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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假婚真做 115 沒我允許,你以後都不准再進房間 文 / 寒引素

    不自量力的挑逗結果,就是被某人給吃干抹盡,隨便還裡裡外外都折騰了遍。舒榒駑襻

    因為心裡存著事,寧夏很早就醒了,望著頭頂上的水晶吊燈,她艱難動了動身子,果然雙腿間的頓時傳來一陣疼痛澀然,她嬌俏面容一紅,微咬著紅唇,心裡暗暗罵了一聲葉翌寒這個混蛋。

    一時候昨個晚上她的主動,她面頰更是紅潤似血,微側眸,掃了一眼身旁男人。

    他一向起的早,也不知道是昨個晚上累了,還是他根本就不想早起去面對性格古怪的外公,竟然到現在都沒有醒來。

    他睡容安穩,一向黑沉冷峻的面容此刻看上去顯得十分平靜,褪去了平常的冷酷犀利,此刻的葉翌寒看上去普通級了,和世上萬千男人都是一樣的。

    正直清晨,因為昨晚上的激情,連窗戶都沒來得及關,因為住的樓層高,所以也聽不見樓下的聲音,只是偶爾參天大樹上傳來那一聲聲知了的鳴叫還是能在耳畔響起。

    寧夏微微咬唇,又拉了拉身上杯子,杯子下倆人渾身都是**,動作間,兩腿間的私密處更是能流出濃濃精華,這樣的認知讓她臉上更是紅潤嬌俏,再也不敢動了,雙手緊緊拉著被子,整個一副害羞小媳婦模樣。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的主動,他昨個晚上特別精神強壯,要了她一次又一次,動作間多少有些粗魯,但因為念著他先前在外公面前對她的維護,她也由著他折騰了一番,但到底還是想著家裡有人,最後還是匆匆了事,就連洗澡倆人都沒精力去了。

    這不,才剛醒來,房間裡那股糜爛曖昧氣氛更是久久不散。

    而且杯子裡倆人的身軀還是**著,身旁男人健壯的手臂更是霸道摟著她的纖腰,寧夏連動一下都難,本來想叫醒他早點起床,等下伺候完外公,還得送妮妮去上學,但一看見,他眉宇間的疲憊,她又不忍心叫她這麼早醒來。

    家裡還有外公和承志叔,寧夏不敢發出任何聲音,更加不知道外公到底有沒有醒,她心底無聲歎了一口氣。

    打小在家裡就是被嬌生慣養長大的,所以在很多事上她的確是任性的不行,別人家可能在愁買房買車的事上,但她卻想買什麼樣的就買什麼樣的,瞄瞄不止一次讚歎她命好。

    是的,她曾經也這麼想,尤其現在爸退休之後,她更是由衷的高興,爸年輕的時候要賺錢養家,自然顧不上她,但那時她太嬌縱了,不能理解爸的苦衷,拿著這個理由當自己墮落的理由,現在想來,她只是苦笑兩聲。

    現在不一樣了,爸把公司賣了,都變成了現錢存在銀行裡,他心裡多少也有些放心,而且現在妮妮還由他帶著,她的生活根本就是無憂無慮。

    昨天剛面對不待見她的外公,她也蒙了,心慌意亂的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但後來冷靜下來想想才覺得其實也沒什麼,至少在稱呼他為外公的時候,他沒反駁不是嘛?

    這到底是個現象,而且外公都是上了年紀的老人,在他面前,她的確不該那麼不穩重,再不濟,她連最壞的打算都想好了,外公遲早都是要回北京的,又不和他們生活在一起,她有何必在這短時期裡讓他人家不高興呢?

    其實早就微動的時候,葉翌寒就清醒過來了,他一向淺眠,再加上自打當兵以來,每次完全任務都是極具堅信,熬上幾個通宵也是常有的事,身子骨早就熬的習慣了,而且現在又是在家中,他基本上都沒做什麼事,雖說昨個晚上激情了一番,但那只會讓他神經氣爽,而不是累!

