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珩月看著花祭夜瞬間凜然的銀色鳳眸,訕笑著,「皇上,你看我也把那新城主扶上位了,就……就功過相抵吧!」
「你小子算的倒是精明!」
花祭夜笑著說罷,而後將手中硃砂筆一揮,揮向了終珩月。舒嘜鎷灞癹
終珩月身子一歪,右手執起,穩噹噹的接住了那支硃砂筆。
「我說,您老人家能不能別總是用這招對付我!?一次的招數用過了可就不新鮮了!」
終珩月揉著鼻子,望著花祭夜時,眼裡浮現出的是輕佻,是玩味。
「少廢話!這次回來可聽說了什麼消息?」花祭夜身子向後一靠,仿若纖弱無骨般懶洋洋的靠著,鳳眸微挑,勾勒出千絲萬縷的妖嬈魔魅。
說到這,公鈺瑾與終珩月兩人都認真起來,皆是壓低了聲音。
「陌月王朝看來越來越不願屈居於我們之下了,私下招兵買馬不說,甚至與風月王朝來往極為密切。」
終珩月正起了身子,從懷中掏出一封信,交到了花祭夜手上。
「不久前遇到歸月城的密探,說是落痕在我趕到那的一日前將信寄存在那,命他交給我,並讓我帶話給你,多留心皇城裡是否多了外來人,這些極有可能是陌月與風月兩朝派來的暗使。」
花祭夜看了眼終珩月,那白皙纖長的手指跳躍著,將那封信緩緩拆開——
——陌皇與風皇秘密會議,不日後將展開行動。吾皇,請小心皇城內的諸多動盪。
只有簡短的兩句話,卻用了金砂書寫。
在落月大陸,只有緊急書信或是重要的信封才會以金砂書寫,信的外表會標上每個國家特有的記號。
花祭夜皺眉,將信遞給了公鈺瑾。
公鈺瑾攤開信,迅速看了眼之後收回了視線,閉了閉眼,將目光看向了花祭夜。
「宮無雙這人本就詭計多端,自風雲成為風皇以來,與宮無雙來往最為密切,現在只要命城內虎營暗衛守護好皇城便是,現今應該不會那麼快就有什麼動靜發生。」
「當年五朝鼎盛,而今只剩四朝,夜旻又與我們聯姻,宮無雙與風雲想必是開始著急了才有這一次的密議。」
花祭夜靠在椅子上,極美的手托著下巴,墨發散落於胸前,充滿了妖冶氣息,而他慵懶的神情更是讓人無法移開視線。
「風雲剛上任不久,應該沒有多大能耐。我們主要該擔心的就是那宮無雙!那傢伙從一年前開始就愈發張揚,看著他欠扁的模樣就巴不得給他幾拳!」
終珩月想起一年前花祭夜生辰時宮無雙那目中無人的樣子,每當想起,他便恨不得給他幾拳,簡直就是白長了一副人模狗樣!
「宮無雙的確是個危險的人物,野心太大,甚至貪得無厭。
當年就因他陌月與沐月相鄰,在沐月亡朝之際才會佔了大半,從最末的王朝躋身進入位居第二的位置。
不過據聞他對他的皇弟宮洛湮倒是百般疼愛,而宮洛湮倒也是個神秘的主,鮮少有人見過他。」公鈺瑾淡淡道。
「不過,有個強勁的對手也能勾起皇上的鬥志,沉寂了四年,手癢癢了吧!?」終珩月壞笑著看向花祭夜,黑眸裡閃爍著邪惡的光芒。
「那是自然!」花祭夜緩緩坐直了身子,銀眸裡閃耀著奪目的光彩,絲毫不掩藏自己的雄心,「一統天下……並不是只有他才想的!」
——「一統天下……並不是只有他才想的!」
——「一統天下……並不是只有他才想的!」
——「一統天下……並不是只有他才想的!」
花祭夜的這一句話充滿了霸氣,不斷盤旋在公鈺瑾與終珩月腦海中。
以至於在今後的那場戰爭裡,這一句話,成為了他們堅持下去的信念!
花祭夜為了讓大陸歸於平靜而選擇面對即將發生的惡戰,終珩月為了守護花祭夜而堅持,公鈺瑾卻是為了他們而努力。
這,便是兄弟之間的友情!
御書房裡陷入了一片寂靜,寂靜過後,是花祭夜趕人的聲音——
「好了,該聊的也聊完了,你們該回家了。」
「我哪有家?本將軍的大將軍府還未竣工!」終珩月一聽,立刻抱怨起來,然,下一秒卻是蹭到了花祭夜面前,笑瞇瞇的看著他,「不如……皇上您就勉為其難的把臣收留了吧!」
「哈哈~我說英勇不凡的兵馬大將軍,你的將軍府雖然還未竣工,可是你的終府可是為你敞開著大門,就等您老爬進去了!」
聊完正事,三人也不知是受了誰的影響,不受拘束的玩笑話在御書房裡響了起來。
「朕的皇宮有什麼好的?咱們的明鈺丞相這兩年收穫頗豐,那些人賄賂他的銀兩可是一錢也未曾上繳給朕,你若是真想來皇宮住著,還不如去他那金碧輝煌的丞相府。」花祭夜打趣的笑了起來。
「嘁——你讓我住他的丞相府?未出一日保管被他踹出去了!」終珩月極為不屑的撇了撇嘴。
「誰讓你把我的丞相府當作你的狗窩的?你一住進丞相府,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就跑進來擾人安寧,踹你也是應該的!」公鈺瑾更為不屑的睨著眼望了眼終珩月,哼哼道。
「你整日冷著臉有什麼好的?我是看你孤單寂寞才給你找點樂趣,誰知你就是個榆木腦袋!」
「我整日冷著臉也比你對著那些女人說著噁心的話要好上數百倍!」
「我說的話噁心!?那叫甜言蜜語!你懂不懂啊!」
「終珩大將軍,本丞相不懂也不想懂!以後少把你與那些女人的風流韻事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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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話·其實每個人都希望有不離不棄的友情,女生間充滿了攀比與勾心鬥角,唯有男人之間的兄弟之情才是最真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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