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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016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文 / 寒引素

    磨砂門微開,站在門外的寧夏可以透過那條細縫瞧見裡面霧靄朦膿,熱氣縈繞的畫面。

    但真正吸引她目光的不是那撲面而來的熱氣,而是站在花灑下體格健壯的男人。

    好巧不巧,她正好看見細細水流劃過他的八塊腹肌,然後朝著下面流去。

    蹭的一下,寧夏面如晚霞,她急忙把手中的沐浴液遞進去,咬著紅唇,眼睛不敢亂看:「喏,我拿來了。」

    浴室內的葉翌寒低低一笑,望著伸進來的雪白皓腕,他想也沒想便伸手將她一把拉了進來。

    隨著他的動作,寧夏驚呼一聲,完全沒想到會這樣,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同他一下站在花灑下,他不著寸縷,而她被淋的渾身全濕,嗆了兩口水,止不住的咳嗽起來。

    浴室的其實很大,但寧夏卻覺得,面前站著這個高大*的男人,讓她空氣都變得稀薄起來。

    她還來不及思考,他滾燙熾熱的吻就落了下來,細細密密,如同流落在身上的水流一般密集。

    他身上很燙,彷彿帶著一團烈火將要讓她燃燒起來。

    忍不住的嬌喘起來,寧夏腿上發軟,要不是他禁錮著她的腰肢,她恐怕會支撐不住倒地了。

    「寧夏,你知道嘛?我真是恨不得做死你!」眼底升騰出熊熊烈火,葉翌寒停下口中的親吻,微微抬眸,看著懷中面頰紅潤似雪的女子,深邃鷹眸中有著濃濃隱晦暗芒:「你怎麼能這麼美?無時無刻不在吸引著我,媳婦,你感受到了嘛?感受到我對你的愛意了嘛?」

    他鼻翼間的粗重喘息聽在寧夏耳中如獸食人般恐怖,花灑下大部分水流都打在他肩頭,在濺到她臉上,空氣稀薄,好不容易他停下粗暴的索吻,她止不住的揚頭喘息:「你快放了我,我難受。」

    她小時候掉進水裡過,對於水本身存在著一種恐懼感,平時洗澡都會刻意把花灑開的小點,現在被他抱在花灑下一陣索吻,不止雙腿發軟,就連呼吸都覺得困難,更別說來應付面前這個一張口就要把她吃掉的餓狼。

    「難受?」葉翌寒聞言,微掀眼皮,溫潤水流灑在他身上為他古銅色肌膚平添一抹紅暈,也不知道是不是身處曖昧場景中,他低沉的嗓音中透著淡淡性感意味:「乖,閉上眼睛,很快就讓你有飛起來的感覺。」讓人聽在耳中有種化羽成仙,渾身骨頭酥軟的感覺。

    寧夏不知為何,忽然有些口乾舌燥,壓根就不敢看在花灑下性感撩人的男人,她只有閉著眼睛,難受的蹙眉小聲道:「咱們就不能去床上嘛?我真的不習慣在浴室內……」

    剩下的話她沒有再繼續下去,但足以讓這個這方面高手理解,葉翌寒一手拖著她妖嬈腰肢,一手摸著下巴暗暗打量著懷中嬌媚妖姬。

    她身上居然穿著看條黑色性感開胸睡裙,現在被水一淋,更是曲線畢露,36c的胸脯呈現一座小小山峰在他面前,那一聲泛著緋色的冰肌玉膚讓他血脈噴張。

    強壓住心裡那股慾火,葉翌寒漆黑分明的鷹眸中閃爍著玩笑,笑瞇瞇盯著懷中的肥肉:「有專家調查過,總是在一個地方恩愛不但缺乏情調,更容易讓對方失掉熱情,媳婦,為了讓你興致高昂,這次我可是捨命陪君子。」

    說到最後他性感嗓音漸漸染上一絲笑意,微勾的眼簾上笑容難掩。

    很少見小媳婦穿的這麼大膽,但不可否認,這種性感的黑色由她穿起來再合適不過了,平日裡見的最多的就是她穿清純淡色,那樣的她明媚嬌艷,像極了夏日枝頭一抹臉蔭,但此刻的媳婦身著最性感妖嬈的睡裙,就如夜晚靜靜綻放的曼陀羅花似的,無時無刻不再散發她的魅力。