    濃密睫毛微眼簾微顫,葉翌寒瞇著精銳鷹眸盯著身旁的小媳婦,見她正眼珠子轉呀轉的,也不知道在想什麼,他頓時忍不住勾唇笑了起來,薄唇湊了上去,在她白嫩精緻耳垂邊吻了吻:「媳婦,在想什麼呢?」

    耳邊突然間響起的男聲讓寧夏一驚,尤其他的親吻,更是讓她渾身一顫,心裡那股酥麻感更加強烈,她很是驚詫吐口:「你怎麼醒了?」說話見,她微微動了動身子,向後移了移,想要遠離這個男人。

    都說男人起早的時候最容易勃發,寧夏可不想,一大早就被他壓在身下又折騰,而且按照前幾次的情況告訴她,遠離禽獸,是珍愛生命的表現。

    一想到昨個晚上小媳婦妖嬈風情的一面,葉翌寒嘴角上笑意怎麼也掩飾不了,面對小媳婦刻意遠離,他眉梢揚了揚,杯子下的大掌更是緊緊摟著小媳婦的芊芊細腰,薄唇邊勾著不懷好意的笑容:「媳婦,你怎麼這麼不待見你家男人的?一見我醒來,怎麼就離的這麼遠?」

    這具身子已經被他調教的極為敏感,他晚上最喜歡做的事就是,把燈關了,在黑燈瞎火下摸索她的身子,對於她的敏感地帶,他甚至比她還要清楚。

    為此寧夏不止一次的抗議,可結果可想而知?只會被某個不知足的禽獸一遍又一遍的疼愛。

    不過被他摸了三兩下,寧夏就喘的不行,小臉上紅暈更是蹭蹭蹭向上冒,咬著紅唇,快速搖頭求饒:「沒有,沒有,翌寒,你別鬧了,我怕癢!」

    被子下,他那邪惡的大掌好巧不巧正摸在她腰間的敏感點上,他又故意揉了揉,捏了捏,寧夏頓時就嬌羞不行,那股子酥麻感更是席捲全身,讓她都彎起了玉體。

    小媳婦這麼一番嬌聲姣氣的求饒,真是讓葉翌寒大為驚喜,他濃黑劍眉揚的更高,在媳婦俏生生,粉嫩嫩的面頰上吻了又吻,他故意板著臉,沉聲問道:「現在知道怕了?剛剛為什麼躲著我?」

    話落,他那火熱的大掌又在她身上細細探索,大有「重溫舊夢」的趨勢。

    嘴上雖然這樣說,可他漆黑鷹眸中笑意深沉,嘴角上笑意怎麼也掩飾不了。

    小媳婦這麼兩眼淚汪汪的,簡直太讓人血脈噴張了,嘿嘿,有時候想想,葉翌寒就忍不住偷笑,他可真是好福氣,淘換回來這麼個寶貝的媳婦。

    寧夏嚇的立馬不敢動了,雙手緊緊拉著被子,玲瓏身軀隱隱有些發抖,因為被他邪惡的挑逗著,她一向瀲灩清眸中蕩漾著濃濃艷光,小臉更是火紅紅火的,啞著嗓音哭著道:「我沒有,翌寒,你快把手拿開,我真的受不了了!」

    也只有在這種時候,小媳婦才會表現的極為嬌柔如水,葉翌寒不是不得意,媳婦跟著他的時候是清清白白的身子,新婚夜更是什麼都不懂,是他一點點把改變成了成熟的小少婦。

    也許她沒有感覺,但他卻一直將她的變化看在眼中,尤其是小媳婦時不時的嬌媚風情和眼底流露出的妖嬈,更是讓他像貓爪子撓了心一樣的酥癢。

    「媳婦!」他滿是磁性的嗓音突然變軟,抱著媳婦香軟的身子,他臉龐在她雪脖間蹭了蹭,忍不住溫聲道:「媳婦,你好美」。

    把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姑娘,調教成風韻嫵媚的少婦,這是葉翌寒覺得,就是被首長誇獎了,他也沒現在這麼高興,尤其他的媳婦還這麼美麗動人,更是讓他喜歡的不行。

