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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事秋風悲畫扇 酒瘋 文 / 楊家丫頭

    什麼東西冰冰涼涼的擱在她的額頭……

    李相宜叮嚀了一聲,用力的將它甩開:「拿走。」

    「娘子,你醉了。」潘玉的聲音傳入她耳中。

    李相宜睜開迷離的眼睛,只見潘玉正關切的看著她。

    「你怎麼在這?誰准你進來的。」李相宜從床上起身,用力的推向潘玉:「滾啊,別讓我看見你。漭」

    「娘子,你醉了。」潘玉心疼的看著她的醉顏,眉眼間幾分疲憊。

    這個時候他不想追問送她回來的那個白衣男子是誰,只希望她能快點醒酒。

    「我沒醉,就算醉了,也不用你管。」李相宜推開他:「你走啊。度」

    「娘子,你別這樣,會著涼的。」潘玉看著衣著單薄的她光腳下地,眉頭緊緊皺起。

    「少在這裡假惺惺,你說你和她之間是誤會,今天為什麼又去找她,還不是被那個風/***的女人給吸引了,你說,是不是?」李相宜質問:「你和他們一樣,都是虛偽的男人,你們男人就沒有一個好東西,全都是混蛋。」

    潘玉任由李相宜罵,心裡不但沒有生氣,反而很心疼。

    李相宜的淚水嘩的一下就流了出來:「什麼狗屁愛情,說什麼只喜歡我一個人,不會多看別的女人一眼,現在不過出現了一個趙瑩瑩,你就如此,將來做了大官,不是有一屋子的女人等著你選,這樣的愛情,我不要,早知道愛上一個古代人就沒有什麼好下場,三妻四妾的觀念在你們思想裡是根深蒂固,根本不可能改變。」

    李相宜道:「還以為你與眾不同,不過是一駱之丘。」

    說完伸手指向了潘玉:「你,我以後再也不要相信你,再也不會愛你了。」

    她鼻涕眼淚一把下:「若我以後再對你好,就是我犯/賤,我再也不要喜歡你。」

    她歪歪斜斜的倒在了床上:「不要你。」

    「對不起。」潘玉看著李相宜醉罵的樣子,心痛得無以復加。

    他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他以為李相宜不會跟著他出去的。

    本來就誤會了,現在更加誤會。

    他該怎麼辦?

    似乎把所有的事情都弄糟了,越來越糟。

    看著她臉上的淚痕還有鼻涕,潘玉拿起自己的衣袖,替李相宜擦掉。

    「走開啊。」李相宜伸手一推,反手揪住了他的衣襟,一拉一扯之間,將潘玉拽向了自己的方向,兩人雙雙倒在了床塌上。

    潘玉很久沒有和李相宜親吻了。

    他看著眼前鮮艷的紅唇,還有她含淚的雙眸,想忍下心頭的衝動,卻還是沒忍住。

    低頭緊緊的攫住了她的唇。

    「唔,不要。」李相宜拚命的抗拒。

    潘玉用力的壓制,不讓她動彈半分,這些天以來一直擔心受怕,就恐娘子要和他分開,現在人就在身下,潘玉不管不顧了,他不要再受這種折磨和煎熬,他愛她,就要讓她知道。

    「雲兒,我喜歡的人是你,我心裡沒有別人了。」潘玉一邊親吻一邊說道。

    「你只會欺負我,你看我老實好欺負是不是,你就是一個混蛋。」李相宜哭喊道:「你別碰我,放開,你放開。」

    「秦霸,秦霸。」聶纖纖瞪大眼睛。

    她本想去找李相宜問秦霸的喜好,卻在窗外看到屋裡的動靜。

    急得一張圓臉紅通通。

    手裡拿著一個從街上買來未吃完的蘋果,衝向了秦霸的房間。

    秦霸將房門關得死死的。

    他深深的斂著眉擦拭著手裡的長刀,不理會聶纖纖的叫喊。

    「秦霸,你開開門啊,要出人命了,那個呆書生在欺負媚雲姐,你幫幫她啊。」聶纖纖彭彭彭的一下接一下敲著,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秦霸,秦霸。」聶纖纖繼續敲門。

    門終於開了,但聶纖纖只看到一道黑影掠過,緊接著面前空空如也,只剩幾片落葉。

    看著瑩碧的樹葉自空中慢慢翻旋到了她掌心,聶纖纖驚得忘了潘玉和李相宜的一檔子事,露出驚奇的目光:「帶起的氣流也能把落葉給翻下來,還是碧綠的葉子,真神奇,這是什麼功力啊。」

