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爺聽完,見她花樣疊出,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說道:「交杯合巹酒,聽著倒是不錯,既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說完之後,他就接過林寶淑遞給他的那杯酒,就要與林寶淑喝合巹交杯。
林寶淑不動聲色地與他手臂交纏,將手中的杯子碰向了自己的嘴唇,然後她另外一隻手也抬了起來,趁著林老爺仰頭喝酒不注意的時候,就將那一杯酒悉數倒入了自己的衣袖裡面。
見到林老爺把那一杯酒全都喝了下去,林寶淑心裡面這才安穩了。她笑著對林老爺說道:「林老爺,你喝完之後覺得如何?」
林老爺輕輕地抖動了一下身子,連聲說道:「好酒,只不過嘛,寶淑,如今你也沒有別的花樣了吧,既如此,我們就來親熱吧。」說著他就撲到了林寶淑的面前。林寶淑微微一動,便把身子側了開來。
「你真是太壞了。」林老爺對著她哈哈地大笑著,就繼續往她的身邊撲,一把扯住了她的衣衫。用力的一扯,她身上的衣裙已經悉數脫落在地上,露出她潔白如玉的身子,林老爺見了之後頓時血脈噴張。
就在他已經毫無辦法控制自己的時候,忽然覺得有些天旋地轉一般。他不禁皺著眉頭說道:「為何這麼暈?」他還沒有來得及再多說什麼,整個人已經猛地倒在了地上,人事不省。
林寶淑見林老爺躺在地上,這才走出門去,朝外面喊道:「小君。」小君走了進來。
小君眼中滿是渴求的**,對林寶淑說道:「寶淑姐姐,你叫我呀,你是不是想要拿夜明珠給我?」
林寶淑搖了搖頭,跟她說道:「你幫我的忙,把這林老爺衣服脫了,同我一起將他抬到床榻之上。」
「哦。」小君有些不滿意的答應著。但是看在那即將到手的夜明珠的份上,她還是幫林寶淑做了,跟林寶淑一起把林老爺放在床榻之上,放完之後,又給他蓋上了被子。
林寶淑這才悄悄地同小君走了出來,對她說道:「我們走吧。」
「去哪裡?」
「當然是去你房裡頭了,只是現在需要你先去同丁香姐說一聲,就說我已經陪著林老爺就寢了,是我讓你先回去。」
「可是萬一被丁香姐發現了,那我豈不是被剝皮抽骨?」
「你怕什麼?」林寶淑瞪了她一眼,對她說道:「有我幫你呢,快去吧。」
她仔細地想了一會兒,覺得林寶淑所說的似乎也並不無道理,於是她點點頭,就去向丁香姐說了一遍。丁香姐聽完,只高興得滿臉都是笑意,一張臉孔笑得都要合不攏嘴了。
這林老爺一向都是十分闊氣的,給銀子從不手軟。如今林寶淑竟然能把他哄得服服帖帖的,拿到銀子也是遲早的事情。她便揮了揮手對小君說道:「你先回去吧。」
「那麼今天晚上是不是已經沒有我的事了?」小君連忙問道。
「當然了,你以為你是什麼?」
聽了丁香姐這番話後,小君感覺到如臨大赦,連忙風一樣的跑了回來。回來之後,她便同林寶淑一起來到了她的房裡面。
她的房間自然不像那些當紅的頭牌或者是花魁們的房間一般收拾得好,房間雖然很小,但是這裡卻很是安靜。兩個人不管在這說什麼,想必也沒有人知道。
「寶淑姐姐,你快把夜明珠給我吧?」小君抬起臉來,充滿希望的望著她。
林寶淑卻不說話,她在一旁的紅木沉香椅子上坐了下來,雙腿疊交,目光之中帶著一絲探詢,緩緩地望著她說道:「你真的想要夜明珠?」
「當然了,剛才是你答應我的。」她有些緊張地對林寶淑說道。
林寶淑卻冷冷一笑,跟她說道:「你如果想要夜明珠的話也不是不可以,只不過嘛你要再答應我一件事情,我才肯把夜明珠給你。」
「你這是什麼意思?」小君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起來,她的目光之中帶著抑鬱之色,對林寶淑說道。
「很簡單。」林寶淑聲音淡淡的,「你現在只不過是幫我把他迷昏了而已,第一個這麼做了,以後該怎麼做呢?所以我要你按照我上次所說的計劃行事,只要做得好,這兩顆夜明珠都是你的。」其實林寶淑並沒有像拳頭那麼大的夜明珠,只不過信口開河,想要引誘小君而已。
小君聽完了臉色頓時發綠,她忿忿然地對林寶淑說道:「你竟然騙我,既如此,那麼我就去告訴丁香姐,說你騙我。」說完,她便轉身要走。
林寶淑在後面聲音淡淡的,從容自若地跟她說道:「我勸你不要去找丁香姐,否則的話就怕連你自己也陷了進去,你不要忘了那迷藥是誰拿來的,整件事情你也有份參與。我第一次接客是被你給搞砸了,丁香姐會放過你麼?」
聽了這番話後,小君的臉色頓時一滯。她呆呆地望著林寶淑,氣得渾身發抖,指著她狠狠地說道:「算你狠。」
「怎麼樣?」林寶淑站了起來,走到小君的面前,伸出手輕輕地拍了拍她消瘦的肩膀,對她說道:「我已經跟別的姐妹打聽過你家裡的情形了,你家裡的環境不好,還要姐姐哥哥弟弟妹妹都指望著你,但你樣子又生得不好看,便是平日裡接客也賺不了多少錢,既如此,倒不如一次拿這麼多,可是接濟一下兄弟姐妹,又不會被丁香姐發現,你說這豈不是一個一箭雙鵰的法子?」
聽了她一番話後,那小君低頭沉思。她沉默不語,林寶淑便又繼續笑著說道:「我所說的每一句話皆是出自真心,你現在便是去向丁香姐告密,我總歸也是個美人,而你樣貌稀鬆,你想丁香姐會保住我來懲戒你殺雞儆猴呢,還是會懲戒我來保住你?事實不言而喻了,若我是你的話,便不會蠢到這麼做。」
林寶淑的話字字句句都落在了小君的心裡面,小君聽完她的話之後,渾身不由自主地輕輕地打了個哆嗦,她知道林寶淑所說的都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