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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三百二十三章 文 / 未小七

    知微一窒,不想李思淵竟還記著那事兒,一時訕訕的,不好意思的偷瞥一眼李思淵的神色,小心收好寶石才討好的抱了他的手臂,一本正經道:「爺這是什麼話,在我心裡,再沒有比爺更重要的了!」

    怕他不信,還加重了語氣,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樣。

    李思淵又抬手彈了她眉心一記,似笑非笑的瞥一眼被她仔細藏在枕頭底下的寶石,「今兒晚上怕是睡不著了吧?」

    知微一愣,迅速明白他話裡的意思,笑的一臉純良又無辜:「夫君趁夜來瞧我,我雖心中高興,然而為了腹中寶寶,也得多休息些才好。吳大夫可同我說了,我休息的好了,寶寶才能休息的好呢。」

    若她當真愣頭愣腦回答他,沒錯啊,枕頭下面這麼大個寶貝疙瘩,怎麼可能睡得著這樣的話,這小心眼兒的男人定會當場翻臉。

    李思淵又瞥她一眼,沉沉笑了兩聲,「打量我不知道你是個貪財鬼?」

    也不等知微尋了理由來反駁,神色淡淡岔開話題道:「去悠然居做什麼了?」

    知微聞言,興致勃勃的將自己如何為芳雯作套,取了她的信任將人帶進府裡來,而賀氏又是如何的驚怒以及與賀氏之間的談話辟里啪啦連比帶畫的全說了。

    若非李思淵人就在床榻外邊護著,她那手舞足蹈的勁兒,非得把自己弄床底下去不可。

    「她可有說,想要做什麼?」李思淵靜了靜,沒料到知微的猜測竟會是真的,想像賀氏瘋狂發怒的模樣,忍不住皺了眉頭,「這件事你讓她知道就行了,何必還將自己暴露出去,李思瑞父子若知道了,再做出什麼不可預料的事……你是要急死我嗎?」

    知微忙安撫道:「太太為了李思瑞殫精竭慮,這麼些年一直將他當成自己的親兒子,為他謀前程。卻不想他竟是搶走自己丈夫,且還害她成為侯府笑話的罪魁禍首。她心中本就對三太太有恨有怨,再聽聞自己的親兒子竟是被侯爺與三太太合謀殺害的換了我,定也恨不得殺了那對姦夫淫婦,啃他們的肉,喝他們的血。三太太死了,太太又不能啃侯爺的肉喝侯爺的血,但,她名義上還是李思瑞的母親呢。」

    知微得意一笑:「李思瑞可說是侯爺的命根子,你說若他有什麼事,侯爺他……」

    知微正說著,卻見李思淵眉頭輕皺,心下一突,軟語試探道:「阿淵,你是不是覺得我這樣……太狠毒了?」

    李思淵瞧她一臉忐忑小心翼翼瞧著自己的模樣,忍不住輕歎一聲,將人摟的更緊些,卻是歉意而溫柔的親了親她的額頭:「這些本是我該做的事,卻累你勞心費神,連胎都不能好好安。知微,是我欠你。」

    知微聞言,也不掩飾,鬆一口氣道:「你我夫妻,說什麼欠不欠的。你在外頭做事,家裡的事自該歸我管,若連這些事都要你來做,我這將軍夫人未免也太無能了。」

    她說著,又親暱的蹭了蹭李思淵的脖子。

    兩人這般細細私語,難得的靜謐安好。

    「只是,傾巢之下安有完卵。侯府這許多事若是爆發了傳了出去,你我倒是無所謂,府裡的姑娘們卻要無端受累。七妹妹與金家的婚事只怕要提前,讓她先嫁了過去也免得被流言所傷。至於九妹妹,先頭給她瞧好的人家,竟是有反悔之意。雖說那位公子並不介意,可若家裡人反對的厲害,九妹妹嫁過去,又不是小門小戶那般簡單的家世背景,想來日子會過的很是艱難。」