    男人都有劣根性,既喜歡女人在床上妖嬈撫媚,又想要女人在外人面前端莊典雅。

    以前葉翌寒真沒怎麼仔細想過,以後到底要娶個什麼樣的媳婦,但如今遇上了寧夏,他覺得,這個女人就是和他天生一對的。

    他喜歡她,中意她的任何模樣,尤其是像現在這樣,小媳婦渾身**躺在他身邊,更是讓他心中驕傲的不行。

    這是一種男人的驕傲,他不稀罕別的女人,但就想要媳婦能乖巧的在他身邊。

    寧夏見他在被子下的大手終於停止揉捏,連忙呼了一口氣,抬眸望著白色屋頂,她死死咬著紅唇,任由身旁男人的親暱,但心中早就把他裡裡外外給罵了遍。

    她昨天就不應該心懷感動的讓他吃干抹盡,這種臭男人,就應該天天晚上都睡沙發才好,哼。

    葉翌寒自然不知道小媳婦現在心中這種想法,緊貼著玲瓏香軟身軀,葉翌寒早就蕩漾的不行,尤其現在這般緊緊和媳婦抱在一起,倆人呼吸交纏在一起,更是平添一抹曖昧氣息。

    他鼻翼間呼吸陡然加重,只覺得身上兄弟不知覺敬禮,然後他眸光幽深盯著小媳婦,悶聲道:「媳婦,我渾身上下都好難受!」

    寧夏剛剛平靜下來,為身旁男人沒有再次禽獸而暗暗好怕的時候,就聽見他這悶聲悶語,她快速轉眸,驚愕問道:「怎麼了嘛?」

    可誰知道看見的卻是他如狼似虎的眼神,不過怔愣片刻,她就明白過來,這男人又要發情了。

    她氣的拉著被子坐起身來,然後抄起身後枕頭砸了過來,:「葉翌寒,你這個混蛋,你就不能克制克制,一大早的就是發情,也不嫌丟人的」。

    因為顧及著家裡還有人,她聲音不敢喊大,可胸膛劇烈起伏著,精緻小臉上掛著濃濃惱怒,可想而知那份憤怒有多大了。

    她就弄不懂了,這世上怎麼會有男人向他這麼不要臉?平時求歡不成就用強的,昨個晚上,她已經由著他不知道做了多少次了,可他現在倒好,竟然又要要了。

    真的,要不是隔壁還住著外公,她現在就想一腳把他踢下床,讓他以後都滾去睡地板才好。

    還別說,這麼一大早的起來鬧一鬧還真蠻有情趣的,葉翌寒絲毫也不理會小媳婦的氣怒,身子一閃就躲過了襲來的枕頭,見她因為惱怒而漲紅了小臉的模樣,他歡愉勾起薄唇,唇際邊綻放出大大花朵,**著上前靠了上去,大大咧咧笑道。

    「媳婦,你瞧,你這精力沖肺的,想來睡了一覺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吧?」

    他滿臉的嬉皮笑臉,絲毫也不知道可恥為何物,寧夏氣的又想抄起身後枕頭向他砸去,但顯然這次他聰明了不少,一個猛虎撲山就衝了上去,壓在寧夏身上,他大言不慚道:「媳婦,你這動不動就想要打我的習慣可不好啊,你家男人要是被你打壞了,晚上了,還怎麼伺候你啊?」

    被他一個翻身壓在身下,寧夏氣的就差喘不上來氣了,皺著黛眉,滿臉不情願:「你混蛋,趕緊給我起來!」

    葉翌寒嬉皮笑臉一笑,冷銳鷹眸中透著犀利幽光,尤其見小媳婦粉臉紅腮的,他更是心下蕩漾,牢牢禁錮住媳婦的四肢,他薄唇一低,對著她嬌艷紅唇就是一陣蹂躪。

    一邊吻,他還一邊含糊不清道:「媳婦,你身子可真香,你都不知道,我想的你渾身都疼了,可你倒好,這心狠的,還想讓我去睡地板,好啊,我倒要讓你看看,我去睡地板了,你晚上一個人要怎樣寂寞難耐了」。

    他總是這樣,總愛在歡愛的時候,說一些葷段子,寧夏真是受不了,被他強吻的嗚嗚兩聲,就認命的停止了掙扎,但聽見他這種可恥的話,她還是忍不住的臉紅,乘著他舌頭在她口中霸道留戀的時候,她狠狠咬了他一口,乘著他悶哼退出的時候,她狠狠將他推開,然後快速裹著筷子爬下床。

    直到確定已經站到安全地方的時候,寧夏才喘著粗氣,惡狠狠瞪:「葉翌寒,你這個混蛋,我告訴你,今晚你給我睡沙發去,沒我允許,你以後都不准再進房間了!」

    混蛋,真是混蛋,他竟然敢這麼可恥?還有剛剛說的那話,簡直就是把她當成了不知廉恥的女人。

    被子被小媳婦拖走,葉翌寒身上一涼,連忙捂著重要部位從床上下來,俊顏一黑,眼底閃爍著鬱結光芒。

    寧夏這時候才發現窘迫的狀態,將被子裹在身上擋住大部分春光,她得意勾了勾唇角,忍不住笑了起來。

    葉翌寒氣的牙癢癢的,面容黑沉似墨,任誰都能看出來那份慾求不滿的氣氛,尤其是他家兄弟,更因為從溫暖的被窩中露出頭來而徹底軟了下來。

    「媳婦,你就作吧!非得把你家男人折騰出病來你才高興!」

    話落,他就快速那散落在地上的衣服穿在身上,一邊穿,還一邊朝著寧夏冷哼道:「你是不知道,現在外面有多少女人每天晚上飢渴的睡不著,你倒好,有個現成的老公伺候你,你還不滿意了?」

