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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九十二章 文 / 未小七

    「誰知道,皇帝的兒子那麼多。」李思淵漫不經心的說道,伸手將知微拉下來熟練的將人安置在自己懷裡,顯然對這讓知微擔心的話題興致缺缺,吻了吻她的發頂心,道:「安佳怡……你今兒幫她,是因為心裡很愧疚?」

    知微靜靜的靠在他胸口,並沒有要否認的意思,想了想,道:「看見她如今這樣,我卻總會想起她從前的樣子。」

    李思淵的手輕撫著她的背脊,語調似慵懶,又帶了不可錯辨的淡漠:「狩獵場的事,不管有沒有你,我都會那樣做。你忘了,我同你說過,我早便相中了她。所以,本就跟你無關,你有什麼好愧疚的。」

    他將狩獵時發生在溪邊的事一力攬了,只是不想她為此而面對安佳怡時感到愧疚或不舒服。知微明白他的用意,嘴角悄悄勾起,手指撥弄著他掛在腰上的青玉玉珮,「有件事要跟你商量。」

    「你說。」李思淵垂眸,目光溫柔滿足的瞧著胸口乖順的小腦袋,拍撫的動作卻慢慢變了調,停留在腰臀部的時間愈發的長了,眼神也漸漸變得深沉。

    「我想接五姑娘來落櫻園住。」知微拍拍他的手,示意他安分一點,別待會兒自己玩出了火來她可沒辦法幫他滅。

    這事雖不是什麼要緊事,但知微本著相互坦誠的原則還是覺得先知會一聲比較好。

    「李淑琴?招她幹嘛?」李思淵手上動作一頓,似有些奇怪。

    知微從他胸口抬眼往上看,卻只能看見他愈發堅毅的下巴輪廓,「你很不待見她?在你眼裡她是個什麼樣的人?」

    「粗鄙急躁、目無尊長、狂妄無禮、自以為是。」李思淵漫聲說道。

    知微撲哧一聲笑出來,脫口道:「你確定你說的是五姑娘而不是你自己麼。」

    李思淵一愣,俊臉上閃過一絲赧色,見她在他懷裡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模樣,順手便在她臀上拍了一掌,倒也沒生氣,也並不為自己辯解,一本正經道:「經你一提醒,似乎也沒錯。如此說來,爺與李淑琴竟是同一貨色了?」

    知微當然不敢點頭稱是,抓了他的袖子擦拭眼角笑出來的淚水,搖頭晃腦的笑道:「不然。爺如今可是浪子回頭的典範,都可以評十大傑出青年了,多少雙眼睛巴巴的瞅著你想要巴結你啊……」

    「你能跟著我,可不是你三生有幸了?」李思淵順著她的話得意洋洋的往自己臉上貼金。

    知微一噎,原是要取笑他的,卻把自己給繞了進去,這人以前不是挺好糊弄的麼。「說正經的,可能你平日裡少與五姑娘接觸,才會這樣武斷的認為她是一個不好相與的人。」

    「接觸?」李思淵嘲弄的笑了一聲:「這府裡可沒人願意跟我接觸。」

    知微不知該說什麼,只是下意識的輕拍著他的胸口,手勢輕柔彷彿無言的安慰。

    李思淵果然收起了自嘲,「她不是小動作不斷,還敢鬧到落櫻園來,你怎還幫她說話?」

    「她小動作頻頻,只怕也是她人授意,若她真要與我為敵,其實有許多悄無聲息的法子,實在沒必要畫蛇添足的跑到落櫻園來鬧事。她身不由己,多半是為了她的生母銀姨娘。說到底,她也是個可憐的,且都要及笄了,若還由著她那樣的性子,只怕真沒人上門議親了。到底是侯府的一份子,咱們能幫便幫一把,也算做善事了,你說是不是?」

    李思淵將知微往上提了提,雙手將人抱得更緊些,用力親了親她的額頭,皺眉沉默半晌,道:「你怎麼想便去做吧,只一點,切不可以身犯險!」

    知微有些訝異他的不問,同時又因他無條件的信任而展顏笑開,「嗯,我知道了。」

    「要不要我去說?」

    「不用,我有法子的。」知微搖頭,若李思淵真的直接去問賀氏要人,卻是大大的不妥了。內宅之事,哪裡能讓他插手,反倒要引起賀氏的懷疑,弄巧成拙就不好了,「二太太會幫忙的。」

