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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50章】 直哆嗦 文 / 彼岸落花

    兗州,東郡太守府大院之內

    夜色溫涼,傾瀉而下,映射出兩個人影漢末槍神。

    一人負手而立,身著一身黑衫,長髯飄蕩間帶著一絲英武之氣,赫然正是昔日在下邳的曹操,另一人,則是程昱。

    當初在雲夜一紙書信到陶謙手中的時候,曹操便立刻領軍來到了兗州東郡,而且也趁機上奏折往雲夜處,謀得了一個東郡太守的職位,也是當初已經拿到了太守印的情況之下,曹操才敢在後來,派出毛玠等人前往馬騰、韓遂軍中幫助馬騰、韓遂二人!

    來曹操的打算是讓毛玠等人秘密幫助的,誰知道,第一次交戰,便被對方發現了身份,讓曹操此刻也陷入了被動之中!

    程昱此刻手中握著一封書信,神色間頗有些為難:「武昭侯當真不愧是武昭侯呀!三日之間,連下二城!天下間,少有人能夠辦到呀!」

    「是呀!武昭侯,確實當得人傑之稱!」曹操長歎了一口濁氣,轉過頭來,端起石桌上的一壺酒給自己倒了一杯,仰天而起,一飲而盡,臉色微微有些漲紅:「此次,恐怕縱然是武昭侯不追究太守,但是心底也已經有了芥蒂,實在得不償失了呀!」

    「誰也沒想到,武昭侯竟然會調閻柔擔任潼關守將呀!當初只以為閻柔是身無才學,才會被雲夜直接降為潼關守將,誰知道,這才是個難纏的名將呀!」程昱一張剛正不阿的臉上,此刻也不覺露出了一絲佩服的神色:

    「以一萬人,鎮守潼關,連續十數天,竟然硬生生耗死西涼軍近萬,尤其那一招空城之計,使其安然領兵退去,更是神來之筆,不愧天下名將也!」

    曹操簇眉道:「不過,為什麼,閻柔會棄潼關,而守大陽呢?」

    「或許他另有打算,也未嘗可知!」程昱雖然號稱智囊,但是也並不是神算子,一些小細節在沒有親眼看到、瞭解的情況之下,也不可能猜得到!

    這一點,曹操也是明白的,只是,不知道為何,今夜心中總覺得有一絲的不妙,不過,也只是一絲而已,畢竟,西涼軍勝敗,與他並無多大關聯,至少,現在是這樣!

    山陽,昌邑

    夜幕籠罩下寂靜的昌邑,被一陣急促的馬蹄聲轟然踏碎

    彭!

    「將軍!將軍,大事不妙了!」

    一個斥候直接闖入昌邑縣令府邸之內,口中不斷的驚呼著。

    半晌之後,一身長袍履帶的張繡快步走入了大廳之內,看著那還在不斷的叫喊著的斥候,惱怒道:「閉嘴,有事情好好說!」

    「是,是!」那斥候看到張繡,頓時啞了下去,嚥了口唾沫,才顫抖著疾聲道:「涼州、司隸附近傳回來消息,武昭侯領三萬兵馬,三日內連下新平、武功二城,兵鋒直指咸陽、槐裡!潼關方面」

    「什麼?!」

    那斥候話還未說話,張繡頓時跳腳了,瞪圓了雙眼吼道:「你是說,這麼快,兩城便被攻破了?!」

    「怎麼回事?」劉宏此刻也被吵醒了過來,有些疲憊的負手走了出來。

    張繡見到劉宏,連忙行了一禮:「參見主公,是這樣的」張繡隨即將斥候的話重複了一遍,說的劉宏臉色越來越難看!

    半晌之後,才長歎一口濁氣,坐回到了首位上,手搭在桌案上,問道:「而今公台尚在咸陽,張繡,你對此事怎麼看?」

    「示好!」張繡眼中閃過一抹不甘之色,咬牙說道:「而今的情況,西涼軍明顯不是武昭侯的對手,若是等武昭侯回過神來,得知主公參與了此事,必然武昭侯大怒,事不可為,唯有暫時忍讓!」

    「也罷,你派出使者,前往武功城,與武昭侯示好吧!」劉宏苦澀的伸出雙手,揉了揉太陽穴,一臉的疲憊之色。

    堂堂漢室先帝,竟然要對叛臣賊子示好!可笑的是,他的兒子,竟然是下令那個叛賊肆虐的當朝聖上,這當真是嘲諷呀

    男兒兩大仇,殺父之仇,奪妻之恨!

