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愛情可真偉大
徐巖的確不是一個心底善良的男人,對於肖雪,他現在更多的是一種異樣的報復,不是還愛,而是身為男人,他嚥不下被人戴綠帽子這口氣。舒虺璩酉
望著頭頂上氤氳璀璨的燈光,躺在沙發上,被欺辱的肖雪只覺得心中浮現出一絲苦澀蒼涼。
身上精美的裙子已經被撕扯的不成樣子,而她卻卑微如女奴一般躺在這,任人宰割,這般的無力感她從來都不曾有過。
她一向就是自傲優美的,就算不上名門望族出生的世家千金,可她也是矜貴優雅的名媛,可現在……?
見她遲遲沒有動作,徐巖不禁揚起清俊沒笑,唇角微勾,似笑非笑輕笑了起來:「嘖嘖,到現在還認不清事實,肖雪,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我想,除了我,現在沒人能將人救出這個火坑。」
被齊高的父親,青城國際的高董事長「惦記」上,這可是一件如鯁在喉的事情啊。
雖說他從未見過齊高的母親,但就她那一系列的豐功偉績,他也不陌生。
那樣的女人無疑是商場高場,已經成精了,一個不入流的女人想打她兒子主意,她不還是手段強硬的將其他打發掉?
聽他這般說,肖雪渾身一顫,瑩潤嬌嫩的小臉上血色盡退,注視著頭頂上的水晶吊燈只覺得異常刺眼。
他沒有任何的逼迫,在這場交易中一直都是心甘情願的。
拉了拉身上被扯攔的裙子,肖雪有些屈辱從沙發上爬了起來,眸含清冽凝視著那個氣場強大的男人,眼底閃爍著淡淡清幽:「我知道,我現在不管說什麼,你都不會相信了,可徐巖,我只想問你……。」
她嗓音有些哽咽,說到最後,一直噙在眼眶中的淚水終於不堪負重滑了下來,清瘦的身軀如嬌花般惹人憐惜。
徐巖一直都知道,這個女人有吸引男人的資本,她光是往那邊一站,身邊所以人的目光就會不由自主的落在她身上,就像他當年第一眼見她一般。
一時間,他不知道心中做何感想,其實畢業之後的這些年中,他一直都在努力的向上爬,不旦是想要功成名就,能夠權利再握好打擊寧夏,更是因為他想給心愛的女人一個幸福將來。
她家裡父母看不上他,他很清楚,所以從不出現在他們面前,只會過年過節的時候,送些禮物上門。
當他自以為生活就會這樣簡單過下去的時候,心愛的女人突然變了,變成了市儈骯髒的女人。
有時候,他不得不搖頭感歎,到底是他眼睛瞎了,還是她偽裝的太好?
想到這,徐巖突然覺得了無興趣了,連帶著先前的**也大大消減,面對眼前美人兒的含淚詢問,他只是揚了揚眉梢,順應問道:「問什麼?我們畢竟這麼多年了,當日分手也只是草草結束,你現在想問什麼,我都告訴你。」
不是他突然心軟,而是他覺得,人生忽然覺得沒有興趣了,他一直告訴自己一旦站在高位,就能迎娶心愛的女人,在她面前站直腰桿。
但現在和肖雪分手了,他不禁捫心自問,他還要強求什麼?以後沒人再逼他努力上進了。
肖雪咬著唇,唇色蒼白,凝視著坐在沙發上,高姿態的徐巖,她心中那份後悔越發濃重,但她清楚,她沒有機會了,早在剛剛徐巖將她壓在身下,那般冷漠對待的時候,她就知道,他們之間的情分早就盡了。
一個男人再愛一個女人的時候,眼角眉梢上流淌出來的都是愛意,但現在的他呢?