    「二太太怎會幫你?」李思淵半信半疑的問。

    知微嘻嘻一笑:「其一,你如今可是炙手可熱,三皇子眼熱你手中的權利,當然想要收為己用。你可別忘了二太太與三皇子的關係,三皇子有了這意思,二太太不得上趕著巴結你?」

    「有點道理。」李思淵用下巴磨蹭著她光潔的額頭,點頭笑道:「不過,我要休妻的傳言已經傳遍了侯府,她如果真要上趕著巴結我,應該是想辦法幫我休妻才是吧,怎還會出手幫你?」

    「這就是我要說的其二了。」知微笑瞇瞇的瞅著他,「如果二太太真的誤信了傳言,認為我不得爺的歡心,遲早要被休棄,那麼在休棄之前,我這顆棋子,她還是要用一用的。如果你不站在三皇子等人的隊伍裡,那麼她就好攛掇我教壞你,一個紈褲可好籠絡控制多了是吧。再來,讓我與太太之間的嫌隙越來越大,你想啊,太太不喜,夫君厭棄的情形之下,我能依靠的除了二太太還有誰?她眼下對我施恩,日後才好圖報啊!」

    …………

    悠然居。

    賀氏坐在羅漢床上,李思瑞與李淑瑤分做兩旁,安佳怡戰戰兢兢的站在李思瑞身後,大氣都不敢出。

    李思瑞面色陰沉的難看,李淑瑤亦是一臉沉色。

    「瑞兒,舒姨娘情況如何?」賀氏輕咳一聲,打破了沉悶的氣氛。

    「向旭方纔已經瞧過了,道無事,母親不必憂心。」李思瑞沉聲開口,陰鷙的視線冷冷掃過安佳怡,「她果真信了你?」

    安佳怡蒼白著臉慌張回道:「她的確沒有疑心我,邀我常去落櫻園玩兒。」

    「母親您看」李思瑞望向賀氏。

    賀氏捻著串珠,點頭道:「既如此,你便常去落櫻園坐坐。」

    她一頓,目光慈祥的看著安佳怡:「我知道往日裡你受了不少委屈,這件事兒你若辦好了,我不會虧待你!你才是瑞兒明媒正娶回來的,那舒姨娘的孩子生下來,不論男女,我都做主讓那孩子養在你名下。」

    安佳怡忙應了是,賀氏便揮揮手,李思瑞不耐的喝道:「還不快回去好好照顧蕾兒,她若有半分差池,我便唯你是問!」

    安佳怡紅著眼低下頭離開,劉海擋住了她眼裡一閃而逝的冷厲光芒。

    待她出去後,賀氏才不滿的瞪了李思瑞一眼,訓斥道:「如今正用得著她,便是做做樣子,你也對她好一點!」

    李思瑞雖是不情願,還是勉強應了:「孩兒知道了。」

    李淑瑤撥弄著袖邊綴著的流蘇:「娘,她當眾訓斥舒姨娘不是打咱們的臉嗎?誰不知道那舒姨娘是你和哥哥好不容易才保下的。」

    賀氏白她一眼,似有些失望,歎道:「正因為知道,她才會當眾教訓那舒姨娘,落了她的臉子,可不是在警告我們麼。看來那休妻的傳言的確不實,依我看,怕是聲東擊西的計處置了銀翹,為了不讓人將注意力放在追究銀翹的死因上,便傳了這麼個話出來。你們別忘了,若淵兒真那麼輕易就要休妻,當日又怎會胡鬧以求皇上賜婚?還有她,若當真是好拿捏的,徐氏母女又怎會落得現在這樣的下場?」

