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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道故人心易變 不是血親 文 / 楊家丫頭

    所有的前因後果都大白於胸中的時候,李相宜覺得自己再也找不到拒絕紫衣的理由。舒榒駑襻

    皇后娘娘對她說完了那番話以後就離開了,紫衣回到了石桌前,桌上的茶早就已經涼了,換了一壺新的,帶著一種淡淡的茉莉香味。

    李相宜端起茶壺倒了一杯,遞到了紫衣的面前,紫衣沒有絲毫的意外,接過了李相宜的茶。

    李相宜又倒了一杯,放到了自己唇邊。

    掀起面紗,輕啜了一口,滿口留香嬈。

    紫衣微微挑眉,嫵媚好看的臉龐帶著一抹孤傲與冷清:「你為何總是戴著面紗?」

    「紫衣姑娘對我的容貌很好奇嗎?」李相宜道。

    「聽說,你的容貌好像不及從前。」紫衣的笑裡帶著幾分淡定與探究柑。

    「你會對他好嗎?不管你是不是愛他,做了他的女人以後,你會一直對他好下去,像他愛曾經的沈媚雲那樣來愛他嗎?」李相宜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問。

    「皇后娘娘恐怕對你說了關於我的一切,沒錯,我是一個很有野心的女人,慕容玉是人中之龍鳳,以他的能力和他的聰慧,將來他一定可以坐穩江山,而我在他的身邊,自然會愛他,因為他能帶給我無上的榮限和權力,我所想要的,是母儀天下。我愛母儀天下,自然會愛他,這種愛甚至會超越我的生命。」紫衣笑容清冷得彷彿天邊的一輪孤月。

    李相宜看著她眸光裡提起母儀天下四個字時璀璨如艷的光芒,不由得心涼了下去。

    李相宜道:「如果他將來有一天不是太子了呢。」

    「怎麼可能。」紫衣否定。

    「我是說,如果有一天,他累了或是倦了,想要歇一歇的時候,你也會堅定的站在他的身旁嗎?」李相宜道。

    「當然……不會讓他有累或是倦的時候,等我做了他的太子妃,我自會為他納些側妃放在身邊,替他解乏解悶兒,到時候他不會累和倦,只會越來越快樂,越來越滿足。」紫衣道。

    「你太不瞭解他了,好吧,從現在開始,我告訴你他所有的個性。」李相宜看著紫衣,想起皇后娘娘所說的那些話,深吸了一口氣,放下了心中的那種不捨與糾結,她拚命的忍著心裡的疼,告訴自己,這一切都是為了潘玉好,他能為她做到如此的大逆不道,她也可以為他做到捨棄自己心中的疼,哪怕這一刻心疼得快要死去。

    「你說吧。」紫衣神情高高在上的站在李相宜面前。

    「他不喜歡自己心愛的女子將他推給別的女人,也不喜歡你所說的那種靠玩女人來解乏解悶的遊戲,他更不喜歡一個男人身邊有很多個女人爭風吃醋,他喜歡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的那一種愛戀。」李相宜看著紫衣,莫名的湧起一陣不甘,可是很快的,這種不甘心的感覺就被壓抑了下去。

    「你是在說笑吧,哪有男人會不喜歡三妻四妾的,他是將來的皇帝,三宮六院更是要有,我自有那個氣度與芳華,不會與其它女人爭風吃醋。」紫衣說話的時候,除了那張臉像極了沈媚雲,其它的地方一點也不像。

    潘玉怎麼會看不出破綻?

    李相宜感覺自己快精神分裂了。

    她還想再說些什麼。

    紫衣道:「別再說那些沒用的事情了,你只需告訴我,你們洞房的時候,可曾有什麼樣的細節?」

    「沒有。」李相宜乾脆果斷道。

    「我明白了。」紫衣道:「算了,我看你今天的狀態也不太好,我們今日就說到這裡吧,擺麵攤的事兒我大概知曉了,還有那個叫蘭什麼的女子,我也知道了,今天回去,我會告訴他,我恢復了一點點來自榕城的記憶,剩下的事情我們明天再說吧。」

    「你一定要對他好,他是一個值得人真心去愛的男人。」李相宜道。

    「這是我和他將來的事情,不勞你費心了。」紫衣說完在宮女攙扶下款款離去。

    這樣的一個人,潘玉怎麼就認不出來呢,不可能的。

    難道,真的是因為思念過度,所以什麼都可以接受了嗎。

    哪怕這個假的,性格與她一點也不像,也可以接受嗎,因為他需要安慰,所以自欺欺人?

