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老夫人把好幾種喜帖寄過來的時候寧夏還在醫院上班,等下班回家之後就看見了這喜帖,很喜慶的大紅色,有好幾種款式,寧夏選擇了一種就打電話過去告訴了葉老夫人。舒殢殩獍
對於結婚,她之前一直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總覺得那不過是走個形式,讓家里長輩安心快樂,可當那鮮紅的喜帖真正出現在她眼前的時候,她才發現,她其實一點也不淡定,尤其當晚上思考著要請什麼朋友的時候,她心中更是怦怦直跳。
真的是清閒太久了,所以才會連請朋友的事上,腦袋糊塗,壓根就不知道要怎麼辦。
晚上葉翌寒電話打過來的時候,她倒是和他商量了會,他只說讓她自己看著辦,第一次遇見這種事,寧夏還是挺窘迫的,但按照習俗,她還是給以前的同學朋友都發了一封郵件,把婚禮的時間和地點發了過去。
想了想,寧夏還是給薛子謙發了一封郵件,對於這個男人,她心底始終都是不一樣的。
她永遠都記得,他真誠的笑容,和那一份份用心的禮物。
即便做不了戀人,她想做朋友也是不錯,而且上次子謙學長也的確是讓她把喜帖寄給他的。
做完這一切之後已經到了深夜,寧夏望著那張鮮紅喜帖有些發呆,良久之後,她又傻兮兮的笑了起來,最後抱著那一堆鮮艷喜帖躺在床上睡著了。
……
陸曼一早就得知消息葉翌寒和莫寧夏要結婚的消息,當時她在部隊中,聽見戰友們的嬉笑討論,她臉色頓時就變了,想也沒想就衝出部隊來了軍總,在門診部小護士那問好寧夏在幾樓工作,就怒氣沖沖去找了。
這次她知道,葉大哥是鐵了心的要娶那個女人,之前她沒少在葉大哥口中聽見結婚這兩字,可她都沒放在心上,因為她根本就不信,不信葉大哥真的放下溫婉表姐,來娶這個名不見經轉的女人。
而且潛意識裡她根本就不願相信這個事實,所以才如此大意了。
辦公室裡還有病人在看診,陸曼也沒掛號就闖了進來,面前有病人擋著,寧夏一眼便看見了氣怒而來的陸曼,所以當她撲至眼前想要動手打她的時候,她已經身子一閃躲開了。
「莫寧夏,你這個賤女人,你到底使了什麼**湯讓葉大哥心甘情願娶你了?」
她不甘的叫囂聲讓人很反感,尤其這裡還是看病的辦公室,周圍都是病人,她這種刺耳的叫聲讓大家都不約而同的皺起了眉梢。
一旁的安安顯然是沒經歷過這種場景,驚嚇的都沒了聲音,而白韻則是微微皺眉,眼底難掩厭惡。
這莫寧夏也不知道上哪招人的這些瘋女人,先是秦素潔,這回又是一個。
寧夏率先反應過來,她朝著眾人抱歉一笑:「不好意思,這是我的私事,我這就解決。」
說著,她從面前的辦公桌前繞了出來,拉著陸曼出了辦公室。
但陸曼卻不願,她狠狠甩開寧夏的雙手,眸光諷刺瞪著她:「怎麼?現在知道廉恥了?你偷人家男人的時候怎麼不知道羞恥為何物?」
她話音剛落,辦公室裡的看病的男男女女都抬首打量著寧夏,目光中難掩驚詫,心中暗想,可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模樣如此清新的醫生竟然也能做出這種事?尤其是那些女人,更是將怨恨的目光落在寧夏身上。
這個世上小三永遠都是人人喊打的對象,不管模樣看起來有多漂亮,在所有女人心中,這都是個不要臉的群體。
不顧別人異樣的目光,寧夏眸光清冷注視著陸曼,眼底閃爍著幽幽流光:「這裡是醫院,陸參謀如果還顧著點臉色,就應該知道收斂收斂,我在認識葉翌寒的時候,他早就和你表姐分手了,我們現在正常結婚,關不什麼事了?」
她三言兩語就將其中複雜的關係給解釋清楚,本來那些還存著異樣眼色的病人紛紛收回目光,心中恍然大悟,原來是她們誤會了。
陸曼氣的理智全無,她雙手抱胸,微挑眉梢,滿臉挑釁笑意:「我表姐那是工作外出了,她和葉大哥關係一向親厚,如果沒有你勾引葉大哥,他能娶你?」
在她心中,她一直都不能承認這個女人即將嫁給葉翌寒的事實。
葉大哥在她心中就如明月般璀璨奪目,尤其當他一身軍裝筆挺站在她面前的時候,她更是忍不住心跳加速。
可這個女人算什麼?她不過在軍總是個小小的實習大夫,家世也不出眾,別說是和溫婉表姐比了,連她都比不過。
她憑什麼要承認她是她嫂子?如果可以,她真想把她這張絕艷臉蛋給劃破,看她以為還怎麼去勾引葉大哥。
「陸參謀!」寧夏冷著臉,面對如此白癡的陸曼,她真是不知道要說什麼,她的解釋,在她耳中成了掩飾:「你應該顧顧你的身份,我行的正做的端,不管你多不喜歡我,都改變不了我已經是葉翌寒妻子的事實。」
有時候她真是覺得愚蠢的女人果真可惡,幸好她沒被感情蒙蔽了雙眼,女人啊,還是得多一分理智,即便是感情破裂,也不能在大庭廣眾之後如此丟人,寧夏即便是再生氣,這輩子也不會這樣做的。
周圍看病的病人這時候也大概明白了一些,她們紛紛打量著陸曼,尤其在看見她身上那身軍綠色軍裝時,心中更是不屑,暗想,怎麼都是當兵的還這麼瘋狂?開口閉口就是罵人的話,真是一點教養都沒。
陸曼氣的根本顧不上別人是怎樣的眼神,她現在滿心滿眼都是面前這個賤女人,她真是氣瘋了,怎麼也沒想到葉大哥是真的要娶她,這個女人到底哪裡比她好?比溫婉表姐好?
