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舒嘜鎷灞癹」李相宜驚叫:「你再等等。」
「等什麼?」他看著她。
「等我想起來再告訴你,我還愛不愛你?」李相宜將手抵在他緊緊壓來的胸膛:「可以嗎?」
「好。」他回答得乾脆果斷。
「但是——」話鋒一轉:「我今晚就要。崢」
「不是。」李相宜道:「這算什麼,荒山野嶺,荒郊野外的,什麼都沒有。」
他眉頭一皺,指尖飛彈,樹上奇跡般的亮起了一道道火光。
「這是……」她吃驚的看著客。
「這是我們從前會面的時候留下的,我指上沾了磷粉,一點就著。」他解釋道。
「真的很神奇。」她睜著一雙眼睛,烏黑而閃亮。
「雲兒,你還是這麼美。」他的唇溫柔的俯來,在她的耳畔流連,呵出的氣息令她頭皮發麻,感受到他的手伸向了她的脖後,隨著一道牽扯,她的肚兜脫離了身體。
「林逸。」她驚呼:「不可以。」
「雲兒。」他俯身,含住了她胸前的蓓蕾。
「不。」李相宜的眼淚嘩的一下流了出來:「你不可以這樣。」
沒料到他會動真格的,雖然他看起來真的很養眼,但是只要是被強迫的,沒有哪個女人沒真心的願意,更何況,她腦子裡現在一團亂麻。
怎麼辦,怎麼辦。
「林公子真是好興致,喜歡慕天席地做這種事情。」閒閒的聲音在黑暗裡響起。
李相宜驚得渾身的毛孔都炸開了。
這道聲音——
秦霸站在不遠處,他身後不止一道人影:「跟了你這麼久,沒料到會見到這麼香艷的一幕。」
話裡有著濃濃的嘲諷,眸光如箭直指李相宜而來:「你相公還躺在床上生死難料,你倒有心情在這裡和林大公子行苟且之事。」
行你丫個頭,李相宜直想破口大罵,沒看到她是被強迫的嗎。
林逸飛快的扯下身上的外袍蓋住李相宜的身體,點了她的穴道:「別動,我一會就來。」
李相宜想大聲呼救,哪知他連她的啞穴都一起點了。
分不清什麼狀況,林逸與來人打鬥在了一起,只聽得刀光劍影。
李相宜屏住呼吸,拚命的想要衝開穴道,可惜沒有內力。
眼看著那些人一個個倒下,都不是林逸的對手,李相宜越來越絕望。
「若不是看出你是被強迫的,我一定不會救你。」秦霸將她整個人自地面抱起,腳踏樹枝,飛快的離去:「林大公子,後會有期。」
李相宜瞪大眼睛惡狠狠看著他,既然知道我是無辜的,還罵我,你這個混蛋,有種先解開我的穴道。
似知道她在想什麼,秦霸滿目譏俏:「就算這是不是自願的,以前也全是。」
他到底是什麼人?知道些什麼。
李相宜越來越覺得四周出現的每個人都不簡單。
直到飛出了樹林,秦霸帶著她快到榕城時,才解開了她的穴道:「下次別再一個人出來,你知不知道現在有多少雙眼睛盯著你。」
「我覺得,你和初見時有些不一樣。」李相宜終於可以說話:「第一次見你很冷酷無情,但是現在看來,你應該是一個好人。」
見他滿眼殺氣射來。
李相宜連忙改口:「是一個充滿了威嚴與殺氣的好人。」
「廢話少說。」秦霸道:「潘玉傷好之後帶他隱居到懷山村,再也不要出來,現在世道已亂,天就要變了,既然你失去了記憶,就好好過你的日子吧。」
「喂。」李相宜還想問些什麼,他的身影已消失在了黑暗裡。
李相宜氣惱得直跺地,什麼嘛,害得她捉魚還錢計劃泡湯,還惹上了一身腥。
身上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淡淡沁香,李相宜怎麼擦也擦不掉,只感覺林逸的口水還留在她的身上,沒地方洗澡,怎麼辦,只希望潘玉不要聞出來,不然還真有些對不起他。
李相宜敲開一家小戶的門用銀子換了身乾淨的衣物。
潘玉正躺在床上喝粥,見她回來,高興得一口嗆到:「娘子,咳咳。」
「你慢點。」李相宜接過醫館小僮手中的碗:「我來吧。」
沖潘玉沒好氣道:「有什麼值得興奮的,不過出去轉悠了一圈。」
「娘子。」潘玉虛弱的笑:「有你在身邊,我踏實一些。」
「好了好了,別肉麻了,我現在不是回來了嗎。」李相宜俯下身:「來,我餵你喝。」
潘玉怔怔的盯著她的耳朵:「娘子。」
