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寶淑在朦朧之中隱隱約約地見到有人來到了自己的身旁,救了自己。她定下心神仔細去看,原以為是孟長知,卻沒有想到最後肯出手相助的人竟然是錦屏。
而孟長知仍在旁邊沉思不語,似乎是有什麼心事一般。她只是看到了這幾眼,就繼續有些神智混亂起來。
錦屏冷冷地對關七說道:「你們最好馬上離開,否則我也不知接下來我會如何做。」
他們看錦屏不過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樣子嬌滴滴的,模樣雖平凡卻也清秀,怎麼看也不像是個武林高手。
關七以為她方才一腳將陳博光踢倒在地只是僥倖而已,便冷冷地笑了起來,說道:「我好怕,你讓我走我便走,我關七以後如何在兄弟們中樹立聲威?今日裡我便要好生地收拾你一番,教你知道什麼叫做關七爺的威力。」說完揮著大刀,對著錦屏砍了過來。
誰知那錦屏力大無比,她只是輕輕地抬起一腳,將陳博光的身體踢了起來。那陳博光立刻就好像是旋轉的風箏一般,搖搖晃晃地撞向了關七的刀口,關七想要將刀收回,然而已經來不及了。
他一把刀砍在了陳博光的身上,竟硬生生地將他一個大活人斬為兩半。可憐陳博光採花無數,殘害過無數的良家婦女,竟如此的一命嗚呼,也該當是報應如斯。
關七不禁望了一眼大刀上血淋淋的液體,不禁大為吃驚。他揮舞著大刀,像發瘋的狼一樣,對著錦屏便砍了過來。他的刀方要看到錦屏的面前,錦屏身手敏捷,已然搶到了他的前面。
她伸出手掌來在關七的手腕上重重地一砍,關七隻覺得手腕上似乎是壓了千斤巨石一般,生疼生疼的,虎口像是要震裂了一般,手中的大刀已然應聲而落。
眼看著那大刀就要掉在地上,錦屏用腳尖輕輕地一踢,大刀已然飛了起來。她一把接住,刀已經架在了關七的脖子上。
她冷冷地對關七說道:「我也不想再造殺孽,你最好馬上離開,否則接下來發生什麼事情我也不知道。」
錦屏的話猶如懿旨一般,聽在關七耳中,他臉色蒼白,連聲說道:「是,小姑奶奶,我們現在就走。」
說完他就對兄弟們喊道:「風緊扯乎啊。」於是就帶著他的兄弟們像瘋了一樣的逃離。
等到他們逃開之後,錦屏才上前去將自己外面的衣裙脫了下來,把林寶淑的身子給罩住,輕聲地喊道:「三小姐,你還好吧?」
一連問了好多次,林寶淑只是輕輕地扭動著身子,身子有些潰亂,似乎完全不知道此時此刻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錦屏年紀還小,卻也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她歎口氣說道:「三小姐恐怕是中了一種很厲害的春yao,名字叫做烈婦蕩婦一線散,三姑爺,你救救三小姐吧。」
說著,她就走到那孟長知的身邊,似乎是不經意的,卻又很平常的跟孟長知說道。
孟長知忽然對著她咧開嘴,嘿嘿地笑了起來,他的樣子笑的非常白癡,任憑誰看去都只不過是一個傻子而已。
錦屏不禁歎了一口氣,她俯下身去將林寶淑重新抱回到馬車裡面,又將孟長知也扶了上去,這才對孟長知說道:「三姑爺,三小姐中了烈婦蕩婦一線散,必須要與男人歡好方能成事,否則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丟了性命,倘若你不出手的話,恐怕她是沒救了。」
「好啊,姐姐沒救了,姐姐沒救了。」聽了這番話後,孟長知不驚反喜。他拍著手哈哈地笑了起來,笑得天真無邪。
錦屏眼中暗暗生疑,仔細地打量著孟長知,可怎麼瞧孟長知也都像瘋了的樣子,任憑是誰也看不出有絲毫的破綻,她不禁暗暗的皺起了眉頭。
錦屏低下頭去沉思了片刻,臉上重新露出了一絲微笑,她緩緩地對孟長知說道:「三姑爺,既然你救不了三小姐,事到如今我們也只能用個權宜之計了。」
說著便掀開簾子,對馬車伕說道:「車伕,央你救救我們三小姐吧?」
馬車伕頓時害怕起來,他渾身瑟縮地說道:「女俠,我可不會打架的。」
「沒人讓你打架。」錦屏的聲音聽起來心平氣和,「只是如今三小姐她身中春yao,必須要有男子與之歡好,才能救她性命。我瞧著你身強力壯,不如你就救救我們三小姐吧?」
馬車伕聽了面露難色,也難以掩飾眼中的貪婪之色。他撓了撓頭皮說道:「這不太好吧?」
「事到如今也沒有別的法子了呢。」錦屏不慌不忙地說道。
馬車伕垂頭想了一會兒,這才說道:「好吧,事後你們可不能追究我呀,這是你們求我做的。」
原來這馬車伕方才驚驚顫顫地看到了在場上發生的一些事情,又見到林寶淑是如此的美貌動人,見到她的**是如此的美麗,他心中早就有一團按捺不住。
如今聽到錦屏這麼對自己說,自然是求之不得,於是半推半就之間便來到了馬車後面的軟轎之中。
他見到林寶淑髮絲凌亂,一張臉緋紅得如同天上的雲彩一般,美麗動人,她的頭輕輕地抖動著,而身軀也微微地扭動,越發的顯得動人。
「還有,」他笑嘻嘻地說道:「你把三姑爺也帶出去吧,叫三姑爺瞧見了也總不大好的。」說著,便指了指外頭。
錦屏答應著,就拖著孟長知走。誰知怎麼拖孟長知都不肯走,反而指著林寶淑笑呵呵地說道:「我要看姐姐,看姐姐……」
錦屏見狀,低頭略一沉思,便掀簾走了出來,然而卻始終留意著轎中的一舉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