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齊家和高家獨子,齊高的一舉一動絕對是京都關注的焦點。
他有讓人炫目的容貌,出眾氣質,談笑間做出的決策讓人不敢反駁。
在京都,齊高這個名字就代表無上尊榮和權力,但凡被他看上的女人,豪宅豪車都不缺,這也正是所有女人對他趨之若附的目的。
以往的齊高是風月場上的一把好手,或清純或妖艷或成熟,哪樣的女人沒玩過?
只不過近年來他在這方面好像有些收斂,即便是到了週末,兄弟幾個出來放鬆放鬆也很能看到他的身影。
這天,邱明赫出資開的酒吧新開業,京都大多數紈褲子弟都來捧場,其中也不乏能力出眾之輩。
方家倆兄弟人在外地忙公事,這天也都趕回北京了。
邱明赫在裡面接待來客,看見發小來了,立馬熱情迎了上去,揚聲笑道:「你們可來了,我還在擔心,你們在外地趕不回來!」
這間酒吧是邱明赫的精心之作,特意請了法國設計師設計裝修,就連酒杯都價值千金。
方老二黑眸掃了一眼四周,尤其在看見台上那群跳鋼管舞的辣妹時,更是摸著下巴,嘖嘖笑了起來:「行啊,蚯蚓,這才幾個月沒見,就整了這麼一出,夠上檯面的。」
「那可不是。」邱明赫得意勾著薄唇,俊朗眉宇間笑意盎然:「台上那幾個姑娘瞧見了沒?都是別人那的台柱,被我花了大價錢挖來了。」
說這話的時候他滿臉笑意,隱隱透著一絲炫耀,也對,像他們這樣愛玩的主,最喜歡的不過就是這些。
台上那幾個美人兒肌膚白嫩,纖腰款款,扭臀間,性感妖嬈,的確怪勾人的。
不過真的吸引人注意的是那三個姑娘竟然長的一樣,一看就知道是三胞胎,只是這三個姑娘完全是三種不同的風格。
有的欺霜賽雪,冰冷如玉。
有的熱情如火,妖媚入骨。
還有的悶騷入骨,成熟的快要滴蜜了。
如果單單是一個站在那,也許並不是那麼獨特,可這麼三個齊齊在上面表演,真的讓人有些震撼。
這個時候,即便是在風月場上玩了許久的方老二也不禁笑了起來:「行啊你小子,這年紀越來越大,越會玩了。」
他就不信,這三個騷娘們,這小子沒睡過?不過也不奇怪,這樣的美人兒,要是他的,他也得可勁的玩。
邱明赫嘿嘿一笑,倆人對視一眼,都看出對方眼中邪性光芒,他頗為大方在方老二耳邊邪魅笑道:「別急,樓上給你留房間了,看中哪個,晚上直接領上去。這裡的姑娘都被訓練過了,絕對把伺候的舒舒服服。」
方老二也沒拒絕,來這玩的人誰他媽也不乾淨?這樣的人間極品放在眼前,要真沒反應,他還奇怪是不是他那方面不行了?
聽著面前倆人淫言艷語,方子皺著,臉上漸漸出現不耐之色:「你們差不多就得了啊!要真的這麼急不可耐,就趕緊上樓解決去!」
說話間,他眉梢間透著厭惡,像是對這樣的場合十分厭煩似的。
邱明赫看在眼中撲哧笑了起來,他眼中閃爍著濃濃打趣光芒,話卻是對著方老二說的:「方子,快捏我一把,看我是不是聽錯了!咱們的方三少,怎麼還真的開始潔身自好了?」
方家嬌子,一向過的恣意妄為的方一錦這兩年其實過的不好,心愛的女人帶著女兒獨居,唯獨把他排除在外。
這種時候,他哪有心思在外面花天酒地的找女人玩樂?