    「她是不願意站在咱們這一邊了?」五姑娘蹙眉道,「難道她真要跟萱月圓的聯手對付我們?」

    賀氏搖頭,「若她真要跟萱月園的聯手,也就不會提醒警告我們。恐怕她的意思是,只要咱們不對她怎麼樣,她便不會聯手萱月園。」

    李思瑞疑惑道:「既如此,母親為何還要讓安佳怡去親近她?」

    「有備無患。」賀氏淡淡道,瞥一眼李思瑞陰沉的目光,「你在她那兒吃了大虧,真就不計較了?」

    李思瑞咬牙,眼中蒙上赤色的陰狠:「當然不會就那麼算了,總有一日……」

    …………

    萱月園。

    二太太喻氏親自給二老爺捏著肩膀,「老爺的意思,三殿下意欲拉攏淵兒為他們效力?這也是靜妃娘娘的意思?」

    二老爺閉目享受:「淵兒手中掌有十萬兵權,且皇上親自撫養他到十歲,情分堪比父子,若能拉攏他為三殿下效力,定是大大的助力,贏面比五皇子眾人又要多一分。至於靜妃娘娘,她是三殿下的母妃,與三殿下自是通了氣的,三殿下的意思她未必就不知道。」

    二太太聞言點頭,若有所思道:「可淵兒那孩子想來桀驁難馴,想拉攏他只怕不易。況從前在宮裡,三殿下等人也沒少欺負他吧。」

    二老爺卻不以為意,「小時候的事誰還總記得,聰明的都知道看往後。淵兒雖是不羈,到底也混了那麼多年,誰知道日後就當真不變了?況且,若能為三殿下等效力,等日後三殿下繼承大統,還能少得了他的好處?只怕五皇子等人也不會放棄拉攏爭取淵兒,若讓他們得逞,只怕……」

    二太太心一緊,「五皇子等人也在打淵兒的主意?那咱們可得當心了,雖然這些年咱們二房倒沒怎麼為難淵兒,但到底……難保他心裡對咱們不會有怨氣。雖我每次總是笑臉相迎,他也沒給過我好臉色看。」

    二老爺睜眼瞧了二太太一眼,歎道:「你主持著中饋,對淵兒院子便多行方便之事,外有三殿下,內有咱們幫襯著,裡應外合之下,就不信淵兒他能無動於衷。與五皇子想比,咱們的優勢就在於,不管淵兒如何看我們,我們都是密不可分的一家人!落櫻園那頭,你務必多用點心!」

    …………

    借口腰傷休養了幾日日,這幾日,知微閉門不出,對落櫻園的奴才也不聞不問,任由他們東竄西跳,只讓畫薔等人留心記下那些跳竄的厲害的與那些最沉得住氣的。

    七姑娘九姑娘得空便會過來陪知微說話,昊大嫂子不悅的訓斥了七姑娘一頓,但瞧著七姑娘從落櫻園帶回去的衣料器物又分外眼紅。於是罵歸罵,她自己倒也巴巴的跑來探望知微,知微不冷不熱的請了杯茶,靠著軟榻佯裝睡了過去,昊大嫂子覺得無趣,又什麼都沒撈到,怏怏的走了,便再沒來過。

    安佳怡也來了兩回,第一回帶了自己煲的湯,生怕知微會拒絕,漲紅著臉神色很是拘謹不安。知微當眾用了她的湯,並大讚好喝,安佳怡才靦腆的笑了。第二回便自在了許多,也帶了些好吃的糕點來,知微招呼姑娘們一道用了,一塊兒說著話倒也融洽。只是每次說起李思瑞與舒姨娘,安佳怡的臉色都很難看。

    來得最勤的卻是二太太,幾乎每日都會過來,不是送來滋補的燕窩蟲草,便是陪著知微親熱的說話,話題當然總會不小心提起靜妃娘娘是如何的得寵,三皇子是如何的得人心。知微不是一片茫然就是乖巧的聽著,笑一笑便岔開話題。

    恰逢靈舒翁主設宴的日子,知微索性裝病不去,誰知道她到底安的什麼心。卻也周全的送了厚禮過去,文杏回來後說靈舒翁主似很不高興,隨手收了禮單就放在一邊,囑咐幾句好好養傷的話,倒也想從文杏口中打聽內幕,文杏也照著知微的吩咐,直說是被府裡二爺的姨娘推倒才受了傷。靈舒翁主果然露出鄙夷的神色,揮手就讓文杏走了。文杏告訴知微,當日赴宴的馬車,都是有頭有臉官家夫人們。

