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2-23
月旦評已開?!
雲夜倒是聽說過月旦評,但是卻不知道這月旦評一事,烏桓之人怎麼會重視呢?!
疑惑的揉了揉眉心,月旦評乃是遠在洛陽,如今自己身在步陰關,相差雖算不得萬里之遙,但是也十分遠了,要想瞭解,恐怕不是那麼容易!
既然想不通,那便不再去想!
雲夜直接將信紙揉碎扔在了地上,吩咐了一句徐邈,讓他繼續注意其他的信鴿,必要時可以將其攔截下來。
然後才轉頭看向馬背之上的淺月公主,略有些輕佻的捏起淺月公主的下巴,不禁微微一愣。
一襲如玫瑰般火紅的紅袍,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嬌媚無骨入艷三分,此時昏睡之中,嘴角微微勾勒出一絲哀意,眼角一絲淚水盤桓。
「沒想到阿羅槃一介粗人,居然還能生出這種傾城傾國的女兒!莫不成阿羅槃的王妃也是一傾國傾城的女子不成?看來有時間要去拜會一下阿羅槃呀!」雲夜看了看被半綁在馬背之上的淺月公主,不禁調侃了一番。
「誰說不是呢?剛剛屬下帶走淺月公主的時候還仔細檢查了一下,還害怕帶錯了人,畢竟阿羅槃的容貌在烏桓裡都是出了名的粗獷的!」徐榮同樣是一臉的笑意,明顯對長的五大三粗的阿羅槃能生出這種女兒疑惑的夠嗆。
「將人放下來吧!等她醒來的時候問起,就說我們是順手救下她的,不要讓她知道我們知道她的身份!」雲夜吩咐了兩句。
這一會兒,司馬籌已經將投降的百餘人安排好了。
「哇」
說著說著,一股血腥味從腹中湧出,一口淤血直接噴了出去。
雖然那血色的線條癒合了傷口,但是雲夜一而再再而三的超負荷身體,若非那血紅色的細線,恐怕早就承受不住了。
換做其他人,恐怕也只有如同項羽、龍且這種猛將能夠承受這種遠遠超出身體負荷的傷害了。
「主公,你沒事不?!」徐榮臉色一變,關切的問道。
「沒事?通知人,打掃一些這裡,將步陰關的輜重迅速搬出步陰關,找一個地方藏起來!其餘人,進關!」雲夜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只是那蒼白的臉色任誰都看得出來,是出了大事了!
「隨我進關!」
雲夜沖司馬籌點了點頭,控制著戰馬朝步陰關裡走去。
步陰關雖然是大關,但是畢竟是處於沙漠邊緣,自然不可能有活水的護城河,只是周圍有一圈小湖,其中林立著一些鋒利的鐵器,若是人掉落其中,除非運氣好到逆天,那絕對是不死都會掉半條命!
關內兩側林立著一些看似樸素的石房,想來是那些戍邊士卒平時住的地方。
雲夜隨便挑了一間房間,直接一腳踹開大門,頓時被裡面的裝飾嚇的夠嗆。
隨眼所見的皆是一些市面上流通著的比較昂貴的裝飾,更甚至,雲夜還在角落邊上看見了一根紫檀木的凳子。
「難不成邊軍都這麼有錢了?」
雲夜腦海中不禁浮現出一個疑問,隨即搖了搖頭,沒有再去想,直接翻身下馬,走進屋內走了下去。
「主公,用不用通知醫官?」司馬籌緊跟其後,詢問道。
「不用了!咳咳」
雖然之前吐了一口血,但是卻是淤血,感覺吐出來之後,渾身都要輕鬆的多了,只是有些用不上力而已。
「你先出去,待會等淺月公主醒的時候,讓韓當和徐榮來見我!」
雲夜思索了一下,吩咐道。
等到司馬籌退了出去,雲夜才緩緩將門關了起來,思索起來如今的情勢。
如今自己手下不過兩千人出頭,甚至沒有兩千人,而四路人馬之中,最低的烏魯頓還有阿羅槃,都有兩萬人馬,就算是公孫瓚,手下都有近萬人馬,而且大部分皆是百戰之兵,甚至可以以一已之力,對抗烏魯頓和阿羅槃兩人合起來的兵力。
至於丘力居,乃是遼西烏丸的大人,雖然只是一個烏丸的大人,但是勢力絕非烏魯頓這種已經稱"王」的人可以比擬的,如果要是硬碰上,只有死這一條路,絕沒有第二條路!