    知微一想起這個便有些苦惱,「五妹妹倒是不擔心,一來她名正言順在莊子裡靜養,即便有流言也波及不到她,且還有個魏一鳴。四妹妹若肯聽太太的話,由著我安排出京,日後覓一家境殷實可靠的,也沒什麼太大的問題,就怕她捨不得京城這繁榮之地。」

    說來說去,只有九姑娘的事最是棘手了。

    「九妹妹……」李思淵擁著知微沉吟,忽的一挑眉,桃花眼灼灼發亮,「倒也有個好去處。」

    知微聞言,雙眼一亮,一骨碌爬起身,瞬也不瞬的瞧著李思淵,迭聲問道:「你想到了誰?」

    李思淵瞥她一眼,略有些薄利的唇瓣輕輕勾起,卻是定定盯著知微的眼睛:「你覺得雲錦亭這人如何?」

    知微一愣,「雲錦亭?他倒是個好心性兒的,可,他會喜歡咱們九妹妹嗎?再說,你又有什麼法子能令他娶了九妹妹?還有,雖然不知道當今聖上派他去觀城的目的,但他到底是皇家人,日後若是回封地還好些,可若是皇上有別的意思……宮裡規矩又多,九妹妹能喜歡嗎?」

    李思淵輕笑出聲,知微這番話似乎很好的取悅了她,「宮裡規矩再大,她若站在最高點,那些規矩也不過是她拿來發作旁人的罷了。」

    知微瞧著李思淵那心滿意足的小模樣,在心中暗罵一聲小氣的男人,悄悄鬆了口氣。

    方纔他故意提起雲錦亭,她敢拿項上人頭來打賭,這人定是存了試探之心。

    反正她也讓他看到了自己的態度,也不計較他小心眼的試探,忙道:「你的意思,皇上真存了這心思?」

    「他那些兒子們,要麼是不成器的,要麼是盼著他趕緊死了好讓位的,唯一好一點的,也就只有雲錦亭了。讓他陣前督軍,也不過是為他建立功績,日後封太子更名正言順些。」

    皇帝什麼心思,李思淵分析的透透兒的。

    知微點點頭,思忖道:「即便如此,可你要如何說服雲錦亭娶咱們九妹妹?當然他是不錯的人選,可若他與九妹妹都沒那意思,可怎麼辦?」

    李思淵淡淡道:「剛到觀城時,有刺客來行刺,我救了雲錦亭一命,救命之恩當湧泉相報,我也不用他如何報答,只讓他娶我妹子,難不成還委屈了他?」

    知微目瞪口呆的瞪著李思淵,這根本就是強買強賣好嗎?

