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霧繚繞的台上,葉翌寒牽著寧夏一步步走了上去,倆人都是極具氣質的人,如今盛裝打扮站在一起,更是明玉生輝,光彩灼灼。舒殘璨睵
葉翌寒沒有著急鬆開寧夏的玉手,他拿過身旁司儀遞過來的話筒,目光柔和注視著寧夏,眼底沁著幽幽愛意。
在他充滿繾倦溫情的目光下,寧夏腦海中轟的一聲爆炸開來,再也沒有正常思維了。
他的眸光火熱到讓人想忽視都不行,此刻她是真正感受到了他的內心深處,感受到他那濃濃的愛意。
「很抱歉,現在還不能開燈。」突然響起的嗓音是那般低沉磁性,他眉目清俊,漆黑鷹眸中閃爍著淡淡星光,唇角含笑望著寧夏,忽而疏朗一笑:「感謝大家今日能來參加我和寧夏的婚禮,我媳婦不善言辭,這些感激的話還是我來說好了。」
人人都只知道葉家長孫軍校畢業之後就進入部隊工作多年,是軍中年紀輕輕的上校,立下無數戰功,是個狠角色。
可現在望著台上側臉完美的男人,眾人只覺得,以前那些認知好像有些不同了。
這樣身上散發著溫和柔情的男人,真的是那個整日黑面待人的葉隊長?
他握著寧夏的玉手,眸光清明望著台下眾人,揚唇淡淡一笑:「在座的都是我的好友兄弟,亦或者是長輩親戚,今日,在大家的見證下,能和寧夏結婚,我深感榮幸。」
寧夏站在他身旁,徹底懵了,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司儀上台說話的嘛?怎麼反倒換成他說了?
靠近舞台的幾桌除了身份尊貴的權貴商人,就是葉家和殷家的人了,齊高也坐在其中,一想到葉翌寒費盡心思準備的驚喜,他狹長鳳眸中掠過一絲笑意,薔薇色薄唇微翹,一派看好戲的樣子。
面對葉翌寒這番客套說詞,葉家二老暗暗皺眉,心中想著,這小子怎麼不暗事先綵排好的做?
不等他們多加思考,台上的葉翌寒又有了新動作,他一手拿著話筒,一手握著寧夏的玉手,朝著工作人員遞了個眼神,然後身後的屏幕瞬間亮了起來,畫面上先是出現了一組甜蜜幸福的結婚照,照片上赫然是葉翌寒和寧夏。
寧夏懵的都不能正常思考了,她看了一眼屏幕中出現的照片,小臉微紅,咬著牙朝旁邊的葉翌寒低聲問道:「你做什麼呢?把這些拿出來做什麼?」
他就不能正常點嘛?在這結婚的重要日子裡,還要整出這些!
台下那些葉翌寒摯友戰友們則是嬉笑起哄起來,他們可是知道這葉翌寒是出了名的不愛拍照,可現在卻把和她媳婦的結婚照拿出來給大家欣賞,不得不說真是大方。
其中左智緊握雙手,溫潤黑眸中泛著星星點點冷光,目光緊盯著台上的寧夏,一瞬間,眼底劃過無數不甘怨恨,但最終卻歸於平靜,他有些挫敗收回視線,緊抿薄唇,唇鋒冷冽。
都這個時候,他眾使再不甘又怎樣?那個女人早就和人領證了,現在不過是回北京補辦場婚禮,難道他左智真的沒風度到連有夫之婦都要下手搶奪?
瞧著小媳婦嬌羞似血的面頰,葉翌寒愉快勾起薄唇,他拿著這話筒,笑著道:「我媳婦臉皮薄,大家還是別再笑了。」
隨著他的話音剛落,齊刷刷眾人的目光都落在寧夏身上,見她面容紅潤,更是曖昧笑了起來,能讓鐵面無私的葉隊長開起玩笑,這本事真不小。
寧夏就差沒在他胸膛上捶兩下了,烏黑清麗瞳孔微瞪,眸光不善掃了他一眼,但又不敢表現的太明顯,只能一個人暗暗生著悶氣。
結婚照看的差不多了,有不少人都疑惑,這葉翌寒到底玩什麼把戲?難不成請他們來就是看結婚照的?接下來的儀式都沒了?
但很快眾人都驚醒了,眼前一亮,眾人只見偌大的顯示屏上播放著一段很很萌很可愛的視頻,視頻中的主角是兩隻很可愛的動畫人物。
殷傅那些早就看過這短片的兄弟忍不住撲哧一笑,眼角上有明顯抽蹙痕跡。
如果可以,他們很不想來參加這場婚禮,新郎簡直就是個二貨,平時的威武霸氣上哪去了?怎麼這個時候變得如此傻乎乎的?
