,四姑娘才只三歲,跟著在這邊嚇成這樣,孩子還小,還是先讓她回房吧!」

    蕭君昊也沒想自己一掌下去這麼大威力,一時也是面容僵直,點了點頭,他一聲不吭。

    掃了眼蕭君昊明顯有些對自己有些意見的模樣,華寧錦轉頭吩咐著奶嬤嬤。

    「抱著四姑娘回房去吧,哄著她好好玩兒會再睡,如果四姑娘餓了吃東西,就喂些好克化的粥吧,哄著她不要再哭了再睡,知道嗎?」

    「是。」奶嬤嬤戰戰兢兢的福身份別給華寧錦與眾人施了禮,這才抱著四姑娘快步走了。

    蕭雨苓的哭聲漸漸遠了,在聽不到了後,華寧錦走到了蕭君昊的身前,卻沒做聲。

    蕭君昊眼中怒意未消,他冷冷的掃了一眼蕭雨蓉,然後看向華寧錦。

    「最近這些日子,阿蓉去給你請安了嗎?她最近上沒上族學?你都知道不知道?」

    華寧錦的唇微微抿了抿,沒做聲也沒回答,沉了沉心中的難過,默念了三遍他是宣王,華寧錦的神色緩和下來。

    「妾身最近忙著端午節的事兒,結果就疏忽了大姑娘,還請爺兒莫怪。」

    聽到了華寧錦服軟兒的話,蕭君昊的臉色總算是有所緩和,只是卻依然帶著怒意。

    「阿蓉最近太過無法無天了,你這個當母親的,不能總是縱著,也要管管才行,無論怎麼產,你是她的母親,她見了你也要行後輩的禮,你不能只顧著三丫頭,那丫頭再怎麼討你歡心,畢竟只是個庶出的!」

    「是。」華寧錦一句反駁也沒有,事實上,她也許更接近到了無語的狀態。這個男人!

    心青著華。他的一切都是那麼理所當然,可能,無法適應的,始終還只是她一個人。她也許就是個怪胎也不一定。心裡默默的吐槽著自己,她不知道除了應是還能有什麼表情。

    大姑娘和三姑娘、四姑娘不一樣,和二姑娘也不一樣,她還真就沒什麼信心。她管大姑娘?真真是可笑,就算她管了,人家聽麼?不過,她也的確是沒有做到。

    這一瞬間,華寧錦其實挺痛恨自己的,想得這麼清楚做什麼呢?因為想得清楚,所以對於蕭君昊的話,她她有千百句卻一句也無法反駁。

    蕭君昊又掃了眼正跪在院子裡的人,剛想再說什麼,卻聽到了院門處又傳來了敲擊聲。

    「開門!」老太妃的聲音在院門處響起,也讓蕭君昊臉色一變,他有些顧忌的掃了眼華寧錦,又看向了臉露出幾分喜色的蕭雨蓉與蕭雨瑩,心頭悶氣登時不知道要怎麼才能出來才好。

    芷春連忙開了門,披著紫金相間的厚錦披風,老太妃由年氏扶著往內行來。

    「怎麼回事!」

    坐到了蕭君昊讓到一邊的主位,老太妃的眼睛在看到一臉委屈的蕭雨蓉時,變得一片肅然。

    「母親!」蕭君昊皺著眉頭。「這丫頭太無法無天了,小小年紀居然就如此的狠辣!她才多大!居然就打下人時下了死手,不只不准人家看大夫,還不准人家上藥!」

    蕭君昊當時是真的想不到,蕭雨蓉才多大?居然就如此心狠手辣,如果她是個郎君,他還沒這麼難以相信,可是,現在,他真的無法相信,這樣做的人,居然是他的嫡長女。

    也許因為心中太過失望,他才會對著華寧錦發起了脾氣。

    「不就是死了個奴才!」聽了大致的原委,老太妃氣得臉色鐵青。「這大晚上的不睡,我當是怎麼回事!不就是幾個奴才!怎麼就因為這個把我的阿蓉委屈成這個樣子!」

    她哪裡委屈了?華寧錦的唇角諷刺的微微撇了撇,她還在想到底什麼事把蕭君昊氣成這樣。不過蕭雨蓉也真是讓她有些刮目相看了。才十歲的小姑娘,居然已經手染血腥,而最可怕的,是對方居然如此的不當回事兒。

    和她爹的北方閻羅這個名號,真是相附相成,估計等蕭雨蓉成年後,如果此心態還不改,那蕭君昊的名號就要拱手讓女了!