    這種無恥下流的話,也只有葉翌寒才能用一本正經的語氣說出來,寧夏氣的就差沒撲上去咬他一口了,精緻粉臉上掛著濃濃惱怒,她狠狠瞪他,沒好氣道:「我不稀罕,你要是喜歡,你就去伺候她們啊!」

    和他在一起相處的時間長了,寧夏覺得,她現在臉皮真心厚多了,連這種話也能臉不紅心不跳,極為正常的說出來。

    墮落,真是墮落啊!

    隨便撿起一件襯衫穿上,然後套上褲子,面對小媳婦的惱怒,葉翌寒哼了哼,雙手抱胸,冷睥著她:「你這丫頭就是被我寵壞了,瞧瞧這嘴說的順溜的,等到了床上,你再和我這麼硬氣試試!」

    他意味不明的話聽在寧夏耳中,小臉更加嬌俏紅潤,眼中蕩漾著瀲灩媚光,實在忍無可忍怒罵:「可恥……!」

    可她話還沒有說完,就見聽見門口傳來敲門聲,緊隨而來的是李承志輕咳的聲音:「翌寒,你們小兩口起了沒?老爺子正坐在客廳裡說要吃寧夏做的早餐」。

    年輕的時候就跟著殷老將軍當兵,他的敏捷判斷能力比常人要好上許多,老爺子現在是上了年紀所以才沒聽見那鬧騰的聲音,可他又不老,再加上都是過來人,哪裡能不知道這小兩口昨個晚上鬧騰的有多厲害?

    一聽老爺子要吃早餐,寧夏神經瞬間糾了起來,本來的對葉翌寒的惱怒現在也徹底消逝,她連忙向他輕聲道:「你快去,快去開門!」

    瞧小媳婦這著急的樣子,葉翌寒勾了勾薄唇,唇角邊隱過一絲笑意,心中暗想,再硬氣又怎樣?還不是有求如她。

    只是他考慮的比她周到,尤其見她還是一副香煙的模樣,他更是緊皺劍眉,指著房間裡的浴室,他命令道:「你先進去洗澡,我去開門」。

    寧夏一聽是老爺子要吃她親手做的早餐,就急迫的腦袋不清楚了,聽見他清明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她這才猛然驚醒,粉嫩面頰上閃爍著滾燙光芒,她裹著被子連忙向浴室裡跑去:「你去和外公說下,我先洗個澡,等洗完澡就去給他做早餐」。

    其實想想,她也知道,吃早餐也是個借口,外公這是在考驗她呢!

    確定寧夏已經完全躲進浴室裡,葉翌寒才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快速將房間收拾了一下,尤其是床單,他更是大手一扯,直接扔進了衣櫥了,收拾的差不多了,他這才開門,可那高大身軀正好擋在房門前,皺著濃黑劍眉,沉聲問道:「老爺子這又是想要做什麼?昨個晚上他還沒折騰夠?」

    對於葉翌寒的姍姍開門,李承志一點怨言也沒有,只是見他仍舊黑沉著一張臉,尤其那嗓音更是充滿了不耐煩,他頓時緊張起來,壓低聲線,朝他小聲道:「翌寒,你過分了啊!不管怎麼說,老爺子都是你的外公,你怎麼能這麼說他?而且他現在正坐在客廳裡,你是不是又不想過安慰日了?」

    這老爺子一鬧起來,大家都別想安寧,跟在老爺子伺候他這麼多年,他早就習慣了。

    奈何葉翌寒不常去殷家,對於性格古怪的老爺子,也一向是敷衍居多,如今見他真槍實彈的上綱上線跑這來攪合他生活,他早就氣的鼻孔生煙了。

    看著李承志小心翼翼的模樣,他冷沉的面容緩了緩,眉梢微揚,側眼掃了一眼客廳,然後冷聲道:「好了,我知道了,我們剛起床,還得在收拾收拾才能出來,你讓老爺子等著吧,他要不願意等,你就帶著他出去吃!」

    老爺子要真餓了,還能讓他媳婦給他做早餐?他自己早就不高興的在旁邊嚷嚷了。

    這種借口他怎麼能看不出來?

