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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假婚真做 163 酸溜溜的話(二更) 文 / 寒引素

    被她臉上的柔和神色所刺痛,左智快速收回目光,他緊抿薄唇,唇鋒有一絲寒涼,眼底透著幽幽暗芒,心如刀絞般的難受痛苦。舒殢殩獍

    初見她的時候,他並沒有放在心上,甚至隱隱還有些冷漠,覺得這不過是個無關緊要的女人,可現在,就是這麼個無關緊要的女人,讓他求而不得,思而不果的蒼涼。

    他從未有一天,竟然會為了一個女人傷痛,而且還是這般,悶到窒息。

    寧夏唇角上綻放著如花笑意,她眸光清澈如水,緩緩笑著:「而且我和他年輕都挺大的了,是時候要個孩子了,如果有寶寶了,我就辭職回家好好安胎了,至於工作上的事我也無心管了。」

    回國到現在,差不多有三個多月了,在這三個多月中,她從未想過,會發生如此大的變化,她結婚了,並且想要生寶寶了。

    現在冷靜下來仔細想想,不得不感歎時間過的真快,人生大事就在這短短的幾個月多解決了。

    其實和那個男人認識也就才這幾個月,可她卻一點也不覺得突兀,甚至隱隱有生活多年的感覺。

    人生啊,果真是最奇妙的。

    順著她溫馨的眸光,左智幽暗目光落在她肚子上,眉梢緊皺,如鯁在喉般的難受。

    現在肚子是平平的,可誰知道以後這裡會不會孕育葉翌寒的孩子?

    他突然覺得自己真是卑鄙可恥,到了這種時候,竟然還心存幻想。

    想到這,他無奈的搖搖頭,不禁釋然一笑:「罷了,罷了,你就當我這話是開玩笑的吧!孕婦還是不要上手術台的好。」

    她根本就沒有當初那份雄心壯志了,現在的她,只是單純的葉翌寒妻子,想要為他生兒育女,至於工作,她完全可以拋在腦後。

    想到這,左智暗想,如果以後有這麼一個女人能這麼對他,他肯定得把她寵到天上去。

    可在這個浮躁繁華的社會裡,尋找這麼一份真摯的感情是有多不容易?

    寧夏微微點頭,眸光讚賞掃了他一眼,微揚紅唇,淺淺笑道:「謝謝你能看開!」

    她都已經表述的這麼清楚了,想來這個男人應該明白了。

    其實這個問題她早就想過,要是擱在以前,她並不願意妥協,但現在她卻心甘情願的妥協,並且做個賢妻良母。

    相比較大多數家庭裡還要為生計發愁,她則是幸福太多了,老公能賺錢,她在家安心的養胎生孩子都是可以的。

    這麼好的生活條件,她何不好好把握?

    左智微微轉身,苦笑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眼底泛著淡冽光芒:「寧夏,在你心中我是什麼樣的男人?和很多人相比,我的一生都順風順水,高中畢業之後就出國留學,上了是世界上最好的大學,回國之後有一份靠譜的工作,可唯獨在感情上一敗塗地。」

    在很小的時候,他就喜歡和葉翌寒相比,倆人都是差不多的年紀,家世又相當,又有個威風凜凜的爺爺。

    這一切的一切早就了他喜歡和葉翌寒比較的習慣,只是他從小性格內向,並不怎麼交朋友,真正談得上話的人夥伴並沒有幾個。

    相反葉翌寒則是厲害多了,他調皮活潑,是大院裡頭號刺頭,可長輩們提及他的時候卻是又愛又恨。

    他小時候其實並不能理解為什麼長輩們提到他的時候會笑,因為在他眼中,這個孩子就是老師口中的壞孩子,應該讓所以人討厭的。

    可結果卻如此的出乎意料,他把他當成了對手,可人家恐怕到現在還不知道!這樣的答案讓他既挫敗又無奈,就連一開始面對寧夏的時候,他都摸不清心中最真實的想法。

    現在倒是清楚了,可一切卻太遲了。

    寧夏微微蹙眉,深思片刻,然後才笑靨如花道:「其實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我覺得很耀眼,你也知道,在國外留學的時候,學校裡都是不同膚色的人,可唯獨你穿著西服的模樣很帥氣,我到現在還記得,我周圍的同學說你真是美極了。」