    「母親,您怎麼能這樣說!如果不是……唉!」蕭君昊氣得不輕,卻也知道老太妃因蕭雨蓉是他的嫡長女,一直諸多寵愛,不然,也不能因此而養成了蕭雨蓉如此嬌縱的性子,明明兩個女兒只相差兩歲,可是蕭雨瑩卻什麼都要差上蕭雨蓉許多,這就是蕭氏嫡長女的關係。

    「阿蓉哪裡不好?懂禮儀知關心,對我對你哪裡不恭敬?哼,還不是你娶了個大家貴女回來,卻無人關心我們阿蓉!」

    好了,這還真不愧是母子!華寧錦的心中更是嘲笑。看看,都知道找她的問題,好吧,她的錯!

    心裡不斷的冷笑著,她抬腿上前躬身認錯。wzit。

    「都是妾身的錯,是妾身對女兒們的關心不夠,因前些日子剛入府,什麼事情都不太懂,加上又忙著端午節的事兒,就疏忽了。以後妾身定不會如此了。」華寧錦低下頭認錯,想也是,這件事情,總要有人要出來頂缸的,難不成還指望著蕭雨蓉認錯?即使是蕭君昊,她也看得出他很是寵愛這個女兒,想來是不可能讓自己的女兒認什麼錯的。

    果然,老太妃的眼中閃過幾分滿意,而另一邊,蕭君昊也是鬆了口氣。而年氏,卻是唇角流露出一絲笑意,心中似乎已經有了什麼想法。

    「姑姑!」年氏輕輕在老太妃的耳邊說話。「您看看,這事兒,還不都是有些人馭下不嚴引起來的,大姑娘年幼不懂事,不知道管束,可是,那邊的可不是這樣,居然放縱個漿洗婆子在府裡大鬧,這……」

    「哼!」老太妃重重的一拍。「把外面那個借由子來鬧事的奴才還有家人全部發賣了,她是哪個院子的!」

    「是崔氏那院子的。」年氏輕聲說。

    「去,告訴崔氏,馭下不嚴還當什麼主子!下次再有這種事情,不只她的奴才,連她一起哄出府去!現在,去給我閉上院子,好好反省三個月!」

    華寧錦徹底的無語了。而最讓她齒寒的,卻是蕭君昊。

    再怎麼,那是與他同床共枕的女人,即使再怎麼漫不關心,她也知道這段日子在後院,蕭君昊事實上多數是宿在崔姨娘的院子裡的,而現在,他卻任著自己的母親與姨娘藉著由子打壓對方而不聞不問。

    原來,這個男人,真的沒拿女人當回事兒!

    那麼,他到底,又是為了什麼,要對著她花上了這麼多的心思?一時間,華寧錦突然覺得全身發冷。如果說,等到那麼一天,這個男人,提出的要求,超越了他所為自己付出的,那麼,她,要怎麼辦?

