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罵聲中,白韻像不不解氣似的,她想也沒想就直接伸手將身邊的文件夾向著秦素潔砸去。舒蝤梟裻
見她真的動怒發火,甚至還扔東西過來砸她,秦素潔眸中閃過驚恐,身子快速一閃,堪堪擋開,藍色文件夾直接飛到牆上,然後落在地面上,發出刺耳聲響。
回頭掃了一眼落地的文件夾,秦素潔捂著猛烈跳動的胸口,要不是剛剛她動作快點,那尖銳的稜角就要砸到她身上了。
這樣想著,她美眸中閃過一絲濃濃怒火,轉眸,惡狠狠瞪著臉色慘白的白韻,冷沉的語氣越發譏諷:「怎麼?我說錯了?我們軍總的那些小護士哪個不知道你曾經的光榮歷史?要我說,你當初可真傻,怎麼說,你丈夫也是在市政府裡工作,雖說官職不高,可好歹也是吃皇糧的,您怎麼就捨得把他毀了?」
秦素潔現在純屬是沒事找事的,她和白韻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而且白韻和她母親友誼還不錯,本來應該是關係很好的,但卻在她一次次維護莫寧夏中,徹底崩裂。
她從來也不是個容忍的性子,心裡不痛快,自然也不會讓別人痛快,而且這白韻她早就看不順眼了。
仗著自己資歷老,在軍總裡就開始倚老賣老,對她不理不睬,平時根本就不買她的賬,要不是今個因為莫寧夏的事,她才不願意來這找晦氣。
可現在倒好,這個老女人,果然不識抬舉,她都好說歹說了這麼久了,她還是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現在居然連她都要扔東西砸她了?
在莫寧夏那受了氣,如今就在她這好好討討。
但秦素潔忘記了,白韻從來就不是好相處的,雖然現在軍總裡沒人知道她曾經的身份,但卻也因為她過人的醫術而尊重她。
尤其是她曾經在北京生活了那麼多年,一向的傲嬌性子,要不是當年發生了那麼殘酷的現實,她恐怕也不會收斂起目下無塵的個性。
但即便現在她只是個小小的科室主任,可她的尊嚴也不允許別人污染,尤其對方還是個毛都沒長齊的小丫頭片子。
掩下臉上最初出現的蒼白沉重,白韻紅唇微彎,白玉指尖指向門口,冷掃了一眼洋洋得意的秦素潔,直接冷沉下逐客令:「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管,你媽和我是一個輩分的,要不是看在我和你媽的多年的情份上,我是不會和你多說一句的」。
雅芸這些年,雖然在官場上步步高陞,可這女兒卻是真的沒教育好,瞧瞧,現在這副張牙舞爪的模樣,簡直媲美潑婦。
要不是當年在她丈夫的事情上,雅芸陪伴在她身邊,一點點開導她,她現在才不會給秦素潔撒野的機會。
她白韻雖然現在不是左家千金了,可該有的自尊和驕傲一樣也不少。
秦素潔玉手插在白大褂中,嬌柔的身軀懶洋洋的,一雙含笑淡嘲的媚眸冷冷看向極力隱忍的白韻,掩下眼底一閃而過的厭惡,揚唇輕笑道:「你的事,我還真沒這個閒工夫去管,反正這也都是很多年前的舊事了,那麼小護士也都是當成茶餘飯後的笑話來說,不過,我倒是好奇你為什麼處處維護莫寧夏?」
這是她今個一直都疑惑的,上次在軍總對面的餐館中,她明顯感受到白韻對莫寧夏是打心眼裡不喜歡,那股子敵意顯而易見。
但才短短的幾天過去了,她對莫寧夏的態度就發生了番天地覆的變化?
