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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假婚真做 118 我能自殺 文 / 寒引素

    葉翌寒疲憊靠在椅背上,手中握著寧夏的手機,他苦惱揉了揉眉心,幽暗眸光緊接著收了回來,揚了揚薄唇,苦笑一聲。舒榒駑襻

    媳婦啊媳婦,你剛剛到底在想什麼而走神了?甚至連和我去拍婚紗照,你都不同意?

    一向觀察敏銳的葉翌寒豈能沒發現小媳婦的不正常?

    她處處表現的那麼明顯,他就是想視而不見,也不行啊。

    手中握著的手機微微收緊,葉翌寒把手機隨手一放,就想開車離開,但動作陡然一頓,他抿了抿薄唇,又將手機拿在手中把玩了一會。

    寧夏的手機和他的是同款,不過一個是白色,一個是黑色,心底某個念頭在瘋狂生長起來,他垂下鷹眸,修長指尖在光滑屏幕上一劃,就把解鎖盤給打開,也許偷窺媳婦手機中的秘密是很不道德的一件事,但他就是抑制不住的想要打開看看,裡面有沒有隱藏了什麼秘密?

    信息裡有一條短信還沒來得及看,他抱著忐忑的心情將他打開,好在媳婦的手機中並沒有設密碼,他指尖一劃,那條短信就出現在他眼中。

    短信的內容很少,只不過寥寥數語,但卻讓葉翌寒臉色幡然巨變。

    上面的語氣是一種很熟絡的感情:「寧夏,生日快樂,當年在婚禮上的事我錯了,我不求你能原諒,只希望能和你和平共處」。

    信息的底部,甚至還標上了姓名。

    徐巖倆個大字深深刺入葉翌寒眼中,他臉色慘白,冷銳鷹眸中透著深沉光芒,氣憤的恨不得將手中的手機給砸出去。

    但這一切他都忍下來了,咬了咬牙,他又將那條曖昧熟絡的短信看了一遍,確定落尾上標上了徐巖二字,他這才猛地一拍方向盤,氣的額頭上青筋根根突起,甚是嚇人。

    徐巖這個名字,他自然不會陌生,北京城新晉的政府高官,年紀輕輕,已經權握一方,容貌又是那麼俊美,那個男人,連他都不得不側目打量。

    是,他一直都知道,徐巖和寧夏之間關係匪淺,但卻沒想到,竟然還會有婚禮這回事。

    好啊,寧夏,他寵了愛了這麼久的媳婦,竟然隱瞞了他這麼大的事,主可恨的是,生活在一起這麼久,她時常的恍惚居然是在想另外一個男人。

    這樣的認知讓葉翌寒渾身發抖,雙目赤紅噴火,恨不得立馬找上寧夏問清楚。

    ……

    身後男人深邃幽暗的目光讓寧夏如鯁在喉,她飛快的跑進了門診部,臉色有些蒼白,壓根就不知道手機丟在了車上,而昨晚上徐巖發來的短信更是讓她深陷水深火熱之中。

    她討厭這樣的自己,明明已經結婚有了新的生活,可竟然還這麼不理智,和徐巖的事早就過去了,她為什麼還要想起?

    寧夏來軍總也有兩個月的時間了,雖說人緣不怎麼好,但也混了個熟臉,尤其是她和秦素潔的事情,更是將她吹到了風頭浪尖裡去。

    這不,剛一走進來,就有熱心的小護士向她打招呼:「莫大夫,您不是請了半天假,下午才來上班的嘛?」

    寧夏心中掛著事,腦海中盤旋的一會是葉翌寒隱晦的面容,一會是當年車禍中血腥的一幕,尤其是進了醫院,滿滿消毒水的味道,更是讓她臉色難看。

    要是平時有個小護士這麼熱情的和她打招呼,她肯定會受寵若驚,畢竟和秦素潔鬧過之後,大家已經視她為洪水猛獸都不敢接近了,但現在她根本沒這個心情,微微點了點頭,就急忙從那小護士身邊快步走過,看都沒看她一眼。

    在門診室值班的不止一個小護士,不少人見她在寧夏這沒討到個笑臉,紛紛捂著唇瓣笑了起來,其中一個嘴大的更是毫不留情的指責寧夏:「那女人來咱們軍總才多久?平時瞧著可是安靜的很,話不多,為人處事也很有禮貌,可誰知道竟然是個這種性子?」