那段視頻是被精心策劃的,畫面意義很簡單,讓人一眼就能看懂,無非就是演著男主角怎麼追求女主角的,不過這則短篇是選用的動漫人物,所以讓人看的忍不住想笑。
寧夏更是怔愣的說不出話,她呆呆望著身後的屏幕,驚詫的瞪大鳳眸,她從來都不知道這個男人居然準備了這段視頻,事先,他根本就沒和她說過!
視頻足足放了有十五分鐘,講的都是葉翌寒如何追求寧夏的過程,短片中寧夏被塑造成了一個白富美,而葉翌寒則是使用各種方法最後才抱的美人歸。
看到精彩處,有人哈哈大笑,就連面容隱晦的左智都不由放緩面色,他怔怔望著台上面色各異的倆人,垂眸淡淡想著。
那個男人應該是愛慘了寧夏吧?不然在這種賓客齊聚的場合下,把這則視頻拿出來。
像他們這樣的男人,哪個不是身家榮耀,自身能力出眾?不要說白富美了,就是想娶中央領導的女兒也是綽綽有餘,再說句不好聽的,在這個圈子裡,有多少為了家族利益結合在一起的男女?
他們人前恩愛是模範夫妻,可人後卻幹著最齷蹉的勾當,什麼喜結連理都是狗屁!
可現在葉翌寒的所作所為卻讓大家驚愕,他們覺得,這葉隊長恐怕不單單是寵妻,更是愛極了他的妻子,不然怎麼能把這種東西拿出來娛樂大眾?
陸曼更是感動的落淚,她死死咬著紅唇,望著台上那對金童玉女,眼中熱淚抑制不住的劃落。
直到此刻,她才知道,她的葉大哥是真的喜歡上那個女人了,他不在乎她的家世不能給他帶來幫助,更是不在乎她的一切,他要的從來都只是一個她。
這樣純粹的感情讓她感動,她突然覺得自己以前那些自以為是真是太胡攪蠻纏了。
她一直都以為,這個世上只有溫婉表姐才配得上葉大哥,可卻忘了,葉大哥是否還喜歡溫婉表姐?
以前溫婉表姐的形象就如天一般,可現在她卻不敢那麼確定了。
人生在世,不如意之事十有**,她憑什麼那些確定自己看上的東西就一定是她的?
就好比葉大哥,這是她永遠都無法觸及的,是她心中永遠的一道傷。
相比較感動到哭的陸曼,一旁的溫婉和夏祁剛則是顯得平淡多了,尤其是溫婉,她一直以來都目光平淡看著台上發生的一切,安安靜靜看完那段視頻,沒有一絲情緒波動。
這樣的她讓人疑惑,夏祁剛無心去觀看這場精心佈置的婚禮,他目光澄澈望著身旁面無表情的溫婉,突然勾唇淺聲道:「婉婉,你是不是不痛快?你要是不痛快,咱們就出去,不必坐著這。」
他自以為很悉心的關懷話語,聽在溫婉耳中,卻掀不起一絲漣漪,她挑了挑英眉,深邃眸光掃了一眼身旁的夏祁剛,嗓音淡涼若水:「為什麼不痛快?夏祁剛,你別把我溫婉想的那麼脆弱,我溫婉不是為了愛情要死要活的人。」
是,她溫婉的確不會為了一段失戀而想要自殺,她比哪個女人都要想的開,正因為這樣才讓夏祁剛無奈。
他抿著薄唇,眼底劃過一絲沉重黯然,十分識相的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轉眸一笑:「婉婉又豈是那些胭脂俗粉,倒是我想多了。」
寧願讓她痛哭流涕,他也不想見她如此平靜,人人都只見到婉婉的傲嬌本事,卻忘記了她其實也是個女人,是需要人來疼愛的。
時間長之後,連婉婉自己也忘記這事,可他卻不會忘記,如果可以,他願終其一生去愛她!
溫婉挑著英眉,似笑非笑看了一眼夏祁剛,然後移開視線,繼續望著台上那情深意切感人的一幕。
他葉翌寒倒真是豁得出去,居然把這種視頻拿出來播放給大家聽。
恐怕今日婚禮一完,第二天北京上流圈子裡傳的最凶的就是他葉翌寒如何愛自己妻子的事跡。
可笑,真是可笑。
誰能想到一向黑面待人,不喜交際的葉翌寒居然有這麼感動人的一面?
……
視頻放完之後,寧夏就紅了雙眼,感動的險些落淚,她怔怔望著葉翌寒,眼底霧靄朦膿。
事先,這個男人一點都沒和她商量,她壓根就不知道還有這麼一出,那段卡通人物的視頻不禁把她萌倒了,更是讓她感動的想哭。
都說男人最要面子,可現在,這個男人當著眾人的面,卻鬧出這麼一段來,怎麼能不讓她感動?