莫寧夏她是一定要除掉了,不但因為她的地位已經威脅到她了,而是因為長久以來的優越感讓她容不得有人比她強。
白韻抬眸,冷淡如水的眸光掃了一眼高傲的秦素潔,心中的怒火也被她生生壓制了下來,紅唇微扯,意味不明冷笑道:「反正我的警告是已經說了,莫寧夏不是你可以動的人,到時候出事了,別說我了,就連你爸媽都難保你」。
這話,她是一點也沒有說假,雖然雅芸這些年一直步步高陞,已經坐上市政府辦公室主任了,可葉翌寒也同樣讓人不敢小看,國內最年輕的上校,年紀輕輕,身上已經背滿了各種軍功。
不僅他出色,他老子今年也可能更上一步,而他那三個舅舅,更是位高權重,位置坐的極穩不說,更是權力滔天的厲害,就連他的那群發小也都一個個的人中龍鳳,不管做哪行哪業都是佼佼者,一點也比不她家左智差。
重要的不是葉翌寒厲害,而是他身後那一連串的關係,這葉翌寒的妻子,又豈是她能打壓的起?
人家留在軍總當個小小的實習醫生,是要低調,不然葉家人一句話的事,她還不是想上哪個三甲醫院去都沒問題?
秦素潔微微一怔,眼中隱過一絲複雜光芒,但卻根本就不相信白韻這番言論,只覺得她是故意讓她知難而退的。
嗤笑一聲,她嬌媚的笑聲中帶著一貫的自大:「你也別說的這麼玄乎,她莫寧夏是什麼身份,我還能不清楚?不就是父親是個做生意的小老闆,最近更結婚,嫁了個軍人嘛,就這樣的身份,有什麼好讓我擔心的?別說是讓她從軍總滾蛋了,就是讓她這輩子都當不了醫生,我都有辦法。」
說著,她眉梢微微皺起,冷瞪了一眼白韻,像是對她很厭煩似的:「算了,我也不和你廢話了,院長退休就是這幾個月的事情了,這軍總院長的位置說到底還是我爸的,你還是多掂量掂量自己的身價,別押錯了寶,免得後悔一輩子」。
說著,她就不願再說了,微勾的眼角掃了一眼臉色冷沉的白韻,心底冷哼一聲,然後轉身就走,脊樑挺的筆直,高跟鞋更是發出一貫的高傲聲響。
要不是因為這個原因,她早就把莫寧夏給一腳踢出去了,哪裡能容忍的了她在她眼皮子底下活動?
而且,爸還因為這事,特意警告過她,雖說她平時嬌縱了一些,可也知道,這個時候是關鍵時刻,她要真做錯了什麼,恐怕這就是阻止她爸上位的重要問題了。
莫寧夏今個的舉動,只能算她自己倒霉,且在忍忍幾個月,之後就有她好看的了。
眸光冷嘲盯著秦素潔的背影消失,坐在椅子上的白韻唇角微勾,唇際邊弧度越發譏諷。
當真是蠢笨如豬的女人,連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真不懂,當真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了?
這種目下無塵的話也敢在她面前說,怕是連她爸媽都沒這個面子和她說這些。
本來她還想念著舊情,想把這事告訴雅芸,但現在看來,還是算了吧!