    面對脾氣古怪,性子傲嬌的老爺子,他現在真是無能為力,只求他等下能理智點,別又像昨個一樣,無賴的裝暈倒。

    李承志輕咳兩聲,目光也不敢往房間裡掃,面對葉翌寒不大好的臉色,他也只是淡然點頭:「好,你去洗簌吧!」

    ……

    殷老將軍坐在沙發上,手中握著枴杖,還是穿著昨天那身神色中山裝,精光閃爍的目光卻一直向主臥室那望去,奈何中間擋了個吧檯,他眼神再好,也沒看見什麼,見李承志斂眉走了回來,他急忙問道:「怎麼樣?怎麼樣?他們說什麼了?」

    老爺子一向就是傲嬌的,在殷家,家裡每個晚輩都順著他,可他偏偏就是看不順眼,唯獨對葉翌寒那個和他對著干的外孫有好感。

    為此,殷傅不止一次拿來說事吃醋,但都被老爺子給打發了。

    李承志垂眸無奈一笑,可瞧著老爺子興致盎然的臉龐,他不得不沉聲道:「翌寒說,他們才剛剛起來,還要洗簌,等下寧夏就出來給您做早餐!」

    老爺子在家裡一向的作息時間一向正常,晚上十點睡覺,早上八點起床,但今個真是特殊,六點多就醒了不說,更是下樓逛了一圈才回來,明明在外面有那麼多賣早餐的,可他就是不肯吃一口,非得等著回來為難寧夏。

    「哼……」。殷老將軍重重一哼,顯然是不怎麼相信,他皺著眉,銳利雙眸緊盯著李承志,不高興的問道:「他們就沒說別的什麼了?比如不高興?」

    李承志心中暗叫無奈,翌寒他們對您老變現的畢恭畢敬您不高興?非得讓他和你嗆聲你才能高興?

    心中雖然這樣想著,可瞧著老爺子極為認真的神情,他還是老實道:「沒有,您是他們的長輩,為您做早餐,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怎麼可能不高興?」

    依他昨天的觀察,翌寒肯定是不高興的,但他媳婦就是個好姑娘了。

    殷老將軍聽言,明顯覺得周邊空氣舒暢不少,眼底笑意怎麼也掩飾不了,但一想到昨個晚上葉翌寒的混蛋,他就又板起臉來,故意擺著長輩譜:「你說的對,我是長輩,他們晚輩給我準備早餐,是天經地義的事!」

    ……

    寧夏洗完澡之後,就連忙整理容顏,穿上整潔的衣服之後,她才出去做早餐。

    唯獨葉翌寒還在那磨蹭,他是一點也不想出去面對老爺子的刁難,但顯然,現在不是他可以任性的時候,見小媳婦穿戴整齊之後就迫不及待的出去了,他輕歎一口氣,心中對媳婦的疼愛更重。

    也不知道老爺子喜歡吃什麼口味的早餐,寧夏之前在洗澡的時候可是想破了腦袋,出去之後本想問問,但一看見老爺子臉色不善,她這個念頭又打斷了。

    用陶瓷骨熬了一鍋的粥,還準備了可口的小菜,因為摸不清老爺子的口味,她甚至還準備了牛奶和麵包和雞蛋。

    ……

    看著桌子上豐盛的早餐,葉翌寒怔了怔,隨即快速抬眸看向小媳婦,忍不住抱著她,感歎道:「媳婦,你真是越來越賢惠了!」

    早餐倒是不難做,只是他沒想到小媳婦竟然能準備的這麼精緻,他還是第一次見她早上在廚房裡忙碌。

    他只是輕輕一抱很快就鬆開了,但寧夏還是俏臉微紅,咬著紅唇,一副嬌羞小媳婦模樣。

    老爺子最看不慣葉翌寒這種滿面柔情了,當下就沉著臉教訓:「不過就是準備了一頓早餐,瞧把你給高興的,翌寒,你好歹也是我的外孫子,能別丟人成嘛?」

    他的外孫就應該像他年輕的時候一樣戎馬一生,媳婦不是不能寵,但像他這樣,顯然是過了。

    寧夏臉上笑意僵了僵,微抿著紅唇,抬眸看了一眼又要發脾氣的老爺子,然後快速收回視線,可心中卻微微懸浮起來。

    在家裡,打小就是嬌生慣養的,這還是她第一次遇到明擺著的不待見,可偏偏這人是她丈夫的外公,也是她的外公,她除了沉默,只能沉默。

    葉翌寒俊顏黑了黑,暗暗咬牙,但一想到昨個晚上勸慰他的話,他又將怒火壓了下來,拉著媳婦落座,然後盛了一番粥放在她面前,自己又盛了一碗吃了一起,壓根就沒有理睬氣的臉色發情的老爺子。