此時,大廳內燈光已經漸漸亮了起來,台下掌聲如雷,賓客們皆是笑容滿面。
而台上的葉翌寒在眾人注視下卻突然單膝跪地,他這樣的舉動讓大家都錯愕不已,不明白他又要玩什麼把戲。
殷老命將軍更是氣的直跺腳,扯著嗓子,不悅道:「這小子又想做什麼?事先不都綵排過了嘛?怎麼他不按照綵排好的來做?」
葉家二老更是被葉翌寒這一連串的動作弄的回不過神來,那一桌上,眾人臉色各異,唯獨殷傅歡愉勾著唇角,眼底透著淡淡笑意。
就在台下眾人開始嘰嘰喳喳的時候,葉翌寒拿著話筒說話了,他眸光繾倦注視著寧夏,眼中沁著柔軟愛意,出口的聲音更是性感低沉。
「寧夏,謝謝你能嫁給我葉翌寒,給我這個機會讓我能陪伴在你身邊,至今我還記得我們初見時,你眼角含淚的模樣,也許從那時起你的身影便深深倒映在我心頭!現在當著所有親朋好友的面前,我葉翌寒向你正式求婚,寧夏,你願意嫁給我?讓我有機會照顧你一輩子嘛?」
他醇厚似酒的嗓音透過話筒傳遍每個角落,驚的在場的人又是一陣錯愕。
寧夏更是感動的流下晶瑩淚珠,她咬著紅唇,連忙點頭,清冽嗓音中帶著哭腔:「我願意,我願意……」
她連說了兩句我願意,可見對他的感情之深。
今天,這個男人給她太多的感動,讓她再驚喜之餘,更是心酸。
當著大傢伙的面,他居然能捨棄面子做出這些,不得不說真是不容易。
燈光璀璨的舞台上,眾人只見單膝跪地的男人神情含笑,眉目俊朗,一笑間儘是璀璨光芒。
而那身著華美婚紗的精緻女子,更是笑容溫軟,倆人眼中只有彼此,彷彿這十丈軟紅也抵不上彼此間一個微笑。
台下的左智這回徹底失了力氣,他渾身無力靠在椅背上,目光癡癡望著台上那對金童玉女,忽而嗤笑一聲,笑容中充滿了自嘲意味。
坐在他身旁的左夫人這時候也發現了兒子的異常,她緊皺眉梢,壓低聲線,眼中有著濃濃的擔憂:「智兒,你怎麼了?」
左主任是個心寬體胖的人,他和旁邊的同僚正聊的歡樂,壓根就沒注意到旁邊兒子的不正常。
左智動了動蒼白的唇角,很想和母親說一句沒事,可卻發現咽喉中發不出一句聲音。
他閉了閉滿是蒼涼的鳳目,霍然起身,丟下一句:「我去洗手間。」就消失在掌聲如雷的大廳內。
人生最痛苦的事莫過於,心愛的女人結婚了,但新郎卻不是你!
此刻左智心中就是這種感覺,今早來之前,他本來是抱著熱鬧的心情,甚至還有些釋然。
可現在看來,他根本就做不到平靜對待,是從何時開始,這個女人就像一根刺,讓他如鯁在喉的?
他忘記了,忘記是從何時開始的了,他只記得,她在台上感動的淚水,還有那甜蜜的笑容。
那一顰一笑戳的他心頭,讓他只想逃離這場她的婚禮。
……
左智的離開並沒有驚動太多了,但葉翌寒卻看的清楚,他冷哼一聲便收回心思。
最好讓在場所有對小媳婦有企圖的男人都斷了這個念頭。
寧夏無暇顧及旁人的目光,她怔怔望著單膝跪地的男人,眼角上掛著晶瑩淚花,感動到哭。
這個時候,葉翌寒從口袋中掏出一個黑色絲絨盒子,打開盒子之後是小巧璀璨的鑽石戒指,在眾人灼灼的目光中,他把這枚鑽戒套進寧夏指尖,忽然揚唇一笑,笑容光芒四射:「謝謝你寧夏。」
寧夏摸了摸指尖上的鑽戒,眼角濕潤,這枚戒指其實是上次回北京領證的時候他就買的,上次他求婚的時候是在南京的家裡,在場的只有瞄瞄,妮妮,還有爸。
但如今他卻當著所有賓客的面向她求婚,這份榮耀是身為女人的面子,她知道,今日他的舉動,恐怕讓全天下的女人都要嫉妒了。
想到這,她突然笑了起來,微勾的眼角上染上一絲撫媚,隨著他站起身來,她向他身邊一靠,對著話筒,朝著所有來賓淡聲道:「很感謝大家能來參加我和翌寒的婚禮,我人微言輕也不知道要說什麼,但我真的很感激,感激上蒼讓我遇見翌寒,感謝家裡所有的長輩對我們婚禮的支持。」
這是新娘子第一次說話,眾人只覺得迎面一陣清風飄過,新娘子那清冽淡涼的聲音真好聽。
葉翌寒攬著寧夏站在一起,聽著她拿著話筒說話,他漆黑鷹眸中散發著濃濃愛意,彷彿這全天之下,只有這個女人能入了他的眼。
