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3-18
「孔明兄莫非有意出仕?!」
衛覬和韋誕有些驚訝的望著胡昭,胡昭年少成名,曾經拒絕過多次察舉,曾說過厭倦仕途!
如今突然聽聞胡昭竟然對一個少年說佩服,當然也就以為胡昭有了出仕(此出仕意義廣泛,不要偏指對朝廷)之心!
「暫時沒有!」
胡昭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畢竟雲夜此時乃是朝廷要犯,雖然似有沖天之相,但是卻也達不到讓他跟朝廷做對的地步!
文人的思想不像學武之人,學武之人如韓當、徐榮等人心中第一重要的是武藝、勢力、本事,而文人大多數心中最重要的都是家族亦或者是朝廷。
「那太平道遠些日子寄了一封書信到我家中,不知道兩位賢弟可曾收到過?!」
胡昭輕咳了兩聲,將話題轉移到了太平道上。
「一樣收到過!」
衛覬和韋誕點了點頭,談到太平道,臉上都露出了一絲的愁容。
太平道起於數年之前,乃是南華老仙親自傳授法術的張角所創,近些年來風頭日盛,隱隱有蓋過皇權的趨勢。
各方也有招兵買馬的跡象,讓天下士子看在眼中,皆是頗有些擔憂。
衛覬思索了一下,說道:
「聽說何進大將軍,已經上書聖上了,只是不知道結果如何!」
胡昭搖了搖頭,感歎了一聲。
漢靈帝沉醉財色,不理朝政乃是眾所周知的事情,就算上書,也不過是泥牛入海罷了!——
數萬烏桓士卒就這麼站在雨中,一個個低著頭沉思著。
一個時辰緩緩過去,都有些不耐了起來。
「這雲夜太托大了吧,居然直接將我們丟在這裡,還說一刻鐘,都一個時辰了,自己卻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就是!就算王上在事的時候,再怎麼憤怒,也不會直接將我們丟在這種大雨裡吧!」
「阿嚏!待會我就離開了,跟著那雲夜,什麼時候死的都不知道!」
一些烏桓士卒略帶怨恨的鬧叨了起來。
雲夜身著白色長衫,背著雙手,此時的形象就像是一個翩翩濁世佳公子一般,絲毫看不出之前那血染衣襟的鐵血之氣。
帶著雲穎、司馬籌、韓當、徐榮等人,緩緩的從小道之中走了出來。
望著已經有將近三分之一已經開始在鬧叨的人,不禁搖了搖頭,這種人只知道抱怨,沒什麼大用處!
說不定在戰場之上,還會臨陣叛變。
「剛剛說話的,自己離開吧!」
雲夜拿出血刃,在手中把玩著,抬起頭冷冷的掃了一眼眾人。
雲夜話音一落,數千人紛紛攘攘的從樹林之中湧了出來,朝著營帳走去,準備取回馬匹。
「站住!」
就在數千人要走過雲夜身邊的時候,雲夜突然冷哼了一聲,手中血刃一閃而逝,身前一根小腿粗的樹木頓時被斬成兩段。
看也不看那些人,冷然說道:「既然你們選擇了退出,那就不是我雲夜的屬下,這些戰馬輜重皆是在我雲夜的護送之下才得以保全的!你們離開可以!空手離開!否則別怪我雲夜不念舊情!」
「你」
數千烏桓士卒神色大變,更有甚者,手已經摸到了腰間的刀柄。
「對了,腰間的馬刀卸下來!否則任你脾氣再大!也要讓你常留於此!!」
雲夜不為所動的說道。
數千烏桓士卒聞言臉色難看的看向還停留在原地的萬餘人,若是那萬餘人也跟著他們一起,他們倒還敢跟雲夜一戰。
但是如今在人數劣勢的時候,除非是瘋子,否則絕對沒有傻到跟雲夜一戰的人。
匡當當
一個個烏桓士卒憤恨的卸下腰間的馬刀,扔在地上,然後成群結隊的朝谷外走去。
「這些人可都有心殺你哦?!難道你還要留著不成?」
依舊是一身紅色長袍,媚眼流蘇的陸姬湊到雲夜耳邊,輕聲低語道。
雖然陸姬本身沒有實力,之前更只是烏魯頓的一介寵妃罷了,但是韓當等人卻絲毫不敢小看這個女人!
因為如今烏桓士卒還留下萬餘人,大多數都是陸姬起的作用!
否則在雲夜本身勢力不夠的情況之下,要讓這些烏桓士卒真心投靠,恐怕不過是癡人說夢罷了!
「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殺光!」
陸姬陡然一改嫵媚,殺氣凜然的建議道。
雲夜看了一眼,掃了一眼,離去的大概三四千人,思索了一下,心下一狠,點了點頭,沖韓當招了招手,低聲道:「待會帶上戮魂!將這些人攔下來!能擊殺多少擊殺多!」
「明白!」
韓當神色一凜,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正所謂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韓當也早有擊殺這些人的心思。
雲夜望了韓當離去的背影片刻,才看向在一邊若有所思的徐榮,說道:「徐榮,你去將剩下的人帶到大帳去!曬他們兩天,再去見他們!」
說完帶著司馬籌,朝另外一邊孤涯走去——
數十里外,丘力居大營
數只壯碩的信鴿從天空之中掠過,逕直衝入大營之中。
拆開信鴿上的穿心,丘力居頓時目瞪口呆,失聲道:「嗯!?蘇僕延一部被埋伏,三萬人被一把火燒的乾乾淨淨,全軍覆沒!!」
手持長刀,侍於一旁的蹋頓聞言也微微一愣,問道:「父王!蘇僕延一部怎麼會出現在碣石山之中?!而且還是三萬人?!又是何人,有本事,將三萬人覆滅?要知道,蘇僕延本身也是能征善戰之將呀!」
「細作並沒有詳說究竟是何人所為,不過我們既然只將細作安排於烏魯頓,那應該就是烏魯頓吧?!」丘力居歎了口氣,疑惑道:「烏魯頓的本事,幾乎是眾所周知的,就算有閻夜相助,也絕不可能戰勝蘇僕延的!更何況蘇僕延身邊還有閻柔相助,怎麼可能就敗了呢?」
另一個大漢訥訥地道:「王上,似乎現在應該討論蘇僕延為何會出現在碣石山吧?要知道蘇僕延的封地不在碣石山呀!」
「這個還能想?」丘力居突然冷然道,「必是這蘇僕延已經有了謀反之心,早已經在碣石山布下了根基,卻沒想到這一次被別人一鍋端了!」
「蹋頓!派人下去,詳察,務必將這一次戰況,查個清清楚楚!」
丘力居突然冷哼了一聲,吩咐道。
「父王?是不是派那個人去?」
蹋頓有些忌憚的說道,也不知道是忌憚口中的那個人,還是丘力居。
「唔」
丘力居眉頭一挑,思索了一陣,點了點頭,冷哼道:「這次情況複雜,恐怕也只有她才行了!讓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