肖雪不禁細細端量起眼前深邃的俊顏,那眉還是那眉,那眼還是那眼,就連微抿的薄唇,還是一如既往的完美,但唯一變的是他們之間的感情。
而其中最先變心的是她,這樣的認知真是讓她最近越發剔骨掏心般的難受。
心中劃過一絲蒼涼,她眸光一瞬不瞬注視著他,淡聲問道:「你愛過我嘛?」
頓了頓,生怕徐巖疑惑,肖雪又補充了一句:「是很愛很愛的那種,如果不是因為齊高的事,你會不會娶我?」
以前的她太過不知天高地厚了,總是在肖想不屬於她的東西,就向姑媽說的一樣,心比天高,命比紙薄。
如果擱在以往,對於姑媽這話,她肯定會大發雷霆,但現在冷靜下來想想,才覺得真的是至理名言,可不是嘛,她就是眼高於頂,才落得如今這個下場。
徐巖漫不經心抬首掃了肖雪一眼,心中暗沉,當一個女人向一個男人問愛不愛她的時候,這個女人就已經不在美麗漂亮了,甚至漸漸再像愚笨上走。
要是擱在以往,對於她委屈哭泣的模樣,他早就應該心軟疼痛了,但現在,他只覺得無盡的嘲諷,嘲諷自己先前的蠢笨如豬,竟然被人戴了綠帽子,並且還是最後才知道的。
思及此,他霍然起身,腳步微沉走到肖雪面前,居高臨下注視著她,將她眼中的侷促緊張看在眼中,他忽而涼薄一笑:「會,你是我名正言順的女朋友,如果沒有齊高的事,我很樂意娶你!」
肖雪眼底劃過一絲亮光,幾乎是下意識的問道:「那現在呢?」
她真的捨不得放棄眼前這只潛力股,而且眼前這個男人現在越發的有魅力,舉手同居間儘是成功男人的自信風采,她當初一定是被豬油蒙了心,才會這麼傻的去追求什麼遙不可及的富貴。
她肖雪真正的富貴就在眼前,就在他徐巖身上。
想到這,她心中心思突然一正,想也沒想就伸手拉住徐巖的胳膊,玲瓏曼妙身軀靠了上去,溫軟的嗓音透著懇求:「我知道錯了,你相信我,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也不知道當時自己是怎麼了,竟然能那樣做。」
她滿臉的手足無措,解釋起來,精緻面頰上掛著濃濃懊悔。
這樣的美人應該生下來就享受高人一等的伺候,她不應該總是皺眉煩擾,她應該永遠穿著白天鵝的芭蕾舞裙在舞台上跳躍靈動。
徐巖看在眼中,心中再一次感歎這個她演習之厲害,伸手撫上她白嫩如瓷的肌膚,他眼底閃爍著濃濃幽光。
一白遮百丑,一個女人如果五官不夠漂亮,但肌膚白嫩如水,也同樣算得上是個美人,但如肖雪這般,五官已經是絕色了,這滿臉的冰肌玉骨更是為她加分不少。
當年第一眼見她的時候,他腦海中付出的就是倆個字「漂亮。」
哪怕這麼多年過去了,她也是個快接近三十歲的女人了,但一舉一動間依舊是充滿了撫媚韻味。
在他斜長玉指撫上她肌膚的同時,肖雪就忍不住貼上他精瘦胸膛上,交往這麼多年,他們之間早就不是單純的名義上的關係了,男女之間的**早就享受過了,對於彼此的身體更是熟悉到瞭如指掌。
剛一靠上去,她塗著丹寇的玉指就輕輕在他胸膛前摸索,微扯紅唇,在他耳邊呵氣如蘭:「我真的已經知道錯了,你就算心裡還不舒服,可你想想,四年前的那個孩子,他是我們愛情的結晶,但我卻為了你的工作把他流了,身體也大不如同時。看在那個孩子的面子上,你是不是也應該再給我一個機會?」
她如果不說這個孩子,徐巖都快要忘了,原來他們倆人之間也曾有過個愛情結晶。
當年他一畢業,就進了肥的流油的機關部門,但那時正處在工作的上升期,哪怕有什麼時候想著孩子的事?
