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網絡上火了一則視頻,標題為「妹妹背著姐姐喜歡上自己姐夫」。舒殢殩獍
其實網友點開視頻才發現,這裡面的妹妹只是表妹,而且還是穿著一身暗綠色軍裝的美人兒,她模樣嬌嫩明艷,可那語氣真是讓人不敢恭維,惡言惡言的就差沒撲上去把站在她面前的女人給撕了。
相比較她的潑婦樣,被她喚為「賤女人」的那個醫生則是淡定了,她唇角含笑,氣質優雅淡然,就像看一場鬧劇似的望著她撒野。
現在網絡上這種亂七八糟的視頻很多,但這則視頻的標題則起的很好,讓廣大網友有**打開看看。
只是視頻是用手機拍的,裡面人物不是很清楚,可還是被一些有心的網友給人肉出來裡面兩個女人的工作單位。
事情爆發的第二天,陸曼就被部隊裡的首長給點名批評了,並且下了一系列處罰,本來她還不相信,可當打開電腦,看見上面那段視頻的時候,她才覺得糟了,被放假在家不說,面子上更是過不去,現在部隊裡的戰友誰不知道她陸曼的狠毒樣。
陸曼回家之後簡直就是氣瘋了,她把家裡的東西都給砸了,可還是不解氣,打電話過去給溫婉可誰知道一直沒人接,她根本就不敢像葉翌寒述說委屈,害怕他會責怪她,一個人窩在家裡頹廢了兩天。
都是那個賤女人害的,這事一出,不旦影響了她在上級領導面前的印象,更是讓她今年的升職無望,更別說,葉大哥會怎麼想的。
現在她在那些網友眼中就是那最惡毒狠辣的代名詞,相比較莫寧夏,她則是成了受傷的那個。
就連她的隊友都用異樣的陽光打量著她,暗地裡還不知道怎麼討論呢!
每每想到這,她都想把那個賤女人給殺了,要不是她,她哪裡能受到這麼多侮辱?
……
第三天就接到溫婉的電話,也不知道裡面說了什麼,她眸光一亮,整個暗淡的雙眸瞬間璀璨起來,激動的快要歡呼雀躍了。
掛了電話之後,陸曼連忙從床上爬起來,進了洗手間洗簌,氤氳霧靄的鏡子前,她望著這張精緻絕艷的面容,眼底閃爍著淡淡光芒,抿了抿塗上口紅的唇瓣,眸光中閃爍著惡毒光芒。
莫寧夏啊莫寧夏,我看你還有什麼好囂張的,這回制你的人回來了,你注定就是個失敗者,在溫婉表姐面前,你永遠都抬不起頭。
葉大哥那只是圖一時新鮮,你當真以為你是什麼國色天香的美人兒,能讓人對你念念不忘?
想到這,她心中才稍稍好受,唇角微翹著,彷彿能看見以後寧夏被人拋棄,黯然退場的失敗模樣。
……
陸曼遭遇的這些事,寧夏是一點都不知道,她還是一如既往的過著兩點一線的生活,下班就回家。
這些天一直都在加班,下班之後都晚上十點多了,每次都是由莫父帶著妮妮在軍總門口等他,連帶著門口保安都認識了。
有時候寧夏也很想,能每天加班的時候,有老公在身邊陪著,能在她晚上走夜路的時候,身邊有著人保護著,而不是到現在還由爸爸操心。
可人生終難兩全,他是個男人,有宏偉的目標,身上還有生活壓力,而她則是隨便多了。
每每想到這,她又不禁釋懷,她付出的這些根本就是微不足道的,和她相比,她這些根本就不算什麼。
寧夏不愛上網,可不代表她身邊的同事朋友不喜歡上網,寧夏這幾天上班的時候,總覺得大家的目光有些怪異,她抬眸望去的時候,她們又收回目光了。
對於這樣的情況,她也沒多想,心中暗想,再熬上兩天,就得回北京了。
她哪裡知道,現在網上火起來的那段視頻裡出現的女人赫然就是她,就連著南京軍區總院都紅了一把。
她和葉翌寒商量過,她忙完這邊的工作就先回去,而他恐怕得等到最後一天才能回來。
知道他工作的危險性和忙碌性之後,她不禁感歎,放結婚這個大假真是不容易。
……
這天,寧夏晚上不用加班,到了點,她就拿著包包下班回家,在電梯裡的時候,接到了瞄瞄的電話,她還頗為驚訝,可沒說上兩句,就發現那個姑娘比她還要錯愕,讓她呆在軍總門口等她。
掛了電話,寧夏出了電梯之後,還有些轉不過彎來,也不知道瞄瞄風風火火的趕來到底是什麼意思。
瞄瞄開著車十分鐘就趕過來了,她一下車,就氣呼呼瞪著寧夏,忍不住伸手捏她的唇角:「你這個傻女人,都被人欺負到家了,還能笑的出來,他葉翌寒當著我們面的時候保證的好好的,怎麼現在又出現了個瘋婆子?」
她比不得寧夏安靜的性子,在社會上摸爬打滾這麼多年,早就學會了很多市儈的東西,不爭不搶,那麼這個東西始終都不會是你的。
每個人有每個人的命,寧夏家世好,所以她可以纖塵不染,可她不行,她要是不計較計較,現在在雜誌社也不會有現在的地位了。
寧夏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被她捏的臉頰有些疼,她愣了愣,驚詫問道:「出什麼事了嘛?」
她是一點也不知道現在網絡上流傳的這段視頻,她最近每天都要加班,回家之後累的只想上床睡覺,哪有空開電腦?