    她話一出,旁邊幾個小護士臉色都微變,不悅瞪著她:「蕭蕭,你就少說兩句吧,沒聽說,秦素潔今個去向她道歉了嘛?明知道她身後有人,你還敢說這種事,不想在軍總繼續做下去了是吧?」

    這群小護士,平時最喜歡聚在一起八卦醫院裡的新聞了,尤其今早發生的事情更是驚雷一般爆炸在眾人心中,直到現在還有很多人都反應不過來。

    被換做蕭蕭的女子聞言,這才不甘心朝著進入電梯中的寧夏悄然瞪了一眼,然後收回目光,吐了吐舌頭,可愛笑道:「我不說還不行嘛!我不過是看不慣她這冷淡的樣子,這種陰險的女人才最可怕!」

    那秦素潔固然囂張,可她莫寧夏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憑著優越的學歷竟然甘心窩在軍總裡當個小小是實習大夫,那時大家都驚訝,直到後來她招惹了秦素潔,在軍總的人際關係更是僵直的沒人搭理她。

    可人家就是有本事,聽說是嫁了個好男人,背景強大到讓秦素潔今早都去和她道歉了。

    ……

    寧夏心不在焉的進了電梯,按了樓層之後,她就一個人靜靜靠在那,微抿著素唇,慘然一笑,身後那些小護士的言論,她豈能不知?

    不過就是說她冷淡的不理人嘛!

    要是擱在以往,她肯定會不安,可現在?

    唇畔邊勾起一抹弧度,寧夏黯然一笑,她現在心裡不痛快,為什麼還要去管別人的想法?

    ……

    出了電梯之後,她很快向著辦公室走去,但還沒進去,就被迎面而來的張娜報了個滿懷,她滿臉興奮,粉嫩小臉上滿是驚喜:「寧夏,你知道嘛?今早秦素潔被秦副院長帶來向你道歉了,可結果你不在,可人家秦院長說了,等你下午來上班了,他接著帶著秦素潔來向你道歉」。

    「向我道歉?」對於張娜這種風風火火的性子,寧夏已經從先前的不適應到如今的坦然,可聽見她口中的話,她還是有些反應不過來:「秦副院長為什麼要這樣做?」

    和秦素潔的恩怨也不是一天兩天的,秦副院長早就知道了,指不定心裡怎麼編排她,甚至還想把她這個和她女兒做對的人趕走,怎麼現在倒來和她道歉了?

    「我也不知道啊!」興奮過來,張娜皺著眉梢搖搖頭:「說不定是秦副院長良心發現了呢?」

    寧夏乘機推開張娜熱情的懷抱,從小到大,她只有瞄瞄這一句閨蜜,相當於別人的長歌善舞,她實在孤僻的厲害,張娜之所以和她親近,那是因為看在她上次為她打了秦素潔的份上。

    其實不管怎樣,寧夏面對這樣熱情如火的姑娘,總是無力招架。

    像是看出寧夏的冷淡,張娜無所謂的笑笑,這姑娘一直都這樣,和她認識這麼久,她也習慣了。

    寧夏深思片刻,緊抿的素唇微啟,淡聲道:「你想錯了,秦副院長聽聞是最寵女兒的,不可能什麼良心發現」。

    現代社會,良心值幾個錢?

    光是看秦素潔平時的脾性,她也能感受到她的家教怎樣,是家裡唯一的獨女,秦素潔自然是被嬌生慣養長大的,而且就平時秦副院長看她的眼神,她也能感受到其中的排斥。

    人心是複雜黑暗的,哪裡是張娜說的那麼簡單?

    見寧夏皺眉不知道在想什麼,張娜眸光閃了閃,親暱拉著寧夏的胳膊,在她耳邊壓低聲線道:「寧夏,你和我來,我有事情要問你」。

    寧夏緊鎖眉梢,本不想和她一起去的,但奈何她手勁頗大,不一會兒,就把她拉進了洗手間裡。

    見裡面沒人,張娜緊張的情緒這才稍稍撫平,她嬌嗔瞪著寧夏,故作凶狠問道:「你太不厚道了,在軍總,好歹也是咱倆關係比較好,你找了個那麼厲害的男人怎麼也不和我說說?」

    寧夏聽言,滿頭霧水,皺著黛眉,她滿臉疑惑光芒:「張娜你說的這話是什麼意思?我老公你上次不也是見到了嘛,他就是個軍人!」

    張娜更是不高興瞪著寧夏,鼓著唇瓣,像是寧夏欺騙她似的:「你還好意思說,你家男人何止是軍人這麼簡單?你知道嘛?他最近來接送你的時候開的可是悍馬,而且車牌更是牛逼,我們醫院有懂行的大夫瞧見說,那種車牌可是有價無市,去年市場上可是被炒到了四五百萬」。