但那個孩子就來的如此猝不及防,青春年少中的男女總是躁動不安的,他們倆人每次恩愛的時候,都有記得帶套,有時候興致來了,還來不及上床就在客廳的沙發上做起來,那套就自然來不及帶。
那個孩子估計就是那個時候來的,她沒想過要,家裡的父親也不同意他們之間的愛情,而他正是事業上升期,更是不可能不顧工作在家照顧孩子,那個孩子就這樣在不被期待中流了。
五年了,一千八百多個日子,他其實早就忘了這件事,如今被她再提及,他心中才抑制不住的鈍痛一下。
將他沉痛眼中一閃而過的沉痛目光看在眼中,肖雪抿著紅唇,心底悄然無聲的笑了起來,她就知道,那個流掉的孩子是她走投無路時的一張王牌。
在他怔愣中,她已經將自己嬌媚柔軟身軀貼在他身上,溫柔而又蠱惑的在他喉結上吻了起來,這是這個男人的敏感點,她知道,她只要一吻上他這點,他就會忍不住化身為狼把她給吃了。
果然,她的吻剛一落上,徐巖氣息就陡然不穩起來,微瞇著幽深黑眸,眼底泛著幽幽清光。
他沒有推開她,但也沒有深情回吻,但緊緊是這樣的無動於衷卻讓肖雪越發的高興,不拒絕就代表是接受。
唇角上笑意難掩,她伸出粉嫩小舌,在他性感喉結和耳邊一遍又一遍的吻了起來,在他粗聲喘息聲中,她嬌媚滴水呻吟:「對不起……對不起,我愛你。」
都到了這個時候,徐巖已經被她挑的渾身是火,自然不在隱忍,而是伸手粗魯將她壓倒在地,隨即狂風暴雨般的吻毫無章法落在她胸前的每一個地方。
他沒有說話,亦沒有給她任何承諾,但卻在她身上行兇,而她沒有任何反抗,他自然不會客氣。
在這個夜晚中,徐巖想了很多,想到了當年那個未曾有幸來到人間的孩子,想到那個瞪著雙大眼睛,滿臉惱怒望著他的妮妮,更加想到葉翌寒和莫寧夏之間的淡淡繾倦。
這些人的畫面深深浮現在腦海中讓他神情冷厲,對於壓在身下的美人兒,動作越發粗魯冷漠。
當**蝕骨的時候,肖雪咬著唇,微蹙眉梢,咬唇嬌媚叫了一聲疼,隨後柔弱無力承認著身上男人的絕情發洩。
她不知道他現在腦海中想的是什麼,但卻不敢拒絕他此刻的動作。
早就下定決心來找他的時候,她就告訴自己,自己早就沒了尊嚴,而且尊嚴相對於以後的富貴榮華來說,實在算不得什麼。
她的默默承認更加激發他的獸性,他覺得,從未有過哪一刻有現在這般開懷放鬆,身下的女人在他心中一直算是女神,但有一天,仰望的女神如同卑微的女奴在他身下予取予求。
無疑,此刻的徐巖是滿足了,甚至還有些報復過後的快感。
……
寧夏病的很重,這些天,她一直都行動困難,雖說每天都有吃止疼藥,可她還是疼的勞心勞肺的難受。
葉翌寒跟在一邊將這一切看在眼中,只覺得心中難受,媳婦疼,比他自己傷了還要痛楚。
這段時間,徐巖沒有再找來,就連薛子謙都悄然無聲的沒有聲息,像是不知道寧夏受了這麼重的傷。
醫生雖然有當著葉翌寒的面明確的說過,寧夏的確有抑鬱症,並且先前的自殺行為就是屬於抑鬱症中的症狀,但葉翌寒有些釋懷了。
他覺得,小媳婦這不是有抑鬱症,而是一種心病,她一直將自己活在過去,活在對徐巖的虧欠中。
經過這些日子以來,倆人深切的交談,他隱隱有些明白媳婦的態度了,其實他不是個沒度量的男人,誰沒個前塵往事?