    見這邊氣勢又僵硬起來,李承志真是無奈的不行了,尤其在瞧見老爺子氣的不斷起伏的胸膛,他連忙上前盛了一碗粥放在老爺子面前:「您之前不是一直說要嘗嘗寧夏的手藝嘛!現在好了,正好嘗嘗這個,我光看著,就覺得味道不錯!」

    其實她熬也不過是白粥,普通人家裡天天早上彼吃的,見李承志為她說話,寧夏不由抬首,向他露了一個感激笑容,只是在對上旁邊老爺子陰霾的目光時,她渾身打了一個顫,然後連忙倒了一杯牛奶遞了過來:「也不知道外公喜歡吃什麼,我就準備了兩種口味的早餐,希望外公您能喜歡!」

    牛奶和麵包是家裡冰箱裡有的,雞蛋也很方便的用油雜成了荷包蛋,所以時間倒是快,不過半個小時就完成了。

    殷老將軍見她用了這麼短的時候就將早餐準備好了,本來還以為這丫頭偷工減料了,但上桌一看,倒是色香味俱全,尤其是現在放在他面前白花花的清粥上灑著青蔥,更是讓人食慾大曾,就算是看在食物的面子上,他也懶得和他們這些晚輩計較了。

    朝著葉翌寒冷哼一聲,殷老將軍直接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寧夏見老爺子終於肯安靜下來吃她準備的早餐,不禁在心裡吸了一口氣,眼中不由流露出淡淡笑意。

    其實外公人真不壞,只是性子古怪了一些罷了,瞧,他好歹還吃了她做的東西,至少沒有再刁難了不是?

    乘著老爺子喝粥的空隙,葉翌寒抬眸看了眼,見他果真安靜下來,他渾身頓時鬆懈下來,心中暗暗想道:老爺子今個倒是靠譜多了,竟然沒有再胡攪蠻纏了。

    殷家人教育一向好,用餐的時候更是食不言,老爺子現在更是將這一點做到極致,平時寧夏和葉翌寒坐在一起吃飯的時候,難免會打打鬧鬧鬧騰上一陣的,但如今長輩坐了旁邊,寧夏收斂了不少。

    而葉翌寒不說話,則是不想讓老爺子讓找到什麼借口來教訓他了。

    一頓早餐倒是在心平氣和下用完了,只是當葉翌寒拉著寧夏要出門的時候,一直未曾發表意見的殷老將軍開口了,他緊皺眉梢,看了一眼還生收拾的桌子:「你們這是要去哪裡?桌子還沒收拾!」

    言下之意就是,寧夏做完早餐之後還得洗碗。

    葉翌寒拉著寧夏的玉手,腳步頓了頓,出於禮貌,他還是停了下來,回頭溫聲道:「今天妮妮開學,我和寧夏要去送她上學!」

    妮妮第一天上學,他這個當爸爸的自然得去送妮妮上學,而且寧夏早就和他說過這事了,自然是重中之重。

    驀地一聽妮妮的名字,一向精明的殷老將軍沒反應過來,還是李承志在他耳邊提醒了一番,他才猛然想起來還有這麼個姑娘,明知道倆人是有事要去做,可一想到等下只有他一個留在這了,他就又不高興了:「去送孩子上學,至於你們兩個大人都去嘛?還是說,你們不想看見我這個糟老頭,所以才要找著借口出去躲著我呢!」

    李承志站在殷老將軍身後,以保護者的身份自居,但看著他野蠻的聲音響起,他嘴角還是忍不住抽了抽,心中暗暗為老爺子捏了一把冷汗。

    老爺子啊老爺子,您都一大把年紀了,就不能在家裡頤養天年安份點嘛?非得過來攪合這小兩口的日子?

    人家日子過的紅紅火火的,你這過來插一腳,是想把人家鬧的不安份是吧?

