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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事秋風悲畫扇 殘局 文 / 楊家丫頭

    聖誕節快樂,呵呵,諸位親,今天繼續有愛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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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不是你的錯,你也是無辜的,這一切,只怪幕後主謀。舒煺挍鴀郠」潘玉安慰道。

    「你說什麼?」李相宜儘管悲痛,卻也聽出了潘玉的話外之音。

    一個呆傻書生,懂什麼是幕後,什麼是主謀灩。

    她疑惑的看著他,睜著一雙淚水瑩瑩的大眼睛。

    潘玉見她探究的目光看來,知道自己又說了不該說的話,輕咳一聲:「其實,讀書人,多多少少懂一點江湖上的彎彎道道,娘子你出現在我身邊的時候,就滿身的傷,現在又有人來尋仇,一定有一段耐人尋味的故事,只不過這一切與我無關,我關注的,是你今天開心否,剛才想殺人,現在這股怒氣平息了否?」

    「討厭。」李相宜嬌嗔著捶打了他一拳唆。

    潘玉伸手握住她捶來的小手:「娘子,你真好。」

    他眸光瞬間變得癡迷,似在回味什麼。

    李相宜立刻臉紅到了脖子根,這個傢伙,在想什麼呢,一定又想那檔子事。

    「娘子,剛才是因為媚/藥,反正咱們都已經圓了房,不如……」潘玉話還沒有說完,李相宜狠狠一記粟子頭敲到了他腦門:「你想什麼,我那個來了,絕對不行。」

    「娘子,你說什麼呢,我才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不如咱們就在這裡,拜一拜天地。」潘玉的話令李相宜愈發不明白:「為什麼要在這裡拜天地,難道咱們之前沒拜過天地嗎?」

    見李相宜疑惑,潘玉笑著解答:「你失憶了,也不怪你,當初我們成親的時候,家裡什麼也沒有,你也看到了,窮得一徒四壁,紅燭都不曾燃有半根,虧待了娘子你,那個時候我就想,等我們什麼時候有了銀子,置一點好些的家當,再佈一個華麗的喜堂。」

    「傻瓜,只要兩個人心心相映,就算是幕天席地又如何,更何況那個破屋還有片瓦遮身。」李相宜看得出潘玉眼中有淡淡的遺憾與失落。

    但是她心裡卻是小小的欣喜。

    原主原來算不得和潘玉真正的成親。

    現在她借用了她的身體,才算是與潘玉真正的開始。

    此念一出,李相宜不由得一陣惡寒。

    昏,她怎麼會為了這種小事歡喜,不會是喜歡上這呆書生了吧。

    一陣夜風襲來。

    凌亂的畫卷飄落到他們腳邊。

    畫師的手藝還真不錯,人的樣子看上去還很逼真,那相互糾纏的動作。

    李相宜見潘玉與她一樣,怔怔的看。

    一陣羞惱從心頭滑過,不管是前世還是重生,她都沒有和男人這般親密過。

    飛快的一腳踩在了畫上。

    潘玉心疼的抽起:「娘子,你幹什麼,畫得多好啊,別糟踏了。」

    「留著幹什麼,不怕被壞人看到啊。」怎麼看怎麼都是在打情罵俏。

    林逸站在他們不遠處,看兩人旁若無人的親暱,不由得心如死灰。如果說前一刻他心裡還抱有一些幻想,覺得李相宜一定是被下了藥,或者是被潘玉強迫的,現在看著兩人同樣的笑容,嘴角彎起的一模一樣的弧度,曾對李相宜的愛化成了滔天的恨……

    他不明白,一個女人的心怎麼可以變得這樣的快。

    他一步步的後退,滅絕了心底所有的幻想,不再上前興師問罪。

    她把話已經說絕了,要將兩人之間的關係斷絕徹底,還有什麼可問的。

    「哈哈哈哈。」林逸昂天狂笑。

    他轉身,一步步向莊外走去,黑暗裡,步伐有些踉蹌,似喝醉了酒。

    李相宜一猶豫:「林公子。」

    「還有何事?」他回頭。

    那眼底融進了濃濃的悲傷,融入夜色裡,讓李相宜的心一顫抖。

    看來他是真正的愛過,只可惜,與他相知相愛的沈媚雲,如今已不知魂歸何處。

    其實他也是一個可憐人。

    只不過——

    李相宜的心是不會因憐憫而動搖的。

    她輕道:「前塵往事請君盡忘,家中嬌妻定當賢良,還望善待,日久必會春暖花開。」

    李相宜想起上一次見面的商雪柔,雖然只是短短幾次,不過瞬間,但是她可以憑直覺斷定,那是一個冰雪聰明的女子,若對林逸有情,林逸終有一天是逃不脫她的情網的,有的時候,感情是在慢慢的相處中產生的,林逸早晚會明白這個道理。