就像溫婉一般,他從不否認自己和她的曾經交往過,甚至在媳婦面前,更是承認過她是他青梅竹馬的初戀。
有時候,很多事都如命運一般無法預料,他想,他最應該做的不是將徐巖從小媳婦心中趕走,而是應該使些手段讓他徐巖徹底在這個時間消逝才對。
寧夏在醫院養了半個月,出院的那天,瞄瞄,莫父,還有妮妮都來了。
莫父牽著妮妮一進病房就朝著葉翌寒沉聲道:「翌寒,你爺爺奶奶都來了,現在正在咱們家坐著,等下咱們接著寧夏就回家。」
這親家都來了,他哪裡敢怠慢?而且這還是葉翌寒的爺爺奶奶,也就等於是寧夏的爺爺奶奶,比他還要高一個輩分,他更是得好吃好喝的伺候著。
葉翌寒正在幫寧夏收拾東西,在醫院住了半個月,爸先前就拖個了箱子過來,裡面放的全都是他和寧夏的換洗衣服,再加上期間又買了不少,本來一個不大的箱子,現在被塞得滿滿的。
驀然聽見莫父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他怔了怔,隨即轉身輕笑道:「爸,你別擔心,我爺爺奶奶肯定是擔心寧夏,所以才不放心的從北京趕過來。」
低沉的嗓音一頓,他又笑著補充:「先前他們打電話過來的時候,我有提過這件事,所以才上心了,本來我已經說了,寧夏已經沒事了,過不了幾天就要出院,沒想到他們還是這麼著急。」
「我們家寧夏招爺爺奶奶的喜歡,我自然高興!」莫父老臉上笑開了花,但望著葉翌寒的目光中卻充滿了擔憂,壓低聲線,小聲問道:「他們問起寧夏是怎麼受傷的,你是怎麼說的?」
畢竟葉家在北京城是有頭有臉的大戶人家,他家閨女當年做的那些事,有心人要是一查,並不是查不出來,尤其閨女這一刀可是為了徐巖心甘情願挨的,被葉家的人知道,這心裡指不定怎麼想呢!
葉翌寒豈能不知道莫父擔心什麼?他微側眸,見那邊寧夏正眉眼彎彎和瞄瞄聊的高興,他唇角上綻放出一朵笑容,然後看著莫父,沉聲笑道:「爸,這個您就別擔心了,我心裡有數,對外,寧夏的傷,我們都是說她下班回家的路上遇上了劫匪。」
莫父聞言,緊張的心落了大半,眼裡透著欣賞,小聲笑道:「謝謝你了翌寒,在這事上,還多虧了你有心,不然我還真不知道怎麼面對親家。」
妮妮在那削蘋果給寧夏吃,一邊削,她還一邊眨動著琉璃鳳眸,朝著莫父和葉翌寒這邊嚷嚷道:「外公,你和爸爸在說什麼悄悄話呢?」
她稚嫩清甜的嗓音在病房內一響,頓時將寧夏的目光吸引了過去,寧夏微微皺眉望著葉翌寒:「你又在爸面前說我什麼壞話了?」
葉翌寒聽在耳中,心底一陣失笑,忍不住走上前去,捏了捏她白淨的小臉,斂眉沉聲問道:「在你心裡就是這麼想我的?不管怎麼說,那也是我爸,我還不能和爸說兩句話了?」
這丫頭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他之前不就是在爸面前隨便說了兩句嘛,可後來在她面前沒少道歉,這丫頭可倒好,竟然一直記仇到現在。
莫父同樣皺著眉,沉聲教訓:「你這丫頭怎麼說話呢?都是被翌寒寵壞了。」
寧夏疑惑的目光掃了一眼面色平靜含笑的葉翌寒,這才緩緩收回目光,對於莫父這話,她是絲毫也沒有放在心上。
瞧著這一家人的相處方式,瞄瞄卻揚唇輕笑了起來:「叔,寧夏之所以這個性子,不還都是您給慣出來的嘛!」
說著,她上前兩步,親熱挽著莫父的胳膊,就和寧夏平時撒嬌時一樣。
她父親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帶著個女人捲走家裡所有錢,反倒是寧夏的父親在她童年生活中給了她很快的溫暖,所以和寧夏畢業這麼多年了,她還依舊和他們保持著這麼友好的關係。