    李思淵瞥她一眼,笑道:「這件事,你還是先問問九妹妹,九妹妹瞧不上雲錦亭也是有的,憑什麼只許他瞧不上九妹妹。」

    知微一陣無言,半晌點頭道:「我會問問九妹妹的意思。」

    過了一會:「你說剛到觀城就有刺客行刺?你沒受傷吧?」

    李思淵搖頭:「我沒事,倒是雲錦亭掛了點兒彩,也沒什麼大礙。」

    「敵軍?」為了打擊將士們的士氣,派人刺殺督軍也是有的。

    李思淵搖頭,意味深長道:「我能揣摩出皇帝的意思,別人當然也可以。」

    果然。知微心頭一歎,「京城情勢複雜,竟能騰出手去殺雲錦亭的,想來也只有五皇子吧。他還真是……」

    若真讓他繼承大統,不僅不會放過雲錦亭,他們這些人想來也都活不長了。

    雖然雲錦亭對皇位並不熱衷,但你死我活的事兒,想來也不會掉以輕心才是。這般想著,也就不怎麼擔心了。

    「咱們分府出去的事兒,皇上真的肯同意嗎?」知微有些不放心。

    「他沒有理由不同意。」李思淵淡淡道,他可以用功績去求,若是不行,還有經久之年前的那些事,再不行,大不了把書房裡頭那幅畫拿去與他交易,不信他不動心。

    「若可以,我希望能盡早分出去,這府裡發生的事也就再也與咱們無關了。」知微歎道。

    李思淵摸摸她的臉,重又將她拉回懷中,「很快了,我跟你保證。」

    知微乖乖地點頭,抬眼瞧著他眼下的青色痕跡,「你這些日子也未好好睡個好覺吧,要不要休息一會?」

    李思淵搖搖頭,輕聲道:「我不累,就是不放心你。」

    他頓一頓:「這一院的牛鬼蛇神,都得靠你自己,還有肚子裡這個……」

    對於知微,他心裡有太多的疼惜與愧疚。

    原本便是想著,娶了她來是要享福的,結果卻是累她成日裡與人周旋算計,他不但不能為她分憂解難,還數次讓她置身於危險當中,真要說起來,他這丈夫做的極不合格。

    李思淵雖然是古代人,卻並沒有那些個整日裡之乎者也掉書袋的古人一般認為後院就該是女人的職責,男子漢大丈夫就該一屋不管專管天下。他喜愛知微,自然希望自己能成為頂天立地的足以讓她依靠的人,危險什麼的自己一力扛了才是最好的。然而他結束渾渾噩噩的日子,總想著要如何讓知微過的更好,讓從前那些道她嫁給他後定然一生都要毀了的人全都羨慕她才好。他希望她嫁給他,永遠都不會後悔!

    知微如何聽不出他語氣裡的歉疚和自責,笑著道:「還能應付,也不是太累。寶寶也很乖,並不如何折磨我,快五個月了,胎像亦很穩固。最近姜嬤嬤特地尋了方子來,讓我照著方子用膳,到時候生寶寶便不會那麼辛苦。不過我想著,那時候你定然已經在我身邊了,有你在,我也沒什麼可怕的。」

    她如此安撫,只是令李思淵愈發覺得自己對不住知微,心裡暗暗發誓,這輩子一定要竭盡所能對這個女子好。

    再也沒有一個人,如她這般在意他的心情。

    兩人絮絮的說了良久,回顧了一下侯府這段時日發生的大小事情,暢想了一番日後分府令住的美好將來,心情都空前的愉悅放鬆。只是知微到底是孕婦,平日裡作息也很規律,勉強撐起精神想與李思淵多說說話,卻還是不知道什麼時候便睡了過去。

    翌日醒來時,枕邊那人早已沒了蹤影。

    知微睜著眼,愣愣的瞧了枕畔半晌,幾不可聞的輕歎一聲,換了當值的文杏進來更衣梳洗。

    「姑娘,今日似乎有些晚呢。」文杏當然知道昨兒夜裡李思淵來過,故而這般取笑道。

    知微瞥她一眼,順從的抬了手臂穿過衣袖,「舅母今日說了會早些來,讓人去門口迎一迎。」

    文杏抿嘴笑道:「姑娘放心,如早就去二門守著了。」

    「一會兒用了早膳去瞧瞧二嫂嫂,你備些滋補血氣的,一會兒一道送過去。」知微瞧她憋著壞笑的模樣,鎮定自若的吩咐道。

    文杏忙點頭應了,手上卻頓了一頓:「二夫人的孩子還未取名兒,若是一會兒她請姑娘為那孩子起名……」

    文杏這意思,卻是怕二夫人是個貪心不足的。

    先是洗三禮,再是起名兒,日後不定還會提出什麼要求來。

    「我覺得,她是個有分寸的。」知微卻不覺得二夫人是個貪心的,她與三太太都是以怯弱的形象示人,只是三太太的弱是裝出來,而二夫人卻似本性如此。這次若非為了她剛出生的孩子,想來她也不會鋌而走險告訴她李思瑞殺害三太太這件事。