在大家認真的目光下,寧夏面頰微紅,但她還是盡力維持著冷靜,一字一句清晰吐口:「今日翌寒為我所做的一切,我都很感動,好像除了謝謝,我也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略帶玩笑的聲音透過話筒傳了出來,讓眾人一陣哄笑。
也不知道是說一邊鼓掌,一邊揚聲喊道:「既然不知道要說什麼,那叫親一個好了,咱們新郎官在旁邊都眼巴巴瞅了半天要親新娘子了。」
隨著這戲謔的話語剛落,大廳內又是一陣哄然大笑,大家都鼓掌歡呼,讓新郎親一個新娘。
寧夏大囧,她抿著紅唇,到現在還能感受到唇瓣上傳來的陣陣酥麻感,這要再吻下去,她真受不了了。
這些人中起哄最厲害的就是殷傅和邱明赫,殷老將軍一肚子火沒處發,拿著枴杖在桌子下狠狠敲了一下殷傅的腿肚子,嗓音冷厲:「少在這邊起哄,上面一個就夠丟人的了,你還鬧什麼?」
老爺子一輩子驕傲慣了,再加上老了之後家裡人人順著他,這事先就說好的婚禮流程現在被葉翌寒這麼打亂,他心裡不好受也是正常的。
殷老將軍這一下可是實打實的打在殷傅腿上,頓時把殷傅疼的齜牙咧嘴,他皺著眉梢,沒好氣道:「這大喜的日子,爺爺你板著臉做什麼?你管他葉翌寒怎麼來呢!只要他娶了媳婦,沒過多久再給您添個曾外孫不就成了?」
這老爺子性子真是越來越難琢磨了,這一下打的真疼,他葉翌寒是外孫,難道我殷傅就不是你親孫子了?
心中暗暗腹誹著,殷傅臉色難看極了,暗暗咬牙,他壓下心中這口怨氣,轉頭去看婚禮。
殷老將軍深吸一口氣,瞧了眼周圍觀看的興致勃勃的賓客,然後重重哼了一聲。
心底暗暗嘀咕著,翌寒也太不像話了,這結婚證都領了,媳婦睡都睡了,還整這麼一出,也不嫌膩歪的?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台上的葉翌寒像是發現的寧夏窘迫,他不疾不徐拿過話筒,然後笑容和煦望著台下眾人,眼中閃爍著淡淡清幽光芒:「大家就不要為難我媳婦,她臉皮薄,又一直餓著肚子,你們還是讓我帶著她下去吃飯好了。」
此話一出,旁人暗暗嗤笑:「這又不是要你們洞房花燭,就讓你們親一個,還餓不餓有什麼關係。」
一旁的寧夏面色大紅,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了好,怎麼也想不到,這群人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
葉翌寒卻絲毫也不變色,他一手攬著寧夏,一手握著話筒,身姿慵懶頎長:「等會我下去陪大家痛痛快快好好吃一場,現在就先讓我帶著媳婦下去好了。」
他這話是對著那群起哄的戰友朋友說的,齊高還能不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端著酒杯,朝台上晃了晃,然後揚頭喝掉,雍容面容始終都帶著淡笑。
幸好今日老佛爺外出開會沒機會參加葉家這場婚禮,不然又得在他耳邊嗡嗡嗡說教個不停了。
不過說真的,這葉翌寒也真豁得出去,居然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鬧出這麼一幕來,他剛剛看了一眼,旁邊不少女人都被他那番感人肺腑的話感動哭了。
嘖嘖,平時瞧著是個悶葫蘆的男人,今個竟然還玩這麼浪漫的一幕,這是讓人意想不到。
想不到的人豈止是齊高,戴清那些葉翌寒的戰友更是各個驚愕的瞪大雙眼,嘴巴大的足以塞進一個雞蛋。
這還是那個在軍中說一不二的葉隊長嘛?
葉翌寒摟著寧夏的芊芊楚腰,目光落在葉家和殷家那一桌上:「多餘的話,我就不說了,在以後的日子裡,我和寧夏一定好好過日子,家長的長輩就放心好了,我們現在說再多也沒用,等著以後把日子過紅火了你們就自然就會明白。」
他說的不是什麼深情蜜意,但卻讓莫父莫名的相信,他抹著熱淚微微點頭,老臉上有著釋然微笑。
「接下來,大家吃好喝好樂好,我帶著寧夏下去換條裙子,等下來敬酒。」他風度翩翩站在台上,和寧夏站在一起,如畫卷中走出的男女似的,精緻絕艷到讓人賞心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