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治估摸著這女人是死得太窩囊,心裡已經變態了,於是他立刻改口道:「那個,我現在已經決定了,我一定要幫你抓到張躍,就算他小子出國了,我也幫你逮到起!」
錢佳原本帶著戲謔的臉孔一下子就變得熱切起來,即便知道王治在吹牛,誰叫她最在乎的就是這個呢!甚至連她手裡一晃一晃的打神鞭也不知不覺地放了下來,她盯著他,興奮地道:「真的?」
王治立刻拍著胸脯說道:「也不看看我是誰!我現在可是巡城,這一城的鬼怪都是我的手下了,只要我一聲令下,一個張躍,小意思啦!」
錢佳終於清醒了一點,她極其懷疑地說道:「那你下一個命令試試。」
牛皮這麼快就吹破了,王治有些不好意思地辯解道:「我這不是剛上任嘛,等我把神功練成了,這城裡的鬼怪都聽我的了,要抓個張躍,肯定是小意思嘛!」
「哼!真要等到那時候,黃花菜都涼了!」
兩人正說著,一輛綠色的qq小轎車緩緩地開到了橋下。
王治剛一看見這輛車,也沒注意,可他一晃眼看見開車的那個人時,心裡咯登一下想到:麻煩又來了!怎麼自己遇見女人,每次除了麻煩,就沒別的好事呢?
開車的自然是曹薇,她也看見了傻坐在花壇邊的王治,便停下車,直接走了過來,她還是穿著昨天那一身性感誘人的女警制服,露出了雪白的小腿,以及突出了那挺拔的胸部,只是她現在已經沒有王治第一次在立交橋下見著的晃人眼了,今天看起來,她明顯疲憊得很,甚至兩隻眼睛都有些黑眼圈了。
王治心裡那個痛惜啊,這麼漂亮的一朵花,愣是給累得這麼憔悴,實在是錢佳的罪,張躍的罪,那個隊長的罪過啊!
錢佳就在王治身邊,清清楚楚地看見了王治花癡的面孔,她不滿地嘟噥道:「一個花瓶女人,頭髮難看,胸部沒我大,腰沒我細,腿沒我的白,有甚麼好看的!」
王治一愣,忍不住扭頭看了看錢佳,這女人的頭髮沒得說,估計也就她自我陶醉覺得美,胸部倒是真大,比曹薇的都大,至於腰,她腰上光溜溜的,自然比穿了衣服的曹薇細一點點,至於腿,錢佳穿的那是超級短短的牛仔褲,要是活著的時候,確實挺勾男人的眼睛的,可現在既然都死了,即便是白,那也是蒼白,自然已經趕不上曹薇那種健康的亮白了。
不過王治可沒興趣,也沒膽量直接將這些話說出來,而這時,曹薇也來到了他的身邊。
她看起來確實是太累了,站著都好像有點搖晃,本來還想站著跟王治說話的,卻感覺實在太累,於是她看著王治手裡的幽冥心經道:「你這沓白紙還有用嗎?」
「啊!」王治一愣,看了看手裡打開的心經,上面還有一副打坐的圖畫,他也沒明白曹薇要幹啥,於是順口說道:「你有用?」
「是啊,借我用會兒吧!」
美女相借,王治哪有不肯的道理,別說一沓紙了,就是把自己借出去他也是千肯萬肯的,於是他想也沒想,就直接將心經合上,遞給了曹薇。
曹薇無精打采地接過,然後也一點不客氣地將它放在了王治旁邊的花壇沿子上,然後一屁股坐了上去。
王治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睛,雖說美女不假,可這心經好歹也是自己以後發家致富,掙錢泡妞的一點點本錢,即便他現在不知道這本錢到底有多管用,可……就這麼拿來給美女墊屁股,實在有點怪怪的。
他忍不住低頭看去,這麼一看,書沒注意到,倒是直接注意到了曹薇的流線型身材,甚至還有因為她坐下,露出的一節雪白大腿,他立刻有些驚慌地扭開了頭,深怕曹薇發現,到時候看扁了自己。
「德行!流氓!」曹薇精神不好,還真沒注意到,可一邊的錢佳卻清楚地看見了,她立刻撅起了嘴對王治*道。
對於錢佳的侮辱,王治已經到了無所謂的地步,他簡直就像真的沒聽見一樣,掩飾自己尷尬的同時說道:「看你精神挺差的,沒休息好嗎?」
曹薇用右手摸了摸額頭,然後理了一下額前的頭髮道:「就是身體沒甚麼力氣,頭也有點昏昏的,兩天兩夜沒好好休息了,確實挺難受的。」她說到這裡,也想起了自己幹嘛在橋下停下來的事情,於是轉頭盯著王治道:「昨天你跑哪裡去了?」
王治看著美人說累,心裡那個酸楚啊,都恨不得自己幫她承受了,其實最好是能幫她煎藥端水掖被角啥的,這該多幸福啊!聽見曹薇的問話,他想也沒想就回道:「回來了啊!」
「回來?你怎麼招呼都不打一聲就走了!」曹薇明顯對這個答案不滿意,語氣有些埋怨地說道。
「啊,那個,我見你們辦正事,我也幫不上甚麼忙,你看,我不是也得掙錢嘛,就自己趕車回來了!」
曹薇也不再追究,轉而問道:「那,那張紙條是誰寫的?」
「紙條?甚麼紙條?」王治立刻裝傻充愣的反問道。
他另一邊的錢佳第一時間就跳了起來,指著王治道:「騙子,流氓,色鬼,窩囊廢,膽小鬼,老子總算知道啥叫人渣了!」她說完一甩手,捏著鞭子就遠遠地飄開了,彷彿和這個人渣再多呆一會,就會受不了似的。
而這邊的曹薇自然不知道有人已經給王治下了一個經典的評語,她望著王治臉上一層不變,誠懇的疑惑,也更加疑惑地問道:「你真不知道紙條的事情?」
王治臉上的表情有些奇怪,他畢竟還不是專業演員,要演到連自己都信的地步還是太難,尤其是在曹薇面前,本來心裡狀態就不穩定,自然效果要打折扣了,他忍不住稍微地扭開了頭道:「我見你們老不下來,後來天又快下雨了,就趕車走了,也不知道後來怎麼樣了。」他說到這裡,還故意再問道:「你們後來有在樓上找到甚麼線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