    文杏見知微並不太擔心,便也稍稍放心了些。

    「一早昊大夫人便來過了,說是想請姑娘再幫著她參詳參詳,若有什麼遺漏之處也好趕緊趁著賓客未到作出調整來。」

    這是昊大夫人第一次承辦如此大型的宴會,且出席人員個個都是她平日裡想結交都結交不了的諸如允香縣主這般身份的人物,就怕辦砸了傳了出去讓人笑話,故而十分緊張。

    「姜嬤嬤不是去幫她了麼?」知微蹙眉,有些無奈的道。

    她也能理解昊大夫人生怕辦砸了的心情,可事事都過問於她,這洗三禮到底是昊大夫人辦的還是她辦的了?

    文杏笑道:「想來昊大夫人還是覺得夫人你更可靠些吧。」

    知微無奈的瞪了文杏一眼,正想擺了主子的威嚴教訓兩句,卻見畫薔捧了熱水進來伺候,一進來便道:「姑娘,我遠遠瞧著,彷彿昊大夫人又來了,怕是又有什麼事吧?」

    知微真想哀嚎一聲,這就好比是考試,明明開考之前昊大夫人還志得意滿,覺得便是考個第一也是沒問題的,誰知越是臨近,越發緊張,覺得自己全然沒有複習好,自信心全喪失了,需要從別人口中不停的得到肯定才行。

    果然,昊大夫人一進來便緊張道:「謝天謝地,弟妹你終於起身了。快幫我想一想,還有何處沒安排妥當?我總覺得彷彿遺漏了些很重要的東西,卻總也想不起來,弟妹你經驗比我多,快幫我想一想罷。」

    她說著,一一列舉了起來,連什麼時辰該做什麼事情都規劃好了。

    知微忍著頭疼打斷滔滔不絕的昊大夫人:「昊嫂嫂,我覺得遊戲雜耍與戲班子可以安排在同一時段,讓夫人姑娘們自行選擇便是。」

    又不是幼稚園的小朋友,還要一個個排排坐好了,等著主人家安排該遊戲還是該看戲。

    昊大夫人迭聲道:「沒錯沒錯,那就按弟妹的,讓她們自行玩樂便是。哎呀,廚房不知如何了,我還得去瞧一瞧。」

    說罷,又風風火火的跑去了廚房。

    文杏與畫薔見狀,忍不住掩唇偷笑起來。

    還未用完早膳,府裡已經陸陸續續有客人到了。

    鄒氏果然是最早的一批,如將人接到了,刻不容緩領著往落櫻園來,準備的禮物叫人送去二房便了事。

    鄒氏並未帶著新出爐的兒媳婦來,知微問起,便笑呵呵的道:「昨兒他們也累了一天,反正也不是什麼緊要之人,日後想要見你機會也多得是,沒必要急於一時。」

    知微瞧著鄒氏紅光滿面的模樣,忍不住拉著她的手笑道:「舅母當真是心疼弟妹呢,生怕將人累著吧。」

    鄒氏假意嗔責的瞪她一眼:「我的兒媳婦,自然要好好心疼著。」

    又一歎:「你這孩子卻是個命不好的,凡事都得靠自己爭。」

    知微自然明白鄒氏的意思,若是這內院裡有個人能如鄒氏一般護著自己,她也不會懷著身孕還這般辛苦。便笑著安慰道:「舅母不知,其實自己爭也挺有意思的。再說,我命哪裡不好了,舅母與外祖父這般疼我,可不是因著我好命的緣故嗎?」

    鄒氏被她這話哄得笑開了顏,「你這孩子,怎麼就這樣招人疼呢。」

    知微天真可愛狀:「因為知微是舅母的貼心小棉襖呀,舅母不疼我,卻要疼誰去。」

    鄒氏被她逗得前俯後仰,「都快做娘的人了,還這般不正經,當心肚子裡那小子笑話你。」

    知微摸了摸肚子,裝出凶巴巴的樣子:「他敢笑話我,我便給他起一個筆畫最多的名字。」

    鄒氏免不了又笑了一陣,便說起正事來:「昨兒我也忙,便沒細問你,你們府上最近到底都發生了些什麼事,怎麼什麼流言都有,還都是對你極不利的。我瞧著今兒來客眾多,多半也是衝著你來的。」