說實話,自打被伍媚攆出家門之後,他都已經快一年多的時候沒在吃過肉了,平日素著的時候都是找五指姑娘解決。
要不是今天是好兄弟酒吧開業,他根本就不想來湊這個熱鬧。
「好了,別拿方子開玩笑了!」方老二,也就是方子的二哥方一睿一把拉住喋喋不休的邱明赫,朝他遞了個眼神,微微搖頭:「一錦都這樣了,你也別挖苦他了!」
面對旁人的閒言閒語,方一錦實在沒心情計較,他面無表情丟下一句:「我找個安靜的地方先坐坐。」就離開了,面對周圍嬌花圍繞的場面,絲毫也沒興趣。
方一睿看在眼中,心中不甚唏噓。
以前自家兄弟和伍媚那娘們在一起的時候,他不過以為他是玩玩,可誰想到後來發展的那般深情不悔?
由記得方子當時從海裡死裡逃生出來的時候第一句話竟然還是惦記著伍媚,打那時起他就知道,他這個弟弟真的是毀了,沒救了。除了伍媚,他今生真的不會在看上別人了。
瞧著方家倆兄弟的樣子,邱明赫也不好跟著起哄了,等方一錦走了之後,他才小聲抱怨:「方子這樣哪裡是來給我捧場的啊,完全就是砸場的。」
周圍人都是玩的盡興,唯有他沉著張臉,像別人欠他幾百萬似的。
方一睿在邱明赫肩膀上拍了拍,低沉嗓音說不出的唏噓感慨:「算了!別和一錦計較了,他能來已經是很給你面子了,本來今晚他是沒打算來的,要不是我好說歹說了半天,他就回公司了!」
方家倆兄弟一起開的公司,現在正是事業發展的高峰期,說到這兩位主,誰不是欽佩羨慕?
方一錦和伍媚的事在圈子裡已經不是私密了,很多人都知道,尤其那些名媛千金,對方一錦更是喜歡的緊。
這樣一個要家世有家世,要本事有本事的男人竟然癡情至此,她們總希望這份癡情如果是對著自己就好了。
「他還真打算這樣一直下去?」聽著方一睿的話,邱明赫暗暗吃驚:「對了,伍媚那邊到底怎麼想的?她和一錦都糾纏這麼久了,還沒放下怨恨?這樣一直僵著也不是事啊。」
「誰說不是呢!」方一睿同樣著急,平時看著自家弟弟在公司那樣不要命的加班熬夜,他作為親哥哥也同樣心疼,只是他著急有什麼用?那位可是眼皮子都不眨一下,帶著悅悅自己過自己的:「好了,咱們別說這事了,一錦自己也有分寸,要真撐不下去,他自己就撤了。」
其實他還想說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可話剛一到口就被他嚥了下去。
現在說這個,顯然有些不大準確。
他那弟弟就是個認死裡的人,以前沒悅悅的時候就對伍媚死心塌地?
現在連女兒都有了,他還能放的下?
說起來,邱明赫還真的不能理解方一錦這樣的癡情款款,他撇了撇嘴,早就不以為然了。
帶著方一睿來到卡座旁,又找來倆膚白臉媚的女子作陪這才去招呼其他客人。
……
齊高帶著妮妮出了酒店之後,儼然已經忘記晚上的活動了,之前邱明赫還千叮嚀萬囑咐說今晚一定要到,可如今抱著溫軟香甜的妮妮,他已經完全這事。
懷中的小姑娘趴在他肩頭哭的小身子一顫一顫的,那模樣別提多可憐了。
縱使齊高是鐵血心腸,可和妮妮相處這麼久之後也不得不承認,他是真的很喜歡這個姑娘,也不知道是不是父愛氾濫了,總覺得如果這是自己的閨女,一定不能讓她受丁點委屈。
「好了小丫頭別哭了,叔叔剛剛給你媽媽打過電話了,讓她別擔心了。」將妮妮抱進車裡之後又細心給她繫好安全帶,齊高上車之後也沒著記者開車,而是耐著性子,軟聲道:「餓不餓?要不要吃了東西之後在回家?」
剛剛在酒店裡面小丫頭都沒怎麼吃,面對那樣的親人,她能有胃口就怪了。
今天的妮妮梳著馬尾辮,身上還穿著藏青色校服,小書包已經被放在後面了。
她眨著濕潤大眼睛,眸光盈盈望著齊高,直看的他心軟舒暢。
就在此時,妮妮一把撲進他懷中,紅著眼圈,咬唇委屈道:「我就知道齊叔叔在機場沒接到我一定會來找我的!」
她軟糯嗓音中有著濃濃眷戀依靠,彷彿身旁的男人比她爸還親。
這樣沒有遲疑就把心中最真實的想法說出來了,這個姑娘是真的把他當成最親近的人了。
意識到這,齊高忽然覺得自己如果今天沒趕過來簡直就是罪大惡極。
如果今天他沒來,他的小姑娘是不是要一直擔驚受怕下去?