    一場鬧劇,最終就這樣散場,老太妃發作了這些,帶著幾分滿意,叫上了蕭君昊,硬是讓兒子與年氏送著她回了院子,而蕭雨蓉一看壓著她的人走了,用十分輕蔑的目光掃了她一眼,得意洋洋的去了。

    怯生生的蕭雨瑩,用一雙如小鹿般無辜的眼神看了看她,在她轉目相對時以最快的速度低頭匆匆追著蕭雨蓉跑了。

    原本還站滿了下人的院子,此刻一片空曠。

    看著滿室的冷清,華寧錦居然都不知道自己要擺什麼表情才好。

    「夫人,咱回院子吧,您快些再睡一會兒,過不了多久您就要起身了,還有一堆的事兒在等著呢。」青媽媽等了半晌也沒見華寧錦出廳堂,有些擔憂的進去,卻看到了讓她心酸得直想流淚的華寧錦。

    她的姑娘,面容上,居然流露出了深深的孤獨與寂寞,那般寂寞的眼神,居然會出現在她的姑娘身上,這讓青媽媽的心,都痛得快要麻痺了。

    扶著華寧錦回了院子,青媽媽親自服侍著華寧錦躺上,幫著華寧錦重新的換了衣服,散了頭髮,華寧錦轉過頭抓住了想要出去的青媽媽。

    「媽媽!」華寧錦低低的聲音帶著深深的疲倦。「你陪著我好不好?」

    「好。」青媽媽連忙點頭,幫著華寧錦掖好了被子,看著華寧錦疲累得表情,感覺到了華寧錦身心俱疲的倦意,青媽媽忍不住用袖子輕擦去不知不覺掉落的淚。

    明明夫人沒有說過累,也沒有說過任何的話語,可是,她卻覺得,她的姑娘的身體心靈,似乎都在這座宅子裡就這樣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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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華寧錦是被一雙小手拍醒的。

    睜開眼睛,是一張純淨漂亮的小臉蛋,正在對著她傻笑。

    「母親!」

    「阿薇?」華寧錦眨了眨眼睛,坐起身來,這才發現,天色已亮。

    「媽媽!」華寧錦輕喊了一聲,青媽媽快步走過來。

    看到了華寧錦醒了,臉上一笑。「夫人,您醒了?」

    「嗯,怎麼不叫我,我還要去紫氣閣請安的。」

    「昨兒個老太妃回院子不久就派了人過來說了,睡得太晚了,就不讓夫人過去請安了,讓夫人自己在院子裡吃朝食兒。」

    「哦。」華寧錦點了點頭,清冬與清涵走進來,開始伺侯著她起身,一邊的念春正在隨著清秋一起整理著華寧錦的妝奩。

    華寧錦坐在妝台上,看著鏡中的自己,只覺得無比的憔悴。為什麼呢?她覺得好累。明明,已經睡過了,明明,一覺到了天亮。可是,她的疲倦卻是從心底湧上來,一直蔓延到了內心。

    「夫人,」青媽媽示意清冬靠到一邊去,她走到華寧錦的身後幫著她通頭髮。「過些時候忙過了端午節,夫人和爺兒去溫泉莊子呆幾日吧。」

    「沒關係。」華寧錦懶懶的,青媽媽的手不由得一緊。

    「唉!痛!」華寧錦輕呼了一聲。青媽媽連忙放鬆了手。

    「看我,真真是老糊塗了,夫人,您沒事吧!」

    「沒事!」華寧錦搖搖頭,又有些無奈的看著青媽媽。「媽媽,怎麼連你也這樣啊!我從小到大,還是第一次看到媽媽心不在焉。」

    「老奴年紀大了!」青媽媽笑了笑,看著華寧錦鏡中勉強的笑臉,歎了口氣,突然就開始說:「夫人,如果太累了,要不,放棄吧!」

    「什麼?」華寧錦怔了怔,抬眼看向鏡子,身後的青媽媽,擔憂的眼神讓她覺得一陣溫暖。

    「老奴是說,夫人要是覺得在這宣王府裡太累了,就離開吧。和離,也不是不行。」

    「媽媽!」華寧錦忍不住喊了一聲。她的奶嬤嬤,她的那個最重規矩最守規矩最看不得別人不規矩的青媽媽,居然,在她嘴裡聽到了和離?