    「車牌?」寧夏更是錯愕,好在洗手間裡沒人,看著張娜認真的臉色,她搖搖頭:「我倒是沒怎麼注意過他的車牌是什麼,不過,一個車牌被炒到四五百萬,是不是有些假?」

    自打當年那場車禍之後,她就再也沒有開過車了,就連駕照都沒去考,豪車車展她更是不知道,能認識的車子更是寥寥無幾,可她也沒見過有什麼車牌能這麼值錢啊?

    再說了,他說,他的車都是部隊給配的,部隊能這麼有錢?

    「我也不知道,不過,那個大夫說的有板有眼,現在醫院裡有不少人都相信了!」張娜還是站在寧夏這邊的,她以前在工作上倒是有不少朋友,但自打那天發生了秦素潔的事情之後,那些本來和她關係還不錯的小護士都在疏遠她。

    她又是氣又是罵的,可都不管用,自此,心也涼了下來,這世上最涼的不過人心,只有遇上困難的時候,才能看出來一個人對你的真心到底有多少,那些平日裡和她交情不錯,但真正出了事卻跑的比兔子還快的人,她才不稀罕。

    她生性一向隨性,既然在這工作的不高興,那再換一份工作就行了,可父母思想老舊,覺得這是個鐵飯碗,要是把這麼好的工作給丟了,以後還怎麼辦?

    因為家裡原因,她現在一直都沒有辭職,好在秦素潔也沒有找她麻煩,她也就將就將就了。

    「不過是別人的風言風語,我們聽聽也就算了,還是不要較真的好」。寧夏素雅面容上掛著恬淡笑意,揚唇瀲灩一笑,輕輕握著張娜的手:「既然沒事了,那我就先去工作了」。

    秦素潔道不道歉,她並沒有多大感覺,那女人明面上向她道歉了,可心裡肯定還是不服氣的,既然這樣,她又何必強求?

    見寧夏要走,張娜連忙拉住她的玉手,不高興的嚷嚷:「我還有話沒說完呢!」

    到底曾經為她挨過秦素潔一巴掌,對於張娜,寧夏顯然有耐性多了,她微側身,揚了揚清秀眉梢,柔柔一笑:「嗯?怎麼了?」

    「寧夏,你還沒和說,你老公在部隊裡是做什麼的呢!」對於長相剛毅的葉翌寒,張娜充滿了八卦,她眸光晶亮望著寧夏:「你倒是和我說說啊!而且今早秦素潔來和你道歉的時候,別人都說你嫁了個好老公,秦副院長是看在你老公的份上才服軟的」。

    張娜生活的和這世上大多數女孩一樣,有一對當教師的父母,自己又有穩定的工作,長的又不難看,對於普通人來說,這樣已經算是很好了。

    因為生活的層次不一樣,所以在很多方面都是不一樣的,比如平時接觸的人?所以初見葉翌寒,她才感到驚為天人。

    她滿臉興趣,頗有誓不罷休的意味,寧夏心中輕歎,扯了扯素唇,輕聲笑道:「當兵的不就那樣?好了,你也別問了,我平時也不關心這些事,你真要我說,我也說不上來」。

    雖說曾經去過他的部隊,可她真不瞭解他在的那個部隊是什麼名字,他現在倒地身居何職?

    張娜顯然是不相信,滿臉驚詫盯著寧夏,眼底閃爍著幽幽光芒。

    寧夏無奈搖搖頭,苦澀一笑:「我沒必要騙你」。

    說完,也不等張娜是何表情,她轉身就離開。

    她一直就是孑然一身,又何必在乎別人的看法?

