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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四百零五章 挑動事非(下) 文 / 閒明

    清爽陣卻不清爽。三樓之上更是顯得有些氣悶。忽然想起一事。安慶對著樓下大聲喊道:「賣完了這批貨。把價格調回原價啊。」

    思前想後。猛的用折扇一拍肥碩的額頭。安慶隨手拿起放在桌上的手鐲。大步向堂後跑去。不到堂門前時。已變成一個黑瘦的漢子。只是手中的折扇顯得有些作做。

    見四人無人在意。安慶幾步出了堂門。大步向北山上跑去。

    賭坊無論大小。只是賭的公平便有客上門。海珍閣前一處拐角地。醒目的『賭』字牌下。銀晶坊內。一個壯漢眼見著桌前擺放的晶石被面前的堂倌用堂尺劃走。臉上跳起根根青筋。顯得異常惱火。

    「今天真是喪氣。這一會的功夫就輸光了。」壯漢劍眉豎挑。伸手從懷中取出一方玉盒來。重重的拍在賭桌上大聲喊道:「補神丹一枚。押大。」

    面前的堂倌柳眉微動。了壯漢一眼。隨即向身後的一位華服老者望去。見老者微微點頭。大聲喊道:「丹藥只按市價的半價折算。願意就押。不願收手。」

    「怎麼這麼低。比當鋪的還低。」壯漢大聲的吵嚷道。還要再說。卻聽旁邊之人卻跟著喊道:「我也用丹藥押。」

    接連三四人。收回押在賭桌上的晶石。取出玉盒。露出裡面的丹藥。壓在賭桌上。

    堂倌臉色稍沉。再向後著。身後的華服老者不知何時已經離去。不過一想到剛才的老者點頭。堂倌輕了輕嗓。大聲的喊道:「押定離手。」

    銀晶坊後院。假山池水。游魚艷花。華服老者恭敬的站在一名藍色青年的身後。恭敬的說道:「肖長老。今日有些不對啊。平日裡價格極高的補神丹都被人拿出來做出賭注。是不是與前幾日被盜的海珍閣內庫有關啊。」

    「咦。一會請高神術去做莊。將那些丹藥都贏來。到時拿到海珍閣去。能不能認出丹藥的來路來。」

    海珍閣。五層密室中。鄧陵在前托著一方玉盤。盤中盛著幾方玉盒。身後幾名執事恭敬的站立在側。神態與前一日的表情相似。面對著一黑一紅兩位老者。恭敬說道。

    「宗主。今日百花堂清甩藥草靈丹。不少修真者在百花堂以低價買了丹藥。回過頭到我賭坊來賭。贏了換回晶石。輸了回頭再去百花堂購買丹藥。回來再賭。

    剛才有屬下去百花堂購丹。價格足足比市價少了六成。來其中必有問題啊。而且不輪數目多少。都敢應下。只要有晶石便可。但不收晶卡。」

    「可見過百花堂的管事者。問過了沒有。」雷涵的臉色陰沉似水。深沉的問道。

    「百花堂主安慶已不知去向。只留下大量安家弟子守百花堂。屬下不敢用強。只好先退回來請示宗主。」

    大肆出售海珍閣失盜的靈器、靈丹已是公開對海珍閣叫板。而城中修真者居然拿著海珍閣的丹藥到天行宗下屬的銀晶坊做賭資。則是挑釁。意在擾亂海珍閣的正常經營。

    安家重掌無歸城。如此一來。到有些類似於清理城中閒散門派一般。而海珍閣生意紅火。自然容易引起作為城主的安家人注意。為此鄧陵可不肯擅自做主。若是處置不當。引發更大規模的械鬥。那可不是自己所能掌握的了。

    同樣。雷涵也明白其中的道理。

    輕按額頭。雷涵沉默了片刻對一旁的於烈說道:「還要多久。人員才能聚齊到無歸城。」

    「還需半月。」於烈眉頭輕佻。稍做思考輕聲回道。

    「這麼久。以前可不是這般拖慢。若是這般。日後天行宗還如何在這片海陸中買賣經營。」

    「宗主息怒。一下子抽調大批人手。各處堂口也是相對緊張。若不安排妥當。只怕日後隱患無窮。所以時間便久了些。」

    一想到雷涵抽挑人手。加上城外傳來的消息。蛟龍一族和殘餘的侍魂衛已聚集在海中孤島上。目標不言而喻。定是要重奪無歸城了。

    當年分裂無歸城時。於烈還未突破歸虛境。其中內幕到是知道不多。不過內庫中的幾塊保護無歸城產業的玉符。於烈卻是知道。

    玉符的內容雖不知道。但事關無歸城的產業安全。想必極為重要。而楊霖剛剛打劫了海珍閣內庫。想必那玉符便在楊霖手中了。只是不知楊霖有沒有查到。若是沒有。倒是需要提醒一番了。畢竟現在的主人是楊霖。而不是面前的雷涵。