    知微原以為靈舒翁主設宴不過是個幌子,意在嘲笑羞辱自己一番。不想竟真的邀請了各家夫人赴宴,倒不知是什麼事了。趁著沒事召了自己鋪子上的掌櫃來說話,那邱明確是老實的,每年的賬目仔仔細細,沒有半分馬虎敷衍,知微極是滿意。他在外頭比較好活動,知微便讓他多注意榮國公府平日裡出入的車馬。

    這日晚上,知微與李思淵用過晚膳準備歇了,李思淵正要更衣,忽然想起什麼來,伸手入懷摸出一個緞布包遞給知微。

    知微頗有些疑惑的接過來,不年不節的,莫非這人還要玩什麼浪漫不成,想到此不由得微紅了臉。李思淵似瞧出了她的想法,打趣道:「想什麼想的臉都紅了?爺就在你跟前,除了爺你敢想別的,我可饒不了你。」

    知微哪裡聽不出他那曖昧語氣下的別有所指,紅著臉瞪他,道:「這是什麼東西?」

    「打開看看,定是你最喜歡的。」李思淵下巴輕揚,戲謔的瞧著她。

    知微知他在戲弄自己,也懶得再問,身著單衣跪坐在床上,面色認真的打開那觸手極厚的緞布包,卻見裡面竟是厚厚一疊銀票,每張面額都是前兩大票。知微頓時目瞪口呆,李思淵瞧著她傻愣的模樣,眉梢輕佻,嘴角翹起,低笑出聲:「可是你最喜歡的?」

    知微愣愣的轉頭去看他:「哪來這麼多錢?」

    李思淵邊解腰帶邊道:「建寧侯府的一個遠親犯了事,被關押在五城兵馬司下的衙門裡,五城兵馬司的總指揮使是白嘉樹。此人與魏一鳴都跟我去過邊城,建寧侯府先找了白嘉樹,白嘉樹同我說了這件事,我只叫他關押著其他概不理會。建寧侯爺見白嘉樹態度強硬,不知道從哪裡打聽到我同他的關係,便讓人送了銀票來求情。」

    李思淵笑著說完,見知微整個人已經石化了,縱身便撲了過去,將人摟在懷裡滾了兩下,大笑道:「爺知道你喜歡這玩意兒,便給你帶了回來,可是歡喜傻了?」

    知微不由得被李思淵的笑所蠱惑,瞇了雙眼有些遲鈍的想這人這樣開懷大笑的樣子還真是好看。自成親後,他的好心情倒是從沒遮掩過,但就算再開心,也甚少這樣笑過,陽剛爽利,帶著青蔥濃郁的朝氣,沒有半點陰霾。

    當然在李思淵眼裡,知微難得呆怔迷茫又仿似被誘惑的樣子也可愛極了,他不再說話,也不等知微回過神來,低下頭滿意的吻住知微柔軟的總會令他有上癮感覺的雙唇,毫不客氣的輾轉**,繼而深入挑逗。

    知微被他揉捏著,回過神來上身的衣物早已盡褪,剛清明的神色在他不餘遺力的挑逗下又變得迷濛起來。伸手抱住他肌理結實緊致的後背,閉上眼溫柔纏綿的給與回應。她的回應落在李思淵眼裡,更是難以忍耐,原本輕柔揉捏著知微白皙胸前的起伏的手一激動,便大力的揉搓了起來,知微痛呼一聲,那手便一路往下去了。

    早已習慣李思淵挑逗撫摸的身體誠實的給出了反應,李思淵聽得知微低低的呻吟,眼裡火熱的**隨著更為激烈的親吻而漫卷全身,來勢洶洶。

    知微的手抱住李思淵汗濕的脖子,一條腿無意識的攀上他的腰,似忍耐的蹭了蹭。半開半閉的星眸流出異色的水樣星光,溢出美妙呻吟的雙唇水潤亮澤,空氣裡的氣息濃郁的似要讓人窒息,溫度在極致的纏綿中不斷攀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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