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河一帶?」
雲夜眉頭猛挑,之前於吉提醒過的話湧上了心頭,張繡麾下,可是還有數萬西涼精兵呀!若是埋伏在黃河附近,還真有可能讓雲夜措手不及!
渡河未濟,擊其中流!
半渡而擊之!
歷來是中國古代兵家歷來所主張稱道的作戰方略,丈此計,以弱勝強者不在少數。
只是,雲夜現在並不想/操心這一點,畢竟這也只是他的猜測而已!
思索著,雲夜淡淡的笑了笑:「此事下定論言過尚早,明日本侯讓奉孝派人前往黃河一帶搜查一下!」說著,牽過雲穎的小手,朝著後院走去:
「本侯今日想聽穎兒彈一曲,不知道穎兒願意否?」
話剛說完,雲夜一步踏入後院之中,正好看到一襲淺白色長裙,雪白色的肌膚,乃至兩團柔膩的高聳都若隱隱現,小心翼翼的打量著四周,準備去取掛在外面的衣服的藍悅。
饒是以雲夜這一世已經有了兩個女人,見到這幅模樣,也還是不禁一陣目眩。
「啊!」藍悅一下子看到牽著雲穎手的雲夜,驚叫一聲,像個受驚的小兔子一樣,一把拽住衣服,遮住上身,迅速霞飛雙頰,滿臉通紅。
她身上這件衣服,是當初在鄚縣買的,當初買的時候,只是淺白色而已,但是誰知道洗過一次之後,竟然淺白色變的更淡了。
而且從外面看起來,還隱隱能夠看到裡面的肌膚,這讓藍悅本來準備將這件衣服扔掉的,但是卻被雲夜讓她留下了。
饒是如此,她也未曾想過要穿這件衣服,但是前不久時而傾盆大雨,時而酷熱難當,帶著的三四件衣服昨日全部都洗了,唯一的一件衣服,也在剛剛被染上了黑墨,藍悅才不得已穿上這件衣服,想著只要在屋內待一天,等到其他衣服干了之後,便立刻換回來。
誰知道,剛剛換上衣服走出來,便被雲夜看見了!
一時間,藍悅只覺得心砰砰直跳,羞愧yu死。
雲穎看到這一幕,不驚,反而是咯咯之笑起來,揮了揮手說道:「雲哥哥,穎兒去取琴來!」說著,蹦蹦跳跳的躥入屋子裡。
「別看了,又不是沒看過!」藍悅見到雲穎進屋,稍稍撇頭,便看見雲夜雙眼睛死死的自己的身體,臉上不由浮現出一抹不自然,紅著臉嬌嗔道:「作死呀!死相!」
「咳咳」被藍悅一聲嬌嗔驚醒過來,雲夜不自然的咳嗽了兩聲,將雙眼瞥到一邊去,此刻雲穎也抱著古琴走了出來。
將古琴放置在石案之上,一雙美眸飄過雲夜和藍悅兩人身上,閃過一抹狡黠的笑意,柔柔的說道:「雲哥哥,這裡只有一條石凳了!」
雲穎的話很通徹,要麼站著聽她撫琴,要麼坐一起。
藍悅嗔了雲穎一眼,直接套上微干的衣服,走到了雲穎的對面,就要坐下去,雲夜手疾,直接摟住藍悅的細腰,笑著坐了下去。
感受著手中的那一抹滑膩,雲夜神色中浮現出一抹笑意,將藍悅環抱起來,放在了腿上,一股細細的香味湧入鼻間。
在雲穎面前和雲夜如此親密,藍悅還是第一次,不覺臉上一陣通紅髮燙,羞的將頭埋到了胸口,頭髮披肩著遮住了雙目。
雲穎咯咯笑了起來,手中蔥指輕輕撥動,行雲流水。
宛若高山流水,有宛若溪谷落澗,令人身心為之一鬆。
然而正在藍悅側耳傾聽的時候,雲夜的雙眼皮卻在不停的打顫,片刻之後,一陣輕微的酣睡聲響起,雲穎俏皮的眨了眨眼,看向藍悅,眼中狡黠一閃而逝:
「悅姐姐,穎兒吩咐人將雲哥哥移到房中吧!」
安邦城內,縣令府中。
雲夜睡醒過來,神清氣爽的舒了一口濁氣,揉了揉雙眼,正要起身下床,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讓雲夜下意識的抬頭喊說道:「進來!」
嘎吱
門被直接推了開來,一身勁裝的藍悅走了進來,看向雲夜,不由咯咯輕笑起來:「從中午一直睡到第二天早晨,還真能夠睡的呀!」
雲夜神色淡然的打了一個哈欠,直接掀開被子就要下床去取衣服,,淡淡的看了藍悅一眼:「習慣了!」
卻沒想到雲夜剛剛下床,藍悅神色一變,粉面上紅暈浮現,驚叫一聲摀住臉撇過頭去,輕啐道:「啐,流氓,快穿上衣服呀!」
聞言,雲夜先是一愣,貌似這個時代的內衣褲可以遮住全身吧?沒必要反應這麼大吧?
還未想完,頓時一股涼颼颼的感覺陡然撲面而來,雲夜不禁打了一個冷顫,神色一變,低頭望去尼瑪,這是裸、睡?
「該死!這他娘怎麼回事?!」
雲夜苦笑著低罵了一句,眼角已經看到了被脫下放置在床欄邊上的內衣褲,連忙衝過去,上下兩下穿上內衣褲,才出了口濁氣,咬牙問道:
「藍悅,昨天誰將本侯搬到床上來的?」
雲夜還記得,昨天是在聽雲穎撫琴時睡著的,而雲穎力氣很小,顯然不可能將他搬回到床上,而藍悅這番表現,顯然也不可能是她,府中又沒有其他會武藝的女子
不是女人,那就只有男人,一個男人
一念及此,雲夜頓時一陣惡寒,雞皮疙瘩起了一身,喉嚨中一陣反胃。
誰知道,藍悅卻透過指縫,緩緩睜開雙眼,紅著臉糯糯說道:「是人家把你背進來的,只是,後來只有穎兒留在屋子裡!」
雲夜聞言,頓時鬆了一口濁氣,幸好,不是男人幫他脫的衣服,不過一想到雲穎的惡作劇,不由笑罵道:「這丫頭,越來越放肆了!」
此刻,藍悅也反應過來,不覺輕啐一口,心頭暗自決定要懲罰一下雲穎,否則還當她這個姐姐好欺負了!
正說話,一個護衛急忙闖入院子之內,高聲稟報道:「主公,徐邈將軍回來了!求見主公!」
雲夜聞言,略一思索,抬起頭回應道:「讓他直接來後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