就應該讓秦素潔栽個跟頭,好好吃吃苦,這樣她才能知道生活的不易。
……
西邊天際早已被一片艷麗晚霞遮擋住,火紅火紅的顏色當真是瑰麗無比。
部隊的床真的很硬,上面直接就是一塊木板,然後鋪著單薄的床單,被葉翌寒那麼一番猛烈的折騰,事後寧夏躺在床上就直掉眼淚,粉唇一扁,直接委屈哭出聲來。
單人床,平時葉翌寒一個人睡倒是綽綽有餘,但如今,他精壯有力的臂膀間摟著嬌俏柔嫩的小媳婦,古銅色的肌膚上流露出性感汗水,剛剛還在他身下嬌喘美艷的小媳婦完事之後就可勁的掉眼淚,可把他嚇壞了。
他在旁邊,一個勁的賠罪安慰,可都不管用,最後沒辦法,他拉住被子一角,溫柔擦拭著媳婦眼角上晶瑩的淚珠。
口中還溫柔的誘哄道:「媳婦,怎麼說哭就哭上了?是不是剛剛被撞疼了?可我已經極力克制了,你也知道,我這素了這麼多天了……」。
越說,他就越是侷促緊張,根本就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在葉翌寒三十四年的人生中,槍支彈藥絕對佔領了他大部分生活,軍綠色已經成為他眼中出現過的最多顏色。
要是讓他訓練那些刺頭兵,他肯定完美的完成任務,可讓他對著嬌滴滴的小媳婦,還是個正在鬧小性子的媳婦,他還真是犯難。
宿舍內,門窗緊閉,曖昧時的**意味消散不去,反而為硬朗的房間染上一抹柔軟,倆人都是光著身子,身上蓋著部隊裡統一的薄被,葉翌寒手隨便一動,就能摸到薄被下媳婦光滑細膩的肌膚。
但顯然,現在不是再繼續下去的最好時機,他渾身肌肉都緊繃著,根本就不敢再繼續使壞了,而是濃黑劍眉緊皺,滿臉的疼惜無措。
媳婦就是他的寶貝,還是千金都不換的寶貝,現在媳婦不知怎麼了,又在擰巴的扁唇哭泣,看在他眼中真是心態壞了。
寧夏悄然瞪了一眼罪魁禍首,粉唇一扁,眼中不要錢一個勁向下劃落的淚水止了止,委屈道:「都怪你,剛剛我都說不要了,你還老是繼續下去,這床這麼硬,你瞧,我背後都破了!」
聽媳婦這麼一說,葉翌寒才算是幡然醒悟,原來都是床惹的禍,他眼底隱過一抹疼惜,連忙把被子拉下來,然後腦袋湊了過去,細細檢查看著媳婦背後那塊磨破了,口中還在不斷安慰道:「別哭了,別哭了,給我瞧瞧,那塊破了……」。
可他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寧夏身後雪白細膩的肌膚吸引了目光,眼中閃爍著濃濃綠色幽光,因為靠的近,他甚至還聞到小媳婦身上那骨子獨特幽香,鷹眸中暗芒濃郁,吞了吞口水,只能啞聲問道:「媳婦,哪破了?我怎麼沒瞧見的?」
寧夏哪裡想到他居然會突然拉下她身上唯一可以蔽體的薄被,驚呼一聲,雙手摀住暴露在空氣之中顫顫巍巍的白兔,眼底閃過驚慌,隨著他的靠近,她嬌柔香軀連忙向他懷中靠近,以此來遮擋住胸前的美好。
「誰讓你拉下被子了?」
嬌嬌軟軟的聲音從紅唇中溢出,素手握成拳惱羞成怒的在他胸膛上輕捶一下。
葉翌寒看在眼中,一陣失笑,果真還是孩子心性,瞧瞧,怎麼就這麼可愛呢。
心中無奈笑著,可他口中還是輕聲應道:「我這不是要看看你背後哪摩破了嘛?不把被子拉下來怎麼檢查?」
他低沉磁性的聲線帶著一貫的戲謔,微勾的薄唇上揚著意味不明弧度,那雙精銳鷹眸正邪惡著呢。
寧夏哪裡是他的對手,面對他的油腔滑調,她顯然是害羞的,嬌俏白嫩面容上泛著淡淡紅暈,微咬著紅唇,咬牙啟齒低罵道:「不要你假仁假義,哼,你就是不安好心的」。
說著,她紅唇一張,一口咬在他肩上,憤恨道:「混蛋,誰讓你剛剛那麼用力的,我都說不要了!」
這還是大白天的,而且還是在他宿舍這張單人床上,倆人剛剛那麼激烈,現在想想,她羞惱的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了才好,真是丟人死了。
她發誓,她這輩子都沒這麼膽大的做出這些瘋狂事來。
小媳婦牙尖嘴利的,牙齒咬在他肩上,不但不疼,反而帶著一絲酥癢澀麻,他心頓時軟成一團,健碩身軀更加緊繃,冷冽鷹眸中劃過一縷幽光,眉梢緊鎖,低沉的嗓音中帶著壓抑。
「媳婦,你再繼續這樣咬下去,我家兄弟又要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