    「不是的外公,今個真的是妮妮開學第一天,妮妮年紀小,才剛上幼兒園!」生怕老爺子會對妮妮的第一印象不好,寧夏連忙從葉翌寒身後站出身來解釋:「那孩子今年才剛剛五歲,我生養她的時候,她父母都已經車了車禍去了,那時我還在美國留學,生活空寂,這才收養了她,不過,妮妮很乖巧,嘴巴又甜,外公,你見到之後,一定會喜歡的」。

    到底是親外公,寧夏不想一家人的關係鬧的太僵,葉翌寒無所謂,這是他媽的爸,嘴上不管怎樣說,心始終都向著她,而她和妮妮則不同多了,既然外公能不待見她,那自然不會待見妮妮了。

    「妮妮的確很乖!」感受到身邊小媳婦手中的冷汗,葉翌寒微微側眸看了她一眼,大掌收緊,更是將她的小手緊緊握著,眸光柔和注視著臉色不善的老爺子,他難得的好言好語:「外公,您不是一直都想看著我結婚生子嘛?現在好了,等晚上妮妮放學了,我就把她接回來給您看看,她是中法混血,您瞧見了,肯定會喜歡的!」

    就衝著妮妮那份機靈勁,還沒誰能不喜歡的!

    就算老爺子總是冷著臉,可對於小孩子他還是喜歡的。

    殷老將軍皺眉想了想資料上妮妮的照顧,的確是個精緻可愛的小姑娘,尤其是那一頭微卷的金髮,更是明艷動人。

    可到底不是自家親生的,他本來也沒多大感覺,反正家裡又不是沒這個錢,領養一個姑娘就領養吧,只是現在瞧著這小夫妻倆人的神色,他隱隱覺得,他可能想錯了,指不定人家怎麼寶貝那個領養的姑娘呢!

    「是嘛?妮妮是中法混血,那模樣肯定好!」見老爺子斂眉沉思,李承志忙不迭笑著道:「我以前就有見過混血寶寶,沒想到我們家妮妮也是的。」

    他特意用了我們家,以此來表達親暱。

    跟著老爺子一輩子了,沒人比他清楚老爺子的性格,別瞧著老爺子平時嘴上說的多開朗大方,但實際上內心就很保守,對於妮妮這種領養的孩子,也就表現上裝裝,哪能心裡真心喜歡?畢竟隔著血緣呢!

    寧夏聽在耳中,緊張的心瞬間落了下來,深吸一口氣,柔軟笑道:「她很乖巧,因為缺少安全感,所以特別粘我和翌寒」。

    一說到孫子的事,老爺子就想到葉翌寒都這麼大年紀了,到現在還沒個兒子,頓時什麼興致都沒了,朝著倆人揮揮手,情緒懨懨:「算了,你們去吧,記得早點回來就好」。

    老爺子今個難得的近人情,讓寧夏驚愕的都說不出話了。

    葉翌寒一怔過後,嘴角上揚起一抹盎然笑意,應了一聲好,然後拉著寧夏出了門。

    ……

    直到倆人走後,李承志倒了一杯白開水放在殷老將軍面前,溫聲勸慰道:「將軍,您別急,翌寒和寧夏還這麼年輕,這孩子遲早都會有的,而且他們小兩口這不才剛結婚的嘛!就算想要孩子,也沒這麼快傳來消息啊!」

    自打老爺子退休之後,他就一直跟在身邊伺候著,實在太瞭解老爺子一皺眉一揚眉的時候想的是什麼。

    「誰說我想的是這個?」像是被人抓住痛腳一樣的炸毛,殷老將軍緊緊皺眉,抬首狠狠瞪了李承志一眼:「你少在這胡說,別以為跟在我身邊時間長了就什麼都知道,哼,那妮妮雖說和我沒有血緣關係,可現在到底是翌寒的女兒了,我能不喜歡?」

    老爺子在外人面前一向喜歡說自己思想潮流,根本就不承認自己老土,李承志看在眼中,嘴角緩緩揚起,低頭,輕聲笑道:「是,將軍說的對,在大院裡,就數您最開明了!」

    這話殷老將軍最愛聽,他高興的勾起嘴角,可一想到之前葉翌寒說的話,他又不由擔心詢問:「承志,你說翌寒說的是不是真的?晚上真要把那個叫妮妮的小姑娘給接過來?」

    雖然已經把資料給掌握的清清楚楚了,可到底沒有真正的見面,他這心裡還真有些七上八下的,最主要的是他聽說,葉家二老對妮妮這個曾孫女可是歡喜的不得了,臨走前的時候可是包了一個大大的紅包,這讓他不得不重視起來。

    他和葉老頭認識了一輩子,從軍校到新兵連再到偵察連,他們倆一直視彼此為對手,如今聽說妮妮和那家人走的近,他就不甘心的想要比拚了。

    李承志一怔,沒想到老爺子會問這個問題,一時間摸不準老爺子到底是什麼意思,但他還是老實吐口:「翌寒說話一向靠譜,而且按照禮儀,他們小兩口也確實應該把妮妮接過來給您看看!」

    到底是一家人,翌寒和寧夏不會那麼不懂事的。

    聽他這麼說,殷老將軍眉梢皺的更深,想了想,他有些為難道:「那我要不要準備點禮物?畢竟這孩子第一次上門,我不能什麼都不送給她吧?而且葉老頭他們可是對妮妮好的不行,我總不能丟這個人?」

    說到底還是攀比心裡,尤其妮妮還是翌寒明面上的女兒,他就算再陰晴不定,也得買點禮物準備著。

    難得見老爺子皺著眉為難,李承志還以為他想到了什麼難事,如今聽他一說,他頓時哭笑不得,老爺子您這太逗了吧?

