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10-04
袁紹與袁術不合,兩者必自相爭鬥!
韓馥心頭一寒,頓時宛若失去了渾身的力氣,一下子癱軟在了地上,心頭湧起陣陣無力,公孫瓚,據說也已經伏誅了!
這一下,連替子報仇的機會,都沒有了!
「文節走好!」雲夜見狀,便知道韓馥已經沒有了求生之念,揮了揮手,吩咐道:「來人,取鴆酒來,送韓大人離開!」
「喏!」
一個門外的護衛迅速應諾而去,毒酒這種東西,並不少見,大多數賜死之輩,都是以鴆毒賜死,畢竟鴆毒見血封喉,故而稱之為鴆酒!
片刻之後,那護衛便將早已經準備好的鴆酒取了上來,斷在一個盤子之中,盤子裡有三個酒杯,酒杯中隱隱搖曳著淡淡的清香!
但是,越是美好的東西,越是毒!這是鴆毒,以鴆毛放入酒中,劇毒無比!
韓馥望著那杯中的鴆酒,臉上露出一絲淒然之色。
「大人,請!」那護衛取下一杯酒,彎下身去,遞給韓馥。
韓馥臉色了無生意,形如枯槁的左手有些顫抖的伸過去,接過那護衛手中的鴆酒,長歎一口氣,顫抖著左手將鴆酒,往口中送去。
望著近在眼前的鴆酒,韓馥臉上的淒然之色愈加濃重了起來:「昔日名至呂不韋,權至漢平帝,皆死於鴆毒之下,今日韓馥,能死於鴆毒之下,也算得上,不負此生了!」
韓馥臉上閃過一抹自嘲之色,陡然左手一伸,鴆毒直接灌入喉嚨之中。
「大人!」
「主公!」
「州牧!」
閔純、耿武等人神色驚變之下,聲嘶力竭的呼喊著,想要去扶住韓馥,卻根本掙脫不了士卒的扣押!
那一瞬間,宛若烈火焚燒,喉嚨、腸胃,彷彿都被一股滾油燙過,韓馥雙目圓睜,四肢顫抖了幾下,緩緩躺在了地上。
「來人,將其抬下去,安葬在信都東城門外三里處孤峰之上,墓碑等孤親自來書!」雲夜看著韓馥的屍體,長歎一口氣,揮了揮手,吩咐道。
韓馥雖是州牧,然而與雲夜屬敵人,雲夜顯然不可能為韓馥風光大葬,親自為其立碑,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等到韓馥的屍體被抬下去之後,雲夜才看到章三還跪在場中,頗有些煩躁的看了章三一眼,吩咐道:「此間事了,你自去領十金,日後謀個出路!」
「多謝侯爺!多謝侯爺!」章三沒想到,自己這個昔日為張頜傳信的斥候,竟然還能領到十金,頓時感恩戴德,千恩萬謝的告辭而去。
章三離去之後,雲夜將目光看向了耿武、閔純等剩下的人,盡皆都是一副欲要吃人的目光,尤其是耿武,更是咬牙切齒的盯著雲夜,雙目泛紅!
對於這一批人,雲夜已經懶得多問,直接一揮手:「來人,將這些人押下去,十日內若有人願降,便押來見本侯,若沒有,直接斬了便是!」
「喏!」原本押解著耿武等人的士卒應諾一聲,將剩下的人,盡皆押解了下去!
等到大廳一空,雲夜才舉杯大聲說道:「今日冀州城下,賊首韓馥已經伏誅,諸位可盡興共飲!」說著,扶著酒杯,一飲而盡!
「主公豪爽!」
一眾武將眼看著雲夜如此豪爽,一個個也開懷痛飲了起來,頓時整個大廳一片哄鬧聲。
便是其他文臣謀士也是紅光滿面,畢竟,冀州可是古九州之首,素來富庶,而今歸於武昭侯軍中,該是武昭侯崛起之時了呀!
宴席之中,也不乏有將領召來歌姬跳舞助興,或是召來唱戲的優伶,整個宴席也算的是頗為盡興!