「怎麼了?」李相宜心虛的一笑,拉起衣領遮住耳後。
「那是什麼?」潘玉問。
「是……不小心被蚊子咬的。」李相宜回答得有些牽強。
「噢。」潘玉低下頭去,繼續喝粥。
這一次沒有絮絮叨叨,喝完粥後有些反常的睡下,沒有和李相宜說話。
她也累了,相對無言更好,不然繼續追問下去,真不知該如何回答是好,他應該看出了一些什麼吧,不管是不是看出了什麼,她真的不知該怎樣解釋。
微微一聲歎息,她睡在了一旁的小床上,各裹著一床被子,悠悠的燭光下,潘玉的臉色顯得格外的蒼白,他的嘴唇乾枯而有些開裂,不是潤過唇嗎,怎麼裂得這麼快。
李相宜坐起身拿起布巾沾了點水,細細的替他擦拭。
潘玉一把將她的手捉住:「娘子,可不可以……用嘴。」
後面兩個字很小聲,李相宜還是聽到了。
她驀的一下紅了臉:「你說什麼?」
「我想親親。」潘玉噘起唇道。
「啊?」李相宜沒料到他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不是很好吧,我們現在在醫館,不是在自己家裡。」李相宜小心告誡道。
「不嘛,我要。」他撒嬌。
「沒心情,睡覺。」李相宜壓低聲音惡道。
「不要。」潘玉這一次不依不饒。
他瞪著一雙圓溜溜的眼睛死死的看著她。
不知怎的,這目光讓她臉頰有些發燙。
想起方才在林中的那一幕,被林逸那隻大沙豬都親了個遍,還被親了那裡,潘玉,她是不討厭他的,親一下就親一下吧,就當是一個禮節性的美式擁吻。
打定主意後,李相宜俯身:「就一下。」
話音落後,聽不到潘玉的回答,定睛一看,他已起身欺來,一個翻身就將她帶到了床榻之上,壓制在了他身下,往日輕飄飄的身子此刻感覺有千斤沉,他的氣息溫熱在她耳畔:「別害怕,我會像你上次親我一樣,很溫柔的。」
他懂什麼叫溫柔……李相宜又要質疑。
潘玉的唇已貼了來,輕輕的輾轉,吮/吸,撬開了她的雙唇——
舌尖靈巧的鑽了進去。
李相宜瞪大眼睛,一個驚呼,聲音全數被他吞了去。
只覺得呼吸越來越急促,他的吻由輕柔變得纏綿,漸漸讓她喘不過氣來。
「潘玉。」李相宜抽空喘息,正要指責。
下一秒,他的手已牢牢將她雙手固定在了頭頂之上,另一隻手解開了她的衣領,順著耳垂一路向下——
哪裡是要小小的輕吻,簡直就是耍流氓。
正當李相宜掙扎想要狠狠的踢他時,身上驀然一輕。
潘玉舔著唇角自她身上下來,在一旁乖乖躺下:「娘子,好甜,你的嘴巴比糖葫蘆還要好吃。」
看著他天真無邪的樣子,滿目無辜,似根本不是欺負她,而是把她的嘴當成了美味,滿腔的怒火悶在心裡,一下子被這道清澈的目光澆息。
李相宜深吸口氣,忍住想一腳踢他小腹的衝動:「睡吧,你傷還未痊癒。」
「噢。」得了便宜的潘玉平躺過去,緊緊握住他家娘子的手:「這裡死過很多人,娘子,我怕,你陪我一起。」
他的指似在她手上微微顫抖。
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湧上心頭。
李相宜猶豫一下,反手將他握住:「好,我陪著你,睡吧。」
她感覺到他的指在她掌心顫抖了下,接著便很安靜了。
月光很柔,夜很靜,她睡不著,看著屋頂漏下的光,只覺得近來發生的一切就像一場迷局,而她絕不是一個旁觀者,潘玉似乎也捲入了某種漩渦,為什麼人生要這麼複雜呢。
李相宜一聲歎息,看了身旁像個孩子一樣睡得安詳的他,不管了,不管前方還有多少的風雨,她一定會陪著他,護著他,直到——他強大。
李相宜再一次堅定了心中的念頭,她的短期目標,越來越清晰。
保潘玉,掙盤纏,考狀元,逍遙去。
睡吧。
輕輕的閉上眼睛。
不知過了多久……
迷糊中感覺身旁似有輕微聲響,想睜開眼睛,眼皮卻有千斤重。
又過了許久,恢復一片寧靜。
她一定有輕微的神經衰弱了,待潘玉傷好後,榕城絕對呆不下去,她要帶潘玉遠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