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舞郡主小臉子憋得通紅,她連忙急聲說道:「我絕對不曾做過這樣的事情,自從被三哥哥拒婚之後,我已然把這件事情放下了,還請太后娘娘明察。」
鄭太后點頭:「哀家也相信你已經放下。」
林寶淑的作供可謂是錯漏百出,她現在終於明白自己似乎是掉入一個陷阱中。而林寶釵則抬頭得意洋洋的望著她,心想,昨個兒晚上本來是想讓三王爺和雪舞郡主生米煮成熟飯的,偏生又被你給撞破了,既如此,你就只怪自己命不好吧。
林寶釵又條例分明的說道:「至於我的相公孟長知,誰都知道他是一個傻子。」她特意在「傻子」二字上加重了份量,「他如何可能會寫信去約會林寶淑,便是去約會我三妹妹,我三妹妹又如何會傻得赴約呢?是以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三妹妹對我相公之心不死,是以她才想了法子把我相公勾引到藏書閣,引誘他發生苟且之事,太后娘娘,還請寬恕我相公,相公他原本是一個傻子,對於這種事情根本就不理解,乃是別人引誘他。」
太后聽完後仍舊是沉聲不語。孟長知在一旁聽到了只氣得怒火中燒,然而卻不能七情上面,只能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太后正沉吟間,就聽到林寶釵繼續說道:「據臣妾和雪舞郡主所知,三王爺和三王妃二人只有夫妻之名,並無夫妻之實,他宮裡頭所有的宮女太監都可以作證,二人成親這麼久尚且沒有同房,上一回雪舞郡主之所以向太后娘娘請求賜婚也是因為這個緣故,她心中不忿三王爺被三王妃耍弄,三王爺對三王妃一條心,寧願為她死,三王妃為何不願與三王爺同房?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她對以前的男人念念不忘,她以前的男人便只有寶釵的相公一個,她對長知念念不忘也是有的,長知雖然是傻子,卻是天賦異稟,在床第之間頗懂得雨水之歡,能夠使人身心愉悅,三妹妹為人才會如此,還請太后娘娘明察。」
她說完一番話,砌詞來誣陷林寶淑,太后聽了只是沉默不語。她猶豫了一會兒,這才問道:「行封,你倒是莫要說母后偏聽偏信,如今母后便給你一個辯解的機會,你來告訴母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母后,事情並不是像你想的那樣,寶淑她真的沒有做錯,其實從頭到尾她是因為中了三步**香,所以才會做出傻事的,還請母后明察秋毫。」
林寶釵卻泰然自若的望著他,笑著說道:「至於這三步**香,太后娘娘傳召一個人便可知道。」小重子便被傳召上來。
他上來之後,先是恭恭謹謹的參見了諸位,然後就在正殿上跪了下來。太后聲音頗為威嚴,問他說道:「小重子,你知道什麼事情,把你知道的全都說出來。」
「是。」小重子連忙答應著。「啟稟太后娘娘,那一日三王妃找到奴才,讓奴才幫她去購買三日**香,當時奴才覺得很是奇怪,便問三王妃要這種東西所為何用,奴才可不想去買這種東西,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麼。誰知道三王妃卻跟奴才說道,她讓奴才買這些東西皆是因為三王爺喜歡的緣故,只不過是希望夫妻二人魚水之歡可以更快活一些,並非是宮闈。她還跟小重子說,倘若奴才不幫她的話,她讓我在這宮裡頭待不下去,小重子心中害怕,一時糊塗就幫三王妃去買了這東西回來,三王妃當時還給了奴才一百兩銀票呢,出手甚為大方。」
說著,她就把林寶釵給他的那一百兩銀票拿了出來。拿出來後,他緩緩地對太后娘娘說道:「太后娘娘,事情便是如此,還請太后娘娘明辯。」
太后聽完後,這才轉過身去望著林寶淑,對她說道:「林寶淑,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林寶淑低頭沉吟了一會兒,這才鄭重其事的跟太后說道:「太后娘娘,臣妾並沒有做出這等苟且的事情來,自然是不能承認,整件事情皆是有人來誣蔑臣妾而已,是他們傳串通起來故意要陷害臣妾。」
「你便是這麼說,又有什麼用?」太后冷冷地望了她一眼,對她說道:「沒有一個人願意承認自己所犯的過錯,這也是情理之中。」
她聽到太后這麼說後,低頭沉思了一會兒,這才跟太說道:「太后,臣妾倒是有一個法子,可以自證無辜。」
「你有什麼法子?」太后問道。
原來林寶淑在穿越之前乃是一個歷史老師,對於方方面面也有所涉獵,她想到了採用指紋的辦法來力證自己無罪。
她知道每個人都有指紋,每個人的指紋都是不一樣的,只要能夠證明那銀票上並沒有自己的指紋,就可以說明她根本就沒有和小重子勾結。
她想了想,就把自己的想法給說了出來。太后聽完後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麼,林寶釵已經大叫道:「實在是太荒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