    剛開始聽見張娜說秦素潔早上來和她道歉,她就猜想到是和那個男人有關了,他太小心眼了,眼底根本容不得沙子。

    既然他都已經看見秦素潔對她的態度了,那他肯定就不會坐視不理。

    ……

    坐在車上的葉翌寒的確氣的渾身發抖,可到底還存有一絲理智,車廂內煙霧繚繞,他指尖上夾著香煙,煙灰缸裡已經有好幾根香煙頭了。

    每當心情不好的時候,他總會抽上兩根來解愁,他煙癮一向不大,再加上自打和媳婦結婚之後,他更是將這個給戒掉了,但現在抽起來,他才感覺到那種久違的熟悉是多麼強烈。

    他就坐在車裡,也沒離開,神情隱晦幽暗,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他每接,但那鈴聲就像幽靈一樣響個不停。

    葉翌寒眉梢緊皺,滿臉戾氣,不耐煩的接通電話之後,就怒聲吼了一聲:「最好他媽的有重要的事,不然老子非得一槍把你給斃了!」

    他粗狂面容上掛著濃濃憤怒,雙眸噴火,看上去極為嚇人。

    哪怕隔著電話,方子也能感受到葉翌寒的怒火,他渾身頓時一僵,但一想到自己的急事,他也顧不得那麼多,連忙沉聲道:「翌寒,是我方子,你別生氣,我這真有火燒眉毛的事情需要你幫忙,我知道你今天送你家閨女去上學還沒回部隊,你現在趕緊開車老我家,隨便幫我預約醫院,干伍媚昏迷了,我手又骨折了,根本就開不了車」。

    他這段時間連公司的事都沒去管,現在公司完全被方老二給掌握了,那個混蛋竟然交代下去,他的事,大家都別管,到了這個時候,他連找個司機都找不到。

    更甚至,他的人脈關係,更是因為方老二特意交代下,現在根本就用不了了。

    平時和他關係頗近的狐朋狗友現在都不敢和有來往,要不是昨個聽殷傅他們說起他家老爺子的事,他還不知道翌寒從部隊回家了。

    ……

    要不是真的緊急,方子不可能求到他這來的。

    葉翌寒神色猛然一怔,快速掐滅香煙,然後拿著手機,急忙道:「好。我現在正在軍總門口,馬上就去你家,你先照顧好伍媚!」

    話落,他就快速掛掉電話,隨便拖了人在市區裡最好的醫院聯繫上了大夫,做妥這些之後,他才打響引擎,軍用悍馬飛一般的行駛在馬路上。

    他太瞭解方家那對兄弟了,方老二明明就愛護方子這個弟弟,可手段卻有些偏激,尤其是最近,更是把方子逼的走投無路。

    以前,他也是站在方老二這邊的,對於方子的行為,很是嗤之以鼻,但現在卻有些同情了,他和伍媚的事,不但得不到周圍朋友的支持,就連家裡的父兄都震怒。

    有時候想想,葉翌寒心裡就平衡了,他現在發現的這些和方子根本就沒法比,至少寧夏已經是他的媳婦了,而且周邊朋友親戚都樂於見成他們的結合。

    ……

    「你這個賤女人,當真以為躺在這裝死,我就能放過你了?」

    歐式風格的公寓裡,方子死死瞪著躺在沙發上昏迷不醒的女子,他雙手叉腰,雙目赤紅,一向清俊的面容上此刻十分邋遢,就差沒撲上去狠狠咬那女子一口了:「你做夢,你生是我方家的人,死也是我方家的鬼,沒我的允許,你的那些小心思是想也別想……」。

    他說了這麼多,可那女子卻是一點反應也沒。

    方子陡然間慌了起來,他連忙上前蹲在她面前,雙手緊緊握著她冰涼的小手,眼角上閃爍著晶瑩光點,喃喃自語:「伍媚,真的,這次你醒過來,我就放過你,給你過正常的生活……」。

    ……

    市人民醫院急診室。

    「放心吧,這次我請的是最好的大夫,你家伍媚一定會沒事的!」

    葉翌寒心裡存著事情,心中並不好受,可看著為伍媚神魂顛倒的已經沒有神志的男人,不禁暗暗傷神,忍不住上前沉聲安慰:「不管你和伍媚怎樣,我都支持你,老二那,你也別太上心,他始終都是你哥,做什麼事都是為你好」。

    他先前打電話回北京問了殷傅,對於方老二近期的做法,他心底忍不住歎息,可這到底還是方家自己的事,他一個外人實在沒什麼立場去說什麼。

    揮開他搭在他肩上的大掌,方子快速抬眸,眼底閃爍著濃濃陰鬱仇恨:「要是伍媚有什麼意外,我就回去把他方老二給殺了,他憑什麼封了我的帳號?還霸佔了我的公司,那群小兔崽子也不想想,誰他媽才是公司的法人代表,誰他媽才是給他們發工資的老闆」。

