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翌寒回部隊的這段時間壓根就忘了曹琴的事,也不知道那個女人這些日子過的是怎樣生不如死。
接到齊高電話的時候,他正在軍區開會,幾個軍區首長在上面輪流演講,每年這樣的會議不知凡幾,以前都是齊高來參加的,這次正巧他有事脫不開身只能他來了,沒想到在這遇到了溫婉,她笑容冷艷走上來欲要攀談。
葉翌寒眸光微閃,藉著手機震動的空隙,一個閃身走到樹下。
不遠處有持槍警衛員把手,來往皆是軍區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女人也不少,但卻沒有比得上溫婉這般氣勢逼人。
早就看到夏祁剛虎視眈眈的目光,葉翌寒直接選擇無視,他將手機拿在耳邊,微沉著臉,刻意壓低聲線:「什麼事?」
電話那頭的齊高顯然心情不錯,他低低一笑,低潤嗓音說不出的清越:「夏祁剛和溫婉都沒回去,聽說他們和你一塊在開那什麼破會?」
他說的很不屑一顧,彷彿在他眼中,這樣正兒八經的軍區會議很是不值一提。
面對這倆人,葉翌寒多少有些尷尬,如今聽他這麼說,他更是眉目暴躁:「有事說事,沒事就少廢話,知道我這焦頭爛額的,還盡添亂。」
齊高翹著高姿態的二郎腿臥在搖椅上,他唇角上勾著淺淡弧度,眉梢眼角中皆是看笑話的意思:「還別說,當年你們幾個還真很,一個比一個做的絕!都這麼多年過去了,她溫婉還記著仇啊!你就沒想到一個解決的好辦法?」
「你讓我怎麼辦?」葉翌寒語氣有些沖,說到那些曾年往事,他更是無奈的直皺眉:「你又不是不知道,當年我和她已經到了快分手的地步,可最後她和做出那樣的事,讓我的臉往哪擱?」
現在說來,他都有氣,本來他是想好聚好散的,畢竟道不同不相為謀,他們兩家又是舊時,鬧的太僵,兩家臉面都不好看。
可沒想到溫婉太倔強了,也許是驕傲,也許是臉面,她根本就不同意分手,這事拖了不少日子,最後還是在那樣丟人的場面下結束,讓他的臉怎麼放?
齊高暗暗嗤笑一聲,也不再糾著這個話題,他含笑的聲音漸漸嚴肅起來:「那小子的狐狸尾巴露出來了,前些日子他藏的太好,我都找不出他的錯。想來這次是被你婚禮給刺激的,才會這麼迫不及待插手政府的項目,他和霍家那個老妖婆已經談好了,資金就要到位了!」
葉翌寒聞言,漆黑鷹眸中閃過一絲真心笑意,他想了想,冷聲問道:「我就知道拜託你的事從沒有不成功的,怎麼樣?這次你打算怎麼做?」
他畢竟不是整日在北京,而且主要力量在部隊中,真想絆倒徐巖是有難度的。
但齊高就不一樣了,他這個副市長給徐巖出點難題還是可以的,沒想到這次徐巖會這麼迫不及待,真是被逼急了,不管不顧了。
「還能怎麼做,當然是一刀斬盡了。」齊高冰雪的聲音不帶一絲溫度,良久之後,他又微微一笑,語氣中透著打趣:「不過你不用問問你寶貝媳婦?讓她知道,我們把那小子給玩殘了,她會不會跟你翻臉?」
徐巖和寧夏的那些破事,他也大多都知道了,倒是沒想到,其中還有這些波折。
說來,他這兄弟也不容易,好不容易娶個可心的媳婦,婚後還要鬧心這些事。
葉翌寒是贊同齊高的方法,但聽到後面一句時,他臉色微僵,想到嬌嫩小媳婦,他到底是心頭不忍,一向堅定的語氣也變得猶豫起來:「那個徐巖三番兩次出現在寧夏面前為難她,之前在北京的婚禮你又不知道,竟然敢公然破壞。再說了,這次也是他行事不端怪不得我!」
多年的好兄弟,齊高太瞭解現在他的心情,揚了揚唇,溫聲道:「你別想太多了,那小子敢這樣做,就是在挑戰政府的權威,也許不用我們動手,紀委的人就看不下去了。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反腐貪污的事有多少,一旦被爆料出來,等待他的就是槍斃。」
「你自己看著辦,注意,處理乾淨了!」還在外面,葉翌寒不欲多說,抬眸掃了一眼不遠處面色冷淡的溫婉,他轉過頭,繼續說道:「趁著這次開會,我會回去和我媳婦交個底,讓她有個心理準備,別到時候心裡不痛快!」
一句話就表現出他對寧夏的心意,齊高聽的分明,也不勉強,笑了笑:「你可真是三好男人,我可等著喝你們的滿月酒啊!」
……
掛了電話,葉翌寒情緒不是很高,他抿著薄唇,暗暗想著,小媳婦前陣子對於生寶寶的事十分熱衷,每晚都由著他折騰也沒有一句怨言。
要是讓她知道她體虛,子宮受了寒,很難受孕怎麼辦?
以前他也曾夢想過他們愛情的結晶是怎樣的冰雪聰明,但現在,他都不敢提這個話題,生怕媳婦想不開,傷心委屈。
見他掛了電話,站在樓道旁的溫婉眸色平靜走了上去,今日的她格外精心動人,筆挺的軍裝穿在她身上襯著她身姿挺拔,黑色皮鞋擦的一塵不染,看上去很有氣質。
三十的女人沒有二十多歲姑娘來的明艷照人,溫婉臉上化著精緻妝容,但卻掩不住眼圈上的黑眼圈。
她來到葉翌寒面前站住,吸引了不少人目光,畢竟來這開會的又不是傻子,大多數都是知道倆人的恩怨。
這些軍區領導骨幹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