有時候有些恩情不是三言兩語就能報答的,瞄瞄想,她和寧夏,應該算是一輩子的摯友。
「你這個丫頭!」見瞄瞄拆她的台,莫父先是雙眸一瞪,惱怒盯著她,隨即就無奈輕笑:「你和寧夏都是蛇鼠一窩的,打小就沒個正經心思。」
彼此之間太熟悉了,這一言一行中都透著無盡的溫情。
寧夏聽著這話,頓時不高興起來,朝著莫父嚷嚷道:「爸,原來我小時候在你心中就是這樣樣子的,嘖,您可真是夠傷我心的。」
口中雖然這麼說,可她面色上沒有一絲不高興。
在葉翌寒的攙扶下,寧夏已經能下床了,只是胸前縫了五針,到現在隱隱都有些疼痛,聽見長輩來了,她臉上玩笑漸漸收斂起來,朝著身旁男人緊張兮兮詢問起來:「翌寒,你說,如果爺爺奶奶見到我現在這個樣子會不會不喜歡?」
不用照鏡子,她也知道自己現在有多狼狽,自打受傷之後在醫院的這半個月,她就葉翌寒看的死死的,別說洗頭髮,就連下床都不可以,到現在頭髮還沒洗,油膩膩的十分難受。
以前她自己當醫生的時候,並不覺得病人這樣有多邋遢,相反她核能體諒這種感覺。
但現在換成了是她自己,她就深深的無法接受,半個月沒好好洗澡,洗頭髮,她覺得身上都快要起老繭了。
偏偏這個男人有時候還一點也不嫌她臭,抱著她就是一陣狼吻,寧夏真是受不了這種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幸好現在要出院了,不然她真的發瘋。
拿起一旁先前早就買好的帽子替寧夏戴好,葉翌寒扯了扯薄唇,滿意一笑:「不會,爺爺奶奶是擔心你才來的,等下咱們陪他們吃頓飯就差不多了。」
老人家身體沒以前那麼健朗了,而且這些年來,爺爺奶奶也不曾出過遠門,這次過來,怕是在電話裡擔心寧夏,想要切切實實見到她完全健康才能放心。
莫父心中也惴惴不安,生怕葉家人知道還有徐巖這號人,姑娘的名聲最重要了,雖然他嘴上一直說沒事,可誰知道人家心裡是怎麼想的?
想到這,他臉色一凜,朝著葉翌寒打起了商量:「翌寒,你說,親家這第一次上我家來,我是不是應該在酒店擺一桌,好好給他們接風洗塵?」
現在那兩位老人家還在他家裡坐著,他實在不知道應該怎麼招待,上次去北京的時候,人家家裡都是有專門的保姆伺候的妥當,他在這邊就和妮妮兩個人住,壓根就不需要請人,這要是哪裡沒照顧妥當,指不定親家心裡怎麼想呢!
面對老丈人和小媳婦的緊張,葉翌寒有些頭疼,心中無奈一笑,眼中笑意越發溫和:「爸,寧夏,你們真的擔心多了,爺爺奶奶過來只是單純的想要看看寧夏的傷勢,指不定一看完就要走。」
「這麼急?」莫父有些驚詫,精銳的黑眸中泛著濃濃驚異光芒:「怎麼說親家也是第一次來,不是應該在這多呆幾天,也好讓我盡盡地主之道?」
寧夏也跟著連忙點頭,眼巴巴瞅著他:「我當然知道爺爺奶奶的好心,但不管怎麼著,我們也不能失了禮數不是?」
嗓音頓了頓,她抬首瞪了一眼面前俊顏深刻的男人,咬唇抱怨道:「其實我現在一點也不想回家,我又沒洗澡,又沒洗頭髮的,往那一站都臭氣熏天,誰會喜歡啊!」
瞄瞄在一旁說話,她抿唇沉默打量了一眼寧夏,然後緩緩收回目光,微斂著眉梢,她唇角微翹。
也許連寧夏自己都不知道,她此刻揚眸望著葉翌寒的目光中充滿了依賴,愛情是毒藥的同時也是良藥,她可以讓一個孤獨的人漸漸找尋了溫暖。
就像寧夏現在這般,雖說當年徐巖的事給了她沉重一擊,但她現在過的很好,有很多值得她追尋的東西。
想到這,她不得不感歎愛情的偉大,也許有些事情是命中注定的,早就寧夏回國當天就注定彼此的緣分。
葉翌寒有些哭笑不得望著朝他抱怨的小媳婦,他的媳婦還真是沒長大,這不是人之常情的事嘛?她胸前縫了那麼多針,現在傷口才剛剛癒合,但偶爾還是會疼,這樣脆弱的媳婦,他哪裡敢讓她去洗澡洗頭髮?