    看來媳婦終於開竅,懂得夫妻間情趣了,心中暗暗發笑,葉翌寒唇角邊笑意明顯。

    先前只是想逗逗她的,但現在他卻真的是慾火高漲,想要抱著小媳婦在這熱氣騰騰的浴室裡恩愛上一段。

    寧夏聽在耳中,恨不得撕碎他臉上的偽裝,氣的心肝脾肺都在疼。

    這個世上怎麼會有如此無恥的男人?他知不知道他到底說的是什麼?明明自己想要那個……卻找了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將她的惱怒幽怨看在眼中,葉翌寒微勾薄唇,心中悄然無聲息的笑了起來。

    微垂首,他靠在她耳邊,眸光瀲灩,曖昧一笑:「媳婦,我買的這些睡裙內衣都還合身嘛?」

    他溫度灼熱,口中呼出來的熱氣都噴灑在她耳垂邊,讓寧夏瞬間紅了臉,順著他邪惡目光,她低頭一看,白嫩面皮更是一陣陣燒紅,連忙伸手捂著袒露的胸口,直不住喘息道:「葉翌寒,你混蛋……」

    她聲音急而躁,也不知道是嚇的還是氣的。

    葉翌寒卻是笑了起來,他笑起來的樣子很好看,眉眼彎彎,清潤如翩翩公子,但做出的事卻讓寧夏覺得他是衣冠禽獸。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他一手勾著她精緻下顎,一手托著她纖細腰身,薄唇貼在她白膩頸脖間,細細啃咬著,那磁性的笑聲更像是從喉間劃出來的一般:「媳婦,我這樣,你不喜歡嘛?」

    寧夏恨不得破口大罵,可在他強勢的索吻下,兩腿發軟,渾身都軟綿綿的難受,哪裡還有那個力道去罵人?

    「好啦,乖,等下我會讓你上天堂的。」溫柔的吻從下往上,拍了拍她挺翹香臀,葉翌寒臉上浮現出一抹邪魅笑意,上挑的眼中帶著淡淡的不懷好意。

    ……

    今晚是個不眠夜,不僅葉翌寒這邊妙趣橫生,就連溫家那邊也是吵的不可開交。

    溫家人從婚禮上退下來的時候已經快晚上十點了,即便葉家二老氣憤溫家人在婚禮上鬧出來的鬧劇,可還是笑臉相迎的將人送到酒店門口。

    溫上將不知道妻子女兒先前在裡面換衣服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但瞧著幾人難看的神色,他不用也知道肯定相處的不愉快。

    心中無奈輕歎一聲,他一邊打開車門,一邊朝著身旁的溫靈道:「靈靈,既然回來了,可不能再這麼無法無天下去了,等回家之後和你媽道歉。」

    溫美娟饒過車前,警衛員拉開車門,她已經坐了上去,對於溫上將這話,她嗤之以鼻。

    讓溫靈向她道歉?還是算了吧,她可受不起。

    溫靈咬著紅唇,眼中有著不甘,在這人來人往的酒店大門外,她卻不敢再撒野了。

    先前已經把母親氣混過去了,她說不後悔那是假的,即便母親一直看不上她,覺得溫婉比她強,可她對母親始終都有一份感情在的。

    她不是冰冷冷的木頭人,朝夕相處這麼多年的親人,她不可能一點感情都沒,要不是母親這些年來做的太過分了,她是不欲計較的。

    溫婉站在最外面,她自己開車來的,送完父母安全離開,她還要去停車場拿車。

    瞧見溫靈上車前對她的仇視目光,她紅唇微牽,隱隱劃過一縷淺淡笑意,眼中閃爍著讓人難以琢磨光芒。

    夏祁剛趁著陳女士在和旁人道別寒暄,連忙轉身溜了,等跑到酒店門口的時候,正好見溫婉站在車外目送溫家人離開。

    他想也沒想就上前一把拉住溫婉的玉手,沉聲道:「婉婉,我們談談吧。」

    他夏祁剛這一輩子過的太過順風順水,家庭和睦,事業有成,依著他祖輩的庇護,他在北京城橫著走都沒關係。

    他承認,和葉翌寒相比,他的確算是幸運的,可他不稀罕,他寧願拿這一切來換婉婉,人生中得到的再多又怎樣?沒有一個真心相愛的女人陪伴在身邊,他縱使家財萬貫,權勢滔天,不還是孤零零一個人享受?連個能說笑分享的人都沒。