眸中浮現出一絲內疚,齊高壓下心中的歉意,摟著妮妮輕聲哄了起來:「我一定會來的,我們不是約好了這個週末要在北京玩嘛?在機場沒接到你,我自然不放心!」
其實當時在寧夏口中得知她被她爺爺奶奶接走的時候,他其實是不打算來的,但最後也不知道為什麼就鬼使神差的趕過來了。
現在他是真的慶幸,他過來了,把他的小姑娘從那種窒息的場合抱了出來。
「我就知道齊叔叔對我最好了。」妮妮小臉上依賴是那般明顯,靠在齊高懷中,打著哭嗝:「齊叔叔,這個週末我們不去北京了,你留在南京陪我玩好不好?」
北京都不知道去過多少次了,她是真的沒興趣了。
齊高一愣,低頭,瞧著懷中的小姑娘眼珠子轉呀轉的不停歇,不由暗暗好笑:「現在不哭了?都多大的人了,還哭鼻子,也不嫌丟人!」
妮妮一向牙尖嘴利,在這種時候自然不會乖巧的不說話。
她揚著眉梢,理所當然道:「才不是呢!我媽都那麼大人了,還不是老是在我爸面前哭鼻子嘛!齊叔叔,你都不知道,我爸可沒出息了,每次在家裡板著臉要教訓弟弟的時候,媽媽就出來說了兩句,爸爸就沒折,晚上還要回房給媽媽賠不是!」
將這話聽在耳中,齊高再也忍不住笑了起來,他唇邊勾著盎然弧度,玩味望著身旁的小姑娘:「你這個古靈精怪的小丫頭,就這樣把你爸你媽給賣了,葉翌寒要知道你背著他說這話,不得氣瘋了?」
想起好友黑沉似冰的面色,他薄唇邊弧度更彎了一些,這丫頭還能在可笑一點兒嘛?
妮妮嘿嘿一笑,緊接著又抱著齊高的頸脖,整個人爬到他身上去,嬉笑道:「齊叔叔,我們關係這麼好,你肯定不會出賣我的對吧?」
她這麼一副同流合污的樣子讓齊高真是玩味不已,他拍了拍爬在他身上玩的不亦樂乎的小丫頭,勾唇溫潤笑著:「好了,我送你回家吧!這個週末我就留在南京了,在你家附近找個酒店住下來,明個一早再帶你出來玩好不好?」
齊高以前一直沒有養情人的習慣,他只喜歡乾淨利落的不妄想的女人。
一夜過後,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金錢或是目的,他也舒服了,這樣不是很好?
在很多事情,他都不是一個有耐性的人,可現在他卻覺得,養著這個小姑娘,有事無事的逗逗她,其實真的很好。
「我不要回家。」妮妮小嘴巴一撇,整個人已經完全坐進了齊高腿上,纖細如蓮藕般的白玉手臂掛在他頸脖上,歡快搖晃著小腿:「齊叔叔,我餓了,你帶我去吃飯吧!」
面對這個丫頭,齊高總覺得自己就是個平常人,一點兒大少爺的脾氣都沒了。
他撫額心中暗暗歎息,然後才溫聲應道:「好,先不回家就不回家,你要吃什麼?我對這邊不熟,不知道有什麼好吃的。」
說話間,他把妮妮從他身上抱下來放到一旁的座椅上。
「老實坐著,別亂動了。」
言語間只有寵溺,絲毫威嚴都沒。
幸好他的那群手下沒在,不然瞧見了,非得跌破眼鏡,這齊副市長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說話了?
好吧,就算是面對這粉嫩粉嫩的小姑娘,您老也不必這般溫柔的滴水吧?
「我想吃鴨血粉絲了!」妮妮嘟著粉唇,開始發揮自己吃貨的性子:「湖南路有一家鴨血粉絲特別好吃,齊叔叔你點開大眾點評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