而烏延,自有公孫瓚解決,雲夜不會傻到去管這一路人馬。
烏延自號「汗魯王」,率眾八百餘落,勢力之大,甚至比之丘力居還要強上一線。
而雲夜最開始本來只準備解決掉這攔路的烏魯頓,因為其擋住了前往落雲谷必經的一條道路。
但是卻沒想到烏魯頓和丘力居有隙,因此雲夜才開始思考著,是不是將丘力居也一起拉進來,就算不能擊殺掉丘力居,覆滅他一些勢力也不錯!畢竟這種戰功,上報朝廷,再用錢財打通一點官爵,不難獲得賞賜的。
而阿羅槃,更是聽說淺月公主在此之後才起的意!
而雲夜此時名不正言不順的帶著兩千出頭兵馬,若是哪一天被上報了朝廷,那才是玩笑開大了!
所以雲夜不得不早做謀劃,正所謂名不正而言不順,如今大漢朝便是名,哪怕它已經像是一個空架子了,但是只有得到它的認可,許多事情才能辦的名正言順!
比如,出征漠北
時間緩緩而過,眼見已經快要到子時了,其間韓當來過一次,雲夜直接吩咐其帶點人馬去原步陰關的舊址接應烏魯頓了。
而因為身體的問題,雲夜沒有親自去接應,畢竟費不著作戲做到連自己的命都不要的地步。
「主公!身體好點了沒?」
正在雲夜閉眼假寐的時候,一臉笑意的徐榮推門走了進來。
「醒了?」
雲夜點了點頭,睜開雙眼,淡淡的問道,眼見徐榮伸出手指指了指不遠處,雲夜才繼續說道:「東西到哪裡去了?!」
「主公,說的是《秦卒練兵志》?!」徐榮「小心翼翼」的詢問道,就像怕觸到雲夜的眉頭一樣。
「你再說廢話?!」雲夜語氣陡然冷厲了起來,好似屋中的溫度都開始下降了一般。
徐榮被雲夜說的渾身一顫,隨即反應過來是在演戲,暗道這主公演的也太投入了一點吧!
「請主公饒恕屬下等屬下等本來已經」徐榮面色惶恐的直接跪了下去,一張臉頓時慘白了起來。
「不要跟我廢話!你的意思是沒有拿到《秦卒練兵志》?!」雲夜臉色大變,一聲咆哮,直接從桌椅上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衣袖一揮,桌面之上的茶具被全部掃落在地。
「沒沒有」徐榮此時表現的就如同一個懦弱無能的下屬,因為將事情辦錯了,而受到將領懲罰一般,惶恐不已。
「你」雲夜被氣的一口氣咽在喉嚨裡,連續撫了幾下,才無力的坐回了椅子上,指著徐榮喃喃道:「你可知道《秦卒練兵志》有多重要?有了這個,不用說那區區烏桓蠻夷,就是那公孫瓚手下的白馬義從,也絕對不再是我們的對手!」
「得此物,可得天下!」雲夜幽幽的擺了擺手,示意徐榮出去。
「主公,屬下知道是誰搶走了《秦卒練兵志》」徐榮抬起頭,滿臉希冀的說道。
「誰?」
雲夜也適時的表現出了眼前一亮,興趣極大。
「屬下生於遼東,對於烏桓各部多有瞭解!剛剛劫走《秦卒練兵志》的人,肯定是烏魯頓一部的人呀!」
徐榮滿臉的憤慨,就好像是因為被烏魯頓一部的人,在自己手上搶走了東西感到了極大的侮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