    見來人是夏祁剛,溫婉下意識蹙眉,她深邃鳳眸掃了一眼四周,見有人朝在看來,不禁壓低聲線,眸含威嚴道:「有什麼話好好說,你拉拉扯扯成什麼樣子?」

    夏祁剛卻是不依,他依舊固執拉著溫婉的玉手,目光沉重中透著寒涼:「我不鬆手,婉婉,咱們好好談談吧!我受夠了目前這種狀態!」

    是,他的確受夠了不上不下,不前不進的關係。

    這個女人無時無刻不在抗拒他,他就想不明白了,他到底哪裡輸給了葉翌寒?

    如果是拿小時候來說,好,他承認,那個時候他的確是個矮冬搓,貌不驚人,性子有孤僻,根本沒什麼朋友,可那個時候的婉婉都不嫌棄他,怎麼到了現在反而處處和他假意客套了?

    溫婉討厭在眾目睽睽之下和夏祁剛糾纏不清,見掙扎不過她,她索性也不掙扎了,而是冷著臉,目光沉寂盯著他,似有萬千利劍直直戳進他心尖上:「你要和我談什麼?祁剛,你別幼稚了!這兒這麼多人,咱們有話不能以後再說嘛?」

    她最瞧不上的就是這男人的莽撞,男人本應該以事業心為主,女人什麼的都要靠邊站!可他倒好,居然一直這麼感情用事。

    「不能!」夏祁剛直接厲聲拒絕,他眸光隱晦盯著溫婉,今晚她化了妝,美的不可方物,正如初見般那樣搖曳生姿:「我忍不住了,婉婉,你知道嘛?我這疼。」

    他伸手指著自己心口處,滿目疼痛之情溢於言表。

    心底微窒,見他沉重絕望的眸光下,溫婉倏地移開目光,垂在兩側的玉手悄然緊握,她沉默半響之後,最終妥協:「好吧!我開車過來的,你等下跟在我後面,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談談。」

    說罷,她猛地甩開夏祁剛的手掌,目光深沉掃了他一眼,然後轉身離開。

    那一眼寒徹人心,夏祁剛看在眼中,心裡瞬間涼了半截,他環顧了一眼四周,見來來往往賓客無不將目光朝這來打量。

    他站在原地怔愣了片刻,隨即暗暗垂眸,心中苦澀一笑。

    婉婉啊,你還是一如既往的這麼要面子,要不是現在酒店門口這麼一群人,你是不是連這次談話的機會都不給我?

    想到這,他忽然覺得心肝脾肺都糾在一起疼的難受,可當著這些人的面,他還是挺直了脊樑,跟在溫婉身後,一前一後去了地下停車場。

    當倆人走後,目睹這一切的眾人不禁嗤笑起來,心中暗想著,不僅葉家那位是個寵妻的男人,就連這夏家工子也是個情種,瞧瞧對溫婉這勁,真是讓他們這些外人看了都感動。

    夏祁剛喜歡溫婉,追求她多年在圈子裡也不是什麼新聞了,早在幾年前大家都知道,只是沒想到都這麼多年過去了,葉家那位都娶妻過新日子了,而夏祁剛則還是單相思。

    陳女士挽著丈夫手臂出來的時候,正好聽見旁邊幾人小聲嘀咕著這事,頓時氣的臉色發青,暗暗咬牙想著。

    那溫婉又用了什麼*湯把她兒子給勾走了?竟然敢不聽她的話,就這麼大大咧咧的跑了?

