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夜麾下的待遇,無論將領還是士卒,可以說是相當好!
三個月的俸祿說多不多,但是無緣無故丟了三個月的俸祿,誰也不會願意!
令下之時,原本就速就極快的情況之下,行軍速再次提升了一籌!
數十個斥候從四面方湧出,戰馬迅速消失在夕陽之下
轟隆隆!!!
一陣陣馬蹄疾馳之聲,從後方傳來。
李儒翻身下馬,小跑到一旁小土丘之上,眺望遠處,隱隱能夠看到一面面繡著『破軍』字樣的旗幟。
當下李儒心頭一突,破軍雖然算不得雲夜麾下最精銳的人馬,但是單從行軍速來看,就絕對不是好相與的貨色。
下一刻,滾滾黃沙之中,破軍營竟然開始整齊劃一的變幻陣型。
隱隱看見千人的弩箭手竟然迅速湧到隊伍的最前方,兩千騎兵分散到弩箭手兩翼護佑。
李儒見狀,頓時心頭一片寒涼,行進之中整齊劃一的變幻陣型,這般悍足,不管他在雲夜麾下排名第幾,至少他李儒麾下的西涼軍,遠遠不如。
下一刻,破軍的速迅速加快,距離西涼軍不到數百米。
此時西涼軍也盡皆發現了追兵,一個個發現武昭侯的旗號之後,頓時騷亂了起來。
不到片刻功夫,五千破軍奔湧而來,最前者手握硬弩,每人都背負十支亮銀色,銀光爍爍,寒芒耀耀,體積比之普通長箭不論寬長都要寬長近一倍的特製箭弩箭!
眼見距離敵人尾部不過數百米,裴潛手臂一招:「上弩箭!狙殺!」
下一刻,弩箭入弩,整齊劃一的拉開弩弦,密集如蝗的弩箭已經沖天而起,黑壓壓一片,直線覆蓋而去!
噗哧!噗哧!噗哧!
弩箭的威力,比之三石強弓,甚至都要強上一籌!
速何其之快?
一千支弩箭在數百米之內激射而出,西涼軍根本躲避不及,就連手中的武器,碰到弩箭的瞬間,都被那巨大的力量直接慣飛。
霎那間,西涼軍中便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嘶嚎聲,一波弓弩箭之下,宛若割麥子一樣,西涼兵一波一波的往馬下栽倒。
特製的勁弩、弩箭,手持勁弩弩箭,就連戮魂營,都要被造成了極大的殺傷,直線射擊,甚至連戰馬都可以射個透心涼,人若被射中,除非身穿鐵甲,那絕對是非死即殘!
但是鐵甲何其珍貴?普通士卒,怎麼可能普及?就連雲夜都遠遠承擔不起這個代價!
而西涼軍,碰到一千支勁弩,一波弩箭之下,便被直接擊殺了超過五百人!
一波之下,好不容易西涼軍歇了口氣,便聽到裴潛下令道:「不停狙殺!將手中的弩箭用完為止!」
原本還在興奮勁弩殺敵威力的李榷、郭汜聽到裴潛的話,頓時神色一變,驚呼道:「將軍!不可呀!」
「那弩箭是主公特製的,一支弩箭造價可以抵上普通箭矢十支呀!這要一萬支弩箭下去,還不得得不償失呀!」
一場追擊之戰,浪費十萬支箭矢,就算是雲夜也負擔不起呀!
而且這特製的弩箭,本來就是用來攻城破陣之用的,平原之上用弩箭,完全是浪費了那特製弩箭的作用!
「無妨!若是主公怪罪,皆由我一人擔待!」裴潛神色不變的揮了揮手,解釋道:「此弩箭,雖然作用盡喪,但是卻能用於震懾西涼之軍!」
話音一落,一千勁弩手已經重新按弩箭於其上。
勁弩配弩箭,不僅穿透力極強,而且在速極快,唯一的弊端,就是換弩箭的速太慢,一支弩箭發射換裝的時間,足以普通弓箭,發射三四支了。
為了牽制住西涼軍,剩下的兩千人迅速抽出強弓,一**的箭矢傾盆而下,朝著回過神來,準備反攻的西涼軍激射而去。
後方的西涼軍,頓時被射懵了,弩箭完了弓箭,這還要不要人活了?
不過西涼軍骨子裡便有好戰嗜血的性格,此時被勁弩手,弓箭手一而再再而三的壓制,連反擊都反擊不了。
「嗷嗷嗷!!」
「殺!」
西涼軍也不是傻子,見到破軍營的箭術之後,再不敢密集在一起,分散開來朝著破軍營湧去!
在他們看來,只要能夠接近破軍營,就能破了這一群只知道在遠處放箭的懦夫!
「簇鋒短而銳!此弩箭造價不菲呀!」李儒騎在馬背之上,手中拿著一柄染血的弩箭,眼中流露出絲毫不加掩飾的佩服。
「大人,對方的弩箭穿透力太過強力,而且速極快,僅用一千人,便壓制住了後軍五千人,我們究竟怎麼辦?」
一員裨將緊隨在李儒身旁,眉頭緊皺,顯然對戰局不看好!
「弩箭穿透力極強,但是命中率不高,只需要分散五千人,便能使弩箭無用!如今最為關鍵的,還是近戰!」
李儒搖了搖頭,有些擔憂的看了一眼身後的五千人,他不是領兵的將領,實在擔憂能否勝利!
畢竟聽說對方領兵之人名叫裴潛,雖然在天下間名不見經傳,但是據董卓收集來的消息,裴潛最為出色的地方,在於治政,但是同樣武藝過人,擅長陽謀領兵。
「吁!!」
話音剛落的李儒突然神色一變,一把勒住戰馬。
「大人,怎麼了?」那裨將見到李儒的模樣,頓時一愣。
「情況不對!」李儒神色謹慎的望向四面環繞的樹林,手不由自主的摁到了腰間,臉色難看的沉聲道:「我懷疑以武昭侯的謹慎,追兵怎麼會如此明顯呢?」
說到這,頓了一頓,語氣焦急又吩咐道:「通知人馬!全部掉頭,朝洛陽全力前進!」
「諾!」
雖然疑惑李儒的吩咐,但是作為裨將,他的職責就是聽從李儒的吩咐,抱拳一應,轉身就要離去。
就在此時,北方突然人影憧憧,喊殺聲四起而來。
李儒、裨將,甚至整支人馬都是神色驚變。
數千騎兵瘋狂的從北方的小山凹,朝著小樹林洶湧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