因為陸曼的到來,看病的病人都停下來看熱鬧了,這已經大大影響骨科的看病情況。
白韻板著臉站起來,面露不悅望著陸曼:「這位小姐,這裡是醫生,別人還要看病,你要撒野請出去,不然我們會叫保安的。」
她這話絕對不是為了幫寧夏,而是打心眼裡看不起陸曼這種潑婦樣的女人。
雖說她現在惡脫離了家族,可她打小就有很好的教育,家世嚴苛,一直都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而面前這個女人,她隱隱也知道一些身份,可她一點也不放在眼裡,溫婉能有這種愚笨的表妹,也活該她爭不過莫寧夏。
一直躲在後面的安安這時候也明白過來這女人完全是來找茬的,見整個辦公室內亂哄哄的,她皺著眉道:「小姐,你有什麼恩怨還請等寧夏下班之後你們再談,現在正是我們上班時間,這裡面還都是病人,你已經打擾大家了。」
陸曼何時受過這種氣了,冷銳的眸光掃了一眼白韻和安安,她隨即不屑的移開,一點也沒放在眼中。
「我今天來就是要警告你的,別太過分了,就你這樣的女人,哪裡配得上葉大哥?」
在這麼多的目光下,寧夏真的是要瘋了,見這個女人絲毫沒有要收斂的意思,她不禁微微蹙眉,上前拉著她,冷聲道:「有什麼話,咱們出去說,這裡是醫生,你已經打擾別人看病!」
這個時候,有些病人已經開始不耐煩了,紛紛小聲抱怨。
還不容易排隊掛了號,沒想到到這還有個瘋子不依不饒的。
在眾人鄙夷厭惡的目光下,陸曼也察覺出自己這樣很失態,她掙扎兩下,沒掙扎開,不禁氣怒哼了哼,索性也任由著寧夏拉著她出去。
白韻對於這種愚笨粗魯的女人最是不耐,眸光厭惡盯著那倆人的身影消逝在眼前,她這才收回目光,然後朝著眾人道:「我們接下來繼續吧,叫到號的上來,沒叫到號的等著。」
……
找了一處無人走廊,寧夏冷著臉甩開陸曼的玉手,沉聲冷笑:「陸曼,你瘋夠了沒?不敢在葉翌寒面前撒野,就來找我的晦氣是吧?」
這個女人還真是欺軟怕硬,她要是真本事,現在就應該去找葉翌寒鬧,而不是到這來欺負她。
其實隨著喜帖寄出去,她心中也漸漸明白,這個陸曼肯定會來鬧的,可卻沒想到這麼快。瞧瞧她滿臉的憤怒,真像是正房來抓小三的。
這有時候她還真想大笑,這女人怎麼能這麼無恥?
陸曼氣的臉色都青了,她雙瞳微微瞪大,惱羞成怒盯著寧夏:「你這個賤女人憑什麼這麼說?要不是你勾引的葉大哥,他能娶你?你也不好好照照鏡子,你有哪一點比得上我溫婉表姐。」
她總是將溫婉拿出來刺激她,寧夏真是忍不住的想要大笑,她微勾眼角,嘲諷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來回打量:「溫婉小姐知道你這麼到處敗壞她名聲嘛?大家都是成年人,既然都已經選擇分手了,那對於彼此間的事就不應該再管,說到底,溫婉表姐只是葉翌寒青梅竹馬的玩伴,你總是拿溫婉小姐出來算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