    夏省長上車之後,輕拍了拍嬌妻的手背,醇厚嗓音中透著淡淡釋懷笑意:「小臻,算了,兒子大了,自有主意,你不必如此擔心!」而且他看溫家那姑娘也還不錯,配他兒子完全可以。

    但最後那句話他卻沒說出來,他知道,因為兒子的事,妻子對溫婉有偏見,這份偏見不是一時半會就可以解除的,聰明的男人從不會直言讓妻子抹不下面子。

    夏超群正是這樣的男人,他已年過六十,年輕的時候一撲在事業上,錯過了結婚的最佳年紀,等到了三十五的時候才娶了現在的妻子陳臻。

    當年,陳臻才剛從國外鍍金歸來,二十三的韶華正是人生鼎艷的時候,倆人一見鍾情,再見傾心,硬是不理會家裡對於倆人年齡的擔心,就這麼湊成了一對,再加上倆人結婚第一年,陳臻肚裡有孕,一舉生下個男孩,更是讓夏家人高興壞了。

    現在相濡以沫過了三十多年,是圈裡有名的模範夫妻,夏省長對於這個小他十二歲的嬌妻更是寵到了骨子裡,這些年來,一直作風清廉乾淨,不再外沾花惹草。

    兒子隨了他,是個長情的男人,但他的情路卻太坎坷了。

    「我倒是想不擔心,可我行嘛?」陳女士仍舊一副氣呼呼的模樣,她保養極好的面容上浮現出一絲陰冷:「哪天你那寶貝兒子要是不跟在溫婉身後追著跑了,我就能安心了。」

    她十月懷胎難產生下來的兒子,說是寶貝疙瘩也不為過,平日裡她好吃好喝伺候著他,也不見他對她這個當媽的這麼上心,現在倒好,追了一個女人追了這麼多年,不旦丟光了他們老夏家的臉,更是讓他自己跌份。

    瞧著妻子氣怒難掩的面色,夏省長無聲笑了起來,他搖搖頭,眸光看了一眼窗外,這是北京最熱鬧最繁榮的街道,即便到了晚上十點了,依舊堵的水洩不通。

    他握著妻子的手,眸光含笑掃了她一眼,不緊不慢笑道:「啊臻,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是在哪裡嘛?」

    啊臻這個稱呼讓陳女士微微一愣,隨即冷硬的面容軟了下來,平日裡丈夫只會叫她小臻,只有在剛談戀愛那會他才會叫她啊臻,現在聽起來,忽然讓她有種恍如昨日的感覺。

    她的遲緩反應,夏省長都看在眼中,他低低一笑,因為在笑,可以清晰看見眼角上的皺紋:「啊臻,我還記得,我們是在北大認識的,那天是北大的校友會,我應邀參加,而你則是前來參觀的北大校園的遊客,你當時調皮的砸睡了我車窗,還扇了我一巴掌罵我是流氓,最後不管我怎麼做,你都對我埋怨有佳。」

    嗓音微頓,他又繼續道:「你瞧,最後我不還是追到了你嘛?並且還在一起幸幸福福生活了這麼多年,現在兒子大了,就應該任由他翱翔天際,我們當父母除了祝福,還能做什麼?」

    陳女士被夏省長說的既是感動又是害羞,但聽到最後才知道原來他挑起舊情是為了兒子說話。

    微抬首,她美眸中溢滿了惱怒,可在他含笑包容的目光下,她又咬唇挫敗。

    丈夫比她大了足足十二歲,在一起生活的這些年更是沒有紅過臉,無論她再無理取鬧,他都能包容她。

    作為女人,遇見這樣如父如兄的男人,她無疑是幸福的,但作為母親,她卻為兒子的遭遇感到痛心。

    如果前幾年溫婉不這麼拿喬,而是乖乖和兒子好上,她還不一定這麼怨恨她,指不定還要高高興興為他們操辦婚禮。

    但現在她卻失了那份心思,只想著兒子能趕緊醒悟,別在一錯再錯了。

    伸手拍了拍妻子的白嫩手背,夏省長攬著陳女士,老眼中泛著智慧的光芒:「情之一字最是磨人,啊臻,如果當年我們也是聽了父母的,沒有堅持在一起,那現在又會是怎樣一副光景?祁剛是我們一起撫養長大的兒子,他的優秀才幹,我們還能不知道?你就這麼沒信心他追不到溫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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