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那三步**香已經燒完,房子裡面只是隱隱約約還有一點香的殘留氣息,讓人有點頭暈目眩,但卻不會再產生情迷意亂的效果。
這個時候那交纏中的男女已然換了一個姿勢,林寶釵不屑一顧的抬頭一看,誰知道這一眼頓時使她渾身冷若冰霜。她清清楚楚看到那個男子不是別人,正是她的丈夫孟長知。孟長知如何會來到這裡?
她立刻不顧一切的衝上前去,想要把那癡纏在一起的男女分開。但是藥力是那般的大,根本一點法子都沒有,只得任由他們緊緊地摟抱在一起。
直到一場酣暢淋漓的過後,兩個人俱都半躺在了那書桌之上。林寶釵這才上前去一把把孟長知扯在一旁。
伸出雙手來狠狠地打了孟長知兩巴掌,憤然地對他說道:「孟長知,你倒真是對得起我。」誰知道孟長知仍舊是有些渾渾噩噩,神志不清,看他的樣子倒當真像是個傻子一樣。
趙行封也走到林寶淑的面前,一連喚了林寶淑好幾聲,但是林寶淑卻好像完全沒有知覺一樣。她雙目空洞無神,呆呆地望著上面,**的身體裸露在空氣中。
趙行封心中覺得異常的屈辱,然而此時此刻卻並不是發作的時候。他脫下身上的長披風,將她緊緊地裹在披風裡,這才攔腰將她抱起,抱了出去。
林寶釵在身後喊道:「難道你就這麼算了麼,趙行封?」
趙行封也不理會,只是抱著林寶淑走了回去。回去之後,他將林寶淑放在床榻之上,這才望了林寶淑一眼,頗有些失意的問道:「這是怎麼回事?」一連問了幾聲,林寶淑卻一句話也不說,看她的樣子倒與癡傻的孟長知有幾分相似。
恰好錦屏傳書回來,她走進來向趙行封匯報,但是看到趙行封那失落的模樣,連忙問道:「王爺,出什麼事了?」
趙行封歎了一口氣,對錦屏說道:「你平日裡是如何教唆的王妃,王妃竟然同孟長知偷情。」
「絕對不可能。」錦屏沉著的回答道。
她走上前去看了林寶淑一眼,這才驚呼道:「王爺,難道您沒瞧出來麼,王妃是著了別人的道了,你看她神情呆滯,根本就似是什麼都不懂一般。」
趙行封抬起一隻手,在林寶淑的眼前晃了晃,見林寶淑竟然毫無反應,事到如今他才明白錦屏所言非虛。
原來林寶淑當真是著了別人的道,是以才會如此。他想起兩人在一起瘋狂的樣子,視若無人,想必孟長知也是著了別人的道才會如此。他便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錦屏便把林寶淑收到書函,是自己攛掇林寶淑去藏書閣把事情跟雪舞郡主說清楚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遍。她有些痛心地說道:「還請王爺恕罪,錦屏千錯萬錯,卻沒有料到會出這種事情。」
趙行封臉色很是難看,他搖了搖頭說:「罷了,倒也同你沒有什麼關係,你先退下吧,本王在這裡陪她一會兒。」
錦屏點了點頭就退了下去,她知道趙行封很愛林寶淑,然而出了這種事情,任憑哪個男人心裡頭也受不了。她不禁暗暗責備自己沒有盡職盡責,照顧好林寶淑。
等到她走出去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見到趙行封的身影在燈下是如此落寞和簫索,心中不由得憐憫之情頓生。
趙行封陪了林寶淑整整一夜,一夜他也沒有合眼,一直到了第二天一大早,趙行封才小睡了一會兒。
他睡得正熟,冷不防有人將手放到了他的髮梢之上,輕輕地撫摸著。他睜開眼睛一看,見到那人是林寶淑,心中只覺得有千言萬語,卻又無從說起。
林寶淑含笑跟他說道:「你今日怎麼會在這裡?」她只覺得頭有些暈,然後又問道:「我又怎麼會在這裡?」顯然她對昨天晚上的事情已然記不住了。
趙行封勉強讓自己心神平靜,緩緩地跟她說道:「昨天晚上你在藏書閣裡暈倒了,是我把你帶回來的。」
「是麼?你知道是我把你的書函給藏起來了,你會不會怪我代你去同雪舞郡主說清楚?」她猶豫了一下,臉上露出了抱歉之意。
「當然不會。」趙行封緊緊地握住她的手,一字一頓地跟她說道:「你是因為心裡面有我,所以才會去同她說的,對麼?」
林寶淑點了點頭,兩個人緊緊地抱在一起。趙行封對她說道:「寶淑你放心吧,以後我一定會好好的照顧你,不會再讓你受到半分的欺辱。」他說話的語氣甚是奇怪,林寶淑也不曉得發生了什麼事情。
「那我們以後做一對真正的夫妻好麼?我答應你,我一定會把不相干的人全都忘掉,眼裡心裡就只有你這個丈夫。」她誠懇地對趙行封說道。趙行封點了點頭,兩個人緊緊地摟在一起。
正在這時候,冷不防有人走了進來,走進來的人是小李子。小李子看到兩人緊緊地摟抱著,衣衫不整,連忙把眼睛一捂,半是冷笑著說道:「不如奴才就先出去一下,王爺和王妃還是先把衣衫給穿好吧。」
趙行封甚是生氣,連聲對他說道:「大膽!王妃的寢宮也是你可以亂闖的麼?」
「王爺可不要生氣,奴才可是奉了太后娘娘的命令來的,太后娘娘說了此事十萬火急,奴才才會衝進來。」
趙行封拿起鴛鴦錦繡鑲如意雲紋緞被給林寶淑蓋在身上,這才冷冷地對小李子說道:「太后教你來所為何事?」
「太后請王爺和王妃都去慈安宮裡頭見她老人家,奴才帶的話已經帶到了,還請王爺和王妃速去才好,否則若是太后娘娘怪罪起來,誰也擔當不起。」說完他便轉身就走,看他的樣子甚是囂張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