    幾年前的記憶現在還停留在腦海中,她依稀記得他當時的風采,在眾多的留學生中,他嗓音不疾不徐,模樣清俊優雅,如芝蘭玉樹般俊逸高雅。

    不可否認,初見時的場景真的很美好,可那只是一種淡淡的欣賞,和喜歡,愛情,根本就不搭槓。

    「美?」左智一怔,有些反應不過來,隨即他嗤笑一聲,目光無奈而又含笑:「這可不是一個形容男人的好詞語,難道我真的比你們女人還要美?」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樣貌生的極好,沒辦法,家裡基因好,父母都是容貌出眾的人,所以他的樣貌自然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之前他一向反感別人拿他樣貌出事,只是如今從這個小女人口中聽見這個字眼,他真是忍不住想笑。

    也許是彼此間敞開了心扉,面對笑意盈盈的左智,寧夏沒辦法反感,她揚唇淺笑著,眼底透著純淨,忽而抿唇嬌笑:「你自己不知道罷了,這世上恐怕有很多女人都沒你長的好!」

    她這話倒不是恭維,而是打心眼裡這樣覺得,看來這男人生的太好看也不好啊,認識的這些男人中,她還是覺得她家翌寒最好,溫軟的時候溫軟,強硬的時候強硬,是個真男人的標準!

    不知不覺中想到了那個男人,寧夏白嫩面頰稍稍一紅,眼底閃爍著嬌羞光芒。

    左智不經意間就發覺出她臉上的紅暈,心底苦澀,不過他並沒有說,而是壓下這一抹異樣情愫,沉聲道:「好了,別在討論我的長相了!寧夏,如果你改變心意了可以來找我,我很樂意替你引薦,你知道的,除了那份私心外,我是真的看好你。」

    這年頭,一個醫生不但要具備最基本的專業知識,就連醫德都要好,在這一行做了這麼多年,看見的黑暗交易實在太多了,他早就習慣了,甚至到現在的麻木。

    可他相信,面前這個小女人是有醫德的,她會比普通人多一分真心。

    這樣的醫學人才,他覺得,真的不可缺失。

    這回反而是寧夏一愣,她一怔過後微抿紅唇,柔軟笑道:「好,謝謝!」

    她在心中暗暗想著,怕是這個機會她這輩子都不會用到了,現在的她想法很簡單,就是做個賢妻良母,有了寶寶之後就辭職回家安胎。

    深深凝視了她一眼,左智在這一刻知道,這個小女人是不屬於他的,她是葉翌寒的妻子,不是他可以肖想的。

    思及此,他忽而揚唇涼薄一笑,笑容璀璨中透著一絲寒意:「我這次過來是有事要做的,既然這樣,那我就先走了,喜帖就不用給我寄了,我家和葉家同住一個大院,到時候葉家會給我送來的。」