    李相宜說完後,原本心底燃起一絲希望的林逸徹底的絕望。

    「哈哈,我的事不敢勞沈姑娘再費心。」

    他轉身離去,眼角依稀有一滴淚水滑落。

    李相宜一聲歎息,從今以後怕是不會再來糾纏了吧。

    如今一切說得這麼清楚,他若再來,那就真是不知該如何形容是好了。

    李相宜感覺胸口微妙的牽扯了一下,鬆了口氣。

    心底似有一根本就不該繃著的弦斷了,現在只剩下一片輕鬆。

    她待林逸走遠後,才想起正事。

    轉頭看那些縮成一團動也不敢動的女子:「畫師是誰?」

    「畫師不在這裡。」有人怯弱的答道。

    「把畫師給我找出來。」李相宜道。

    「不要殺他,他是一個好人,是被逼的。」李相宜腳邊伏著的一個女子顫抖道:「他也是個苦命人,和我們一樣,本是這江南普通人家的好兒女,自這女淫/魔到了江南之後,花重金自我們爹娘手中將我們買下來,送到這裡進行非人的調教,讓我們……」

    頓了頓,似羞於啟齒:「讓我們待伺她入寢,別人都是好男色,她卻好女色,我們這裡的姑娘,個個都遭過她的毒手,只要興致上來,不論是什麼時辰什麼地方,沒日沒夜的進行折騰,姑娘此番大義,替我們趕走了她,我們感激不盡,只是,這往後的路,該如何走下去。」

    「回家便是了。」李相宜道。

    「可是……」她們嚶嚶哭出了聲:「她餵我們吃了不知是什麼毒藥,一日不得她的寵幸就全身奇癢無比,還望姑娘賜解藥,讓我們早日脫離苦海。」

    「怎麼會這樣?」李相宜看了潘玉一眼,兩人對視,無可奈何。

    「連你們都沒有辦法,那我們豈不是死定了。」女子們抱頭痛哭。

    「別哭了,我想想辦法。」李相宜眉頭一擰:「你們可知,平日裡誰最受她寵愛。」

    「小嫵。」女子們嚶嚶道:「可是最近好些天都沒有看到她了。」

    「有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裡?」李相宜道。

    「我們不知道。」女子們搖頭。

    看著一個個只知啼哭,半點線索都沒有的少女們,李相宜沒辦法的搖了搖頭:「算了,你們先回屋去換身正常點的衣服,好好休息一下,待天亮了再決定該怎麼辦。」

    「謝謝姑娘不殺之恩。」她們相互攙扶著向後院走去。

    「屋子不是在那嗎,你們去後院幹嘛?」李相宜指了指方向。

    「我們不可以在屋內睡覺的,我們要睡在園外看守那些狼群。」她們哭訴道。

    「今天她都不在了,你們回屋去睡。」李相宜衝她們一揮手:「誰若不從,就殺了誰。」

    這一威脅果然奏效,原本想拒絕的少女們一個個你看我,我看你,不敢再推卻,儘管她們已經習慣了睡在野外,但還是相互攙扶著向屋子裡走去。

    「娘子,你真的要管這件事情。」潘玉道。

    「不想管也不行啊,誰讓我遇到了。」李相宜歎了口氣:「要是還有千毒滅就好了,把它融成水給她們餵下去,一定可以解她們身上的毒。」

    「不過……」她話峰一轉:「我是不會再去找林峰的了,那個傢伙和他大哥一樣變/態。」

    李相宜坐在草地上,雙手托腮,望著夜空:「只能想辦法,找到那個最受寵的小嫵,她一定知道嬈玉使的是什麼藥?」

    「好。」潘玉道:「既然你決定了,那我就陪你一起,找到小嫵,救她們出去。」

    「你們還真是有閒情逸致,自己都自身難保了,還想管別人的事情。」冰冷刻薄的聲音在夜空裡響起,李相宜看到艷無雙從夜空中飛來:「逍遙山莊的事也只有你們敢插/手,可知它的幕後主謀是誰?」

    「管她是誰,我才不怕。」李相宜見不得艷無雙一副事不關已的模樣:「你看看她們,多可憐,被折磨得不成人形。」

    「愚蠢。」艷無雙一聲冷哼:「你還真以為她們是普通人家的兒女。」

    「怎麼,難道不是嗎,你看看,哭得多淒慘。」李相宜望著遠去的眾女子道。

    「那我就來證明給你看,她們究竟有多慘。」艷無雙的話裡有著濃濃的嘲諷。

    她驀的騰空,飛越到了半空,雙手握拳,一隻灼烈的火鳳在她的額頭印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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