    他不過是最近忙著伍媚的事而沒去理睬公司,就被方老二那個王八蛋搶走了,說是幫他處理,可處理的現在都成他的了。

    這些事,葉翌寒先前都所瞭解,所以此刻聽方子說出來,他並沒有多少驚訝,向後退了一步,微微抿著薄唇,冷沉吐口:「伍媚會沒事的!」

    這句話無異於讓方子心神頓時回復過來,他眼底透露出一抹瀲灩光芒,有些傻有些癡呆的問道:「伍媚她真的會沒事?」

    這樣的方子讓葉翌寒於心不忍,他微偏過身去,看著急診室上絢亮的燈光,微微點頭,繼續沉聲道:「嗯。你放心好了,她會沒事的」。

    方子算是他們這群兄弟中最恣意妄為的,他家近優越,上面又有個哥哥,支撐家族興旺的事自然輪不到他去做,再加上他打小就聰明睿智,一直都很得方家父母的喜歡,什麼好東西都是可勁的讓他先選。

    曾經那麼不可一世的小霸王現在卻為了一個女人變成了這樣,到底值不值?

    先前方子的大吼大叫已經引來不少人的側目,可很快他就安靜下來,坐在醫院的長椅上,他一動也不動,就像個雕像,薄唇微不可查的微微揚起:「翌寒,你是不是覺得我很白癡?」

    葉翌寒渾身一顫,他沒有去看方子此刻是什麼神情,看著在值班室裡忙碌的醫護人員,他突然想到,他的小媳婦在上班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般忙碌?

    他到現在都還沒見過小媳婦穿著白大褂是什麼樣子的,雖說這衣服很普通,在醫院裡觸目可及,可他就是想瞧瞧媳婦穿著的時候是怎樣?

    等不到葉翌寒的回答,方子也不生氣,他心平氣和坐在那,就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只是眼裡透著淡淡仇恨:「我知道我現在這樣很白癡,人家根本就不稀罕我,我卻上趕的伺候她,可翌寒你知道嘛?我這疼」。

    他指了指自己心臟位置,俊逸面容上是罕見的憔悴:「一想到她因為我而精神失常,我這就疼,疼的難以呼吸,如果不把她醫治好,我這輩子都會不安心的」。

    玩弄過那麼多個女人,何時有個女人能讓他這般魂牽夢繞?

    看著她在他面前,一次次發瘋,他心就疼,其實她不知道,在她和他鬧的時候,他也不好受。

    甚至很長一段時間裡,他都在想,反正強扭的瓜不甜,既然人家姑娘這麼不情願,他乾脆放了她算了。

    是,他也的確大發慈悲的放走她兩天,可那兩天他是怎麼過的?

    生不如死?

    不,簡直比生不如死還讓人疼痛萬分。

    葉翌寒緩緩轉身,他目光一瞬不瞬注視著苦惱黯然的方子,這個男人當年在創建公司的時候是多麼的意氣風發?

    年輕的時候,他們這群兄弟都有自己的理想,從出生就注定比別人高人一等,可正因為這樣,他們承認的也比旁人多。

    比如齊高,比如方子。

    深吸一口氣,葉翌寒壓下自己心中的煩擾,凝視著神情隱晦冷淡的方子,他想了想,還是低沉吐口:「方子,你別怨你爸和你哥,你知道的,老二打小就寵你,你小時候和人家打不過人家,哭著跑回家,每次都是老二去幫你出頭!」

    雖說這倆人是親兄弟,但要真站在一起,大家都會以為方子才是哥哥,老二是弟弟,但偏偏就是相反,老二別瞧個子沒方子高,可在很多事上卻手段狠辣,哪個敢動他弟弟,他更是毫不留情,從小到大就是這樣,他們這些做兄弟的早就習慣了。

    所以在伍媚的事情上,他才會表現的如此憤怒,恨不得把她殺了才好。

    方子抬首,笑意不明看著葉翌寒,淡淡搖頭,他一字一句涼薄道:「翌寒,你錯了,這話你不應該和我說,你應該去和方老二那個混蛋事,是,我方子這輩子遇見伍媚的確是跌了個跟頭爬不起來了,可我不後悔了。她伍媚就是我命,她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不會去殺了老二,我只會自己去自殺,到了黃泉路上去找伍媚!」

    他說的不是濃情蜜意的情話,低沉沙啞的語調中充滿了血腥。

    葉翌寒聽在耳中,心驚膽跳,眼皮更是跳了跳,他知道,這都是方子的肺腑之言,他不能去殺自己的親哥哥,但卻能自殺去給伍媚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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