    他半開玩笑的模樣讓寧夏心中忍不住一笑,抿著紅唇,嬌柔吐口:「其實我還沒通知幾個人,第一次做這個事,心裡挺膽怯的,緊張的都不知道要請什麼人了。」

    左智聞言,勾唇笑了笑,不置可否。

    既然已經決定了的事就不要再改變了,這個女人不屬於他,他連想都不要想。

    她的笑語晏晏不屬於他,她的和顏悅色也不屬於他,人吶,還是看開點的好。

    搖了搖手中的文件夾,他揚眉笑著望著寧夏:「我現在得去院長辦公室,預計明天下午回北京,如果你改變主意大可以來找我,我樂意之至。」

    寧夏揚唇笑了笑沒有說話,在她氤氳含笑的眸光,左智勾著薄唇,轉身離開,背影看上去是那般悠長清俊。

    左智每走一步都在期待著她的聲音,但很可惜,他一直走到走廊盡頭都沒有聽見她的聲音,而他只能選擇硬著頭皮一直頭也不回的走下去。

    直到他完全離開,寧夏這才輕舒了一口氣,她揉了揉自己笑的有些僵硬的臉,無奈勾了勾唇,心中暗想,自己果真不適合做什麼好人,瞧瞧這臉都笑的疼了。

    不過好在和那個男人的事情解決了,不然她還真是擔心,他會做出什麼過激的事情來。

    笑著搖搖頭,她臉上掛著如沐春風笑意,心裡有些好笑,她還從不知道,她竟然成了香餑餑,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竟然讓這個男人惦記上了。

    稍稍平復了心情,她這才回了辦公室,病人已經少了不少,可是白韻的臉色卻冷沉到讓人害怕,而安安則是在一旁戰戰兢兢工作,彷彿一點也沒發現其中尷尬的場景。

    寧夏在心中歎了一口氣,這樣的狀態也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現在秦素潔不來找她麻煩了,可這樣的工作狀態也不是她想要的。

    因為已經快要到中午了,上午看診的病人有數量規定,所以當把辦公室裡這幾個病人的病情處理好之後,整個辦公室都安靜下來了。

    在最後一個病人離開的時候,白韻就冷著臉站起身來,她眸光森冷盯著寧夏,出口的話是那般冷峻寒霜:「莫大夫,我請你以後能專業點,別把私事也牽扯到工作裡來,你看我們軍總有誰像你一樣事多?整天都是這些家長裡短的摻合到工作中來?」

    白韻的發怒在寧夏的意料之中,只是如今見她嗓音這般冷厲,她嬌柔身軀還是不受控制的顫了顫,垂著眼眸,抱歉道:「白主任教訓的是,今天的事的確是我不好,我沒想對那個女人會鬧到醫院來,我保證這樣的事以後都不會再發生了。」

    她道歉的太快,幾乎就在嚴厲的話語一出,她想也沒就開始道歉了。

    這般誠懇的認錯態度讓白韻一怔,她臉色突然間變得不正常起來。

    其實剛剛這話說的實在有些刻薄,先前的場面想來也不是她願意看見的,可她還是不分青紅皂白的把她教訓了一頓,這其中多多少少都有些摻假。

    今個左智又來了,他到底是什麼意思,她這個做姑媽的實在太清楚了,也不知道這個女人到底哪裡好了,竟然招惹了這些男人。

    辦公室內總快就三個人,安安下意識抬眸掃了一眼寧夏,見她垂眸認錯,唇角邊漾過一絲淺笑,但卻轉瞬即逝。

    輕咳兩聲,白韻掩下眼底的尷尬,繼續朝著寧夏冷聲道:「大家來咱們這看病也挺不容易的,遇見這種情況,剛剛大家的態度已經算是好的了,你是我們軍總的人才,我希望你能注意注意,以後別再把工作和生活攪合在一起了。」

    其實她這話說的極為沒有道理,她陸曼想要來找她麻煩,是她能擋得住的?

    即便遇見這種情況,寧夏也沒有生氣,她聞聲細語應了下來,見安安正轉動的眼眸朝她這邊看來,她眸光閃了閃。

    在白韻漸漸溫和的面容下,她從包中拿出昨晚寫好的喜帖放在倆人辦公桌上,然後溫軟笑道:「下個月是十號是我和我先生結婚的日子,還希望你們能賞臉來吃一頓便飯。」

    她笑容親和可人,讓人有一絲好感。

    白韻面色難得正常了,拿著那張鮮紅喜帖翻開看了看,然後點頭應下:「那我就先提前祝賀你們新婚快樂了。」

    葉家長孫大喜的日子,也的確是需要隆重的舉辦,而且依著葉家和殷家現在北京城的地位,這場婚禮也不知道要來多少國之棟樑。

    這張喜帖不旦代表了一種喜悅,更是代表了一種身份,如今,寧夏會給她這張喜帖,證明她還是很尊重她的!