    楊霖掌握了魂魄。根本沒有辦法違逆。而且楊霖常年不理天行宗的事。還答應年底分紅提了一成。相對於烈來說。若是雷涵不在。天行宗主便是自己了。想到此處。眼前的雷涵便顯得更加該死。

    腦筋急轉。於烈上前輕聲說道:「今夜。我帶海珍閣內修為高深的去一趟百花堂。將庫存的丹藥都搶來。拿我天行宗的丹藥做自家的買賣。不交一份本錢。哪有這樣的買賣。」

    密室內一片安靜。於烈此舉。對天行宗的行事風格來說雖是再正常不多。可是落在眼下關鍵之時。著實不易再搞出什麼太大的聲響。這也是雷涵一直不敢輕舉妄動的原因。

    沉默了片刻。雷涵緩緩睜開雙眼說道:「去一趟也好。能搶回來一些是一些。畢竟這都是我天行宗多年積累的財物。怎能眼著他人任意揮霍。晚上去時小心一些。多帶點人手。速戰速決。」

    月黑風高夜。百花堂四周的小巷中。三三二二的黑影陸續出現。輕抬慢步的向百花堂聚去。沒有人喧嘩。甚至握在手中的靈器。本就閃出炫目的光芒也被主人用神念壓制。變得黯淡。

    「副宗主怎麼還不來。這都寅時了。若再晚些。一會天亮了。今夜就白等了。」

    「於宗主不在。你的職位最高。下令吧。反正這事已得了宗主的首肯。」

    兩人輕聲的嘀咕著。其中一人。伸手向後一招。人已如離弦的箭。射向百花堂門前。手中一把寬刃大刀。刀刃處寒光閃閃。猛的劈向越來越近的花格大門。

    這些人修為都在化神期以上。更有數人修為達到化神後期。終年在外燒殺搶掠。對這一類過堂劫舍之事做的極熟。

    眼見著大刀即將砍在大門處。身形急閃。井然有序的向門處衝來。意料中。本應是大門處。光暈大散。護店禁制被專門用來破禁使用的寬刃大刀。一刀破開。而後眾人一擁而入。迅速掠殺。帶走一切能帶走的東西。

    忽然間。轟然一聲巨響。護店的結界猛的爆出一團刺目的炫光。寬刃大刀砍是砍在了大門上。不過卻沒有破開那一扇似不算堅固的木門。而是被高高的彈起。刀背更是顯些反震到用刀的修士身上。

    暴響過後。百花堂內一陣人聲燥動。弓弦之聲連響。一道道銀色寒光。直接穿過那一層擋住了寬刃大刀的結界。射向店外正圍來的黑影人。

    「穿心箭。」黑影中有人認為了那銀光的來歷。失聲驚道。只是話音還是慢了半拍。四周當下有幾人悶哼。身形向後急飛而去。四肢向前平展著。到好像被什麼東西頂飛了一般。

    慘叫聲夾著數聲重物擊牆的悶響傳過百花堂前眾人耳中。天行宗數人已經明白了百花堂內定是早有安排。沒有時間去理會那些被穿心箭擊飛的同門。為首的一人大刀一收。一聲呼哨。轉身便欲逃生。

    只是還未飛了丈餘遠。忽然自身前無故刮來一陣勁風。衝在最前的數人當即被勁風吹回到百花堂前。臉上現出一片愕然之色。顯是被這道顯得有些熟悉氣味的怪風又吹了回來感到莫名其妙。甚至有些被捉弄的感覺。

    「抓了我安家人還敢來搶店。一個不留。殺。」百花堂內燈火通明。一群人影從門窗中竄出。手中靈器閃過奪目的寒光。飛向不遠處臉色已變得蒼白的黑影。

    雖然黑影中人修為高深的多了幾位。只是安家人數更是不少。幾個照面的功夫。又有數個黑影倒地不起。

    「分開撤。」寬刃大刀猛的震開面前刺來的兩道劍刃。為首的漢子大步向黑巷中逃去。旁邊數人聞聲而動。各自挑選兩面漆黑的巷口逃命而去。

    安家子弟再次聚到一處。站在最前面的安懷望著身背大刀的人影。重重的吐了一口濃痰。恨聲載道:「就你跑的快。再慢半步就生劈了你。」

    話音未落。耳邊一聲破空聲響。為首的安懷只覺的一股強橫的勁力突然衝入體內。將經脈瞬間拉扯成無數段。最後更是直擊元嬰處。將元嬰擊個粉碎。

    突如其來的變故。使得一眾安家人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何事。只見面前的安懷突然仰天噴出一口鮮血。身向後倒。口以不能言。右手直指那漆黑的巷口。似有無盡的委曲待述。

    「懷哥。」眾人驚呼著。

    「殺了這幫賊人。追。」留下兩人抱起安懷的屍體。往後山上跑去。其餘人等。聚成一團。向安懷手指的方向。那個身背大刀逃走的漢子逃走的黑巷中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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