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虎在池水中吐納的時候,突然覺得周圍少了點什麼,那股感覺如電擊一般傳遍全身。
「和我一起來的花落呢?」軒轅虎四處張望道。
軒轅跋似乎早就料到軒轅虎會問這個問題,淡然一笑道:「她走了。」
「走了?去了哪裡啊?她對這裡又不熟悉,況且一個女孩子,能去哪裡啊?」軒轅虎一連串的問道。
「她可不是你想像的那樣軟弱,她也有她的使命。」軒轅跋說道。
「你也認識她?」軒轅虎揚頭問道。
「為父並不認識她,但是為父知道她的命運。」軒轅跋回答道。
軒轅虎對於軒轅跋的這番話顯然難以理解,仍舊在揚著頭皺著眉頭。
軒轅跋只得再次說道:「這不是你現在該關心的事情,趕緊修煉。」
軒轅虎聽此只得再次入定,不過這一次顯得有些心神不寧的。
「你放心吧,為父保證你將來還會再次見到她的。」軒轅跋又加了一句。
這句話果然比較有用,軒轅虎當即排除心中所有雜念,安心修煉。
西闕與大陸的結界處,那裡的波動更加的強烈了。
西闕第一大勢力道門的二師兄青廣和小師弟青蓮仍在結界不遠處守候著。
「師弟,你有沒有感覺到?」二師兄青廣突然從入定中醒來說道。
「二師兄,什麼啊?」青蓮也隨即從入定中醒來問道。
「剛才我在入定時,彷彿感覺到了一絲始尊的氣息,不知是何道理。」青廣低頭說道。
「始尊?師兄,你別說笑了,始尊都不知道走了多少年了,哪裡還會有氣息啊。」青蓮搖頭回答道。
「我並不是說這就始尊自己發出的氣息,而是剛才那氣息像極了我們道門經閣裡擺放的當年始尊所留下的那一道印刻所發出的氣息。」青廣說道。
青蓮想了想說道:「那依照師兄的意思,這封天谷裡可能藏有當年始尊所留下的東西?」
「我也不是很確定,等師尊他們來了再稟報於他們說吧。」青廣說完再次閉目入定,想看看能否再次抓住剛才的那道氣息。
墨離靠在那顆樹根下,腦海中的景象不斷的延伸著,很快他就發現原來自己腦海中所感受到的一切便是自己所處在的這個樹林裡的一切景象。
「那裡有河流。」墨離驚喜的叫道,終於在他的識海裡可以找到一條河流了。
墨離趕緊站起來向那個河流的方向的跑去,此時有了腦海中的定位地圖,墨離終於沒在樹林裡繞圈了。
這條河流是從峽谷的山澗中流下來的,將這片樹林從中間分成了開來。
墨離看見那一泓清流,便覺得自己全身難受的厲害,知道這裡肯定也不會有其他的人影,便跳了進去,好好的享受這般清涼的感受。
這河流裡的水似乎蘊含有某些東西,墨離剛一進入其中便感覺這河水中有一些東西在激發著自己體內的某些東西。
墨離漂浮在清流中再次將自己的識感打開,全身的氣息便隨之蔓延開來。
這股氣息瞬間便脫離了這片樹林,似乎整個封天谷的樣貌都呈現在墨離的識海中。
原本正在守護著軒轅虎修煉的軒轅跋突然眉頭一皺,低聲自語道:「為何有始尊的氣息?」
軒轅跋仔細的觀察了一番軒轅虎,確定這股氣息不是從軒轅虎的身上傳來的。
軒轅跋疑惑的站起來注視著洞天水池上方的龍頭石刻,說道:「這裡難道不是傳承之地嗎?」
正在吐納的軒轅虎感覺自己體內的氣息突然狂亂了起來。
軒轅虎隨即睜開眼茫然的看著自己的父親。
軒轅跋此時也搞不清狀況,只是能看出來正式剛才自己感知到的那股始尊的氣息勾動了軒轅虎體內的氣息開始狂暴了起來。
「先莫要慌亂,剛才好像有一股和你融進體內血脈相似的氣息闖了進來。我們先看看那股氣息究竟是從何處來的。」軒轅跋說道。