    想到這,白韻先前對她的那些白眼不禁有些後悔,心中暗想,其實這個女人也不是那麼壞。

    而安安拿到那份做工精緻的喜帖時,眸光晶亮,尤其在看見上面的地址時,她更是驚呼一聲:「君悅酒店?寧夏,你的婚禮在君悅酒店舉辦?」

    這可是北京最為出名的五星級酒店,就是進去吃一頓普通的便飯都要消費上千,更別說這擺婚宴了,恐怕一桌的消費都要上萬吧?

    在哪個酒店擺怎樣的酒席,都是爺爺奶奶早就準備好的,寧夏對這方面並沒有多大意見,聽見安安的驚呼,她牽唇笑了笑:「是我先生的爺爺奶奶定的。」

    她語調溫和清麗,可聽在安安耳中卻成了一種異樣的炫耀。

    眼底難掩羨慕,安安不動神色捏了捏這張鮮紅喜帖,然後若有若無笑道:「真是羨慕你,這麼年紀輕輕就結婚了,還嫁的這麼好。比起我們這些還要在外辛苦工作的人來說,真是不知道強多少輩。」

    她語氣中濃濃的羨慕顯而易見,寧夏就像是沒看見似的,她笑瞇瞇道:「安安你長的這麼漂亮,以後肯定能找到一個好男人的!我和我先生這個都是靠緣分。」

    可不是緣分嘛,同一天出現在北京機場,同一時刻出現在南京長江大橋上,現在想來,這一切彷彿冥冥中自有天注定似的。

    她不是個喜歡強求的人,長到這麼大,她也隱隱明白了,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不管你怎麼強求都不行!

    安安聞言,臉上笑容更是淡了一分,可嘴角上還是說道:「謝謝你的喜帖了,恐怕到時候我包的紅包不豐厚,你別嫌棄就好了。」

    寧夏撲哧一笑,無奈搖搖頭:「你要是能空手來最好了,大家都是同事,說這些做什麼?」

    安安還想說什麼,但白韻卻微皺眉梢,沉聲道:「你們繼續聊好了,我先下去吃飯了,下午還有病人!」

    臨走前,白韻意味深長掃了安安一眼,狹長鳳眸中閃爍著警告。

    這個女人還真是夠蠢的,當著人家的面說這酸溜溜的話,彷彿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沒見過世面似的。

    君悅酒店又怎麼樣?葉家有這個能力,也有這個財力在這舉辦婚禮。

    也就寧夏這傻女人,竟然一點也聽不出來這其中的意思,還笑嘻嘻和人家談笑風生。

    安安一向和白韻是一路的,此刻見她白了她一眼,她心底微跳,臉上幡然一變,再也顧不上和寧夏談笑了。

    丟下一句:「我也去吃飯了。」就跟在白韻身後出了辦公室。

    她們倆個一前一後的離開,並沒有和寧夏都什麼招呼,而寧夏則是已經習慣這樣冷漠的相處方式。

    懷視了一眼充滿了消毒水味道辦公室,她先前緊繃的情緒微微收斂起來,精緻面容上再也無在人前假裝的笑意,而是漠然的讓人心驚。

    她拉過一旁椅子坐了下來,揉了揉苦惱眉心,有些疲憊。

    這些天一直都在加班到晚上,為的就是下個月就足夠的時間可以來結婚,可現在不旦要處理好工作上的事,連帶著這辦公室間的同事相處,她也得裝模作樣的做做樣子,累,真是累啊!

    包裡面有好多份已經寫好的喜帖,寧夏拿出來看了一眼,然後微翹唇角,清幽鳳眸中閃爍著璀璨光芒。

    喃喃自語道:「既然這些人這麼想看我過的幸不幸福,我給你們送上一份我的結婚喜帖好了,讓你們都好好瞧瞧,我到底再過怎樣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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