    知微笑道:「我下的帖子,自然是衝著我來的。舅母不必擔心,雖說事情是棘手了些,卻也沒到最糟的時候,我心裡有數的。」

    鄒氏見她不欲多說,神情也不似有勉強之色,便也沒往下追問了:「你心裡有數我便放心了。」

    兩人又說了幾句,便有丫鬟來稟告,道允香縣主到了。

    允香縣主是昊大夫人親自迎進來的,一路笑的臉上都要開出花褶子來了,畢恭畢敬的引路姿態,不像是當家主母,倒像是府裡的管事嬤嬤。知微瞧了忍不住搖了搖頭,怪不得賀氏三太太從來也沒將昊大夫人放在眼裡過,敢情這人一碰上大場面便沒個氣場撐不住啊。

    允香縣主挺著八個月大的肚子由丫鬟戰戰兢兢扶著進來,讓丫鬟將一個精緻的荷包交給昊大夫人:「一會兒作添盆用。」

    昊大夫人忙雙手接了,待允香縣主進去了,忙轉個身藏到一叢萬年青後,打開那精緻的荷包,從裡頭倒出一個十兩重的金子來,眼睛都直了。

    這允香縣主出手真是大方啊。

    好半晌昊大夫人才不甘心的將那金子重又放回荷包裡,神情郁卒又忿忿:「真是便宜夏婆子了……」

    她倒是想貪墨了,可一會兒的洗三禮允香縣主卻是要觀禮的,她哪裡敢動這個歪心思。

    允香縣主一進來,知微便忙上前想要去扶她,卻被鄒氏攔下了:「你也不瞅瞅你自個兒的肚子,你倒是不打緊,若不慎傷了允香縣主,看威國公府饒得了你。」

    知微被鄒氏喝罵也不惱,笑瞇瞇的點頭道:「舅母說的是,我得意忘形了,縣主姐姐,你可當心著些,別讓威國公府有機會把我剁成了肉醬才好。」

    「你這犯渾的小妮子。」允香縣主將手交給文杏,由她扶著甚是辛苦的捧著大肚坐了下來,「什麼話都敢往外說,也不怕不吉利。」

    鄒氏也道:「是該好好抽抽嘴巴,免得下回說話再不過腦子。」

    知微便裝模作樣的抽了自己兩嘴巴:「我錯了,日後再不敢胡言亂語了。」

    允香縣主瞧著她,哭笑不得。

    她好不容易才得了這一胎,不僅她自己重視,整個威國公府都重視的不得了,恨不得每日裡都逼她吃下三五大碗才好,又不准她四處走動,怕驚了胎不妙。說起來,允香縣主也是郁卒得很。因這段時間養豬一般的餵養著,她整個人已經胖了快一圈了。

    因而,瞧著與懷孕前並無差別只小腹稍稍隆起的知微,允香縣主更郁卒了,「你們府上可是苛刻你了,怎的還這般瘦巴巴的模樣,一點肉都沒見長。」

    說罷又似嫌惡的瞧了自己腰身一眼。

    知微忙笑道:「我這是操心命,若能如姐姐一般,不但平郡王府緊張著,威國公府上下也都如臨大敵將姐姐視若珍寶,想來我也能心寬體胖了去。姐姐這好福氣,卻是旁人羨不來的呢。」

    允香縣主微紅了臉,嗔道:「說不過你,你若喜歡這難看的模樣,便讓你今日瞧個夠吧。」

    這般說著,陸陸續續的又來了不少客人。因客人們安排在暖閣中,相熟的如鄒氏,允香縣主還有金姑娘等,直接便來了知微院子,等開席用過午膳後便直接去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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