原本靜靜的躺在水面上的墨離像是得到了某種召喚一樣,睜開眼睛,看了看四周,從水中起來,端坐在清流旁的樹林裡,用元氣將全身烘乾。
然後辨別了一下方向,帶著沉思向前面走去。
軒轅虎所在的那個洞天裡,兩股相似的氣息正在不斷地向池水上方的龍頭裡逼進。
這兩股氣息其中的一股便是來自軒轅虎,至於另外的那一股此時的軒轅虎和軒轅跋都不知道是來自於何方。
所以他們只得在這裡等待。
「父親,這股氣息為何和我體內的氣息如此相似?」軒轅虎問道。
「那一股氣息裡蘊含的有始尊的氣息,只是不知道為何與你的氣息有著相似之處。」軒轅跋盯著龍頭說道。
「始尊是誰啊?」軒轅虎從未聽說過這個名字。
「在西闕里有一個人,是西闕的創法始祖,很久之前他便失蹤了,後來的人便稱其為始尊。」軒轅跋解釋道。
「創法始祖?」
「相傳很久之前,西闕甚至這片大陸上的人是不會修行的,正是始尊的出現,才教會了西闕那些人的修行之道,而西闕又將這些修行之道散播到外面的大陸中,如是才有了這個世間的各種修行之法了。」軒轅跋又補充道。
「那這樣說來,以前西闕是和我們這個大陸相通的啊。」軒轅虎聽完後又說道。
「以前的西闕與大陸自然是相通的,只是後來,在大陸中又興起了煉體之法。這煉體之法相比於修真之道要簡單一些,也要容易一些,只需要通過了雨祭的考驗,便可以得到不弱於修真者那樣的力量,所以漸漸的煉體之法成了這片大陸的修行之法。幾乎沒有人再去按照從西闕傳來那些修真的發法來修行了。」
「後來呢?」
「再後來,西闕里面的人知道這個情況後便認為大陸中的人修煉的方法是異教。如此在西闕和大陸之間便爆發了一場前所未有的戰爭。」
「戰爭?」軒轅虎驚奇的說道。
「那場戰爭持續了百年之久,不過也正是因為那場戰爭才有了我們這樣的一個家族。」軒轅跋回憶道。
「我們軒轅族究竟是怎樣的一個家族啊?」提到這裡,軒轅虎便問道。
「這場戰爭持續了百年之久,到了後來,西闕便逐步形成了現在的四大勢力門派。而大陸這邊,從始到終都是一個被稱之為神族的家族作為這邊的支柱,而我們軒轅族便是這神族的守護家族。」軒轅跋說道。
「那現在的神族呢?」軒轅虎問道。
「那場戰爭到了後來,因為西闕全是修真者的緣故,他們動用了術法,使得戰爭的形式變成了一邊到。最後,為了防止西闕的修真者佔據這片大陸,神族的家族啟動了以個禁忌的術法。強行將西闕和大陸的通道封了起來。」軒轅跋靜靜的說道。
「所以後來西闕才會在這片大陸上顯得那麼的神秘吧。」軒轅虎插嘴道。
「神族為了這個禁忌法術付出了全族的代價,為了開啟這個術法,所有神族的族人全部獻出了生命。而我們家族作為神族的守護之族之後付出的代價也是極其的沉重。」軒轅跋痛苦的說道。
「便是之前你給我留下的信件中說的我們家族的那些秘聞嗎?」軒轅虎問道。
軒轅跋閉上眼睛接著說道:「為了保持這個術法的運轉,作為神族的守護一族,我們軒轅族必須每二十年就要將一名傑出的族人血祭。只有這樣,才能確保西闕和大陸的那層封界不會被攻破。」
「這樣持續了很多年,剛開始的時候,這個大陸的人還是很感激神族以及我們守護一族為了大陸的安危所做的貢獻,所以對於我們家族極其的恭敬。可是慢慢的到了後來,那段歷史漸漸的被人們所淡忘了。特別是後來風國的第一帝尊將這段歷史生生的給抹去了。並且將我們家族趕往了大漠之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