    她趕緊的向秦霸消失的方向追去:「秦霸,你等等我,上次跟你說的,讓你教我刀法你還沒答應呢,到底考慮得怎樣了,給個說法啊。」

    屋子裡的兩人,完全沒有聽到屋外的動靜。

    李相宜拚命的抗拒,潘玉拚命的想要她接受。

    兩人就這樣的糾纏爭鬥著。

    終於。

    李相宜敵不過潘玉的力氣,癱軟在了他身下,任由他為所欲為。

    以前真是瞎了眼睛,沒看出來這根本就是一個騙子,他現在所作所為完全和當初看到的那個呆萌傻書生是兩個人,早知道當初就不應該理會他的死活,何苦還要幾次三番救他來著。

    李相宜想起在逍遙山莊時中了媚/藥的畫面,更覺得心痛如絞。

    怎麼會與他糾纏呢。

    唇色一瞬間愈發變得蒼白。

    她死死的咬著唇,狠狠的盯著潘玉。

    潘玉的吻一路向下,吻到了她的脖頸,感覺到身下的人停止了掙扎,先有一絲的欣喜,待察覺到不對勁時,李相宜已淚流滿面,將唇咬出了血滴。

    潘玉一驚,趕緊鬆開了她:「娘子,你怎麼了?」

    「滾。」李相宜流著淚。

    「對不起,我只是……」他手足無措看著被他欺負得衣衫凌亂的她,不知該說些什麼。

    「從今以後,我再也不想看見你。」李相宜覺得寒冷無比,身子冷到了極點。

    「我今天去找她,是為了讓她出面澄清我和她之間的誤會,讓娘子你不要再傷心。」潘玉後退一步,哀傷道:「我沒料到你會跟去,你看到我們的時候,我正在懇求她……」

    「如果這就是你做人做事的方法,我真的無法接受你用這樣的方式來處理這種桃花劫。」李相宜從床上坐起,拉攏衣襟,合上被他撕開的外袍:「我們還是算了吧,我也不趕你走了,你願意留在這裡就留在這裡,不願意,我也只能做到如此。」

    「為什麼?」潘玉眼中哀傷更濃。

    「這句話你應該問你自己。」李相宜咬唇道。

    「你要怎樣才肯原諒我?」潘玉道。

    「你沒有做錯,只是我們真的不合適,我和你之間,隔著的,不止是一個趙瑩瑩的距離。」李相宜突然有些怕了,她想要退縮了,不想再下去了。

    現在只是有些愛,還未曾深愛,還可以忍痛放手。

    若有一天,愛得深了,他再告訴她,喜歡上了別的女子,或者是與其它女人逢場作戲。

    她除了心痛,還能奈何?

    「可是……」潘玉還想說什麼,看著李相宜冰冷的神情。

    「我知道了。」他的神色也一瞬間黯淡了下去。

    定定的看了她一眼。

    轉過身。

    一句話也不說。

    出了院門。

    這個時候,誰還能再替他作證,那個丫環,沒錯,就是那個帶他前去的丫環。

    潘玉向知州府的方向走去,打聽那個瓜子臉丫環的去處。

    所有人都紛紛搖頭說不知道。

    潘玉蹲在知州府的門前等。

    直到趙瑩瑩的軟轎回來:「潘公子,你還在這?」

    她驚訝的看著他。

    「趙姑娘,請你今天無論如何都要向我家娘子說清楚,我和你之間……」潘玉道。

    「潘公子。」看到他三番兩次的來。

    趙瑩瑩壓下了心頭的憤怒:「其實你不必求我。」

    「為什麼?」潘玉道。

    「因為這一切……」趙瑩瑩頓道:「本是我故意的。」

    「故意的?」潘玉道:「原來你如娘子所言,所作一切是為了離間我們夫妻的感情。」

    「那又如何,我喜歡你,有何不可。」趙瑩瑩道。

    「我不會喜歡你的。」潘玉轉過身去:「你既不肯幫忙就算了,數日後的賞花吟詩大會,我是不會來的。」

    「潘玉。」趙瑩瑩惱道:「為什麼,我為你費盡了心機,難道你就一點不動心?」

    「我這輩子,只對我娘子動過心。」潘玉道:「你知道是在什麼時候嗎?」

    趙瑩瑩陰沉不語。

    「是她為了救我,在那麼多男人面前脫下衣服,任他們侮辱的時候。」潘玉道:「那個時候我就發過誓,要一輩子對她好,不管她脾氣有多麼的壞,有多麼的愛吃醋,我這一生,只要沈媚雲這一個女人。」

    「你以為我會放棄嗎?」趙瑩瑩道。

    「趙姑娘,我不知道你為了什麼接近我,但是我想告訴你的是,別白費功夫了,我是永遠不可能喜歡你的,希望你好自為之。」潘玉說完走遠。

    趙瑩瑩看著他遠去的身影,眼裡的陰沉變成了歹毒。

    潘玉,你實在太可惡,竟在我府門前說出這樣的話來。

    永遠不會愛上我。

    既然如此,得不到你的心,我就先得到你的人,讓你永遠逃不出我的糾纏。

    趙瑩瑩冷凝道:「小竹,讓吳嬤嬤去給我準備雞血。」

    「小姐,你要這個幹什麼?」小竹結巴問。

    「不該問的就別問。」趙瑩瑩冷道。

    「是。」小竹趕緊聽從她的吩咐往後巷而去。

    「潘玉,我會讓你後悔的,既然得不到你,我也要攪得你們雞犬不寧。」趙瑩瑩咬碎了銀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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