等到宴過一半,時辰快近午時之時,郭嘉才有些臉色通紅的站起身來,拱了拱手,平聲說道:「主公,不知道,是否要簿曹從事出來,說一下,這一戰的收穫?!」
無利不起早,商人如此,縱然是將領,也是如此!
雲夜聽到郭嘉的提議,點了點頭喊道:「崔琮?!」
身為簿曹從事的崔琮早已經知道雲夜會喊他,因此沒有喝一杯酒,此時雲夜話音一落,便立刻起身拱了拱手,神色難看至極的稟報道:
「啟稟主公,此一戰,未有任何收穫,反而反而是賠出去將近十萬石糧草!」
賠出去十萬石糧草,聽起來沒什麼,當真是很一般,甚至是少的了!要知道,州郡之間的戰爭,哪一場不是動輒數以十萬石糧草計算的?
但是,那也要看一看,什麼情況!這一次拿下的,可是號稱中原最為富庶之地的冀州,竟然還倒賠出去十萬石糧草,這問題就大了去了!
「到底怎麼回事,怎麼會反而虧空了?!」饒是雲夜,此刻也神色變的難看了起來,握住酒杯的手指指骨隱隱泛白。
「這」崔琮不過是個簿曹從事,怎麼可能知道這些事情,他不過是統計數目的人而已,一時間,崔琮的神色憂慮至極。
「啟稟主公,此事不關崔從事的事情!」關鍵時刻,趙雲拔身而起,臉上浮現出一抹慚愧之色:「末將吩咐徐邈帶兵將冀州附近的糧草輜重,全部焚燒掉了!」
趙雲話音一落,另一旁徐邈也起身了,攬過罪責道:「啟稟主公,此事不關子龍將軍的事情,是末將未曾領悟子龍將軍的意思,竟然將整個冀州內的糧草輜重,燒的一乾二淨!請主公責罰!」
兩人都早已經知道此事,因此滴酒未沾,此刻都表現的極為清醒。
看到兩人的模樣,雲夜神色間也有些無奈:「罷了,此事你二人,也是為了戰局所需,只是下不為例了!」
「謝主公,末將定下不為例!」趙雲、徐邈二人,幾乎同一時間說出同一句話,讓兩人不覺對視一眼,坐了下去。
然後,趙雲、徐邈二人的事情倒是解決了,但是糧草輜重的問題卻還未解決,雲夜環顧了一眼大廳,出聲問道:「諸位,此時已經入冬,戰事剛剛瞭解,冀州還有大批難民,糧草輜重的問題,如何解決?」
「主公,冀州富家大戶遍野,不若向這些人徵納一些,足以熬過今年冬季了!」石韜思索了一番說道,他出生寒門,對於富家大戶,向來沒有什麼好感。
然而話音一落,荀攸卻拔身而起了,怒聲反駁道:「此事萬萬不可行!主公新入主冀州,正是借助冀州本土勢力發展之時,若是向這些人徵糧,豈不是自毀長城?!」
「那公達,有何意見?!」雲夜手中握住一直丟在桌案上的竹簡,往地上一丟:「反正代郡的糧草還要應付幽並兩州的事情,不可輕易調動!」
「不知道,甘寧將軍,是否為水軍將領?」荀攸沒有直接回答雲夜的話,而是將目光看向了身著一身錦服,腰懸鈴鐺的甘寧身上。
正喝的有些醉醺醺的甘寧聽到荀攸的話,下意識的點了點頭:「本將正是!」
得到了答案,荀攸轉過頭來,看向雲夜,緩緩道:「既然如此,屬下覺得,不若由甘寧將軍在黃河緩和處訓練水軍,順便劫掠黃河南岸的糧草輜重,如烏巢、延津、白馬、官渡等地,都有大量糧草,足以支撐冀州熬過這個冬天!既可節糧,還可練兵,一舉兩得!」
不得不說,荀攸的辦法,打動了雲夜,單手撐住下巴,若有所思的問道:「那若是惹得黃河南岸兵馬盡渡,襲擾冀州該怎麼辦?」
雲夜話音一落,荀攸幾乎回答脫口而出:「讓胡昭來!以胡昭的才華,在配一能征善戰之將,坐鎮冀州,金湯永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