    李相宜心中有太多煩亂的思緒,一天的時間就在這種煩亂之中過去。

    第二天的時候紫衣又來了,還是說著那些曾經發生過的事情,李相宜沒有再和她提及其它的一些事情,待到紫衣離開的時候,星月來到李相宜的面前,對她說了一聲抱歉。

    李相宜覺得心裡已經原諒星月了,但是看著暈迷中的小落,她就是說不出原諒這兩個字。

    星月明白李相宜心裡的痛苦,也沒有過多的糾纏,每天一聲問侯過後,便不再出現在李相宜的面前,玉無涯這些天也沒有出現了,還有林逸,也很久沒有出現了。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時間過得很快,故事已經快要到結局的時候了。

    李相宜有的時候總感覺,好像有人在看著自己,有的時候又覺得,身邊空無一人。

    到了第十天的時候,李相宜早早便起床了,每天晚上她都睡得很晚,有些睡不著,因為小落的情況,她有些揪心的疼痛,想快些結束這樣的日子,卻又擔憂潘玉的以後。

    這天,紫衣沒有來。皇后娘娘的隨從也沒有出現。

    府裡早早的便張燈結綵,星月的爹一大早便出去了,說是進宮去了。

    李相宜獨自一人坐在亭裡,望著不遠處的繁花發呆,心裡的苦,滿滿的漫延。在沒有人的時候,她的眼淚是流不出來的,全都悶在了心裡。

    星月慢慢的走到了李相宜的身後,過了許久,才開口道:「你真的甘心嗎?」

    「事情都已經到了今天這一步,我已經別無選擇。」李相宜看出今天的星月有些與眾不同,她的衣著看起來很華貴,與以往的隨意大不相同,臉上也著了濃濃的妝,髮式明顯是經過精心設計的,似要去赴一個很隆重的宴會般。

    見李相宜帶著探究的目光打量,星月道:「今天是太后的壽誕。」「我明白了,難怪皇后娘娘和紫衣今天沒有來。」李相宜道。

    「你,想要去見他最後一面嗎,或許,以後就再也見不到了。」星月問。

    「不必了。」李相宜道:「見了最後一面又怎樣,所有的一切都是惘然,相見不如不見。」

    「如果你想要去宮裡見他一面,我可以把你帶在我身邊,只是要委屈一下姐姐你,做成丫環的打扮。」星月繼續道。

    「她們今天不來,我去陪小落了。」李相宜站起身,沒有接星月的話,她徑直走向了自己的屋子裡,小落在床上沉沉的睡著,看上去一臉安然的模樣,小小的臉蛋有著微弱的呼吸,氣息幾不可觸,李相宜看著看著,只覺得對孩子有愧疚。

    將來有一天,小落若問起,爹是什麼樣子,她一定給不出答案。

    因為她雖然能記住潘玉的長相,卻無法將他畫出來,讓小落認清自己親爹的樣子。

    正望著小落出神的時候,玉無涯出現了。

    他手裡拿著一副藥,面色有些憔悴,卻帶著一些欣喜:「我終於煉出了自己想要的藥。」

    「臉上的傷我都已經習慣了。」李相宜道。

    「治好了以後你會更習慣。」玉無涯迫不及待的想要讓李相宜試一試。

    李相宜拒絕了他的好意:「我覺得,臉上的傷真的無所謂了。」

    「你相信我,治好你臉上的傷,總有一天,你會覺得值得的。」玉無涯懇切的道。

    「但是我現在真的沒有心情,我也不想去關心這些事情。」李相宜看著熟睡中的小落:「原本我還在想,你能煉出一種藥,解了皇后娘娘下的毒,然後我們就可以無所顧忌的離開了,但是現在,我必須要幫助紫衣獲得他的信任,因為只有這樣,他才會真正的接受紫衣,改變那些奇怪的想法,也唯有如此,才是我們兩人最好的出路。」

    「別再想這些事情了,還是先讓我試一試,看看這些藥有沒有作用。」玉無涯道:「它的療效不會那樣的快,只會讓你臉上的疤一點一點的淡化,到時候你臉上的傷會變得越來越淺,有些地方會慢慢的恢復原狀。」

    「玉無涯,我真的不想治好臉上的傷。」李相宜道。

    「為什麼?」玉無涯問。

    「我害怕將來有一天紫衣會被潘玉識穿,到時候他會再次將我找尋,我不想面對那樣的結果。」李相宜道:「我寧可接受現在皇后娘娘的這種安排。」

    「但如果你們不是兄妹血親,會不會太痛苦了一些。」玉無涯看著李相宜道:「你現在不願意去見他,不肯與他相認,就是因為這個關係,如果你們之間的這種關係不存在了,你會不會帶著小落回到他的身邊。」

    「這是不可能的事情。」李相宜道:「我不會去想這種不可能的問題。」

    「如果我告訴你,這一切可能呢,你和他之間決對不可能存在血親的關係。」玉無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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