瞄瞄真是恨鐵不成鋼,她瞪著寧夏,見她滿臉懵懂,像是真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狠的牙癢癢的:「咱們上車說,在這人來人往的醫院門口說這事,我都替你感到丟人。」
她表現出來的氣勢太過強大,寧夏縮了縮脖子,但還是跟著她一起上了車。
瞄瞄一邊開車,一邊瞪著寧夏,沒好氣道:「你這個傻丫頭,是真的不知道啊,你拿手機上網搜搜看,你現在都成名人了。現在誰不知道軍總有個美女醫生啊!」
她在辦公室裡上網的時候看見這條新聞的時候完全驚呆了,怎麼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所以還沒下班,就開著車子過來的。
這回寧夏徹底驚愕了,她眨了眨清眸,有些反應不過來。
瞄瞄真想撫額長歎,她怎麼就認識了這麼個嫂姑娘,真是一點戒心都沒有,難怪視頻中那個女人敢那麼囂張。
寧夏按照瞄瞄說的那些關鍵字在手機百度上百度了下,果然發現有關於這樣的鏈接,她隨便打開一個,看了下那段視頻,這才發現,這竟然是上次陸曼來軍總找她時的被人偷拍下來的。
為什麼說是偷拍呢!因為上面相素很不清楚,能看出來當時拍攝的人手有多抖,不過,倆個當事人的模樣還是被拍的很清楚,尤其倆人身上那衣服特別明顯,一個是醫生,一個是軍人。
寧夏瞪大瞳孔,眼底難掩驚詫,隨即她緊皺黛眉,難怪這些天同事看她的目光有些奇怪,可卻沒有一個人來和她說,就連和她同一個辦公室的安安都沒說過這事。
別人不和她說,她心中還有些釋然,畢竟那些和她並不怎麼熟,可安安沒和她說,她就有些心寒了。
安安沒事的時候就喜歡拿著手機玩,這樣的新聞難道就沒看見?還是說,看見了故意沒和她說,就是想看她的笑話?
「你這個傻子,發什麼呆呢!這個女人到底怎麼回事啊,葉翌寒難道沒和你說?」見寧夏抿著唇也不知道在想什麼,瞄瞄有些氣急敗壞,她一邊轉動方向盤,一邊問道:「裡面的女人你認識?她誰啊,竟然這麼囂張!」
她們家寧夏性子比較軟,不喜歡和人爭強好鬥,可並不代表就是好欺負的,下次讓她遇見這個女人,她肯定二話不說的衝上前先扇她兩巴掌,看她以後還敢不敢張口閉口就是「賤女人」了。
放下手機,寧夏笑了笑,並沒有被這段視頻影響心情:「也沒什麼,不過就是情敵上門鬧事罷了,誰讓我的翌寒這麼出眾呢?」
在她含笑的聲線中,瞄瞄真是一陣惡寒,她不屑的揚唇:「什麼你的翌寒啊,我看他都快要成為大家的了,你們這馬上就要擺酒宴昭告天下結婚了,可他倒好,到現在都沒個影子,現在還讓這麼個不三不四的女人鬧上門來!我可是聽的一清二楚,那個女的可是口口聲聲的要為她的溫婉表姐討回公道!」
寧夏聞言,抿了抿紅唇,靠在椅背上,全身心放鬆下來,這才輕輕一歎:「的確是來討公道的,她說我搶了她表姐的男朋友,每次見我都想要和我拚命呢!」
瞄瞄氣的雙目瞪大,猛地一拍方向盤,冷聲問道:「然後呢?然後你是怎麼辦的?你就這麼任由她繼續囂張下去?葉翌寒那個混蛋就沒管一管,這好歹也是他招惹出來的桃花債。」
寧夏被她這副凶狠的模樣嚇了一跳,她捂著胸口,蹙眉道:「瞄瞄,你好好開車,坐你的車可真是心驚膽跳的,我的命可在你的手上呢!」
被她這麼一說,瞄瞄更是氣呼呼的,她找了個空地把車子停了下來,然後猛地撲到寧夏身上去,故作凶狠掐著她的脖子,惡言惡言:「你就知道對我凶,那個女人朝你囂張的時候,你怎麼就沒對她這麼凶?還有葉翌寒那個混蛋,背著你招惹了這些破事,你怎麼就沒制制他的?」
她真的快要被她這副雲淡風輕的模樣給氣壞了,還從來沒見過這種傻兮兮的女人,自己丈夫招惹了這些女人,她還能淡定的下去?
