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揚眉毛,微微驚詫:「小麥,你連我都忘記了?」
「你……」
就在這一刻,他忽然下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她抱住。喬小麥根本來不及反抗,菜刀已經掉在地上,被他合身抱住,以不容反抗的姿勢將她死死吻住。
但聽得「砰」的一聲,房門被踢開,有人衝進來……門外的人,看著屋裡的人。
那二人纏綿摟抱,嘴唇還貼著嘴唇。他們那姿態……那種臉上的紅暈……就連小孩子,也知道這是怎樣的場景。
「小麥!」
江一行驚呆了。
那死死咬住她的嘴唇終於移開,喬小麥從快要窒息中緩過氣來,對上江一行的目光,也看清楚門口站著的許多人……幾乎全部是江家的親屬,江一行的妹妹江一歆,江母黃慧文、還有他的幾個表妹。
無數雙眼睛都瞪得異常大地看著屋內的兩個男女。
喬小麥的呼吸都差點停止了,就像是一隻猴子,忽然被關進了動物園,活生生地成了展覽品。
人類看猴子充滿了好奇。猴子看人,豈不是同樣地充滿了恐懼??人和畜生的區別,在於一個穿衣服,一個不穿。
那只強壯有力的大手還是肆無忌憚的糾纏著喬小麥的腰肢,滿不在乎地一蹬腿,將被子踢開,露出雪白床單的一角,一縷嫣紅,觸目驚心,肆無忌憚的炫耀,仿如他和她的新婚夜。
時至今日,欣賞落紅依舊是男人的一種惡趣味。
門口,所有的目光都落在那一點紅上,只有喬小麥,渾身發顫,只是恐懼地看著江一行。
無風,肌膚卻感覺到冰冷,就如一顆心迅速地被凍結。喬小麥的頭嗡嗡地作響,彷彿被一千架飛機同時掠過頭頂。
四週一片死寂,只聽到如悶雷一般的呼吸聲,彷彿有幾顆心要同時跳出胸膛。
她下意識地想抓一縷遮羞布,卻被那雙鐵箍般的手狠狠禁錮,無法動彈。
但是,罪魁禍首,無動於衷。被子已經捲起來,將二人徹底覆蓋。他還是那麼強蠻地將她霸佔,形如禁臠,態度傲慢而囂張。只讓她露出半邊的臉孔。
江一行的手指著二人,顫抖得厲害,聲音也嚴重變形:「你們……小麥,你們這是……」
床上的男人好暇以整:「忘記自我介紹了,我叫易向西,是小麥的初戀男友。當年我倆因為一些小事鬧意氣分手,事後我非常後悔,這些年對小麥一直念念不忘。前些日子和小麥重逢後,才知她對我也舊情難忘,但是,她已經和你有了婚約,又捨不得我,所以,在大婚之前,想跟我來一個最後的告別……
喬小麥的眼前金星一陣一陣的亂冒,卻不知道辯解。她從來沒有過什麼初戀男友,就連易向西的名字她也是第一次聽到。
男人將手機視頻打開,視頻裡傳來各種不雅場景,喬小麥的聲音曖昧而模糊:「……我一點也不喜歡江一行,更不想跟他結婚,只是,我的父親病重需要錢。江家能為我父親支付昂貴醫藥費……向西,我一直喜歡的是你……所以,我不願意和江一行親熱……但是,我們已經要結婚了,我沒法再為你守身如玉了……向西,今晚,請你好好愛我吧,我還是第一次,我發誓,以前我從沒讓江一行得到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