    「夫人要是過得不開心,我們離開就是。」青媽媽舒了口氣,只覺得說出了這個後,神情都輕鬆了不少。「姑娘,您可能不知道。」

    青媽媽開始幫著華寧錦梳著丹鳳髻。

    「在姑娘十一歲的那一年,夫人還沒走,與長公主聊天時,曾經說過,姑娘大了,如果要嫁人了,為姑娘定親時,一定要和訂親的郎君說清了,如果要是真的定下來了姑娘,就絕對不可以有庶生的子女,絕對不可以納妾!」

    「什麼?」華寧錦忍不住眉頭挑起來,姜氏說過這個嗎?難道,就是因為這個,長公主才會說……

    「那時姑娘在午睡,想來沒聽到。」青媽媽幫著華寧錦插上了纏絲雲卷珍珠掩鬢。「夫人這樣說了,長公主也連聲說好。我們華氏的女兒,何用要勉強自己呢?不過,老奴還是希望夫人能有個依靠,也因為這個,才想著讓夫人能與爺兒感情交好。只是,如果真不行的話,就請夫人要好好保重自己。對於老奴來說,夫人,比什麼都重要。」

    華寧錦怔怔的看著鏡中的自己,身後的青媽媽,正看著她露出微笑。

    華寧錦,慢慢的露出了笑容,轉過頭,她深深的埋進了青媽媽溫暖的胸膛裡。

    「媽媽,謝謝你!」

    因為你,我終於,可以放心大膽的做事了。因為你,我終於可心不用再苦惱,不用再想著要怎麼才能讓你明白我,理解我。

    謝謝你!

    五月初一,整個宣同府都似乎完全的活了起來。

    各家的貴女夫人都是閤家出去廟裡上香,宣王府裡自然也不例外。不過,這次出遊,真真是有人歡喜有人愁就是了。

    歡喜的,是府裡的幾位郎君與女郎,畢竟,就是刁蠻的蕭雨蓉,也不得不出門去族學上女學的,而端午節,是要放課七天的。因而女郎們歡喜著又可以出府遊玩,郎君們也是高興著不用去族學上課。

    而愁的,卻是蕭府的二爺與三爺。

    自蕭君謙與蕭君益自戰場上回來,老太妃就一定很是在意著兩位郎君的婚事。只是,老太妃看中的女郎,蕭君昊大力反對,而華寧錦相中的兩位女郎,老太妃卻嫌棄著人家家世過低,不足以宣王府結親。

    老太妃大怒,逼問著二郎三郎到底是聽自己的還是要聽華寧錦的,差點引發了一場家族大戰,最後蕭君昊提了個主意。

    這次的五月初一就當是相看,通過探聽與相邀,特別讓老太妃看上的三家與華寧錦看中的兩家,這五家人好在家世都不是太差的,因此去廟會的寺院也是一座。那就是城東的望福寺。

    早早的,各府的馬車就往著一個方向而去。車輪聲聲,各家都去得不晚,畢竟,早一些也對,既可以進香,又可以聽師傅講道,最後再用了素齋,這樣才會回府。

    各府出府的時間差不太多,因此倒也能在路上飛奔經過就是了。

    「咦,快看!那個就是宣王府的兩位郎君吧!」各個府上的貴女們都忍不住乘著馬車的顛動掀起一些簾子,順著縫隙往外看。

    蕭君昊、蕭君謙及蕭君益,都是一身戎裝腰佩長劍,騎在馬上壓陣自家的馬車往望福寺奔馳,遠遠看過去,真是英姿俊美。

    「姑娘,快看,那位不知是蕭二郎還是蕭三郎,端是英俊漂亮。」丫鬟白芍的話讓楊思輕輕一笑,她卻沒什麼興趣看過去,心裡不斷的迴響著之前母親與自己說過的話。

    「姑娘,您啊,怎麼什麼都不感興趣!」白芍看楊思完全不肯過來,只好把簾子一放,坐到了楊思身側。

    「有什麼好看的,不就是一雙眼睛一個鼻子,還能長出花來?」楊思淡淡的撇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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