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斜落漢末槍神。
大陽城,西門處。
兩萬五千西涼鐵騎在城門外列陣以待,黑壓壓的騎陣分成五列,幾乎佔據了整片西門外的平地。
此刻,城樓之上,閻柔與田豫二人,在望樓之上對案而坐,案上擺放著一盤圍棋,棋盤之上,只有閻柔執的黑子落了一子,讓人疑惑。
在這一眼望,便是數萬騎兵披甲豎刀,林立一方的情況之下,還能安然而坐,更令人疑惑。
「翼德那邊,處理好了麼?」閻柔半晌,才抬起頭看向田豫,出聲問道:「要知道,這黑棋,可是重要的一步呀!」
「你的局,設的太大了,不過,韓遂、馬騰身邊並無能人,不定,此戰,能使你成大名聲!」田豫捋著無須的發佈,緩緩的著,將白棋落了下,一棋落子,起勢勢不可擋,卻未曾防備黑棋一般
西涼軍陣最前方,韓遂橫刀立馬,身後馬超、馬玩等人列成一排,虎視眈眈的望著大陽城,眼中充斥著濃濃的殺意!
「該死的東西,竟然敢騙本將,若是城破,定要將張飛、閻柔等人,碎屍萬段!」韓遂身後,馬玩咬牙切齒的低吼著,雙眼隱隱泛紅。
韓遂、馬超等人,此刻也顯然恨意滔天,聽到馬玩的話,也是一個個牙齒咯咯作響。
堂堂西涼一方方諸侯大將,竟然被一個毛頭小子,以空城之計,騙傻子似的,騙了整整數天的時間,還敢在大陽這種小城直接駐紮下來,這擺明了,是不屑他韓遂等人,這讓韓遂等人如何不怒?
正在此時,一騎快馬如風捲殘雲般從後方疾馳而來,等到快到韓遂跟前時,猛然一勒戰馬,抱拳而起,疾聲稟報道:
「將軍,城內並沒有任何其他的援兵,只有七千餘武昭侯軍,以閻柔、張飛等人為首,另外,并州別駕田豫亦在城內!」
「哦,田豫竟然還在大陽城內?!既然如此,那就」韓遂喃喃著,嘴角咧起一抹陰冷的笑容,中橫立的大刀陡然高舉過頂,往前用力一揮,「投石車,準備攻城!」
話音一落,從五列方陣正中心,緩緩駛來一架架木車,木車上擺放著一根巨大的槓桿,長端處綁栓著一個個木筐,短端繫上還綁著幾十根的繩索。
投石車,乃是凌駕於弩箭與弓箭之上的大範圍殺傷武器,冷兵器時代的無冕之王,華夏戰爭史上投石車首次大規模使用,是在李信攻楚之時,楚軍用投石車,以弱勝強,擊潰了天下驍銳的二十萬秦軍,甚至連一代名將李信也兵敗自殺!
此刻看到投石車出現,數萬西涼軍都是面帶激動之色,因為有了這投石車,顯然便不用他們其中的某些人,當必死的攻城隊了!
而城樓上的武昭侯軍看到這一幕,一個個原本天不怕地不怕的士卒,也是眼中閃過一抹抹駭然,畢竟,要是被那些石頭給砸中,輕則斷斷腳,重則砸成肉泥了!死不可怕,但是死的太痛苦,那就太恐怖了!
然而,縱然是投石車都已經出現了,閻柔與田豫兩人,依舊是端坐在望樓之上,安然不動,讓一眾武昭侯軍,心情稍稍穩定了一些,好似找到主心骨了一般。
「你不怕?」田豫簇眉問道。
閻柔笑了笑,拈起一顆白子,隨丟下:「而今,你佔據上風,但是,白子就在此處,你能夠截殺到我麼?」
「妖孽!」田豫深吸了一口冷氣,搖了搖頭
以韓遂的目力,自然不可能看不到望樓上的閻柔幾人,待看到幾人根本不為所動,甚至似乎還在下棋一樣,饒是以韓遂的氣度也大怒了,紅著臉咆哮道:「直接攻城!」
嘎吱!嘎吱!嘎吱!