那段視頻只要是個明眼的人都能看的出來,什麼替表姐討好公道,明明就是自己看上去了表姐的男人,臭不要臉的,要是被她遇上,她早就把她的臉給撕破了,看她以後還怎麼敢出來發騷。
寧夏一個不妨,被她掐個正著,她烏黑水潤清眸微微瞪大,伸手在她腦袋上一拍,沒好氣道:「瞄瞄,你輕點,我真得被你給掐死了。」
見她面容通紅,瞄瞄這才鬆手,她從鼻翼間冷哼一聲:「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不然我就把這事告訴叔去,讓他看看葉翌寒那個混蛋到底是什麼人。」
以前她還覺得那個男人有模有樣,是個有擔當的男人,可現在,她卻不那樣覺得了,那分明就是個無恥的混蛋,竟然招惹了這些女人,和人家表姐談戀愛,怎麼把讓人家表妹惦記上了?
聽她這麼說,寧夏幽幽清眸中劃過一絲驚慌,想也沒想便緊忙道:「你告訴我爸做什麼?這是我的事,那個陸曼就是那個性子,她像只瘋狗一樣咬著我不放,難道還要我像她一樣回咬她一口?」
這種事她做不出來,也不想做。
她不是心善的女人,只是面對陸曼這樣的女人,最好的方法還是需要葉翌寒開處理,只有讓她心愛的男人對她狠絕,她才能感受到什麼叫心傷。
她做的再多,也只會激化她的戰鬥心,既然這樣,她又何必再去計較?
瞄瞄顯然沒有寧夏的大度量,她緊皺秀眉,像是在思索什麼:「你和葉翌寒在一起的時候,他有沒有和你說過他的感情史?」
在她看來,這一切都是葉翌寒那個男人招惹出來的。
要不是他招惹了人家表姐,又招惹人家表妹,寧夏能受這麼多侮辱嘛?
望著瞄瞄擔憂的面容,寧夏由衷的感受到心暖,她上前抱了抱,在她耳邊輕聲道:「瞄瞄,我很謝謝你能這麼擔心我,將這件事情告訴我。這幾天我上班的時候,周圍同事看我的眼神都有些異樣,可沒有一個人告訴我這件事。」
感受到她的軟弱,瞄瞄冷硬的面容不由劃過一絲溫軟,拍了拍她的後背,本是安慰的話,可卻被她惡狠狠的氣勢所破壞:「你的那群同事肯定也不是什麼好人,你就挺直了腰桿子讓她們都好好瞧瞧,你莫寧夏也不是好欺負的。」
寧夏頓時撲哧一笑,她微微退開身子,眸光含笑注視著面前的瞄瞄:「是不是要像你一樣?整天風風火火的,裝成一個男人,讓所有人都怕你?」
和這個姑娘打小就認識了,寧夏自認為很瞭解她,她這些年來在工作上的打拼,她都看在眼中,其實心中很心疼。
但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活法,她不能阻止瞄瞄向上爬,其實在很多時候,她都覺得,也難怪她現在的工作會這麼糟糕。
她不旦不能和周圍同事打好關係,就連上進的心都沒有,就連同一個辦公室的安安都是經常加班,而她工作這麼久,除了最近要請假才開始加班以外,就再也沒有過了。
活到這麼大,她都過的散散慢慢,從不受什麼拘束,相比較每天忙碌的瞄瞄來說,她實在幸福太多了。
瞄瞄惱羞成怒在寧夏身上擰了一下,頓時不樂意的嚷嚷起來:「你別扯開話題,明明就是在說你的事,你扯到我做什麼?你倒是和我說說啊,你打算怎麼解決這事?葉翌寒身邊這些不三不四的女人,你就任由她繼續發展下去?」
她狠狠盯著寧夏,大有她點頭說是,就要撲上來和她拚命的意思。
寧夏忍不住笑了起來,她瞇著如水清眸,和顏悅色笑道:「你別想太多了,翌寒的心思我最明白了,他早就把他的初戀和我說過了,只是陸曼一直看不開罷了。」
「那溫婉又是怎麼回事?」瞄瞄深深皺著秀眉,不依不饒朝著寧夏問道:「這段視頻裡可是明明白白的說了,那個陸曼口口聲聲說著溫婉表姐,你難道心裡就一點也不介意?我自己外人都能看的出來,陸曼說到她表姐時那滿臉的傲嬌。」
介意?