    心中雖然這般想著,可他還是極為陳懇道:「其實送不送禮物都一樣,畢竟您才是長輩!」

    頓了頓,他又繼續笑道:「而且小孩子都是一個樣,我上次還瞧見葉江那個小子在大院裡拿著遙控器玩玩具車,妮妮是個女孩子,咱們不如給她買點漂亮衣服就行了」。

    他話剛一說完,就發覺自己竟然說了殷家人一直的禁區,聲音頓時戛然而止,臉上神情變了幾變,連忙向殷老將軍道歉:「對不起,將軍,我一時口不擇言忘記了!」

    自打翌寒父母的去世,殷家和葉家就徹底斷絕了來往,其中原有大家都知道,剛剛他真是太大意了,就算平時對葉江那小子感覺不錯,但也不能在老爺子面前說這個禁忌!

    「承志,你別緊張,我還沒那麼大氣性!」靠在椅背上,殷老將軍收斂起身上一切情緒,閉上滿是傷痛雙眼,淡淡搖頭哀聲道:「我不過就是想起了小桐,她要是還能活著,瞧見翌寒現在已經娶妻了,不知道要高興成什麼樣子?」

    女兒的去世始終都是他這輩子最大的痛,老伴當年就是受了不了這個打擊,整天的以淚洗面,最後才鬱鬱寡歡而去。

    白髮人送黑髮人這種傷痛,沒人能體會。

    殷桐也不過和他差不多大的年紀,當年他一直拿她當成自己努力向上的目標,不止一次的想要超越她,但她從小就是跟在老爺子身邊長大,見識高,射擊,打槍,樣樣比他強。

    他到現在都記得,她一聲軍裝站在訓練場上射擊時的英姿,即便現在過了這麼多年,想起故人來,他心中還是忍不住窒息,拳頭緊握,他強制自己冷靜下來,然後才看著殷老將軍安慰道:「小桐要是還在世,看著翌寒這麼有本事,自然會高興的,將軍,您不必傷感,小桐在天上看見翌寒娶了媳婦,肯定比誰都高興!」

    一說到唯一的女兒,殷老將軍氣勢整個都降了下來,他抬眸看著窗外碧藍天空,想到女兒和老伴就生活在那裡,他輕聲低喃:「小桐,你現在過的還好嘛?」

    一向銳利凜冽的老將軍在面對自己早逝的女兒,也不過和普通人一樣的老眼通紅,心中懷通。

    不忍看這一幕,李承志快速移開目光,他微抿著薄唇,拳頭死死握著,眼底閃過一抹隱晦光芒。

    都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他以為他早已放下了,但偶爾被人一提醒,他會驀然想起那個笑靨單純盎然的女子,她一絲暗綠色軍裝,腰身挺直,光是站在那,就已經讓他停止了呼吸。

    是的,他愛慕小桐,哪怕那時她已經結婚生子,而他不過才是個二十歲的毛頭小子,但他就是愛慕那個氣勢強大的女子。

    這段感情,至今都沒人知道,哪怕他現在已經娶妻生子了,也沒人能知道。

    「承志!」注視著窗外碧藍如洗的天空,殷老將軍嗓音中不由染上一絲哽咽,他執著反問:「你說,小桐後悔當年的選擇嘛?」

    李承志緊握的拳頭咯咯作響,這樣的問題,他曾經不止一次想過,可最終結果卻是那般殘酷,是,小桐最後確實被葉博山那個薄情的男人傷的心灰意冷,但在臨終前,她還是一如即然的驕傲理智。

    所以心裡哪怕一次次泣血,李承志也知道,小桐不後悔,她那麼一個驕傲的女子,怎麼可能後悔!

    周邊突然間安靜下來,始終得不到答案,殷來將軍緩緩閉上雙眼,枯老面容上掛著淡淡淚痕,他一遍又一遍喃喃自語:「小桐……小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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