現在正是關鍵時刻,醫生特意叮囑,現在正在長新肉,不能碰水,不然要是引起發炎就不好了。
這些,他都牢牢記在心中,並且在一旁注意小媳婦,奈何這丫頭就是擰巴的厲害,打從有力氣說話的那天就沒少抱怨了。
忍不住將還在鬧脾氣的小媳婦摟進自己懷中,葉翌寒輕聲安慰起來:「爺爺奶奶過來,就是想看看你有沒有康復,再說了,我媳婦身上香的很,沒人會嫌棄你的。」
瞄瞄嘴角抽了抽,瞧著他這麼睜眼說瞎話,心中不禁暗暗好笑,看來愛情的力量可真偉大。
剛剛她和寧夏站一起,明顯看見她那油膩膩的頭髮,可人家丈夫硬是一點也不嫌棄,現在更是柔情似水的安慰起來。
嘖嘖,寧夏能找到一個這般寵她愛她的丈夫,她是得有多幸福啊!
不是她誇大其詞,而是真心覺得,在現代社會中找個這種二十四孝好老公,可真是比登天還難,也不知道寧夏到底是走了什麼狗屎運,竟然能發展的這麼順利。
寧夏撇著紅唇,哀怨的眸光瞪著葉翌寒,眼底浮現出一絲委屈。
她現在最大的夢想就是能在浴缸裡好好泡一泡。
莫父真是那寧夏沒辦法,瞧她這般和葉翌寒撒嬌,他看在眼中,心中的確欣慰,可口中還是忍不住教訓道:「寧夏,你這樣真是連妮妮都不如,妮妮自打上學之後就懂事多了。」
說著,他把妮妮牽到寧夏面前,笑意盎然問道:「妮妮,告訴你媽咪,你在家都幫外公做什麼?」
寧夏眨了眨深邃琥珀色雙眸,眼底劃過一絲狡詐,十分乖巧的笑道:「在家我要幫外公開門,家裡客人來了,我要上茶,每天晚上吃過晚飯之後還要帶著妞妞去散步。」
寧夏嬌嗔瞪了莫父一眼,心中暗想,她現在越來越沒地位了,指不定現在妞妞在爸心中都要比她這個親閨女重要。
心中雖然這樣想著,可她還是笑著揉了揉妮妮的柔軟發頂,柔軟的嗓音中透著絲絲笑意:「原來我們家的妮妮已經會做這麼多事了?真是越媽咪越來越刮目相看了。」
徐巖對妮妮的為難,她都聽身旁的男人說過,好在徐巖沒真的把妮妮怎麼樣,不然她怕她真的會奔潰,甚至會飛去北京,拿把刀把徐巖給砍了。
這個孩子不是她親生的,但卻陪在她身邊很多年,就算以後有新的寶寶出生,她也不會不愛妮妮。
想到這,她俏臉一紅,突然有些想笑,她怎麼不知不覺中就想到了她和他的寶寶?
……
最後葉翌寒開著車帶著寧夏他們直接回了莫父那,而莫父為了不失禮節,特意在新街口市中區的五星級酒店訂了一桌,順帶著連房間都給訂了,因為不知道親家他們什麼時候回北京,或許已經有了安排?但親家第一次上南京來,該有的禮節他不想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