寧夏聞言,微抿著紅唇,垂下清眸,濃密睫毛在眼簾上微顫,清幽眼底劃過一絲流光。
如果她和葉翌寒是新婚夫妻,她肯定會很介意這件事,可現在她卻不由想笑。
微啟紅唇,她笑靨如花:「這有什麼好介意的,誰沒個前任?我以前不還是和徐巖快要成為夫妻?」
她和那個男人的相處方式就像是老夫老妻一樣,對於彼此間的感情也很相信,就算現在溫婉真的回來了,站在她面前,她也並沒有好怕的。
她和葉翌寒是正大光明在一起的,男未娶,女未嫁,在一起前都是單生,現在結婚了,也是受家中長輩祝福了。
如果她溫婉真的是個明白人,就應該知道,有些事情錯過了就是一輩子!
瞄瞄錯愕打量著寧夏,她從未想過有一天,她竟然能用這種戲謔的口吻說著和徐巖之間的一切。
她到現在還對當年的寧夏記憶深刻,自打叔一家從浙江寧波搬到北京去之後,她就很少和寧夏見面了,沒想到,幾年之後竟然收到寧夏要訂婚的消息。
連著做了幾十個小時的火車,她這才到了北京,第一次來這所國家政治中心,她心裡其實是忐忑的,但真正讓她感到不可思議的是寧夏將要訂婚這個消息。
親眼目睹了訂婚宴上那殘酷而又現實的一幕,她到現在想起來都心寒,為了寧夏而感受到心寒。
這個姑娘打小就被叔寵愛著,她的成長是伴著蜜糖長大的,在很多時候,她也願意照顧著她,也許是因為感恩,也許是因為情誼,可不管怎樣,在她心中,始終都覺得這個姑娘是天上明月,是應該甜蜜幸福的。
所以她現在才擔心,擔心她又受什麼打擊傷害,沒人比她清楚,其實這個姑娘的心裡已經千瘡百孔了,她再也受不了任何刺激!
「好了,瞄瞄你就別擔心了!」見她滿臉複雜望著她,寧夏不由勾唇淺笑著,她瞇著如水鳳眸,眼底閃爍著盈盈柔光:「我真的沒事,什麼溫婉陸曼的,你也別擔心,葉翌寒很早就和我說過,他的初戀就是溫婉,只是倆人很多年前就分手了。現在我和葉翌寒都領證結婚了,是受法律保護的合法夫妻,別人再摻合也只是第三者。」
想來依溫婉的傲性,肯定是不屑做這個第三者的。
從各方面聽見溫婉這個名字,和大家表露出來的神色,她心中隱隱也有些明白溫婉是個怎樣的女人。
陸曼在很早的時候就知道她和葉翌寒結婚了,如果溫婉真的心有不甘,她早就回來找葉翌寒了,怎麼可能一直都是風平浪靜的,所以她並不擔心。
這段視頻也不過是個意外,肯定是那天那群病人中一個無聊拍攝下來的,這事對她倒是沒有什麼影響,恐怕是她陸曼的日子不好過了。
那天她囂張的闖進來找她,連身上的軍裝都沒換,如果被有心人一查,很容易就知道是哪個部隊的軍人。
「初戀才真讓人難以忘懷。」相比較寧夏的不以為然,瞄瞄只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她抬眸冷睥了她一眼,心中無聲歎息:「男人的話最不可信,就你這麼個傻女人才會相信,如果他葉翌寒真的是個好的,就不會讓你被陸曼侮辱了。」
她真正過意不去的是那陸曼囂張跋扈的態度,又不是別人搶了她男人,她跟著瞎攪合什麼?
寧夏無奈笑笑:「其實陸曼溫婉和葉翌寒都曾經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玩伴,他一直都拿陸曼當小妹妹,沒別的意思。倒是陸曼有些小心思,可這些都沒關係,估計等我和葉翌寒把婚禮辦完,她的小心思也就沒了。」
說到底,她和葉翌寒現在還缺個正式的婚禮,中國人的思想就是這樣,如果不把手續辦全總是覺得你名不正言不順。
雖說她現在已經和他領過證了,可很多親朋好友可能還不知道,等這場婚禮辦下來,大家都知道她是葉翌寒的妻子了,那陸曼再囂張也沒用了,想來,她的家人也是不會讓她做破壞別人家庭的小三。
見寧夏這麼樂觀,瞄瞄真是不忍心潑她的冷水,她歎了一口氣,頗為意味深長道:「你就繼續傻下去吧,以後有你哭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