一顆顆磨盤大小的巨石,被放入木筐之內,槓桿開始被緩緩拉的傾倒過來,陡然間,數十人同時鬆開中的繩索,一道道黑影飛射而起。
轟隆隆!!轟隆隆!!
磨盤大小的巨石狂暴的轟砸而出,宛若天降隕石一般,勢不可擋的砸擊在城牆之上,將城樓砸的搖搖欲墜、寸寸開裂,而直接砸到城樓的石塊,更是將舉著盾牌的武昭侯軍士卒砸的倒飛而出,鮮血狂噴!
其他的士卒,在持木盾的士卒的保護之下,不斷的彎弓射箭,試圖阻擋敵人投擲巨石,然而因為那漫天的巨石不斷的拋射而來,讓弓箭個個分心,根本難以對正在控制投石車的西涼軍造成太大地傷害!只有一些瞎貓碰到死耗子的箭矢擊殺了寥寥數人,但是這數十人一齊拉動的投石車來,擊殺幾個人,根本是杯水車薪。
而一顆顆巨石,幾乎是呼嘯著從望樓左右側的下方擦邊而過,望樓之上的閻柔與田豫二人,卻恍若未見一般,依舊在落子而行。
近半個時辰,在投石車密集的轟砸之下,終於,西南側的城牆終於支撐不住了,轟然一聲,垮塌下,在一陣震耳欲聾的巨響中,西南側的一段城牆轟然垮塌,形成了一道寬大的缺口,整個大陽城,暴露在了西涼軍的目光之中,在四濺的碎石亂泥翻滾而下,一個個武昭侯士卒驚恐的慘叫著,被掩蓋在城牆之下,被生生活埋了下。
轟隆隆!
也正是此時,一顆巨石,也如期而至一般,轟在了望樓末角,將望樓轟的一聲搖晃,閻柔最後拈起一子,隨意點在那已經傾倒過的棋盤之上,計計連環
閻柔突然站起身來,面沉如水,高聲下令道:「分出三千人,鎮守住西南角,不能讓任何一個敵人,闖入城內!」
「殺!」
眼見著大陽城破,馬超、馬玩等將軍,幾乎同時將中的武器往前奮力一引,縱馬殺向西南側角,數萬西涼鐵騎狂暴的縱馬踏破天地一般,山呼海嘯的吶喊起來,宛若一群瘋狼一樣,殺向西南側角。
那城樓之上,不斷拋射下來的箭雨,根本阻擋不了建功心切的西涼軍的腳步,以馬超為首的西涼軍,最先湧入缺口之處。
「破城斬將!殺殺殺!!」
馬玩等韓遂麾下的將領,咆哮著緊隨其後湧入缺口之處,正在此時,一聲轟然爆喝聲振聾發聵
頭上還裹著紗布的張飛左挎盾,右持矛,身後三千武昭侯軍枕戈待旦,刀槍林立
「燕人張翼德在此,留下命來!」張飛中長矛指天,紅眼嘶嚎。
「要過此地!留下命來!」
「要過此地,留下」
一眾武昭侯軍備張飛那一聲仰天的嘶嚎徹底的調動起了士氣,一個個瘋狂地咆哮起來,在近乎於歇斯底里的咆哮聲中,張飛丈八蛇矛帶著呼嘯的風聲望向一引:
「殺!」
張飛持巨盾率先朝著西涼軍衝殺了過,中木盾左衝右撞,直將坐在戰馬之上的西涼軍撞的橫七豎八,幾個西涼軍,舉著長槍朝著張飛殺來,張飛怒吼一聲,右揮舞戰矛阻擋攻擊,左揮舞起了木盾,在不斷轟然的巨響之中,一個個馬頭被不斷的直接撞爆,一個個西涼軍墜落馬下,被身後的自己身,踩踏成一堆堆肉泥!
「賊廝休得猖狂,馬超來會你!」縱然被張飛幾次打敗,馬超依舊毫不服輸,縱馬挺槍,就朝著張飛殺。
而此刻,數千西涼軍,也跟武昭侯軍糾纏在了一堆之中,拚命廝殺了起來,整個西南側,響徹起一陣喊殺之聲!而馬玩,此刻卻悄然隱入了人群之中,中握著一條灰色的布袋,緩緩朝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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