    在袁紹看來,武昭侯於他而言,早已經超越了殺父之仇、奪妻之恨的程度,縱然是將雲夜千刀萬剮、五馬分屍、再將雲夜的女人全部奪取,都不足以發洩他的憤怒!

    他袁紹,堂堂四世三公之後,名聲顯赫天下,多少大儒高官稱讚其後起之秀,天下俊傑,他袁紹,大手一揮,四方臣服,只需要積蓄一段時間,定可一飛沖天,成為天下間數一數二的諸侯!

    但是,就是雲夜!不斷奪了他的渤海,殺了他的愛將,將他驅趕到了這泰山不毛之地,甚至還奪了他的妻子兒女!

    一想到張繡當初給他說的事情,袁紹就似乎覺得頭頂上一頂深綠色的帽子,從頭戴到腳一般!

    劉箐!劉氏!

    那是他袁紹明媒正娶的妻子呀!竟然在行軍途中,跟其他男人混攪在一起,還被其他勢力的人聽到,並且傳了出去!這是何等的奇恥大辱?!

    「武昭侯!我袁紹,跟你勢不兩立!啊!」

    彭!

    一想到這,袁紹早已經是氣的臉色漲紅,宛若發怒的病虎,直接將桌案上的東西橫掃飛去,渾身氣的不斷的哆嗦,嘴角發青。

    許攸神色驚恐的一個側跳,躲了過去,才衝到袁紹跟前,攔住袁紹掀桌子的動作,大聲吼道:「主公,現在不是發怒的時候呀!現在最主要的,還是要應對武昭侯可能衝我們發起的怒火呀!」

    「滾!」

    不提起武昭侯則罷,一提起武昭侯,袁紹更是大怒的毫無理智,一把摔開許攸,紅著眼咆哮道:「武昭侯奪我基業,擄我妻子,此仇不共戴天,誰再敢提起對雲夜那廝示好,力斬不饒!」

    丑一想到武昭侯的恐怖,頓時大驚失色,起身道:「主公三思呀,當初韓信」

    「閉嘴!」袁紹陡然轉過頭來,氣喘如牛的沖丑吼道:「不要給太守提韓信那孬種樣的人物,哪怕武昭侯親自率兵而來,太守又何懼之有?!況且,太守就不相信了,馬騰、韓遂二人,會進不了冀州!」

    說著,直接朝著後院而去。

    許攸望著漸漸消失在黑暗中的袁紹,臉上流露出一絲無奈:「丑將軍,你說你好好的,為什麼要提韓信呢?」搖了搖頭,肩背有些佝僂的走入了黑暗之中。

    「韓信,兵仙,這什麼玩意都能扯到一處去!」

    丑一時間,神色也有些猙獰,忿忿的揮了揮手,逕直朝著黑暗中離去。

    咧咧咧

    大陽城上的旌旗,依舊在寒風中獵獵作響,但是那燈火,卻已經在開始忽明忽暗了起來。

    一個個士卒,支著手中的長戟,也有些打瞌睡的跡象,畢竟,此時已經是凌晨過了,人都是肉作的不是鐵打的。

    尤其是正在巡邏的那個校尉,更是雙眼不停的打著顫,看著東方久久未曾跳起的朝陽,滿腹的鬱悶,離約定好的時間,還有許久,但是擺明了這裡換崗哨之後,他們是不可能休息的了。

    「呼呼!」

    不停的互搓著雙手,口中噴出一條條霧狀的氣體,緩解著冬末的嚴寒,半晌之後,那校尉巡邏到西南角側,才停下了腳步,畢竟,這一處還未修繕,若當真走過去,便準備直接摔下去吧!

    「這天氣呀!冷的讓人發寒,還要半個時辰換一班守衛,簡直就是折磨人!」那校尉若有所思的瞥了一眼黑洞洞的下方,低聲抱怨了兩句,緩緩又朝著另一邊走去。

    那黑暗中,一雙眸子中陡然閃過一抹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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